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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独秀传-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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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挥泪斩马谡”;难道无产阶级的政党却不懂得这个道理!
另外,陈独秀在推销他的取消主义主张时,是打着反对中央机会主义和
“左”倾盲动主义的旗帜进行的。有些史学工作者在评论他被开除党籍事件 时,对此也有不平之鸣。
毋庸讳言,党的“六大”决议,在基本精神正确的同时,确有“左”的 缺点。嗣后李立三主持的中央工作,在1930年如在1929年中东路事 
件的宣传方法上,在纪念这年“五卅”、“八一”“国际反战赤色日”,号召并 组织各大城市罢工、罢课、罢市,到大街上去举行游行集会等活动中,都有 
所表现。陈独秀在致中央的信中,也批评了一些当时实际存在的“左”倾错 误。但是,我们必须分析事物的实质和现象,主流和支流。
陈独秀并不是从正确的立场出发反“左”的,而且他的主要锋芒,不是 落在那些真正的“左”倾错误上,而是指向“八七”会议、“六大”决议的 
基本路线上。如他自己所说:“自八七会议‘定出武装暴动的总方针’,各处 实行暴动,我曾写过几封信给当时的中央,指出??没有客观条件的随便暴 
动,只有更加削弱党的力量,更加使党离开群众。”“我对于六次大会根本路 线十分不满。”①实际上,他转向托派后,否认一切暴动,包括“南昌暴动’、
“秋收暴动”、以及他原先肯定的“广州暴动”。但在转向托派前,他对“六 大”路线却没有不满的表示,甚至在“八·五”信中,还肯定“六大”对盲 
动主义和命令主义“加以相当的矫正”。现在,他把党认为“六大”后革命 形势复兴,攻击为“左”的形势估计;把坚持农村武装斗争,建立革命根据 
地,攻击为机会主义和“左”倾盲动主义;把利用军阀混战发展革命势力, 攻击为“军事投机”;把不接受他的“国民会议”等合法运动主张,攻击为
“召回主义者”②,等等。总之,他认为党的错误,已“不是枝节的局部的 问题”,而是“整个的机会主义政策”;中共中央“至今还没有一点政治自觉, 
而且日益倒行逆施,无可救药了”③。所以他一再号召全党同志毫不隐讳地 站在托洛茨基所领导的国际反对派旗帜之下,来“拯救党”,“拯救中国革 
命”。他这种所谓反“左”,与当时毛泽东、周恩来等所进行的抵制和纠正“左” 倾错误的做法,是根本不相同的。所以,我们不能因为陈独秀也反“左”, 
就看不清他犯的取消主义和分裂主义错误的实质,更不能把他与当时党内一 些同志站在正确原则立场上反对①②③陈独秀:《告全党同志书》(1929 
年12月10日)。
“召回主义者”即“召回派’,是1906年俄国革命低潮时期布尔什维 克内部产生的“左”倾冒险主义派别。他们反对合法工作与秘密工作相结合, 
拒绝在工会和其他合法团体中进行工作,宣称只有走上街垒的人才是革命 者,主张召回国家杜马(俄国议会)中的社会民主工党的代表。
陈独秀:《告全党同志书》(1929年12月10日)。
“左”倾错误的斗争混淆起来,从而否定中央对他的处理。 总而言之,1929年的陈独秀,是被中共中央开除出党的,同时也是 
他自绝于党,自绝于党领导的中国革命。他分裂党而被党开除,取消革命而 被革命取消,离开人民而被人民抛弃,这是合乎逻辑的结果。陈独秀的悲剧 
是,在他被迫接受这种结果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在真诚地寻求救国救民和继 续革命的道路,并且自认找到了这条道路。这一点,是值得后人深思的。三
领导托派活动拒绝入托“三条件”组织“无产者社”以陈独秀为中心的托派 小组织,正式成立于1929年9月。
原先,陈独秀等不打算单独成立组织,而准备加入“我们的话派”或者 两派合并。
但是,“总干事会”的主要成员以水泊梁山上白衣秀士王伦的眼光,来 看待陈独秀等人的投靠行为。他们不但不欢迎,“而且很厌恶”,并且认为这 
是“没有出路的老机会主义者向我们托派投机了”。①他们抓住陈独秀在中 东路问题上提出的“误国政策”,“坚持工农民主专政”②,“迁就‘六大’ 
议决①②他们把陈独秀提出的“无产阶级贫农专政”当作“工农民主专政” 来批判。
《双山回忆录》第143页。 案”①“三大错误”,说陈独秀“还在坚持二次革命论的机会主义观点”
②。为此,他们采取了“揭穿那些机会主义领袖们的‘卑鄙动机’,争取下 层群众”的对策。③陈独秀起先同意个人分别加入“我们的话派”的方案, 
但是彭述之、尹宽坚决反对,认为他们“都很年轻,没有政治经验,不能领 导我们这些参加过大革命的老干部,只能受我们领导”④。尹宽提出两派在 
平等基础上实行联合的办法。恰在这时,在苏联的秘密托派刘仁静、王文元、 吴季严(陈独秀的外甥)回到国内。王、吴在党内隐蔽下来,分别在中共中 
央组织部和宣传部任干事,刘则向中央代表恽代英公开表明托派观点,在党 外进行公开的托派活动。刘仁静回国时曾绕道土耳其拜见托洛茨基,托亲自 
起草了中国托派的“政纲”⑤,由刘带回中国。
托还给刘起了“列尔士”(Lels)假名,委他充当托洛茨基与中国 托派之间的“通讯员”,所以他回国后即以“老托代表”自居,调解“我们 
的话派”与“陈独秀派”的关系。
刘仁静在建党初期一度是团中央的负责人,与陈独秀的关系很密切。俩 人还一起参加了共产国际第四次代①②③④⑤托洛茨基:《中国革命问题》 第238页。
区芳:《反刘仁静政纲》。郑超麟:《我所知道的中国托派早期历史》,手 稿。
《双山回忆录》第143页。 区芳:《反刘仁静政纲》,《我们的话》第15期,1930年3月出版。 
陈在1929年10月10日致中央信中说:“我在八月五日写给你们
那一封长信,是用了合法手续,很委曲求全的极力迁就在第六次大会的议决 案范围内,向党建议,希望有相当的补救。”
表大会。这次刘回国后,住在法租界一个公寓里。郑超麟和尹宽去看他, 并讲述了他们和陈独秀转向托派的情况。然后,刘与郑约好,在东有恒路余 
庆里的郑超麟家中,会见陈独秀。
这幢房子是新租的,除了郑家,还有蔡振德家,成了托陈派新的活动中 心,起初是非正式聚谈,后来就正式召开会议。陈独秀与刘仁静相隔多年后 
再次见面,有了托洛茨基主义的共同语言,双方谈得很投机。刘仁静当场出 示托洛茨基写的三个文件:一个是他在土耳其拜访托洛茨基时,托特意写的
《中国布尔塞维克列宁主义派(反对派)的纲领草案》①;第二件是《中国 革命的总结与前瞻》;第三件是《共产国际第六次大会后的中国问题》,都是 
俄文打印稿,比先前所传的中文译镐完整准确。当场决定,由刘仁静与郑超
麟分工翻译,收在《中国革命问题》第二集中正式出版。谈到托陈派与“我 们的话派”关系问题时,陈独秀委托刘向“总干”表示:他(陈独秀)将公 
开承认大革命时期的错误,接受托派的理论和策略;提议双方共同组织“联 合委员会”。②刘仁静表示愿意转达,并建议两派代表直接谈判。几天后, 
就举行了这次谈判,托陈派代表是陈独秀和尹宽,“我们的话派”代表是史 唐和宋逢春。谈判是在法租界一幢两层楼的房子的楼上进行的,那是尹宽的 
家。刘仁静把史唐和宋逢春领来后,列席会谈。据宋逢春回忆,那天陈独秀 穿一件墨绿色哗叽长衫,前额已经①②区芳:《反刘仁静政纲》。列尔士:《反 
对派统一运动的前途》(油印小册子)。列尔士:《答我们的话派》,《十月》 第1期,1930年3月30日出版。
托洛茨基:《中国革命问题》第238页。 光秃,两边尚有黑发,小眼睛很有精神,面色黝黑,一副教授学者的派 
头。人到齐后,陈就拿出几块钱来,从饭店叫来几盘菜,边吃边谈判。当宋
逢春问陈独秀大革命失败情况时,陈摇摇头说“很惭愧”,接着说:“唉,老 毛子懂什么,懂什么!”听刘仁静介绍莫斯科回来的青年托派,大多数生活 
问题没解决,睡水泥地,穿单衣,像野狗一样到处蹭饭吃,抽香烟屁股,但 还是坚持干“革命”。陈独秀说:“他们这帮年轻人,与我们老干部比,了不 
得!”①当谈到正题时,陈独秀向“我们的话派”提出两条要求:(一)提供 材料,主要是托洛茨基论中国革命的文章和文件,共同讨论问题;(二)托 
陈取消派全体成员加入托派组织②。史唐和宋逢春表示接受这两条要求,但 需经“总干”研究决定后作出正式答复。但是,在具体对待托陈派的做法上,
“我们的话派”的“总干”,也发生了分裂。梁干乔认为中国托派中,只有 他和刘仁静受过托洛茨基的接见,而他在苏联加入托派时见到托洛茨基,比 
刘还早,因此他代表中国托派的“正统”,是当然的领袖。他害怕陈独秀等 一批老干部加入进来,会危及他的这种地位,所以,他和张师(1929年 
初接替陆一渊任“总干”宣传部长)视陈独秀等人要求加入反对派是“阴谋”, 是“企图消灭反对派”,因而主张“不要理他们”;区芳、史唐、张特则要求 
他们在承认“我们的话派”“正统”地位的前提下,“分别地而①②区芳:《反 刘仁静政纲》。
访问宋逢春谈话记录(1985年10月12日,唐宝林整理)。 非集体地经过审查,加入它的组织”①;宋逢春因为在与陈、尹谈判时
就表示同意吸收陈独秀派及两派合并的意见,被“总干”说成是“投降主义”, 遂被开除②。后来宋与刘仁静、王文元等发起成立“十月社”。
所以,“总干”一时难以答复托陈派的要求。于是,9月间,“我们的话 派”在上海召开了第二次代表大会。大会在史唐、区芳(在大会上当选为“总 
干”宣传部长)主持下,讨论通过了吸收陈独秀派的三个条件:“一、公开 宣布斯大林的领导是机会主义的;二、公开与真诚地批判自己过去的机会主 
义错误,并承认反对派政纲的正确;三、公开解散自己的独立小组织。”③ 会后,陈独秀又托列席“总干”会议的刘仁静向“总干”提议:陈独秀派以 
个人名义分别加入组织。刘仁静则根本看不起“孩子们胡搞”的“我们的话 派”,他提出召集临时代表大会,修改“二代会”政治决议案,改组“总干”, 
以吸收陈独秀、彭述之加入领导,并对“总干”说:“我们的统一运动,只 可以说是全为独秀个人,其余诸子,碌碌不足道也。”但是二人提议均遭“总 
干”拒绝。④于是,陈独秀愤怒拒绝了“总干”的“三个条件”,决心①②
③④区芳:《反刘仁静政纲》。列尔士:《反对派统一运动之前途》。
“我们的话派”1929年11月15日致托洛茨基的信。原载193
0年2、3月合刊,第9期俄文《反对派公报》,转引自双山译《托洛茨基 档案中致中国同志的信》第16页;区芳:《反刘仁静政纲》。
《总干上海区干组长联席会议对下列问题的决议》,《反对派内部生活》
(“我们的话派”内部机关刊物,油印)之二,1980年6月15日出版。 区芳:《反刘仁静政纲》与彭述之等人,自行组织独立的托派小组织,取名
“中国共产党左派反对派”,又称“中国共产党布尔什维克列宁派”;推出陈 独秀、彭述之、尹宽三人组成“临时领导小组”①;通过了尹宽起草的决议, 
谴责“我们的话派”的“门罗主义”②;还请刘仁静起草纲领,即后来由陈 独秀修改定稿的《我们的政治意见书》。就这样,1929年9月,以陈独 
秀为核心的中国托派的第二个小组织便宣告成立了。接着,他们就加紧在中 共党内的分裂活动,以致最后陈独秀等被开除出党。
陈独秀被开除出党,揭开了中国共产党清除托派的序幕,从此开始,不 仅与陈独秀一起活动的党员统统被开除出党,而且从莫斯科回国隐蔽在党内 
很深的托派分子,也逐个被清除出来。紧接在陈、彭等五人之后,中共中央 还批准江苏省委开除了江苏省委委员罗世?,批准中央直属支部开除了王平 
一③。不久,江苏省委又开除郑超麟、尹宽、刘伯庄、李季、①②③《红旗》
1929年11月27日。
“门罗主义”。门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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