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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兰芳传-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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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胡二庚学花旦戏,并跟著名青衣王瑶卿学了一些戏。 在梅兰芳学戏之前,青衣、花旦两个行当,界限划分得相当严格,尽管
它们在嗓音、唱腔方面的区别不是很大。 花旦的重点在表情、身段、科诨,服装色彩趋于夸张、绚烂,在戏中多
代表性格活泼天真,甚至泼辣浪漫的小家碧玉、姨太太以及来自底层的丫鬟 或青年女性。其台步、动作与青衣有着明显的区别。
青衣则专重唱工。对于科诨、身段几乎没有要求,面部表情大多是冷苦 冰霜。出场时采取抱肚子姿势,一手下垂,一手置于腹部,稳步向前,不许 
倾斜。这种行当在剧中多代表严肃、稳重的正派女性。
青衣上述表演形式保持了很长时间,但是到了清朝末年,忽然起了变化。 王瑶卿立志改革,在表演青衣戏时率先注意吸收了花旦行当里的表情与动 
作,大大丰富了青衣的演技。
王瑶卿是皮黄“后三鼎甲”活动的后期,一位青衣行当内承前启后的关 键人物。承前,是说他从著名前代青衣陈德霖那里,继承了昆曲经二百年的 
历史而积累下的丰厚学养;启后,则是说他开启了后来的梅兰芳变革青衣行 当的历史先河。
王瑶卿崛起的时代,皮黄早已取代了昆曲在艺坛上的霸主地位。在和当 时的皮黄元老——大艺术家谭鑫培多年同台演出的过程中,王瑶卿将其最重 
要的艺术品质之一——极强的创造性,潜移默化地学到了手。
他对皮黄青衣行当的最大贡献,是改革了传统青衣“抱着肚子傻唱”的 沿袭模式,兼顾了表情身段,把青衣、花旦的表演有机地统一为一体,创造 
了花衫这一新的旦角行当,被戏曲理论家徐凌霄先生在《京师老伶工近况》 中誉之为“非青衣、非花旦、卓然自成一宗”。
可惜王瑶卿正当壮年时,嗓子坏了,因而他常常为没能最终改变传统青 衣的表演方法而感到遗憾。
梅兰芳的伯父梅雨田与王瑶卿关系很好,因此,梅兰芳曾跟王瑶卿学戏, 只是两人没有师徒上的名分。梅兰芳后来曾这样回忆他和王瑶卿的关系:“我 
的《虹霓关》、《樊江关》、《汾河湾》一路戏,都宗的是王大爷一派,二 本《虹霓关》不用说了,是他亲授的。有一天,我伯父带我到王家,要我向 
他烧香磕头,正式拜师,王大爷干脆冲着我说:‘论行辈,我们是平辈,咱 们不必拘形迹,还是兄弟相称,你叫我大哥,我叫你三弟。’我伯父跟他交 
往最密,知他个性爽朗,不喜客套,就叫我恭敬不如从命地依了他。所以, 我们虽然有师徒之分,始终是兄弟相称。”
王瑶卿对梅兰芳也是一片至诚。他认为梅雨田让梅兰芳向他拜师的意 思,是因为自己能演出的戏很多,梅雨田想让自己把《虹霓关》让给他的侄 
儿唱。因此,等梅兰芳学会之后,王瑶卿就再也没演过这出戏。
梅兰芳对于花旦戏的学习,正是在王瑶卿的教诲下进行的,并准备按照 王瑶卿的路子,去完成他的未竟之志。
比王瑶卿更进一步的是,梅兰芳的眼光也没有停留在花旦这一行当上。 他甚至跟路三宝前辈学会了属刀马旦行当的《贵妃醉酒》以及其他一些戏出。 
路三宝长于花衫、刀马旦,做工细腻,扑跌矫健,曾与谭鑫培合作《杀惜》、
《杀山》,与王瑶卿合作《梅玉配》、《金猛关》等剧,极受观众欢迎。梅
兰芳对《贵妃醉酒》这出戏似乎特别偏爱。吸引他的,不仅是生动而准确地 揭示了杨贵妃内心世界的几个层次分明的身段和表情,更有那衔杯、卧鱼的 
高难动作、酒醉后的台步、执扇的姿势、看雁时的云步、抖袖的各种程式、 未醉之前的身段以及酒后改穿宫装的步法。这些身段和动作,不正是对青衣 
表演的极大丰富吗?
宽广的戏路学习,为梅兰芳日后的丰富和完善青衣表演,将其推向京剧 表演艺术的高峰奠定了扎实的基础。
十七岁那年,梅兰芳因“倒嗓”脱离了喜连成班。这时,他有了一个特 殊的业余爱好——养鸽子。起因是极其偶然的。
北京人对鸽子似乎情有独衷。不论是风和日丽的春日,还是天高气爽的 金秋,在北京城的上空,你总能看到那一排排或高或低相伴飞行的整齐鸽阵, 
你总会听到那一声声或嘹亮悠远或雄浑壮阔的鸽哨。
在一个节日里,一位朋友把几只鸽子作为礼物送给梅兰芳。鸽子既然已 经在家里了,总得有人伺候。于是,梅兰芳担起了这份不可推卸的责任。开 
始时只是玩赏式的照料和观察,后来则成了有目的性的活动了。家里的鸽子 也随着主人乐趣的增强,变得越来越多。从开始的几对,到后来按照飞行力 
的强弱而区分的第一队、第二队、第三队,直到一百五十多只。从仅会飞行 的一般鸽子,到能持久高飞,来往于北京、天津、保定之间,专门用来送信 
的信鸽,再到那些能在黑夜起飞的夜游鸽,甚至能在天空进行翻跟斗表演的 跟斗鸽??梅兰芳养鸽子的兴趣与日俱增。他逐渐发现,养鸽子这一爱好, 
对他身体素质的增强,有着十分重要的意义。他后来曾经这样总结过养鸽子 和身体之间的关系。
第一,养鸽子首先要起得早。这样便于呼吸新鲜空气,增强肺部的新陈 代谢。第二,鸽子飞得极高,要想辨别自家和别人家的鸽子,必须眼睛总是 
随着鸽子望来望去。梅兰芳的眼睛,作为一名演员来说,并不是很合格的。 他有些近视,眼皮下垂,眼珠转动不够灵活,有时迎风还要流泪。日复一日、 
年复一年对于鸽子的追随观察,竟把梅兰芳一双眼睛的毛病纠正过来了。第 三,指挥鸽子要用一根又长又粗的竹竿。用手拿它很吃力,全靠两个膀子的 
劲头来支撑。这样经常不断地挥舞竹竿,逐渐觉得臂力增强,再往后,则进 一步促进了全身肌肉的发达??
养鸽子的爱好,梅兰芳持续了十年之久。直到演出业务日见繁重,实在 抽不出来空儿时,梅兰芳才不得不恋恋不舍地与这群“小朋友”分手。
在他忍痛结束养鸽生涯时,他的好朋友冯耿光先生送给他一幅玻璃画, 上面是两只长着可爱的红脚红眼睛的白鸽子,据说这幅画是乾隆时期西洋名 
画家郎世宁的手笔。从此这对鸽子便追随在梅兰芳的左右,走南闯北,从来 没有分离过。
花蕊初绽


梅兰芳的嗓音恢复得很快,倒嗓几个月后,他又能唱戏了。他改搭鸣盛 和班,后来又改搭俞振庭所组的双庆班。在吉祥园、文明园和广和楼等戏院 
唱戏。一次,由于按王瑶卿改造的新腔演唱《玉堂春》,引起了人们的注目。 当时的皮黄舞台上,最早变换新腔的是老生一行,代表人物是谭鑫培。民国 
以来,“谭派”一直以它的新腔在社会上盛行不衰。经常和谭鑫培同台表演 的王瑶卿也不甘示弱,他与对青衣腔调造诣颇深的林季鸿、梅雨田等人凑在 
一起,在杨韵芳家里,以《玉堂春》唱腔为底本,刻意改造青衣新腔。改好 之后,就先教杨韵芳试唱。梅雨田听了,觉得不错,回家来就教给了梅兰芳。
一九一一年秋天,梅兰芳第一次在“文明茶园”演出《玉堂春》,梅雨 田为他操琴。梅雨田不愧是推行新腔的有功之臣。演出刚一开始,他就将他 
那手“胡琴梅”的绝活儿发挥到了几近极致的地步。以他那已为观众极其熟 悉的手音、指法和韵调,拉着【寄生草】、【柳青娘】等新腔曲牌,使观众 
听着又新鲜,又痛快。梅兰芳还没出场之前,观众的情绪已被撩拨得如醉如 痴,如火如荼。梅兰芳刚一露面,马上就被包围在这种极其热烈的气氛当中, 
几乎每一句唱腔,都是在喝彩声中唱完的。
梅兰芳试唱新腔成功。甜润的嗓音,美丽的扮相,扎实的基本功和严谨 的台风,使梅兰芳在皮黄舞台上逐渐开始崭露头角。
当时正值宣统末年、民国初年之时。不过才十六七岁的梅兰芳已在大班 进入了主要演员行列,并开始在舞台上走红。在一次经北京各界评选后公布 
的“菊榜”上,第一次被列为“探花”,也就是第三名。不过梅兰芳很是不 服,因为“状元”就是朱幼芬,而“榜眼”则是王蕙芳。三人同学,自己名 
列殿军!梅兰芳心里暗暗叫劲:让时间来说话吧。不过对于他们三人的老师 吴菱仙来说,则无论谁排在前面,谁排在后面都无所谓,他这位名师的三个 
高徒同时成就才是值得大庆大贺的事。
随着时光的流逝,梅兰芳叫座的能力与日俱增,逐渐震动北京,他的师 兄弟们已无法望其肩背了。当时北京顾曲圈里的人,多有捧梅兰芳的,形成
“梅党”,尤其是一批沉迷戏园的国会议员,大为梅兰芳喝彩,更增强了“梅 党”的势力。一次,上海名旦贾碧云进京演出,声势火爆,形成与梅兰芳在 
舞台上对垒的局势,一位耍弄笔墨的湘人刘少少便在《中国公报》上为贾碧 云和梅兰芳二人进行“竞选”,以各人得票的多少来评定甲乙,从而引起了 
报界和顾曲界的一场大争论,拥梅者、拥贾者各执一词,又有人出来反对这 种强使二人决高下的举措。尽管“竞选”不了了之,但它却对梅兰芳的艺术 
及其名气的传播,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梅兰芳的名字开始在梨园内外举足 轻重,不仅令京剧界的一代武生泰斗杨小楼刮目相看,就是享誉舞台数十年 
的北京第一名角谭鑫培老前辈,也不得不对这位孙子辈的旦角演员留心起 来。
一九一三年初夏的一夭,前门附近的广德楼里,俞振庭举办的“义务夜 戏”正预备上演。开演前,戏园子里一片乱哄哄的。观众们说笑谈论,吸烟 
喝茶,满园子的小贩则四处乱窜,争先恐后地大显身手。
当时卖茶水是戏园子里最大的副业之一。那时楼上的包厢,多包给各个 饭馆。有吃饭的客人想听戏,就会嘱咐饭馆代为订座。吃完饭去听戏,当然 
会口渴。于是,喝茶的人便多了起来。因喝茶的人多,叫人续水时,一时叫
不到,就用茶壶盖敲茶壶。敲的人一多起来,就听见满园子叮当乱响。 茶水之外,戏园子里还有卖杂拌的。糖果、花生、瓜子、榛子、蜜饯等
应有尽有。伙计们端着托盘,一边走着一边吆喝。看戏的人,一般都买上个 一两包,尤其是那些请客听戏的,为避慢客之嫌,更是非买不可了。
卖杂拌的刚过去,卖奶酪的又来了。伙计们用盘托着盛在小碗里的奶酪, 边走边吆喝:“酪来了——”声音虽低,然而却特别响,拖音也极长,简直 
可与台上的演唱相比。
还有卖水果的,卖古玩的,卖戏单的,戏园里吵吵闹闹,嘈杂一片。 在这些买卖当中,可以称之为景观的,要数卖水烟的了。那时还没有烟
卷,文人官员们多吸水烟,工商界则多吸旱烟。在楼上看戏,可以自带水烟 袋,在楼下池子中,就太不方便了,所以单有卖水烟的。卖烟的伙计用一根 
约有五六尺长的水烟袋,老远地伸到你的嘴里去,动作极为麻利。而有的观 众专门喜欢吸这种烟,以为有面子。客人吸完后,伙计把管中所剩之烟,吹 
得呼噜作响。吹完后,便送给客人一片烟纸,用以自卷旱烟。他便转身寻找 新主顾去了。
卖水烟之外,光绪年间由天津传入北京的“打毛巾把”也是民初戏园里 的一大景观。看戏前在饭馆里喝酒喝茶,容易出汗,戏园里又挤闷不堪。在 
这种时候,用热毛巾擦把脸,实在是件很舒服的事情。“打毛巾把”最值得 一看的,是伙计们的扔接技术。一人在下面洗毛巾,洗好后,十条毛巾捆为 
一把,从下面扔往楼上,楼上的人伸手接住,分寸不差。往三楼扔时,只见 伙计站在下边的左角上,对着三层楼上的右方,斜扔上去,不爽毫厘。楼上 
的人接住后,便散给各观客使用。用完后,扔下来再换。
第一次全场观众都擦过后,还有人再次索要。这时,戏已开演了,观众 的注意力已被集中到了舞台上。但因为伙计们扔毛巾的技术十分出色,也有 
一部分观众不看戏,专看他们,尤其是外国人,更是特别注意。一次,竟有 一个美国人同这些“打毛巾把”的伙计们商量,想把他们的精彩表演拍成电 
影,发行到国外去,但因种种关系,未成事实。那位美国人深以为憾。
那天的阵容极为整齐。谭鑫培、刘鸿声、杨小楼等名角都被邀来参加会 串,梅兰芳也在被邀之列。事先安排好的戏码排列是,吴彩霞的《孝感天》, 
梅兰芳、王蕙芳的《五花洞》,刘鸿声、张宝昆的《黄鹤楼》,谭鑫培的《盗 宗卷》。梅兰芳那天正好在湖广会馆有一场堂会,赶不过来,请求告免。管 
事的觉得有了这么多的名角,梅兰芳少唱一出,也没有多大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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