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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看来,原本准备离开隶洲时再去首饰店的事情得提前了!
思虑好一切,便起身去找沐清影!我径直朝沐清影的房间走去。
“砰砰砰~”房内没有人?去厨房了?
待我将厨房、花厅都找了个遍,依然没有沐清影的踪影时,我的心便犹如坠入了万丈沟壑般深深地沉了下去,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心中隐现!我提气,飞至他的房间,“晃当”一下推开房门。房内空空如也!他出门了?再细细一察,发现他的长剑不见了!沐清影由于惯用飞镖,所以平常外出,从来都是只带飞镖,不带长剑的,除非……糟糕!他一定是看到我发病,找他们要解药去了!从下午至现在,少说也有三个时辰了,他迟迟未归,看来一定出事了!我的心猛地揪成了一团,那痉挛的疼痛深深地侵袭着我!我不由握紧了拳头,一种从未有过的杀欲在体内渐渐升起,随着滚热暗黑的血液奔腾汹涌至全身……
我急急地奔回房间,换了一身夜行衣,并在长剑上卒了“见血封喉”后,就准备带着长剑向首饰店奔去。临出门,又想到夜浮生的书房内还有一袋备留的毒镖,又折回书房,将其拿上。无意中瞅到柜角还有一瓶“烟消云散”,也将其一并纳入怀中,这才向首饰店狂奔而去!
正文牭谌?夜闯虎穴
'更新时间:2006…8…24 8:53:29牋本章字数:8169'
我施展轻功,不一会便到了那家小小的首饰店前。此时,店门紧闭。我一纵身,跃上了房顶。
今夜,如玉盘般的皎月堪合在深邃的天幕,如水银般的月光从九天倾泻而下,使得屋顶、树木都似蒙了层白霜般,泛着淡淡的银辉!我猫下腰,将身形隐在房脊后,小心翼翼地向后园望去。院内依然漆黑一片,唯大厅处有几点忽明忽暗如豆般的烛火,昏黄的光晕从内泻出,远远望去似幽冥之光般,显得诡秘、阴森!这里为何无人把手呢?难道自己推测错了?不会!从沐清影去而不返,便知道此处必有蹊跷!那么是个陷阱?哼!即便今日这里是个龙潭虎穴,我也进去定了,而且还一定要救出沐清影!我不由握紧手中的长剑,又摸了摸怀中的毒镖,向大厅纵身跃去!
到了离大厅较近的一处屋顶上,我便停步,伏下身子,细细观察周围的情况。此厅建在花园中央,仅有一层,左右两侧无窗。前侧有两条蜿蜒的抄手游廊可以通达,回廊中间是花园,有一些假山,一个小水池。大厅前侧共有四个人,分列于左右。我悄悄沿着回廊外围,绕到了大厅后侧。此处,只有一片茂密的竹林,在如乳如练的月光下,竹林里有了兴许的银辉,不过非但未让林里显得清明,反而更似鬼魅般森幽、诡异!一阵飒飒寒风吹过,纤长的竹枝随风凌乱狂舞,发出“哗哗”的声音,似在唱响战斗即将开始的号角!
我正准备奔入竹林,一个疑问从脑中冒出,为什么此处没有人呢?莫非就是为了引诱我从这儿进入大楼?略一思忖!我又折回了大厅旁侧,将身子紧贴墙壁。微一探头,发现那两人正目不转睛地望向前方。我暗暗从怀中掏出两枚毒镖,略一运气,两枚毒镖便如离弦的箭般迅猛地向两人的太阳穴飞去。靠近我的那人还未待明白怎么一回事,月光下散着乌黑暗光的毒镖已经迅猛地没入了那人脆弱的穴位。此时,那人的额角仿若绽放出了一朵勾人的罂粟花,那丝丝殷红血迹便是妖人的花瓣,而那花蕊就是那幽黑的毒镖!可惜,这魅人的花朵随着那人的轰然倒地而一并坠落、枯萎,本似红宝石般鲜红的花瓣也逐渐变成残败的暗红!另一人刚注意到这一切,正想呼喊,另一枚毒镖已经深深割破了他的喉管。刚想反身回奔,身体已似片枯叶般飘落到地上。我冷然地瞧了眼倒地的两人,迅即将目光一转,扫向另一侧的两人。他们似乎注意到了这边有些不同寻常,向这边望了过来。待看清一切,立刻大喊,“有贼!快来抓贼!”这突兀地高喊,划破了沉寂的夜空,打破了刚才院内似死水般的平静。
我就地一滚,将身子隐到了游廊的廊柱后,身子微略一侧,两枚镖如天际的流星般朝跑过来的两人飞速袭去。随着“啊”、“啊”两声一高一低的惨叫,二人一前一后交叠着扑倒在地!他们“嘣”、“嘣”闷声倒地的声音和手中的刀“晃当”、“晃当”的落地声交错着,奏响了他们奔赴黄泉的悲歌!
这时,刚才一片空荡、悄寂的院子,瞬间被一群人给充塞了,约略一数,大概有二十来个!游廊过于狭窄,不利于施展,我足尖点地,纵向园子中央。那一群人,也随即围了过来,他们或拿刀,或持剑。我冷冷地望着他们,缓缓抽出了长剑。长剑出鞘,寒芒四散,在如霜的月光下,它更显凛寒!
我沉静地望着他们,暗中运气,似要挥剑出击般。突然,身子如轻燕般点地腾空,同时左手如闪电般纳入怀中,身形一旋,淡蓝裙裾在空中翩翩飘飞,整个人犹如化蝶飞天般!还未等他们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一把毒镖夹杂着彭湃的气劲如天女散花般向他们袭去。随着一声声惨叫,传来接连不断的“扑通”、“扑通”倒地声!我刚一触地,便立刻挥出长剑,剑气如虹,剑影如电,手臂一转,一招“气扫千军”便向剩下的不足十人使了去!银亮的长剑如幻影般在空中划过,形成一片银色的光弧!锋利的剑尖轻轻吻触着他们脆弱的脖颈,似个跳着勾魂之舞的幽灵般,所到之处,没有一个魂灵能逃脱掉它的魔爪,尽悉被吞嗤……
我就近抓起一具尸体,朝大厅飞去!因为有了上次的教训,待到了大厅前,我手臂一挥,用那具尸体将大门撞开了!在大门“晃啷”一声被撞开的同时,只听“轰隆”一声巨响,一只一米多高的大铁笼从厅顶落下。我心下暗惊,刚才幸好自己多了个心眼,否则此时我便只能如笼中困兽般了!眼光越过铁笼,恍然看到一个黑衣人被五花大绑地捆在厅内的楹住上,乌黑的长发披散着,遮住了那人大半个面孔!从那瘦削的身形来看,郝然就是沐清影!握剑的手不由颤抖起来,心如刀割般疼!汹汹怒意一霎,在胸中急剧膨胀,似要涨破整个胸腔般!
“清影!”我大呼一声。可是黑衣人依旧低垂着头,一动不动。沐清影死了?一股热血直冲脑门,心中涌起前所未有似潮水般的恐慌!不!他不会离开我!他说过要保护我的!沐清影可爱的身影,阳光般灿烂的笑容,如山泉般清冽的眼眸瞬间在我脑中不断闪现!他一定没事!一定没事的!我立刻越过铁笼,疯也似的朝黑衣人飞去!
在还有一步之遥就要到达黑衣人身边时,我突然意识到了有些不对劲!刘掌柜呢?对!怎么没有见到刘掌柜呢?我心中一惊,嘎然收脚!那黑衣人似觉察到我猛然地止步,迅即抬起头,同时右臂一挥,一股极有力道的劲风向我袭来!坏了!中计了!我身形向侧一闪,可为时已晚,一把轻薄如纸的匕首已经直插入我的左肩!
我微一蹙眉,也顾不得疼痛,立即咬紧牙光,手臂一挥,一个“白虹贯日”破空而出,划破了原本昏黄的一室幽幽光晕。那黑衣人还未来得及躲闪,寒剑已经亲吻上了他的额头,留下了一丝鲜亮的红色吻痕……
剑尖轻点,那人便如一滩烂泥似地萎倒在地。
随着他倒地声起,一阵“哈哈哈~”洪亮、苍老的笑声在大厅内悠悠响彻!笑声未及地,一身白衣的刘掌柜已经从屏风后缓步走了出来!他边走,边拊掌说道,“姑娘,好身手!当日,老朽竟然没有看出来!”
我也不理他,一咬牙,径自将几乎完全没入的匕首迅猛地从肩头拔出。登时,鲜血四溅,点点如梅!我似未看到般,不以为意地将匕首随手扔在地上,然后冷厉地对刘掌柜说道,“少废话!人呢?”
刘掌柜捋了捋骸下的长须,宛儿笑道,“姑娘,不要着急嘛!”说着,已经踱到了圈椅里坐下!然后,徐缓地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靛蓝色锦盒,将其放到几上。那小小蓝盒在幽黄的烛火下,发出幽森的光芒。
“姑娘!今日只要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不仅放人,还赠送解药!”刘掌柜一边说,一边打开了锦盒。白色的衬里中放置着一粒淡蓝色的莹润药丸,
我幽淡地一笑,反问道,“是吗?”据此看来,沐清影一定是不肯回答他的问题,所以才被扣下,转念一想,这不也说明了他现在并无性命之忧吗?心下顿时长吁口气。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刘掌柜肃容说道。
“你也配称君子?”我有些鄙夷地瞧了眼他,径自反问道。
刘掌柜低首捋了捋胡须,丝微尴尬地一笑,“呵,呵!”继而仰首望着我,问道,“姑娘,沐清逸现在何处?”
沐清逸?不就是夜浮生吗?我此时方恍然大悟,当日刘掌柜让我看鸡血镯,就是为了查找夜浮生的下落。可不知这鸡血镯和夜浮生有什么关系呢?
刘掌柜见我静默不语,眼波一转,“不瞒姑娘,你当日所见的鸡血镯,乃前朝宫中的遗物!至于它为什么又和沐清逸扯上关系,只要姑娘告诉我,人在哪里?我一定详加解释!”
“刘掌柜误会了!我刚才只是在想我认得那么多姓沐的,可单单没有你要找的沐清逸!心下正懊恼呢!”我淡笑着对他说着,心中却暗暗惊叹:这刘掌柜心思细敏,察言观色极是老道,稍一疏忽,便被他瞧了个破!
他把指关节捏的嘎嘎响,似乎在极力隐忍着,片刻后,方才干笑道,“是吗?看来姑娘是不肯合作了?”
我嫣然一笑,摇头说道,“我的确是很想回答刘掌柜的问题,可我确实不认识你说的那个什么沐清逸,又何从知晓他的下落呢?我当日只是一时好奇,才贸然来这里偷瞧,结果中了毒!说来,是我咎由自取!我弟弟年轻气胜,跑来惊扰刘掌柜,实在抱歉!不过,请刘掌柜看在他年纪小的份上,此番放过他一马,不知意下如何?”
“哼!”刘掌柜眸光一沉,阴戾地冷笑道,“姑娘,不要在我面前演戏了!当日我们在厅内谈话,的确没有发觉房外有人。可是,第二日,查验窗户纸,发现其破损,才知昨夜竟然有人来过!而且此人中了这‘青紫葱茙’之毒,还能全身而退,武功必是不若!我迅即派人在隶洲查找姑娘,结果倒是没有费多少功夫,仅仅一天,便找到了姑娘!”说至此,一丝得意之色在刘掌柜脸上闪过!
我心中对此也有些好奇,遂问道,“我也很是佩服刘掌柜,竟然能在一日之内,便在诺大的隶洲城内找到我!”
刘掌柜一听,桀然笑道,“姑娘很是会说话!想我刘战虽然不才,可是在这隶洲,有谁敢不买我的面子,别说找一个人,就是一只猫,一只老鼠,只要我说一声,就不怕找不到!”
看来,这刘战在隶洲很有名,今日如果能救出沐清影,定要将其毁尸灭迹,否则我和隶洲即便今夜能出得了这首饰店,也逃不出这隶洲城!我暗自庆幸今日带了“烟消云散”来!
刘掌柜望了眼我,继续说道,“这些日子,没有动你们,是因为一来想看看你们幕后倒底是谁,抑或就是我要找的人,那么就……”说到这,他停了话头,精亮的眸子向我望了过来,一抹狠戾在其中一闪而过!稍适停顿,他继续说道,“二来,还不清楚你们的实力,三来,还不确认倒底是不是姑娘你中的毒!不过,今日一切都已经了然了!可让我遗憾的是,依然没有找到我想找的人!”
我淡然地一笑,说道,“我不明白刘掌柜的意思!”
他脸色一沉,右掌猛拍一下椅子的扶手,人蓦地站了起来!随即,“哗啦”一声,他刚才坐下的椅子已经变成了一堆木头碎片!
这是给我下马威吗?太小觑我了!我漠然地瞥了眼那堆碎片,对他冷笑道,“刘掌柜,你这是做什么?”
刘掌柜狠声喝道,“姑娘!你别再装了!”说着,向我缓步走了过来。
他边走边说道,“当日你中了‘青紫葱茙’之毒,没有死,而能活到今日,必有高人为你解毒!而能解此毒之人,只有沐劲风!可是他早就不在人世了!那么又是谁为你解的毒呢?只能是一个人,就是沐劲风的徒弟沐清逸!不过,可惜的是他却不知,今日的‘青紫葱茙’已经被我稍稍修改了一下!姑娘,不妨告诉你,如果没有解药,你恐怕活不过此月!”说及此,他停了下来,冷厉地笑了笑,继而说道,“另外,从你今日的剑招来看,是纯粹的‘落花流水剑’。姑娘可能有所不知,这‘落花流水剑’是沐劲风所创,素来以狠辣诡异著称,虽然姑娘的招式飘逸、婉柔有余,可老朽却绝不会失察!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