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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世梨花珞-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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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小纨安静地站在门边一角,如同摆设,看着便没有想象中的惹人厌。
  这两日,我除了吃便是睡,日子过得索然无味。
  孟姜则被曜华带去说是为我置办妆奁,我们幽冥的神仙,皆秉承了姑姑的作风,不仅不着珠饰而且对那些东西着实没什么欣赏水平。找孟姜那憨傻的姑娘做这种事,不知会将她为难成什么样子。
  临窗而望,窗外已是绿盛红英少,铺了满园的花瓣。使我怀念起在凡界时以流水葬花的情景,更怀念的是青玄,他知我所想,是不是足矣证明他是我的心上人?我们曾经有过共同的记忆?
  一时不知哪里飞来的闲愁覆在心头。转身走到那张花梨木的书案前,从袖中捏出一块素色绢帕,提笔沾了玉砚里的墨汁。鬼使神差地写下:“岁月静好与君语,细水流年与君同”,写完连自己都吓呆了好久,可细细端详一番又甚觉满意。
  “你在写什么?”曜华隔着轩窗,眼光落到我手中的帕子。
  我没想到他就在窗外,被他吓得一抖,手中的绢帕滑落。伸手间帕子已然落到他手上,我慌忙跑过去,正欲抬手去抢,他故意扭向外侧背对着我。
  一窗之隔,我注定无法将它抢回,喃喃道:“你怎么抢我东西呀!”
  他似是鉴赏名家字画一般仔细看了半晌,方转过头与我道:“抢?你都是我的了,还用抢吗?”他一定晓得这两行字是写给谁的,却偏偏自行将它收入囊中,这未免也太
  “你无赖!”这是我第二次这样骂他,竟骂得这样顺口,想必是这个词很衬他的气质。
  他丝毫没有理会我:“这字写得还可以,既是写给我的,我便收了。”
  不等我分辨,他径自揣到袖中,负手踱步迈门而入。他一进来,小纨便自觉行礼出去了。
  他在书案后的圈椅上坐定,抄起案上的一本经书随意翻着:“听小纨说,你近来闷得很,我既要忙着公务又要筹办咱们的婚事,所以没来看你”
  “你不用和我解释这些。”我靠在窗边再去看那花树下的一地寂寥,不耐烦地打断他。
  他顿了顿,支着头闲闲地看着我:“你不要耍小孩子脾气。”
  我咬住这句话,偏了头反问他:“你找个宫娥监视我,就不是小孩子脾气?”
  他起身走过来,皱眉淡淡道:“你为什么还不明白?你以为我到凡间是因接迟涯回来这么简单?”
  我仍是倔强反问他:“不然呢?”
  我自然知道,这种事情天君随便派个使者便是,怎会劳烦长生大帝亲自跑一趟。这样明知故问不过是想气他,让他晓得我不适合做他的贤良淑德的夫人,让他厌恶我,让他放了我。
  他眉头皱得更紧,盯了我良久,终是没有说出一个字,离开时轻微地叹息声飘入耳中。听得这一声叹息,心头不禁一颤,觉得他平日里不应是这样时常叹息。
  “曜华”我叫住他,他果然停留在原地,等我开口。
  见他没有离开,我诚恳道:“你应该找个喜欢你的姑娘做夫人,而不是我。”
  他身形一顿,双手握成拳,我想他是忍我到了极限。心里悲伤地揣着“他一定会揍我”的想法。如我所想,他转身朝我走了两步。我闭紧了眼睛,等着拳头挨到身上带来的痛感,却久久没能等到。
  我试探性地将眼睛睁开一点,再睁开一点。他一双桃花眼近在咫尺,我向后缩了缩脖子,呆呆看着他。
  他戏谑笑道:“眼睛闭这样紧做什么?该不会是等我”
  我深感迷茫,瞪大眼睛,表示自己很疑惑。
  直到察觉他眯着桃花眼盯着我的唇,才领悟到什么。在脸红透之前,装作淡定且鄙视地瞥他一眼,转身摆摆手道:“你走吧,我困了。”
  待到卯日星君将日头向西赶了去,孟姜才回来。
  我因太过无聊,坐在书案前,一个字一个字地将书案上的那本佛经读了。我本对这些佛理不太感兴趣,但全心投入地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自认为这是一件极能磨练意志和极易打发时间的事情。
  如我所料,她一只腿还没有迈进屋子,便嚷嚷开来:“哎呦,无聊死了。孟戈,我再也不去给你筹办嫁妆了。”
  我不看她也能想象她委屈的样子,边锁着眉苦思何谓“离一切诸相;则名诸佛”,边埋头与她道:“我也无聊得很,你若不去还能陪陪我。”
  她好奇走到书案另一端,看看我手中的书:“我怎么不觉得?你看这个看得很入迷啊。”
  左思右想这句委实不是我能理解的,合上书丢到她眼下问她:“你觉得这书能使我入迷?”
  此时,小纨端了新泡的茶水进来放到桌沿,静退到门边一角。这小宫娥,虽是替曜华监视我的,几日朝夕相对发觉她也并非我想的那般难缠,且性子和顺安静平添几分好感。
  孟姜端起茶杯,吹斜了飘浮的茶烟。而后像是想起了什么,喜滋滋地放下茶杯,绕过书案低声道:“不如我们去找司缘,让他讲听凡间尘缘给我们听?”她的表情像是在回味一道佳肴美味:“他讲的故事可好听了。”
  我狐疑地瞟她一眼:“难道你忘了,曾经你到他那里去听故事,回来后姑姑是怎么对你的?”
  即使我这样提醒她,她仍是满不在乎:“只要你不说,姑姑是不会知道的。”
  我抽抽嘴角,很想告诉她,从前你去找他也没人私下同姑姑说起,可她还是晓得了呀。
  我深觉让孟姜和我呆在这里是件绝对不可能的事情,只得在第二日,我们一行三人去了司缘那里。
  跨进二十八天的天门,不似玉清那般琼楼玉宇间透着威严,琪花瑞草中衬着清逸。这里更像是人间山清水秀的景致。峰峦叠翠间瀑布从崖壁倾泻而下,耳边却没有磅礴水声更似是画中景色,氤氲缥缈。
  孟姜轻车熟路地走在最前面,小纨仍是安静地跟在我身后。
  走过那水秀青山是一片桃林,孟姜兴高采烈地指给我道:“你看,我们到了。”
  望着眼前绵延百里的桃花林,一看便知是司缘的地界。姻缘唤作桃花,姻缘多了产生纠葛叫命犯桃花,遇到了孽缘便是桃花劫。
  我忽然觉得,自己与曜华便是一段孽缘,他就是一朵烂桃花。若是司缘能管管这天界的桃花之事,我定要求他将我与曜华这缠成死结的红线剪断。
  沿着曲折小径见到一处凉亭,亭中二人正在煮酒谈天,不时传来爽朗笑声。我远远望着那一青一白的两个身影,问孟姜:“这两个,谁是司缘啊?”
  孟姜指着那个白色的与我道:“他就是。”
  我见那白衣仙君,举手投足间皆显得倜傥风流。司缘种这满园桃花足矣见得他是个喜好风花雪月的风流人物。孟姜扯着我的衣袖,朝他们走去嘴里还招呼道:“白溶!”
  司缘正握着酒壶为对坐的青衣仙君斟酒,闻声手中动作僵在半空,转头朝这边张望。青衣仙君亦随他投了眼神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离一切诸相;则名诸佛”出自《金刚经》。意为:执着本相;为知;脱离世相;为离;着相离相;为觉悟;自为佛。

☆、斗嘴

  孟姜松开我的衣袖,站到白溶身边,期待满满:“白溶,你可还记得我?”
  青衣仙君嗓音清淡,调侃道:“白溶,你风流不减当年啊,这样小的姑娘也不放过。”听他这样说,我更加确定了之前的想法。
  白溶并不理会,回忆着:“你是孟姜吧?” 打量她一番笑道“真是出落得越发漂亮了。”
  孟姜见白溶不仅记得她,还夸她漂亮,甚是欢欣。我理了理被她扯皱的袖子,同小纨静静地站在一旁。
  白溶向对面坐着的那位青衣仙君,指着孟姜道:“这是幽冥的孟姜,以前还是小姑娘的时候跑来我这里听故事的。”
  他这一抬手,露出了右手腕上系着的两条一指粗的红绳。虽说白溶留恋风月之事,但走到哪里手上都带着红线两根,还是个尽职尽责的。
  青衣仙君依旧端坐在那里,平淡地向孟姜轻点了头,算是招呼了。随后目光移到我身上,略带疑惑:“这位是”
  孟姜才想起我,拉着我上前与他们道:“这是我的好姐妹,孟戈。”
  话音刚落,白溶呵呵笑道:“原来这位就是长生大帝的准夫人,果然是仙姿玉貌。”
  从未有人这样称赞过我的相貌,自觉愧对“仙姿玉貌”这个词。可见白溶是个惯于花言巧语,既然是只说好听的,我不好听到心里去,只能干笑两声以做回应。
  青衣仙君端起眼前的白瓷酒杯,却没有饮下。接着白溶道:“仙姿玉貌是不假,比起美貌更让人折服的”说着眼尾浮了一丝冷笑,看向我:“是医术。”
  听他这样评价我,才正眼去瞧他。他长得白净细致,只是略微清瘦些,分明一副凡间文弱书生的模样。
  提及我的医术怎样除了姑姑,就连孟庸和孟姜都不晓得,怎会传到天界?何况,我从未出过幽冥,他怎会有机会去“折服”我的医术呢?除非
  自宋子驰那件事以后,我对司命还是有些介怀的。与其说医术高明,不如说是侥幸得逞。司命小气狭隘谁人不知?我硬是两次将宋子驰的命从他的笔下抢了过来,他定然觉得颜面荡然无存。无论我表现得再谦卑,他也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梁子总算是结下了。
  冤家果然路窄,这三十六天何其广阔无边,终究还是没能违背这条亘古不变的定律。如今见都见了,必要泰然处之,索性将心一横。
  我云淡风轻道:“司命谬赞,即便小仙有超群医术,也抵不过司命的一支笔。”多少还是怨怼他对宋子驰笔下不留情面,以至于我费了几番周折才救回宋子驰。
  他“呵呵”笑着,眼中却全无笑意。放下杯子,与我道:“好个伶牙俐齿的丫头,我家长生大帝口味重了些。”
  我有些不大高兴,显然他觉得我很配不上他家长生大帝,却硬要与他相配。纵然我确是配不上曜华,却从未妄想过要与他配在一起。
  我从容一笑:“‘丫头’这个称谓,也只有你家长生大帝用过。”我虽没嫁给曜华,也不想真的嫁给他,但假借他的尊贵身份打压他手下的嚣张气焰,亦不为过。
  他拿起搁置在杯旁的折扇,甩开扇面,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夫人说得极是,是在下逾越了。”
  这话字面上虽是恭谨得很,可他闲闲地坐着、闲闲地看我、闲闲地回答,显然没有达到打压他的目的。我自叹不如,败下阵来。
  孟姜终于有机会插话进来:“你怎知他是司命?”
  “我们是未曾蒙面的故人。”我心底虽是沮丧,面上依旧平和地与孟姜解释。
  白溶朗声笑道:“未曾蒙面的故人?刚刚司命与我讲到夫人解救迟涯的壮举,司命可是失尽了颜面。夫人待他是故人,怕他视夫人为仇人吧。”
  白溶是坦率直白的性子,这是我对他的第三印象。不过我听不得“夫人”这个称呼,虽不知现在自己多大年岁,是否到了适宜出嫁的年龄,可这样叫着委实老了些。且我并不想嫁给曜华,做他的夫人。 
  遂纠正他:“叫我孟戈就好。”想了想浅笑道:“所谓一笑泯恩仇,昔日‘仇人’亦是‘故人’。我当时不过是救人心切,并非有意针对司命。”能说出这般有气度的话,我自觉体面。
  眼风从司命身上扫过,清楚见得他眼角抽了抽。暗自窃喜扳回局面,转眼间他神色自如,收了折扇,施施然起身淡然道:“在下还有命格要写,失陪了。”
  我端庄矜持地敛了眉眼,象征性地向一旁站了站,让出一些好让他离开。在他走出凉亭前,在我面前停了一停,顿觉头顶的发丝摇了摇。
  他再次迈步前,我忽然想到了顶要紧的事情,嘱咐他:“司命略有清瘦虚弱,定是写命格过于辛苦所致。若松松下笔的力道,方利于修养调理。”
  他顿住的身子抖了抖,半晌,快步离开。我目送他的身影掩隐于桃林之间,甚喜。终于将忧心宋子驰之苦,从嘴上同他讨回来。
  白溶倚在亭下,见司命离开,与我道:“他凡事计较些,不过是碍于颜面罢了。”
  我点头,深以为然:“若我让让他,他就能不去计较这些,我是很愿意让着他的。”
  白溶招呼我们坐下,新置了两只白瓷杯,邀我们尝尝他的桃花新酿。
  他与孟姜像是故交旧友一般,絮叨着从前。说道孟姜儿时怎样的调皮,说道白溶都讲了哪些故事给她。我在一旁并不插话只含笑听着。
  我的眼睛落在他竖发的羊脂白玉发钗,不禁赞叹他不愧是个风流人物,发钗像是女子所用。其实若单看这支钗并不这样觉得,只是看惯了姑姑挽发戴它甚是好看,便先入为主地认为这是女子所用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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