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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秋林箭-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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铢吧!” 这样的南丝软囊索隐并不陌生,那些日子里,一只软囊里往往就装着一整队人马好几个月的给养。他掂起一枚红宝石,在眼前看看,夕阳光辉里的宝石红得晶莹剔透,好像要滴出血来。他的嘴角不由浮现了一丝笑意。 筱羽松了口气,心下却微微觉得有些发凉。 “你还有多少这样的宝石啊?”索隐翻来覆去地看那粒宝石。 筱羽的眉头写得就是“难以置信”四个字,一张脸慢慢涨红了。“你还要多少?就是这两粒了。要不”她咬了咬牙,从脖子上解下了一条链子,链子上赫然拴着枚紫晶,“这个也值点钱的。” 索隐认真地看了筱羽一眼,没有接她递过来的紫晶:“我想也差不多了,还能剩下这两粒。”他压低了声音,“连最后的本钱都拿出来了,筱羽,这趟事情你们有几成把握?” 筱羽的嘴唇都咬得发白了,好久方说:“就是把命全搭在了这里,路牵机总是跑不掉的。” 索隐把红宝石收进囊中,递还给筱羽:“先存了个死志,这事情还有几分希望?” 筱羽登时发急了,哪里肯接那软囊,一叠声地说:“索隐!索隐!索隐!你怕了死嘛?!” 索隐点点头说:“我的命原来是不值钱的,现在就不一样,别说两千枚金铢,就是两万枚也买不走我的命去。”他长叹了一口气,“你说的对,我现在可真是怕死的很。”说完了,他把那软囊仔细结在筱羽的腰带上,转身一步一步走上石阶。这下子心中安宁,一点想头都没有。 筱羽还不甘心,一把抓住他,问道:“有了月儿就不要那兰家的丫头了么?” 索隐苦笑了一下说哪里有啥选的,我这副模样还能照顾什么人?筱羽跺了跺脚,眼中亮晶晶的泪珠滚来滚去,样子很是凄凉。索隐只当她还是旧日里的刁蛮脾气,想在她肩上拍上一拍,却被她一把推开。她用力把脸别转去,然而一串泪珠还是扑簌簌地滚下来了,亮晶晶地挂在下巴上。索隐多少有些不忍心,皱了皱眉头说:“总是谋定而后动吧?你们以前也不知道我住在秋林渡,这计划又是怎么做的?” 筱羽深深吸了口气,望着天空,好让泪水不再滑落。过了片刻,终于嘶哑着声音说:“七哥不在啦!” 林子里还是一道炊烟,只是风在林梢吹着,那炊烟翻来滚去,飘不多高就被撕扯的支离破碎了。索隐看着亮起灯火的木屋,在林子里逡巡了一阵子,手中提的那包烧饼早都凉了。正犹豫间,塔巴不声不响地跑了过来,在他面前伏下,接着就听见月儿稚嫩的喊声传来:“塔巴回家了。”塔巴精神抖擞地站起来,看索隐还是没有走的意思,很乖觉地又趴了下来,,一双灰眼睛好像两盏小灯笼似的盯着索隐。纵然是心里沉甸甸的,索隐还是忍不住微笑起来,伸手在塔巴脖间搔了一下:“卖乖走吧!”塔巴跟着索隐的步子,东张西望地往木屋走去,和往日没有一分不同。 果然是那兰冰在。索隐进屋的时候,她正小心地剔着灯芯,月儿紧挨着她坐着看,眼睛里都是欢喜的神气。那兰冰没有看索隐,剔着灯芯问他怎么不进来,原来早知道索隐回来了。索隐的脸登时又红了起来。 火花一跳,屋子忽然明亮了许多,那兰冰抬起头来打趣说:“以前怎么不知道二哥这么爱脸红。这些年在外面走得许多,反而脸嫩了吗?” 索隐心下翻翻滚滚,随口答道:“说是生分了就对。”原本是无心快语,可是一句话说出口就知道不对,他连忙刹住话头,屋子里的气氛就僵在那里。 那兰冰勉强展颜一笑:“是我爹找你了吧?!”那兰冰如此聪明的女子,见到索隐不进家门,心中早猜到大半。索隐点了点头,她就是不说,索隐也有数。那兰冰一般都是隔几日才来帮索隐收拾收拾东西,做顿好饭。昨日里才刚来过,今日又来,只怕那兰家里有什么故事。那兰冰问了这么一句,竟然就此打住,再没有多一句说话。她站起来给满满地盛了一碗饭,放在索隐面前,说:“吃吧。”又给月儿也盛了一碗,坐在月儿身边喂她。索隐慢慢往嘴里扒着饭菜,一点味道都尝不出来。月儿看看索隐又看看那兰冰,知道不对,也不出声。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索隐的喉咙响。 吃了一阵子,索隐终于按捺不住,放下碗来说:“你以后不要来了吧!” 那兰冰脸色惨白地应道:“知道了。”她放下碗来,捧着月儿的脸亲了一下,起身就走。 索隐想不到那兰冰反应那么大,身子一闪,慌忙挡在了门口。那兰冰抬头看他,问:“你拦我做什么?”索隐竟然回答不上来。正在张口结舌,月儿跑到了身前,学着索隐的样子把手一拦,说:“姨姨不走。”又转过身扯着索隐的裤腿说:“阿爹阿爹,不让姨姨走。”那兰冰眼眶里满满地蓄了泪水,这下子也不由笑出声了,一行泪水在笑容里流了下来。她轻轻摸了摸月儿的脸说:“天要黑了,姨姨要回家呀。”月儿毕竟年幼,虽然知道哪里不对,可听见那兰冰如此说话,登时没有了主意,两条小胳膊垂了下来,仰起头来看索隐。 索隐还是挡在门口,满面惭愧地说:“阿冰,你先听我跟你说说吧。” 那兰冰说:“天要黑了,你送我回去吧,晚了就不方便。”她瞥了月儿一眼,脸上红了一红,轻声接道:“不要当着月儿的面说。”声音细弱好像蚊子叫一样。 太阳才下山,天边还光亮的很,出了林子就能看见莫合山顶的彩霞红彤彤的十分好看。索隐频频偷看那兰冰,思来想去也不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好。那兰冰的神色渐渐没有那么激动了。她忽然加快了步子,离开小路站到了一块大石头上,指着寒云川说:“二哥,这河流到哪里去?” 索隐随口答道:“流到梦沼去了。” 那兰冰摇摇头:“不对。” 索隐觉得很奇怪:“不对么?” 那兰冰说:“是流到很远很远的大海里去了。”她眺望着极西的方向,眼中说不出的迷惘,“大海里还有鲛人哪!”索隐猛然收住了脚步,那兰冰脚下的正式那块花轿石。 这话是他说的,很多年以前,也是在这块花轿石旁边。少年索隐对那兰姊妹说:“我就去抓一头鲛人回来养着。”那兰天说:“养她做什么呀?”索隐说:“我爹说鲛人的眼泪会变成顶好看的珠子,我就要她哭好多珠子出来给你们做链子好么?”那兰冰说:“啊,那鲛人多可怜呀!”那兰天却兴奋地抓了索隐的手摇晃着说:“好啊好啊,二哥你拿链子给我戴,我就嫁给你!”那兰冰笑着说:“天天真不害臊。”那兰天奇怪地说:“嫁给二哥有什么不害臊的了?”说着跳到花轿石上,对索隐道:“二哥,我长大了你就来娶我。” 那兰冰忽然提起了这句话,索隐的喉头好像被什么堵住了,原来她什么都知道。那兰冰从那花轿石上跳了下来,诚恳地说:“二哥,我方才耍小脾气,你不要怨我。其实天天也很惦记你的,就是因为月儿在,她以为你和月儿娘所以心里有疙瘩。”她低下头来,“二哥,我爹待我们最好,你那么有本事人品又好,我爹我娘都喜欢你的。昨天我爹就说要你做生意了,他不是要你去挣钱,他就是想要一个放心。” 索隐好容易才应道:“是,我明白。”声音哑哑的。 那兰冰的脸还是红彤彤的:“我娘知道二哥不是重利的人,可你也不要担心,我娘让我给你拿了两百金铢,是她的私房钱,爹也不知道。我们还有些首饰,不行二哥你出山打些皮子回来,总能凑满四百的。” 索隐听得心潮澎湃,眼睛都湿了,哪里还抬得起头来。 “那两百金铢我都放在月儿枕头下面了。”那兰冰接着说,脸红了红,“我昨天还没告诉天天,月儿不是你的女儿。要是昨天说了,今天来这里的就该是她了; 我这就回去告诉她。二哥,你好好待天天吧!肯定能娶到她的。” 索隐截口说:“不要!”声音大的出奇,把那兰冰吓了一跳。他的手伸在怀里,那南丝软囊被他手心里的汗水浸透了,两枚宝石似乎有了生命似的,热乎乎地贴在他的手心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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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 斩鞍 吧查看更多热帖  作者: 云飞扬FLY     ( 2007…07…01 21:52  ) 
七 
纵然索隐对珠宝没有什么兴趣,看见那两枚宝石的时候也不由有些赞叹的意思。筱羽的估价说得保守,这两枚宝石比索隐以前看见过的都要好,不是区区两千个金铢可以买下的,或许就是扶风营剩下全部的家底。这样大的一笔数目,本来可以请到很高明的刺客,用在索隐身上未免显得奢侈。若不是骆七笙带的这一队忽然出事,筱羽原本不必苦求索隐出马。 
这一次的伏击,扶风营下的本钱不小。扶风营的这四十精锐,在当年的鹰旗军中也是令人侧目的力量,扶风营副统领骆七笙本人不仅谋略出众,武技也十分了得,曾经和尚慕舟并称鹰旗双杰。在鹰旗军中,游击与扶风不睦是众所周知的事情。骆七笙却是例外,他以游击身份出任扶风营副统领,居然很受属下爱戴,和游击旧部也是私交甚笃。 
按骆七笙的计划,伏击分为三节:第一节在苦杨寨,第二节在江心石,第三节就在秋林渡。前两节投入的兵力多达三十人,与其说是消耗路牵机的实力,不如说是误导他的视线。真正的攻击在第三节,秋林渡的十名刺客会在渡口强袭路牵机的座船。 
筱羽讲述这个计划的时候,索隐听着点了点头。如此大胆,正是骆七笙的风格。秋林渡是五千金吾卫和路牵机的护卫门会合的地点,看起来是对手最强的时刻。然而五千人马过渡寒云川将是极其混乱的时刻,下黑手再好不过。只是如此安排,骆七笙和筱羽他们是准备承担沉重代价的。索隐想这种代价也只有扶风营的人肯付。 
问题出在骆七笙身上,他带着十三个人本该在筱羽之前就到达秋林渡,却始终没有出现。接着来到的消息是梦沼的落脚点被清洗了,因为损失很彻底,到底发生了什么谁也说不上来,一百多人的水寨被烧成平地,连具完整的尸身都找不出来。骆七笙,正是从梦沼出发的。 
骆七笙的十三个人里面有这次伏击需要的全部弓箭手。扶风营的刺客门不仅失去了三成的实力,而且完全丧失了长程的攻击力,这个行险的计划其实已经失败了大半。用一个索隐来填补九个空白,筱羽也知道是没有可能的。“我只要你填补一个空白,”她说,眉毛挑得高高的。索隐知道她的意思,那是骆七笙的位置。失去骆七笙,秋林渡的这一击就失去了威力。安排在这里的十名刺客倒有六名是秘术师,主要是制造混乱用的,真正杀人的,一个两个就已经足够。在秋林渡发现索隐大概是这个计划唯一的机会,筱羽怎么肯放弃。 
接下这两枚宝石,索隐却没有给筱羽任何的承诺。 
执行这样计划,人手忽然少了三成多,本来已经没有什么希望,更何况骆七笙死得蹊跷,按索隐的想法,应该撤销这个计划才是。 
“要杀路牵机,还是到云中吧。”他向筱羽重复了这句话。有没有他出手,在索隐看来并无太大分别。他心里隐隐约约有个念头没有说,就是骆七笙被路牵机算计了。看见筱羽一脸的固执,他又添了一句:“即使扶风营也不该平白牺牲吧?” 
筱羽没有回答,良久,解下那袋子重新递了过来,说:“这袋子你留着吧,若是你愿意帮手就当是扶风营的酬谢了,如若不然,事后麻烦你交给白水安子介。”那是无论如何都要发动的意思。 
索隐听她说得坚决,也不再劝,正要收起袋子,忽然听见筱羽说了一声:“铁甲依然在。”这一声说得平淡,哪里象是冲锋前的呼号,索隐摇摇头说筱羽你也不是天驱武士,不必如此。筱羽笑了笑,转身走了。 
索隐听那兰冰说得诚恳,脸上阵阵发热。钱这东西几乎是他一生的对头。当初两百个金铢就逼死了父母和大哥,逼得他抛家北上。现在四百个金铢就是一个日思夜想的影子,却还要那兰叔母和那兰冰出手相助。索隐唤了一声“阿冰”,觉得心中有什么蛰伏已久的东西正在拼命伸展,仿佛随时会从胸口里迸发出来。他的拳头握得紧紧的。把手从怀中掏出来,紧紧握着筱羽的那只南丝软囊。那只袋子是轻飘飘的,他却觉得白日里肩头的纤索也要比那两只袋子轻省一些。 
那兰冰投过来的目光里有些意外,也有些期待。索隐用舌尖舔了一下嘴唇,尝到了一丝腥咸的滋味,原来不知不觉中已经咬出了血来。他深深吸了口气,说:“天就要黑了,我们走吧!”那兰冰应了一声,眼神忽然暗了一下,头也低了下去。她从花轿石上跳下来,走在索隐身边,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又是以前那个从容淡定的那兰冰了。 
从百步磴走到那兰家,索隐再没有说一个字,那兰冰也没有问出一句话。倘若同行的是那兰天,自索隐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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