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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世梨花珞-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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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眼睛落在他竖发的羊脂白玉发钗,不禁赞叹他不愧是个风流人物,发钗像是女子所用。其实若单看这支钗并不这样觉得,只是看惯了姑姑挽发戴它甚是好看,便先入为主地认为这是女子所用之物。总的来说他的用这个更像是心仪之人所赠。
  白溶弯眼笑着与孟姜道:“自那日你来找我就再没见你,还以为你就这样把我忘了。”
  孟姜瞪着眼睛辩解:“你讲的故事这样好听,怎会忘了呢。”后想起什么委屈道:“还不是姑姑她不让我来找你。”
  我以为白溶会问起,为何姑姑不让孟姜来找他。可他对此未发一言,默默执了酒壶斟酒,我恍然觉得,这垂下的眼睑可以很好地掩饰对姑姑此举的态度。
  孟姜把周遭环视一遍,问他:“白溶,人人皆说你善于招蜂引蝶,至今怎不见有美人相伴呢?”
  他放下酒壶,目光落在右手手腕处的两根红绳,却又很快略过它,无奈笑道:“那些蜂蝶都不是我招来的。”
  孟姜一本正经道:“你的风流韵事我自小也是有耳闻的。”
  白溶笑着摇头,饮了杯中酒,方道:“我身在桃林,桃花之香难免会沾染一些。”敛了几分笑意,“我无心留恋那些蜂蝶,这‘风流’二字不过是徒有虚名。”
  我觉得他这话说得甚是恳切,掌管桃花之事,少不了桃花之扰。这个理论似乎勉强说得过去。
  “夫人”白溶将游思中的我惊醒。
  我再次纠正他:“孟戈”
  他含笑点头,继续道:“孟姑娘既是住在玉清,今后就和孟姜常来这里坐坐。”
  鼻尖是四溢酒香和悠远花香交织缠绕,我虽不饮酒却端起杯子,点头笑着应了下来。
  

☆、轻薄

  临别,我向白溶讨了些桃花干品泡茶。他极为欢喜地拿出前些时日晒干的桃花,像是献祭宝贝似的与我道:“这是三月初三那日,我特地采了东南方向枝头上的桃花,这个做茶才是上品。”
  人间有句名言“人面桃花相映红”来赞美少女娇艳的姿容,可见桃花确有美颜作用。白溶定是误以为我讨这花泡茶是为了美容养颜的,我觉得青玄他已然风华绝代,这种功效应是用不到的。
  当初在宋府时,青玄常煮茶予我,其中不乏许多我叫不出名字的茶。他明知我不是什么品茶斗茶的文人雅士,却仍会讲些什么“器为茶之父,水为茶之母”或是“茶性必发于水,八分之茶,遇十分之水,茶亦十分”之类的。
  若是赶上我闲置无聊,便会问他:“这两样和茶有什么关系?”他会不厌其烦地与我细细讲解,丝毫不在意我们因文化落差过大而产生的万丈鸿沟。
  若是碰巧他讲的内容我略懂些,有时会坚持自己的想法比他的有道理些,他通常都会宠溺地看着我笑道:“你说的确有道理,你若是不喜欢,我改了便是。”显然,他已轻松跨过鸿沟站在我这一边。如今想来,我的那些观点不过是歪理罢了。
  我差小纨将曜华的茶盏都一字摆开,想从中挑出个好的,可谁知这位帝君的茶具大都是金银所制。
  青玄曾说,“茶器分三等,瓷制为上等,金、银为次等,铜、锡则属下等。”不禁惋惜这些只能显示身份尊贵而不能衬出茶色和茶香。好在还有一套琉璃茶盏,色彩流云漓彩、美轮美奂;质地晶莹剔透、光彩夺目。
  桃花泡了水置于其中,既能显衬娇美颜色,展开的花瓣像是开在彩云流水间;又似依旧跃然枝头,幽幽散出百里桃花香。
  看着自己的杰作,心中顿觉欣喜圆满。在青玄的言传身教下,自己的品位与欣赏水平迅速提升。一贯嗜睡的我,终于在茶道上有所顿悟。
  窗外已是溶溶月色,月笼轻纱,窗棂上浮叶摇曳。
  曜华抱着一堆公文迈进浮梦阁,我虽然不欢迎他,但想到,孟姜此时不知跑到哪里玩去了,让小纨来品这桃花茶,她定不敢说不好。能客观点评一番的也只有他了。
  这样想着,收起不欢迎他的想法,好心上前想帮他分担些,却被他偏向一侧避开,害我扑个空。
  他皱眉道:“这样重的东西,你抢它们做什么。”
  我瞪他一眼,立在一旁,看他将公文摞在书案上,问他:“这样晚了,你抱着这堆东西来做什么?”
  他在椅中坐定,看我一眼道:“近来太忙了”他确实很忙,天界事无大小都要由他这个□九霄三十六天的长生大帝过问。
  “你一定是想找我帮你批阅公文吧?”我抢过他的后半句。
  想想他除了逼婚和不要我去找青玄这两件事,其余的未曾亏待过我。虽然帮他亦无不可,但我对政务一无所知呀。两难道:“不是我不想帮你,对政事我确实一无所知”
  他眉头微皱,哭笑不得地看看我:“你脑袋里到底想着什么?”说完埋头于堆叠的公文里。
  经他一提醒,立刻想到什么,满怀期待地将泡好的茶端给他。
  他盯着手边的琉璃盏,桃花的眸子在烛火的映衬下闪了闪,半晌才抬头看我,淡然道:“今日,你对我这般殷勤,莫不是有求于我?”
  我毫不留情地瞥他一眼:“给你杯茶喝就是殷勤了?”我不过是想让他试试口感罢了,这天尊之子天生的地位尊贵,久之便成就了过于自信的性格。遂又补充道:“你太自大了,你应该晓得并非所有神仙都有献殷勤给你的必要。”
  诚然,若是对他没有殷勤的必要,那么这三清九霄便再没有殷勤之说了。
  我听到门边处有细微抽气声。小纨收拾了我泡茶的器具,正要离开,听我这句话僵直的身子呆在门边。但她终究是曜华宫里的小仙俄,听了我这样无礼的话只呆傻了一瞬,便淡定如什么都没听见似的地走出屋子。
  曜华似乎习惯了我的无礼,只做没听见,笃定道:“那便是给我惹了什么麻烦。”
  我将头扭向一边,不想看他这样世故的神仙:“我近来乖得很,不会给长生大帝您惹麻烦。”
  即便是真的惹了什么麻烦,拿他的名号出来祭一祭,任谁也不会因我惹了麻烦而给自己添更大的麻烦。
  他却更加计较起来,问我:“还不承认?今天你欺负我家司命了?”说着端起琉璃盏,端详浮在上面的桃花。
  “是他先招惹我的。”我转过头为自己辩解。撇撇嘴不平道:“你有这样小气手下,不去说他反来招惹我,你倒是偏袒他。”
  我见他仍专注在花瓣上,忽然萌生了邪念,认真打量他并学着他时而戏谑的语气:“你们一个‘我家长生大帝’一个‘我家司命’的,甚是情深也足够暧昧。”
  他手一抖,杯盏一歪,花随茶水倾斜欲出。我暗自惋惜,早知他这样对待我的桃花茶,不如让小纨喝了。即使她会说一些恭维的句子应付我,也好过他这样糟蹋。
  他只是片刻的失态,恢复平淡神色,放下杯盏从容起身,盯了我好一会才道:“你看你,我才说一句,你竟醋了。”
  “你俩断袖不要扯上我呀,他若喜欢你,让给他好了。”我故意云淡风轻状拂拂衣袖,来表明自己是真的不在乎。
  他眉头轻挑,问我:“你舍得?”
  “舍得呀,舍了你,我才能得了”我本想说“青玄”这两个字,却被他寒气逼人的眸色硬硬收了回去,换了个“自由”。
  凉薄的唇扯出一丝邪笑,我自觉不妙向后蹭着步子,正想转身逃开。却被他下了定身咒,动弹不得。
  我急道:“你身为大帝神君,还这样不磊落,居然趁我不注意”心中分析得却是清明,即使自己十二万分的注意,亦不是他的对手,只怪自己仙术不精。
  他轻飘飘道:“难得你还记得我是神君,”抚着额角做沉思状:“你貌似刚刚说我断袖来着。”
  我懊恼每每戏谑不成,讨不得半分嘴上痛快,反被他捉弄。没有半分骨气地想着,若是此时求饶兴许能免了皮肉之苦。遂咬了咬唇,软声道:“是我错了,你放了我吧。”
  他像是没听见一般,毫不理会我恳切的求饶,慢慢凑过来,俯下身。不知他究竟要做什么,只预感不是什么好事,额头沁出丝丝冷汗。
  他的脸近在咫尺,能感觉到他温热的吐吸,声音低沉且强硬:“我偏不!”
  他既不吃软,我只来得及“换个强硬的态度喝退他”这个做法想一回,他一把揽住我,凉薄的唇紧紧覆在我的。
  我瞪大眼睛惊讶地看着他。他亦是桃花眼微睁地望着我,眼尾处是露出轻薄笑意。这才意识到他是在轻薄我,此刻最大的反抗也不过是眉间紧蹙着,我的大眼用力瞪着他的小眼。他似是很乐于看到我这样窘迫,笑意更胜。却仍记得嘴上动作,吸允辗转间更加用力。
  室内灯火幽暗,两个紧贴的身影映在窗棂。有烛花“噼啪”的一声爆开,似是过了三百年那般久远。
  他终于放开我,眼底酝了似水的温柔凝望我,轻声道:“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我有些恍惚,以为自己看错,他是如此霸道言语,怎会有这样温润的眼神?只有那个心心念念的人曾这样凝视我,他现在是否还在幽冥等我?即使我与长生大帝成婚的消息传遍四海八荒、九州六合,他是否会不顾一切地带我离开?难道,他之前都是骗我的?
  愈想愈失望,默默垂了眼帘,将微微泛起的雾气拦在眼底,它却并不由我使唤,偏要一涌而出,不觉抬手揉了揉眼角,才发觉定身咒已不在身上了。
  曜华伸手欲抚上我脸颊,我侧头躲过。
  他的手僵在那里,良久他在我头顶道:“先前是太多情,今次又太过无情。或是对他你总是多情的,而于我”他冷笑出声:“于我始终是无情。”
  我很是不解,刚刚明明是他轻薄了我。我没有做出贞烈女子的反应,比如骂他登徒子、对他拳打脚踢之类的,他应觉万幸才对,为何装作我害他受了很多苦的模样。
  虽不懂他的前一句,可后一句依稀能明白他指的是我对青玄有情对他无意。青玄曾是我的心上人,对他有情是从一而终。可他曾经是我的什么呢?
  曾经我问姑姑,五道的心意为何她视而不见。她只说“情这东西太可怕,多情也好专情也罢终是伤人伤己。”我始终觉得她无情是因历劫情爱的苦楚,只有痛极才不得不放下。
  如佛理中所言:历过花开花谢才懂光阴,历过得到失去才懂随缘。唯有经历各般情节,方能顿悟不再迷失轮回。
  我并没慧根深刻理解其中含义,但求不因情伤己、伤及他人。只想如竹汐一般,喜欢一个人,便时时惦记着他处处为他着想,与他长安长乐。
  我与他对立良久,最终还是由我打破安静诡异的气氛,找了个别的话题:“你有这么多公文要批,一定熬到很晚,我再去给你泡杯茶来。”
  身后传来他的一声叹息:“你就这么急于离开”
  
  

☆、发钗

  这一夜,曜华一直埋头批阅公文,而我因等孟姜只在贵妃榻上歪了一夜。我们难得这样和谐地相处一晚,他没再招惹我,我也安静地歪在角落。破晓时分曜华被天君派来的信使叫走了。
  临走时,他凑过来,坐到我身边。我正低着头折着衣角,他用一根手指抬起我下巴,语气有些轻佻:“夫人相陪一夜未眠,为夫甚是感动。”
  我抬手拨开他的手,淡淡看他一眼:“不要调戏良家妇女,要想调戏就去找你家司命吧。”
  他闷笑两声,又一脸严肃的:“又说傻话。”慢慢又凑过来些,盯着我。
  我终于想起什么,双手捂住脸,提醒他:“你快走吧,天君还等你呢。”
  曜华刚走出浮梦阁,孟姜碰巧此时回来。
  几乎一夜没睡,我从踏上爬起来脑袋昏沉,但还是可以清醒地对孟姜骂道:“你这丫头昨晚跑哪去了?”昨晚若是她有在,曜华说不定就不会赖着不走了。
  孟姜呵呵傻笑两声:“昨晚本是想随便转转,可谁知碰上了司命,他说请我喝酒来着。”
  司命找孟姜喝酒,这事倒是新鲜,司命素来精于算计,他才不会无缘无故请孟姜吃酒。心中疑惑,不解地问:“他为什么找你喝酒?”后想起那日对他说话刻薄了些,唯恐他将仇记在孟姜身上,又有些不放心,再问:“他可让你吃了什么亏?”
  孟姜立刻摇摇头,一本正经地与我道:“其实司命他人很好的。”想了想,为这个提早下的论点找出佐证:“他不仅把命格当戏本子给我看,而且他那里的酒不知比白溶的好喝多少倍。”
  我叹了口气,孟姜还是个小丫头,单凭这两样东西便能把她收买。
  孟姜径自絮叨:“你也晓得司命小气,这两样东西是他平日里最宝贝的。”
  我走过去将她摇醒,怕她喝了酒尚不清醒,焦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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