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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今生袖玉花开-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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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埋怨着缙文不寻个结实的席位看戏,却寻了个爪哇地来自虐时,突然想起她此时处于回忆里头,乃是个幻象,真正站在这里的,是那不靠谱的缙文。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都是从东皇来的(三

  迟钝地觉悟到后,她方将一颗窜动的心安下。
  于只听风啸,不闻梅香处,一排乌衣黑巾者不知何时从天而降,为首的站出来,敛额道:“你什么时候动手?”
  对面,青珂收了江南曲调儿,一手提着一柄靛青色的龙纹剑,沐浴在月光下,浅暖色的碎花服,因银装素裹的点缀,竟透出蓝白色的寒意,令她看上去分外清冷。
  这是玉袖没见过的青珂。其实一路下来,在她心里给其定义是一个不善言辞的姑娘,将一切放在心里,默默用行动表达。貌似冷淡的面容,但亭亭站在一旁,反生的委婉贤淑之感。玉袖一直认为她是个好姑娘,与想象中的冷面杀手,着实不搭边。
  月下的青剑划过一道明亮的银光,闪过青珂蘸黑的眼眸,看不清冷暖:“你们回去告诉他,这件事我有自己的思量。”
  对方冷笑:“自己的思量?做这份职业的,主子的思量便是我们的思量。”
  她摇摇头,昂头挺胸:“我与你们不同,莫能相提并论。”身姿高贵如野花簇中盛放华丽的一朵牡丹,冷傲似冬季飞雪狂舞中坚强不败的腊梅。
  他冷蔑嘲笑:“落魄的狗,还是狗,即便曾经高贵,傍今,还是与我们同住一屋檐下,同吃一锅米饭,也同为一人办事。”
  青珂正眼打量对面数影如一的装饰,半晌才用认真到令人恼火的口吻道:“是我错了,怎能与你们这般无知蠢物相讨贵贱之分。你们的肉眼不若停留于业障,看不进心,分不清情。”
  即便是蒙着脸,玉袖也能从那双狼似的眼神中,感到他的愤怒与阴霾。可他气愤也是对的,被羞辱至此,便是毛团也有自尊,有一颗愤懑之心,遑论是个大活人。值得玉袖佩服的是,青珂能如此有涵养的羞辱人,还能如此安之若固般认为自己的羞辱本是正确的。这种看似并不是有意,却将骂得这般认真的技术,委实高超。。
  青珂偏头,背着月光掠过几人,无意再瞧他们。方才行两步,一柄青峰随着数十把尖刺齐齐出鞘,斩去了旁溢的一根发丝,静静躺在左耳旁。
  青珂凝神见青丝落地的慢动作时,刺客冷漠的声音似隔了重重绵山传来,隐约是说“你没用了”或者是说“命绝在此”总之,仅仅是一刹那,方才静止的几人,顿时快如闪电,冷冷银剑如巧妇手里的丝线,灵动自如有天魔之态,兵戎相击似裂石之音。
  据众仙家云,青龙神君曾持着一把金龙青剑,凶战数万鬼犰,其姿迅猛过逐月流星,雷厉胜共工撞天。玉袖没能赶上那个年代,有幸瞻仰他的神威,却能窥得转世的他,也算将这个愿补个圆满。
  可显然,转世的青龙君成不了众口铄金的雷厉风行的流星。乍一看,尽是做挡,鲜少回击。虽说青珂的武艺没辱没了她家曾是江湖一派的名号,但对拆百招后,玉袖也没从中瞧出半点用毒的路数,不是说沐家还是运毒的好手嘛。
  玉袖在武学方面没有造诣,觉得能与青珂对上半柱香的时辰,这批刺客,定然是批颇凌厉的刺客。
  眼见以一对十,落于下风,玉袖撑着眼皮,观看白花花的重重剑影毫无章法的一来一往后,忍不住打个绵长的哈欠,擦了擦眼角被困顿逼出的泪。困倦中见被染红的月,着实吓了她一跳,脚下一打滑便要滑落时,细腰突然被握住。
  她提着一颗悬起的心,看向右侧,优雅的下颌砌成弧滑的润玉,单薄细腻的唇弯出一个熟悉的弦,眼前的人正是凤晞。她微微吃惊:“你怎么在这儿?”
  他耸耸肩:“我也不晓得。”将发愣中的玉袖抱到腿上,秀发间的玉颈,掺着一丝淡淡的袖玉花香。他含笑看着她:“让我想想,大约是感到如你恁般没一刻闲的人,要静默地呆在树上,肯定要出事,不是将自己弄伤,便是将别人弄伤”
  话没说完,被玉袖打断:“你想我。”
  他静静看着她,没说话。
  玉袖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回应他的双眸,完全不怕勾起什么不得了火,从而引火上身的事,淡淡道:“你想我想得分外难耐,便来了。”她不晓得取忆术是否有这样的功效,但,权且当有罢。
  半晌后,他似不好意思地转过头,投降般叹了声:“是的,我想你,时时刻刻都在想。”
  教凤晞承认一些事,有时不大容易,特别与她傍一处后,被带累的愈来愈懂毒舌。玉袖想趁机再让他承一些事,一如不能顶撞她,一如不能欺负她,一如只能她调戏他,他不能调戏她在脑海里描绘一番后,决定还是让他调戏罢
  卡了半天,抬眼见凤晞已转了视线,明月底下的睫毛似飘然的蝶翼,抖着的晶莹的磷粉,舞向前方。她顺着这个方向望去,便见青珂已被圜围,急如雨下的银针瞬间停住,从脖颈间蜿蜒曲折出一道道优美的红线,顺着黑衣滴入雪中。清清淡淡的痕迹,真是爽利的杀人手法。
  玉袖惊讶,青珂也惊讶,镇定的只有凤晞。能猜到,来者不做二想就是薛谨。
  瞬间击毙数人,薛谨扫过地上的蝼蚁,不以为意地收着银丝,一面跨过尸骨,一面笑道:“怎么这么不小心,姑娘家晚上怎能出门,要不是我,指不定叫狼觊觎了。”
  青珂呆致致地看着他,直到一双青纹绿缨络丝的锦履来至眼前,方道:“你看了多久?”
  薛谨的笑脸似一张人皮面具,凉凉地贴在脸上,瞧不出怒意,与五十年后清冷板正的他判若两人。玉袖将陈主的冷漠淡然细细一品味,觉得似乎与此刻的青珂三分入骨之像。
  可见思念某人某物过度之后,连生活习惯,面容仪表,也要模仿的一分不差的。但君不知,入骨相思如流水,奔流倒西不复还。应了东风无力百花残的凋零,又怎将它复开于枝头。
  薛谨没有回答,跪下身来,将她柔弱无骨却偏持冷硬兵器相搏的手拖着道:“受伤没,同我回去。”
  青珂按住他的手,咬牙执意问道:“你晓得了?”
  他垂着眼眸检查她的伤势,半晌,对上她慌乱的眼,“这不重要。”
  她摇头:“怎么会不重要,你明明知道”再咬住一双唇,漫天雪地的映衬下,红得丽人。
  薛谨伸手辖住她的下颚,一张雪白的面皮微微变了变颜色,微怒道:“你与自己较什么真。”
  白雪越过千山万水,停驻在头顶,一毫点儿的凉意惊醒了青珂,慌乱的眼中顷息蓄满了清泉,顿时汹涌喷出。寂静的山坳林间,低呜的哭声惊起一片浅眠的冬鸟,忒楞楞飞起远避。震耳欲聋的嘶鸣与振翅,撕裂了沉寂的夜,冬风再次咆哮。
  一头如瀑的青丝逶迤拖在雪地上,亮晶晶的泪花澎湃,是她瑟瑟抖着声音:“我不杀你,便是我死。”
  薛谨边拭去她的泪,边慢慢扶起她,又重新挂上笑容道:“你说对,但你终究没答应,宁愿死,也没答应。”
  看向他胸前几朵飘零的冷梅,被自己的泪染得血红,她又想咬唇,半途又松开,从难辨真假的笑意中,冷静问道:“那如果,我反悔了呢?”
  雪花洋洋洒洒似化开的云朵,争先恐后地坠落。远处黑山,月沉星殁,白梅簇在枝头,映在玉袖眼里。她没闹明白,问出这样的问题,不晓得青珂在心中挣扎了多久,这显然是讨打的问题嘛。一般女子不是应该趁机说,“我爱上你了,所以不杀你。”或者含蓄点,“奴家觉得你为人表正,不舍得动手。”这样才应景儿的么?
  青龙神君即便转世,也这样难琢磨。感慨完后,玉袖又莫名方才她是在感慨什么,合着她与人家又不熟 
  但不论怎样,这场颇有深意的对话,在下一刻中场休息。薛谨认真地回答:“你不会的,阿珂,你不会的杀我。”青珂微微一愣,婉柔笑开,这样的美貌,令玉袖颇有些心神荡漾,不知此后薛谨是怎样冷下心伤害她的。
  她歪在他的怀中,轻言细语:“嗯,我不会的。”
  雪地上只留下杂乱拥簇的脚印,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玉袖偏头,正想问凤晞之后的情节。毕竟过了一夜又一上午,倘若两人只说了几句话,未免忒含蓄害羞了些。凤晞却示意稍安勿躁。
  大约法术的传递性颇弱,她稍安勿躁片刻,方觉四周的流云似水,无端瞬化,雪山哗啦啦过山车般向脑后驶去,眨眼间已落于密林深处。
  顶头挂了一轮孤零零的珠盘团圝,寂寥的玉霜下,对影成双,倚着一株硕大的千年槐树,面前生起篝火,迸溅的火花噼啪跳入玉袖眼中。
  他们没有回客栈,却于此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幽僻静所整息。玉袖琢磨来琢磨去,只能归结于客栈的隔音效果太差。倘若隔间的人做了些大动作的事,又说了些拔足音的话,势必会使左邻右舍听得全面。翌日,大家打了照面,双双面红耳赤,都会比较尴尬。
  为了让大家和平相处,薛谨处心积虑,不,是费尽心机,也不对。玉袖字斟句酌半晌,觉得还是别出心裁更有深意。薛谨将她带至此,真是别出心裁,既有发展空间,又不扰邻,考虑得细致而周全。
  凤晞眄着眼点评道:“你想多了。”
  玉袖反驳:“才不,一般我多想的事,都是正经儿八交的事。”
  凤晞笑了笑:“那我宁愿你想些不正经的事。”
  她卡在喉咙里了。
  远方山岭崚嶒,一点红火将黑魆魆地茂林排解出一道光明。青珂苍白的脸,带了异样的暖色。
  薛谨撕下身上的一带外衣,握着青珂的手包扎。一道浅浅的血痕,却令他敛额细致入微地观察半天,方包扎得当。这样温柔细致的人,却能冷血地践踏生命,着实令人费解。
  青珂望着薛谨眼中跳跃的火苗,伸手去抚平额间那道深壑,这无意识的动作,令两人同步发愣。好在青珂是女儿家,心思比较敏感,倏地收回了手,低头闷不吭声。真不晓得她此前的家庭如何,才能根生出此种一声不响的性子,不懂的人,还以为是女儿家害羞,其实是出于对自身的一种保护。
  这种保护说来也简单,一些人觉得只要不将自己真心想法吐露,便不会教有心人占便宜,也不会伤心。如此一来,还能让其他人觉得你真是个深沉神秘的人。但她不晓得,大家求知欲和探究欲在此刻总是非比寻常的强,你越让旁人觉得深沉神秘,那些人便越想将你的秘密挖出来。
  薛谨问出了玉袖憋在心底的话:“想什么,与我谈谈。”
  青珂抱膝而坐,脚尖踢了踢溅出的木柴:“你早先与我说,我爹在政治里头掺了那么一脚,便将祸乱引到自个儿头上了。但政治的事,他却从未与我提过只言片语,我有些不敢置信。”她抬头将他深深望着,道:“况兼我爹不是这样一个父亲,他从不隐匿些什么,还将家中庶务一一教与我操持。”
  薛谨沉默片刻,像是在斟酌言辞。斟酌半天后,弯了弯眼角与她道:“诚然,令尊是一位腰挺身端的前辈,也是一位好父亲。但政治里头的弯路难以备述,与姑娘家不好说。且介令尊将你视为心头的一块儿肉,便更不能将你卷进来了。”
  眼前的火光在青珂眼里打圈,她淡淡道:“诚然,我还是被卷进来了。”
  薛谨反驳道:“但你傍今好好的活着。”再眯着眼道:“好好在我身边活着。”
  因微热的火光,没能看清青珂是否脸红,但玉袖觉得,听了这样的情话是姑娘总该有所表示。青珂又不是个十分冷清冷面的,总是会将脸红一红的罢。
  薛谨挨她肩坐下,分析道:“陈国的三王之乱,我还是略有所闻,但,沐家的死因”他将话头收住。青珂歪着头,期待着他的下文。薛谨笑着摇头:“我不清楚。”
  她暗了瞳色,垂了眼眸。
  薛谨接着道:“南北路迢,我陟遐的岁月里孔席不暖,墨突不黔,没个片刻清闲,结交的亲疏者也有些。逼着你做杀手的人,我尽力”
  话没说完,青珂猛地摇头,眼中紧张之色徒然倍增,扯住他的袍子,厉声道:“你不是他的对雠。”见薛谨眯了眼,又咬上了唇,松了手,落魄地将头转向另一边。
  能看到寡淡的她失态,至少证明她的内心是一个活力四射,有情有义的少女。
  木柴被猛烈的火舌劈断,看着黑焦在雪中瞬息泯灭了灰烟,玉袖几乎能感受到,浓烈的焦味在鼻下喘息。
  薛谨伸手环住她,一手勾住她的下颌,将脸别过来。明明是调戏的姿势,却被他严肃的面容点装得神圣:“你不相信我?这些日,我身上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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