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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e-zero同人)迪卢木多同人-第2.5次圣杯战争 作者:angel特(晋江11.23完结)-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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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是……Master?”
  “这是为了表明我此番前来的诚意。我是七位Master之一,名字是罗德·霍克,来自英格兰。”重新戴上手套后,男子想了想,觉得这些还不够,又道,“我的Servant是Archer。”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是Archer的能力。”
  “你认识我?”
  “一个人的外貌、穿着、气质、举止、动作、语言等等,都能显示出他的身份。碰巧我比较精通于此。依照我的猜测,你应该出生于富裕的平民家庭,噢,更可能是没落贵族之家——魔术世家?家里有簇拥着你却被你训斥的保姆,有严厉苛刻不近人情的家长,有锦衣玉食,也有烦恼忧愁。也许你的家族有些没落,你在家中的处境有些尴尬,但不论是你还是你的家族都依然渴望重拾往日的荣耀。我想问问看,我猜得对吗?”
  金发的少年干笑了两声,“我才不信你是通过这会儿功夫的照面就分析出来那么多的……你肯定调查了我。你到这儿到底什么目的?”
  “那都是基于我从事多年文学领域事业和教育工作的判断,更夹杂着我的人生阅历,请不要质疑太多了。目的?这词不十分恰当。我现在很需要共同进退的战友。这么说吧,小少爷。我想要和你联手,在这场圣杯战争中,你和我联手。”
  “我不需要什么联手。”
  “你需要的,小少爷。我得知你的Servant参与了昨日清晨的战斗。”
  “谁告诉你的?你也在场?”海尔文突然迈步到男子跟前,门几乎完全敞开了。他又加重语气重复了次,“谁告诉你的?”
  “小少爷,你得轻点声。现在已经快到凌晨一点了,客人们都已经熟睡。”
  “只要你回答我。”少年放低了声音。
  “我已回答过,我的Servant有这个能力。”
  “我要知道具体的。”
  “你听说过‘千里眼’吗?这是Archer作为弓兵职介的技能。当时,我们埋伏在北方的桥上,别说查理大桥了,连这游船的情况都是尽收眼底。你一直趴伏在甲板上观察战斗,我有说错吗?”
  海尔文不作声了。男子毫无保留的诚恳态度无疑在某种程度上博得了少年一定的好感,让他暂时松懈了戒备之心。
  “怎样?你对这个提议的回复是……?我可是真心实意的。你看,我甚至对于你不告诉我名字都没有介意。”
  “想跟我联手的原因,我必须得知道。等我同意了,再报上姓名也不迟!”
  “直说吧。我很中意你的勇气。充满挑衅意味的第一战,在Saber和Berserker没有造成两败俱伤的局面前,所有Master都不敢派遣Servant行动,包括我。只有你那么做了。你的作法很有可能让你成为众矢之的,所以你需要帮手。当然,我也不想遮掩,Rider的实力着实叫我吃了一惊。倘若她没点实力,我也是不会来这一趟的。不过,最为关键的一点是,你的身子看起来实在有些弱,小小年纪,独自背负圣杯战争的重担,对你来说实在太不公平了。这样的负担应该交由我们大人来承受。”
  本来,罗德·霍克的说服几乎就要起效了。但就在这时,海尔文听到了禁语。
  “那也不要你管!”他横起右手的拐杖当胸一推男子,让他后退好几步。刻意忽略手腕上的酸痛,金发的少年有些愠怒,“不行,我不接受你的提议!离开这儿。这场仗我自己可以应付!”
  “那么,这就是你的答案了?”
  “是的。”
  “‘不速之客只在告辞以后才最受欢迎——威廉·莎士比亚,1564至1616。’”
  “对!你知道就好!深夜的访客本就不应该受到欢迎。”说着,低头咳了几声。
  金灰色头发的男子点了点头,说“我明白了,打搅了。好好休息吧,小少爷。”然后转身消失在黑暗中。
  “别再来了……”海尔文自言自语着。他拉了拉有些下滑的毯子,关上门。
  回到床上,海尔文久久难以平复。他生平最讨厌别人对他的身体说三道四,甚至到了痛恨的地步!对他而言,身体这个词是禁忌,是一道划在心口上无论如何都不能触碰到的伤疤。
  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他知道他是该接受那提议的。眼下,他必须加强自己的势力。
  但他拒绝了。
  不单单是禁语之故。不知为何,那名魔术师留给海尔文的第一印象——不舒服,又说不上来哪里不舒服。
  算了吧……既然已经拒绝了,就不要再多想了。金发少年在自我催促下爬上了床。他决定睡觉,好好修养一晚。尽管他睡不着。
  也有人不想让他睡着——
  船身突然剧烈摇晃起来!海尔文惊惶地睁开刚刚闭起的眼。
  出了什么事?河浪?
  ——不!是敌袭!
  有东西撞击了游船,不止一个,很多个。无数次撞击,导致游船剧烈地震动!
  那些东西贯穿了游船的身体,铁制的船身无端冒出许多大洞。那些洞就像地狱的嘲笑者。它们从床底爬上他的小腿,它们死死勒紧他的脖子……
  在晃动得几乎要令人呕吐的失重空间里,海尔文花了很久才看清来袭的物体。
  ——是长矛,无数根长矛!
  他所在的房间里,船身被划下一道长长的裂缝。更多的裂缝随之而来。柳钉因撞击而松开脱落,船舱开始进水。
  还在不停射!长矛、长矛、长矛、长矛、长矛长矛长矛长矛长矛长矛长矛长矛!!无数被投掷而来的长矛!!!…………
  地板翻裂出伤口,所有陈列被砸得粉碎,碎木屑飞来在手上划出血痕,玻璃碎片割伤了他的脚趾,河水涌入口鼻浸没身体的窒息感……
  剧痛,恐惧,还有比这些更加强烈的惊愕。
  从四面八方扫射而来的长矛,就像旷野上的闪电。发出雷鸣似的咆哮,一道道朝天上劈下,穿透那水面上的活靶子。
  游船慢慢倾斜了。因为倾斜使得河水继续灌入,不停地灌入越来越多的水。船身支撑不住重量,终于被无情地拖入水平面以下。
  不到两分钟,伤痕累累的游船便沉入了河底。漆黑的河面上传来无助的哭声和求救声……
  他不知道死了多少人。
  很多人也许还在睡梦中,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生命就被悄无声息地夺走了。也没有人会知晓究竟是受到了谁的牵连才会引发这场灭顶之灾!
  他不顾一切地挣扎,竭尽全力想要大呼,咽喉里被灌入了更多的水,让他发不出丝毫声音。
  黑色的水底,血在无声地蔓延,宛如鲜红色的丝带,划出一路蜿蜒的痕迹。
  他觉得自己就快要死了。
  眼睛阖上的瞬间,他看到一抹娇小的影子。
  一座桥,名为弗兰西斯链桥,位于查理大桥南面,正是离不久前那还尚存的游船最近的一座。
  银灰色的丝线肉眼难辨,在桥墩上缠绕数圈,另一端连在一名男子的手腕上——那上面的皮肤竟无一点凹陷的痕迹。
  黑色的大衣,雪白的手套,金灰色头发,是罗德·霍克。
  他刚毅的面容上早已卸下所有的表情,只剩下被冻结起来的零度杀意。
  右手垂直伸向空中,手腕绕着丝线,丝线捆绑在桥墩上,那个支点是支撑着他的身体不往下掉的全部力量。月光下,他那滑稽的动作就像是一个魔术师小丑。
  “当你的邻居在深夜两点弹钢琴时,你别气恼。你可以在四点钟叫醒他,并告诉他你很欣赏他的演奏。唔,这段话,我倒是很想知道是谁说的。”
  从那充满礼节的口中吐露出来的话语却透着恶寒。河面上,游船残骸的悲惨姿态映现在他灰色的眸子里。支离破碎的船体,惊声尖叫的人们。那就是恐惧吗?——那些倒映在落水人群眼中的东西,那些幸存者眼里的东西。
  不,已经没有恐惧的余地了。能感受到的只有绝望。
  伴随着风被切裂的声音,光点闪烁。又是长矛,数不清的长矛向那游船尸骸飞去。
  ***
  不断有河水冲入海尔文的口腔,那咸中带着苦涩的味道不停地翻江倒海。过于痛苦。与其忍受这些,还不如立刻死掉。
  直到他感到有人抱住了他。
  判断出主人的处境相当危急,Rider没有经过召唤便自动实体化出现了。她抱着少年的腰竭尽全力地游着,从游船那一场惨绝人寰的屠杀中逃脱。
  敌人是从游船上方某处袭击的,骑马无疑会被射成筛子。不能中敌人诡计,只有水路才是他们唯一的活路。
  Rider在水底潜行,持续向南面游去。
  金发的少年似已昏死过去。
  Rider不得不停下,在水中俯身吻上少年苍白的唇,将气传到他的胸腔里。每游一段路她都必须停下来这么做。
  昏迷的人没有睁开眼,手指痉挛却无力,连抓着她的力气也没有。Rider无声地叹息,只能将他搂得更紧些,让少年的头紧紧埋向她的胸口。
  身上的盔甲裙让Rider的潜游能力大大下降,她只能极力在水中往前游。要游出敌人能侦测到的范围……必须再加把劲,努力,撑住!
  水底幽暗而冰凉。四月的河水在凌晨时分透着蚀骨的寒意。手足因长时间的划水而软弱无力,何况要腾出一只手抱紧主人。头上的礼帽被冲走了。Rider下意识地抱紧身边的少年。她咬着牙游着,身形开始渐渐沉重……
  浅滩、浅滩……南面的浅滩……
  眼前那一点白光,终于慢慢变大、慢慢变大……
  “呜呜呃啊啊啊啊——”
  海尔文从黑暗中惊醒过来。翻起身,剧烈地咳嗽着。这一次,咳出来的不是血,是水。
  他浑身上下都无比难受。进水的耳朵、鞋子,被河水冲刮得肿胀的鼻腔,头发里的泥土,衣服黏在肌体上的不适。他能感到自己全身的皮肤都泡烂了。脑袋嗡嗡作响,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
  等等,他还能感受到这些?他还没——死?
  “Master。”
  这
  个清丽的女声是属于他的从者的。海尔文这才意识到他捡回了一条命。Rider救了他。
  他惊惶地抬起头,立刻看到了近在咫尺的那一双大海一般的眼睛。那一瞬间,他整个人都颤栗了起来。他扑进了Rider的怀里。
  对这个突如其来的拥抱并无惊讶之色,也没有任何反应,Rider只是面带安宁的表情,低头看着紧紧抱住自己的少年。她亚麻色的卷发有些凌乱,帽子已经被河水冲走了,潮湿的头发、肌肤和衣物,昭示着不久前那场惊魂未定的灾难。
  Rider的盔甲磕得他有些疼,但他没有放手。就像初生婴儿眷恋母亲的怀抱,此刻,这个胸怀便是他最后一处可以停留的港湾,即使金属生冷的质感也变得像沐浴在阳光底下温暖。
  海尔文对自己的母亲是没有任何印象的。母亲因他的出世而难产死去。他不禁幻想,倘若母亲还在,是否她的怀里也像Rider这般温暖?
  然而这个幻想仅仅维持了很短的时间。
  “不,不,不!——不对。”
  他推开了她,力气不大,但已足够让他羞愧地抬不起头。他背过身体,双手死死地摁在地上,沙砾渗进了指甲,指尖有些血迹。
  少年瘦弱的肩头颤动着。
  “呐,Rider,你对我这个Master有什么看法?一定觉得我逊毙了吧?”声音也是颤动的,甚至胜于肢体上的。
  “这个问题我……”
  “必须回答!一定要回答,一定要!”仿佛捏准了对方会说什么话似的,海尔文打断了她。
  “您是我的Master。我只需谨记这点便足矣。”
  海尔文略微侧过头,斜睨了一眼自己的从者,没有正面平视是出于胆怯。他没想到Servant的回答只有这样,只有这样而已。
  “除此之外呢?难道就没有别的想法了吗?因为我的无能,因为我的软弱,会将你葬送!圣杯战争会败北,被我召唤从而现界的你,愿望将化作泡影!”
  “不。我不会去想那些。您是优秀还是平庸,我一概不知。我仅知,任何想要伤害您的人都会被我抵挡。”
  面对从者毫不动容的冷静面容,海尔文急怒交加,胸腔里忽然一阵剧痛,一口血从口中喷出。
  “Master,您……该找个地方休息下。”
  Rider将视线投向四周。他们正处于一处浅滩,离这里最近的地方应该是布拉格的发祥之地——高堡了。她在水中游了相当远的距离,在确定敌人没有追来后,Rider召唤了战马,驮着主人一路奔驰,竟一口气将他带到了离市中心相当偏远的南方。
  “这件事先等一下!……”
  海尔文对于行迹暴露在外没有一丝戒备,仍不依不饶。
  圣女贞德——Servant的真名他是知道的。没有任何圣遗物,强行召唤而来,在这次圣杯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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