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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诗鉴赏大典-第3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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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襟怀贮。”光洁的水色可揽以贮怀,如水的月光也可作为高洁襟怀的象征。所以,这“月如襟”,既是形况月色皎洁如襟,又是象征襟怀高洁如月。这样地回环设喻,彼此辉映,融比兴象征融为一体,在艺术上确是一种创造。李贺的《苏小小墓》诗,借“草如茵,松如盖,风为裳,水为珮”的想象,画出了一个美丽深情的芳魂,杜牧的这句诗,则画出了一个高洁的诗魂。如果说前者更多地注重形象的描绘,那么后者则更多地侧重于意境与神韵,对象不同,笔意也就有别。 
  这是交织着深情倾慕和深沉悲慨的追念凭吊之作。 
  它表现了沈下贤的生前寂寞、身后凄清的境遇,也表现了他的诗格与人格。但通篇不写沈下贤的生平行事,也不作任何具体的颂赞,而是借助于咏叹、想象、幻梦和比兴象征,构成空灵蕴藉的诗境,让读者通过这种境界,在自己心中想象出沈下贤的高标逸韵。全篇集中笔墨反复渲染一个“清”字:从“清唱何人和”的寂寞到“草径苔芜”的凄清,到“水如环珮月如襟”的清辉,一意连贯,笔无旁鹜。这样把避实就虚和集中渲染结合起来,才显得虚而传神。    
  长安秋望 
  杜牧 
  楼倚霜树外, 
  镜天无一毫。 
  南山与秋色, 
  气势两相高。 
  杜牧诗鉴赏 
  这是一曲高秋的赞歌。题为“长安秋望”,主要并不在最后的那个“望”字,而是赞叹遥望中的长安秋色。“秋”的风貌才是诗人要表现的直接对象。 
  首句点出“望”的立足点。“楼倚霜树外”的“倚”,是倚立的意思,重在强调自己所登的高楼巍然屹立的姿势;“外”,是“上”的意思。秋天经霜后的树,多半木叶黄落,越发显出它的高耸挺拔,而楼又高出霜树之上,在这样一个观点上,方能纵览长安高秋景物的全局,充分领略它的高远纯洁之美。所以这一句实际上是全诗的出发点和基础,没有它,也就没有“望”中所见的一切。 
  次句写望中所见的天宇。“镜天无一毫”,是说天空明净澄洁得象一面纤尘不染的镜子,没有一丝阴翳云彩。这正是秋高气爽的特征。这种澄洁明净到近乎虚空的天色,又进一步表现了秋空的高远廖廓,同时也写出了诗人当时那种心旷神怡的感受和登高澄净的心境。 
  “南山与秋色,气势两相高。”第三句转笔写到远望中的终南山。将它和“秋色”相比,说远望中的南山,它那峻拔入云的气势,像是要和高远无际的秋色一比高低。 
  南山是具体有形的个别事物,而“秋色”却是抽象虚幻的,是许多带有秋天景物特点的具体事物概括,二者似乎不好比拟。而此诗却别出心裁地用南山衬托秋色。秋色是很难描写的,它存在于秋天的所有景物里,而且不同的作者对秋色有不同的欣赏角度和感受,有的取其凄清萧瑟,有的取其明净澄洁,有的取其辽远寥廓。这首诗的作者显然偏于欣赏秋色之高远无极,这是从前两句的描写中可以明显看出的。但秋之“高”却很难形容尽致(在这一点上,和写秋之“凄”、之“清”很不相同),特别是它那种高远无极的气势更是只可意会,难以言传。在这种情况下,以实托虚便成为极佳的艺术手段。具体有形的南山,衬托出了抽象虚泛的秋色,读者通过“南山与秋色,气势两相高”的诗句,不但能具体地感受到“秋色”之“高”,而且连它的气势、精神和性格也若有所悟了。 
  这首诗的妙处,还在于它在写出长安高秋景色的同时写出了诗人的精神性格。它更接近于写意画。高远、寥廓、明净的秋色,实际上也是诗人胸襟的象征与外化。特别是诗的末句,赋予南山与秋色一种峻拔向上的动态,这就更鲜明地表现出了诗人高洁广阔的性格气质,也使全诗在跃动的气势中结束,留下了充分的想象余地。 
  晚唐诗往往流于柔媚绮艳,缺乏清刚遒健的风格。 
  这首五言短章却写得意境高远,气势健举,和盛唐诗人王之涣的《登鹳雀楼》有神合之处。    
  润州二首(其一) 
  杜牧 
  向吴亭东千里秋, 
  放歌曾作昔年游。 
  青苔寺里无马迹, 
  绿水桥边多酒楼。 
  大抵南朝皆旷达, 
  可怜东晋最风流。 
  月明更想桓伊在, 
  一笛闻吹出塞愁。 
  杜牧诗鉴赏 
  这是杜牧游览江南时写的诗。润州,治所在今江苏镇江。向吴亭在丹阳县南面。 
  首句起势弘远。诗人登上向吴亭,极目东望,茫茫千里,一片清秋景色,给人一种极恍惚无际的感觉。诗人的万端思绪,便由登览而触引,大有纷至沓来之势。 
  诗从眼前的景色写起,再一笔宕开,思忆起昔年游览的情形。“放歌”二字可见当年酣舞狂歌的赏心乐事,如今旧地重游,正逢惹愁的爽秋季节,神往之中隐含着往事不再的悲凉。一景一情,写诗人初上亭来的所见、所感,并点出时间、地点、事由。 
  颔联没有续写昔年游览的光景,而是以不尽尽之,把思路从昔年拉回到眼前,承首句写诗人下亭游览时所见的景物。润州系东晋、南朝时的重镇,也是当时士人们嬉游的繁华都会。“青苔”二句,一写先朝遗寺的荒凉清冷,一写河边酒楼盛景依然,对仗工整。 
  从写法上看,本来是寺里长满青苔,桥下荡漾绿水,诗人却故意颠倒语序,把鲜明的色彩放在句头,突出一衰一盛的对比,形象地反映了润州一带风物人情的沧桑变迁,这就为下一联抒发思古之情创造了条件。 
  颈联再转,让思路从眼前出发,漫游时空,飞跃到前代。诗人由眼前的遗寺想到东晋、南朝,又由酒楼想到曾在这里嬉游过的先朝士人,巧妙地借先朝士人的生活情事而感慨。东晋、南朝的士人,旷达风流曾为一时美谈,可是他们在历史的舞台上都不过是匆匆过客,只留下虚名为后人所倾羡。中间两联由览物而思古,充满着物在人空的无限哀惋之情。 
  诗人似乎长时间地沉浸在遐想中,直到日落月出,江面传来一声愁笛,才把他从沉思中唤醒。诗用“月明”表明时间的推移,以见沉思之久。“更想”的“更”字,则有无限低徊往复多情之意。然而这一联的佳处,更在其意境的深远。秋夜月明,清冷凄迷,忽然传来《出塞》曲的悲怨笛声,又给诗增添了一层苍凉哀怨的气氛。诗人由笛声而更想到东晋“尽一时之妙,为江左第一”的吹笛好手桓伊,他要借桓伊的笛声来传达心中的无限哀愁。丰富的想象,把时隔数百载的人事联系起来,使历史与现实,今人与古人,眼前的景物与心中的情事,在时空上融为一体。因此,诗虽将无穷思绪以一“愁”字了结,却给人以跌宕回环、悠悠不已之感。 
  这首诗所抒发的,不过是封建知识分子因不得志所产生的人生无常虚幻的悲叹,但在艺术上独具特色。 
  诗忽而目前,忽而昔年,忽而往古,忽而现在,忽而杂糅今古;忽而为一己哀愁,忽而为千古情事,忽而熔二者于一炉;挥洒自如,放纵不羁,在时空上和感情的表达上跳跃性极大。前人评杜牧的诗“气俊思活”,于此可见一斑。 
  题扬州禅智寺 
  杜牧 
  雨过一蝉噪, 
  飘萧松桂秋。 
  青苔满阶砌, 
  白鸟故迟留。 
  暮霭生深树, 
  斜阳下小楼。 
  谁知竹西路, 
  歌吹是扬州。 
  杜牧诗鉴赏 
  唐文宗开成二年(837) ,杜牧的弟弟杜页患眼病寄居扬州禅智寺。当时,杜牧任监察御史,分司东都洛阳,得知消息,即携眼医石生赴扬州探望。唐制规定:“职事官假满百日,即合停解。”杜牧因假逾百日而离职。此诗着意写禅智寺的静寂,和诗人担忧弟病、伤前程的黯然心境不无关系。 
  “雨过一蝉噪,飘萧松桂秋。”从“蝉”和“秋”这两个字来看,其时当为初秋,那时蝉噪本已嘶哑,“一蝉噪”,就更使人觉得音色的凄凉;在风中摇曳的松枝、桂树也露出了萧瑟秋意。诗人在表现这一耳闻目睹的景象时,用意遣词都十分精细。“蝉噪”反衬出禅智寺的静,静中见喧,喧中见静。秋雨秋风则烘托出禅智寺的静寂。 
  接着,诗人又从视觉角度写静。“青苔满阶砌,白鸟故迟留。”台阶长满青苔,则行人罕至;寺内白鸟徘徊,不愿离去,则又暗示寺的空寂人稀。青苔、白鸟,似乎是所见之物,信手拈来,却使人倍觉孤寂冷落。 
  “暮霭生深树,斜阳下小楼。”从明暗的变化写静。禅智寺树林茂密,阳光不透,夕阳西下,暮霭顿生。于郁树暮霭的幽暗中见静。“斜阳下小楼”,从暗中见明来反补一笔,颇得锦上添花之致。透过暮霭深树,看到一抹斜阳的余辉,使人觉得禅智寺冷而不寒,幽而不暗。然而,这毕竟是“斜阳”,而且是已“下小楼”的斜阳。这种反衬带来的效果却是意外的幽,格外的暗,分外的静。 
  至此,诗人从不同的角度展示出禅智寺的幽静,似乎文章已经做完。然而,忽又别开生面,把热闹的扬州拉出来作陪衬:“谁知竹西路,歌吹是扬州。”禅智寺在扬州的东北,静坐寺中,秋风传来远处扬州的歌吹之声,诗人感慨念之:身处如此歌舞喧闹、市井繁华的扬州,却只能在静寂的禅智寺中凄凉度日,“冠盖满京华,斯人独憔悴”的伤感油然而生,不可阻止,写景中暗含着诗人多少身世感受、凄凉情怀。 
  这首诗写扬州禅智寺的静,开头用静中一动衬托,结尾用动中一静突出,一开篇,一结尾,珠联璧合,相映成趣,艺术构思十分巧妙。    
  题宣州开元寺水阁, 
  阁下宛溪,夹溪居人 
  杜牧 
  六朝文物草连空, 
  天淡云闲今古同。 
  鸟去鸟来山色里, 
  人歌人哭水声中。 
  深秋帘幕千家雨, 
  落日楼台一笛风。 
  惆怅无因见范蠡, 
  参差烟树五湖东。 
  杜牧诗鉴赏 
  这首七律写于唐文宗开成年间。当时杜牧任宣州(今安徽宣城)团练判官。宣城城东有宛溪流过,城东北有秀丽的敬亭山,风景优美。南朝诗人谢朓曾在此地当过太守,杜牧在另一首诗里称为“诗人小谢城”。城中开元寺(本名永乐寺),建于东晋时代,是名胜之一。杜牧在宣城期间经常来开元寺游赏赋诗。 
  这首诗抒写了诗人在寺院水阁上,俯视宛溪,眺望敬亭时的古今之慨。 
  诗一开始写登临览景,勾起古今联想,造成一种笼罩全篇的气氛:六朝的繁华已成旧迹,放眼眺望,只见草色连空,那天淡云闲的景象,倒是自古至今,未发生什么变化。这种感叹固然由登临引发,但联系诗人的经历看,还有更深刻的内在因素。诗人此次来宣州已经是第二回了。八年前,沈传师任宣歙观察使(治宣州)的时候,他曾在沈的幕下供职。这两次的变迁,如他自己所说:“我初到此未三十,头脑钐利筋骨轻。”“重游鬓白事皆改,唯见东流春水平。”(《自宣州赴官入京,路逢裴坦判官归宣州,因题赠》)这自然要加重他那种人世变易之感。这种心情渗透在三、四两句的景色描写中:敬亭山像一面巨大的翠色屏风,展开在宣城的近旁,飞鸟来去出没都在山色的掩映之中。宛溪两岸,百姓临河夹居,人歌人哭,掺合着水声,随着岁月一起流逝。这两句似乎是写眼前景象,写“今”,但同时又和“古”相沟通。飞鸟在山色里进出,固然是向来如此,而人歌人哭,也并非某一片刻的景象。“歌哭”语出《礼记·檀弓》:“晋献文子成室,张老曰:‘美哉轮焉!美哉奂焉!歌于斯,哭于斯,聚国族于斯。’”“歌哭”言喜庆丧吊,代表了由生到死的生命过程。“人歌人哭水声中”,宛溪两岸的人们就是这样世世代代聚居在水边。这些都不是诗人一时所见,而是平时积下的印象,在登览时被触及了。接下去两句,展现了时间上并不连续却又每每使人难忘的景色:一是深秋时节的密雨,像给上千户人家挂上了层层的雨帘;一是落日时分,夕阳掩映着的楼台,在晚风中送出悠扬的笛声。两种景色:一阴一晴;一明一暗;一朦胧,一明丽。在现实中是难以同时出现的。但当诗人面对着开元寺水阁下这片天地时,这种虽非同时,然而却是属于同一地方获得的印象,汇集复合起来了,从而融合成一个对宣城、对宛溪的综合而长久性的印象。这片天地,在时间的长河里,就是长期保持着这种景致吧?这样,与“六朝文物草连空”相映照,那种文物不见、风景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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