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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e-zero同人)迪卢木多同人-第2.5次圣杯战争 作者:angel特(晋江11.23完结)-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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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补魔?以那种方式?不,不用了。这点小伤我可以自己处理。过不了多久就能好的。再说,我也要尽量避免来你那地方,被人发现我们串通一气那就糟啦。”
  伸手轻抚了一下主人的脸颊后,Caster拉上了床边的印花窗帘。喉头里流淌出一连串不太连贯的晦涩笑声,并不是针对这个比想象中还要多话的暗杀者。
  “呵哈哈哈哈……好吧,你说得对。我们最好不要碰面。那么,把今天在查理大桥看到的一切都向我描绘一下吧。”
  这奢华的别墅上方,天空的颜色变得更诡秘了。
  ***
  迪卢木多没有一丝懈怠。在护送荷雅门狄回到小教会后不久,他便出去巡逻了。
  主人提供的魔力如此充沛,当然应该好好利用——这是他的自我安慰。其实,他是被荷雅门狄给撵出去了。
  一回来就出去巡逻,这不是迪卢木多最先的想法。或者说,和他最先的想法有点儿出入。他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打算告诉主人的,至少在他看来挺重要。但他没能。
  荷雅门狄离开查理大桥后整个人看起来都不一样了。闷声不响地躲在小阁楼里,拒绝与自己的从者进行任何接触,包括语言、眼神、肢体,所有的一切全部禁止。迪卢木多只能在门缝中看见,主人似乎拿着那封布鲁塞尔收到的古怪的信,端详了很久。
  “别愣着,快去掌握那个小姑娘的动态。”一刻钟后,从阁楼里传出了人声。荷雅门狄终于说了她回到教会之后的第一句话。迪卢木多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被派出去巡逻的。
  现在——
  以灵体化在外巡视了好几个钟头的迪卢木多,慢慢朝他们的住处靠近了。时间已经是傍晚了。解除灵体化在黄金巷的小街道里徘徊了一阵后,迪卢木多终于回来了。
  小教会里出奇安静。一楼的礼拜堂只点着几根蜡烛。
  他犹豫着要不要上去阁楼,和他那心情不好的主人交流结果。
  在犹豫中又消磨了好几分钟。
  我在怕什么?迪卢木多用掌底按住眼睛揉了揉。他是个强大的战士。生前,跟着骑士团攻城掠地的时候,从来不曾有过任何惧怕,甚至与公主私奔逃走颠沛流离的那十六年,也没有像现在这样产生过退缩的念头。
  长吁一口气后,他轻轻推开了阁楼的门。门没有锁。
  “……”
  不过,做好充足准备的黑发枪兵还是什么都没能说出来。有些狭窄的床上,躺着早已睡去的荷雅门狄。
  才刚刚过了晚饭时间……
  迪卢木多本想到一楼去的。但是,仿佛为了更加适应和这个让自己首度萌生逃脱之意的人相处,他没有走。他选择留在这儿。
  背靠打开的门,枪兵伸直一条腿,另一条腿屈着,就这么坐在地上。这场景怎么看都像是迪卢木多在保护入睡的荷雅门狄。
  柔和的油灯微光下,荷雅门狄美丽得像一个神话。原来,她也可以像天使一样温柔。
  雪白的睫毛在她的脸上映出一片美轮美奂的阴影。静静地躺在那里,丝毫没有戒备。他能听见主人均匀的呼吸声,他能看见主人沉睡的侧面脸颊。这些都让迪卢木多意识到自己的御主只是个惹人怜爱的女人,他实在不应该把她想象成难以应付的洪水猛兽。
  这样的想法让迪卢木多安心了些。他朝她看了片刻,又收回视线朝其他方向看去。在这个幽闭的小空间里,除了矮书架、单人床、床头柜和弧形小窗外,就没别的了。他看着地板发了会儿呆,最终还是把目光移向了床上的人。
  恍惚间,有些奇怪的东西呈现在他的眼前。
  【……有一对男女在争吵。周围黑茫茫一片。应该是个房间,但看不清摆设,所有的东西都很朦胧,就像是失焦的影像,想要看清却总有两、三层重叠的影子阻挡着,并且越来越不清楚,越来越模糊。
  只有那一对男女的轮廓是清晰的。
  ——你还有脸出来见我?
  相向而立的两个人中,女子用左手直指向男子,手背上的魔法阵迸发出刺眼光芒。她怒骂着。
  ——主人!
  男子站在那片红光之中。他的身体看起来很僵硬,被魔法限制了自由,动也不动。他哀嚎着。
  ——我没想到竟是被身边最亲近的你给算计了!
  扔出这句话后,女子突然转过身,背对男子。她用手捂住胸口,身子微微前倾,痛苦的样子好像一不留神就会双脚瘫软摔在地上。
  ——从此刻起,不管是生还是死,我都不会再与你相见。
  在女子恢复平静的声音响起后,伴随着毒誓,男子的身形渐渐消散在那魔法阵孕育出来的红光中。他还想辩驳着什么,解释着什么,但最终什么都无法说出,就被扼杀在女子强烈的憎意所化作的法阵之中。
  光芒散去后,女子瘫倒在地上。她咳嗽了几下,吐了一口血。她擦拭掉嘴角的鲜血,单手撑地。她的肩膀有些颤抖。她哭了……】
  画面徒然一变,变得明亮起来。
  【这是个什么地方,要如何形容?洁白的云层之上的恢宏宫殿,是怎么建造出来的?
  淡金色砖墙的宫殿,庄严而肃穆,殿外种着素白的蔷薇。但蔷薇之上却沾染着猩红。无数具死者尸骸散落在地,有被烧焦的,有被利刃杀死的。周围厮杀声一片,更多的是凄惨的嚎叫。宫殿阶梯上躺着一具老者的尸体,头颅和身体分离,滚落在一旁。女子银白的细剑上,鲜血流淌了一地。她的样子冷酷无比,面无半点表情。
  那个男子又出现了。伴随一阵红光,没有丝毫预兆,就那样出现在女子的身前。
  ——主人,请原谅我。我必须这么做,我必须除掉你。
  说完,他开始自焚。
  火舌吐出数米之高,将男子包围住,随着风势疯狂舞蹈,很快就连成一片火海。残存的人们连滚带爬逃离火场,没有人敢靠近。燃烧中的男子面容没有丝毫痛楚,有的只是超出悲伤的安详。
  男子的身体渐渐消失了,化作灰烬飘散向了高空。
  ——干得漂亮。
  她说。
  女子的剑脱手,落地。嘴角向一边抬起,她笑了。但她始终没有抬眼去瞧男子一下。
  然后,她白皙的肌肤开始慢慢失去色彩,变得黯淡,变得不再有生机,不再有活力。犹如一盆盛开正艳的鲜花慢慢枯萎、慢慢凋零。她倒了下去。那已变成如同化石般的女子,身体裂成了好几段。她仍残留着那张活着的脸的痕迹,可那个生命,已经永远地消逝了……】
  当迪卢木多回过神来的时候,猛然意识到自己失去意识至少有五分钟。
  他站了起来,想移步到床边去,但没有马上行动。尽管那离他只有两米的距离。
  不仅如此,他甚至突然想叫醒她。
  刚刚看见的,是主人的梦境吗?一定是的——因为梦中的女子就是荷雅门狄。而那名男子……却几乎长得和Saber的Master一模一样……
  他所见到的都是遥远往昔的情景。Master与Servant签下契约后,有时能以梦境的形式互相窥视到对方的记忆。
  可那些场景对迪卢木多的冲击实在太大了!
  就在这时候,床上的人偏偏苏醒了。
  “……Lancer,你已经回来了吗?”
  她轻吟着,慢慢支起身,坐直。
  迪卢木多强迫自己从那思绪中抽离。他尽量维持平时的样子,回应着:
  “……不久前。看您睡着了,所以我就,守候着……”
  “查到Berserker的Master的落脚处了吗?”床上的女子似乎并没有看出他有什么不对劲,也许她并不在意。
  “是的,吾主。我追过去的时候,她正准备搬家。现在居住在小城区的某处。我已经记下了地址,离我们这儿还挺近。”
  她点点头。诸如【没有被发现吧】这类问题,她没有问。她知道迪卢木多没有提到这个,就代表他是万无一失的。
  迪卢木多正站在她的床边。虽然荷雅门狄说话时并不一定会看着他,但当荷雅门狄想看他的时候,就必须得抬起头。
  “Lancer,你可以坐下。一直仰着脖子很酸呢。”她当然指的是自己的脖子。她的心情似乎在一觉之后好了些。
  阁楼里没有椅子,一楼倒有很多把。要坐下就只能坐在床上。和主人一样坐在床上显然是不礼貌的,但又不能违抗主人的话。他只好侧坐在了床沿上。在把身子放下去的时候,迪卢木多非常小心。与其说是坐,不如说是臀部轻飘飘地贴着床铺,而他的背挺得笔直。当他发现这样视平线会略微高过荷雅门狄,他又让背部稍微往后倾斜了一些——“坐”这个动作从来没有这么让他不自在过。
  他会产生不自在的心理,很大程度上源于刚刚看到的场景,那些灰色的记忆占据了相当大的比重,也许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这一点。
  虽然迪卢木多在自己边上坐下了,荷雅门狄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反倒是迪卢木多先打破了僵局。
  “吾主,您认识……Saber的Master的吗?”他看着她的眼睛。下一秒,视线便移开了。
  “为什么这么问?”
  “……十分羞愧。就在刚才,我窥视了您的梦境。”
  “……你能看见?”
  迪卢木多想象着主人可能会有的反应——怒斥他偷看自己的梦?一边指责一边把他赶出去?还是干脆一言不发什么都不说?
  他能看见她的神情。那脸上只有仿佛经过漂白的淡淡惊讶,但没有厌恶,没有反感,没有任何想要怪罪他的迹象。
  “既然被看穿了,那我就不再隐瞒。”这便是荷雅门狄的回答,“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做这个梦。我都麻
  木了。”
  她把身子靠向床背。表情可以用漠不关心来形容。
  她朝黑发的枪兵眨了下眼睛。
  “正如你所看到的,Lancer。我……已经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请继续抓虫,继续指出BUG = =
  ths


☆、第二夜魔术师的杀意【上】

  闪耀着黑宝石光辉的明净夜晚,河面如同镜子一般平静。一只普通的游船,既不靠岸,也不停泊,静静地在水中来回荡漾。
  上午,查理大桥遭到不明原因的损坏后,政府立刻展开了维修工作。大桥上禁止行人、下禁止船只,杜绝一切人或物体通行。
  这艘游船虽不豪华,想要买到票也不是件易事。伏尔塔瓦河一日游,乘客们都是抱着这个目的而来。如今船只被迫停在查理大桥南面的河面上,不能过桥游览北面的风光,已引起相当一部分乘客的不满。
  海尔文打了个寒战,提了提滑落到肩膀下的毯子。他当掉了身上唯一值钱的名贵手表,换来五张一等舱船票。他打算来回游江,先消磨掉五日的时光,在圣杯战争中。
  游船上有近百名游客,敌人想要袭击也会有所顾虑吧,这是海尔文的想法。
  在床上躺了很久,却没有丝毫睡意。他把手搭在自己的额头,摸了一摸。
  有些发烫。是着凉了吗?
  他知道不是。
  命令Rider介入查理大桥的战斗,为战斗的Rider提供行动所必须的魔力,几乎让少年的体力透支了。Rider之所以作出自主撤退的决定也是基于这点。
  这样下去可不行……战争才刚过第一晚,不知还要维持多久,他得靠自己的力量挺过去。
  他喘着气。房间里的东西都随着微微摇晃的游船微微摇晃着。走廊上吹进来一阵冷风。门没有关紧。少年一手提着毯子,一手拄着拐杖,慢慢下床。在他准备去锁门的时候,门突然被一道不大的力气推开了。
  “谁在外面?”少年说。
  起初以为是船上的乘务员,但现在已过了零点,不可能会有乘务员来打扰。
  “晚上好,不——应该是午夜好,小少爷。”门外有人说,是个陌生的男人声音。
  “不要进来,我不允许。”海尔文腾出手在口袋里摸索着什么。如果来者有敌意,他会用虫子攻击的。
  那人犹疑了一下,松开了推门的力道。
  “‘没能弄清对方的底细,决不能掏出你的心来——奥诺雷·德·巴尔扎克,1799至1850。’我能理解你的忧虑。放轻松,小少爷,我没有恶意。”
  海尔文把门打开一条缝,想去看这个言语古怪的家伙长什么样。那是一名中年男子。金灰色的短发披裹在头上,显得很精神。脸的轮廓给人坚毅硬朗之感,模样三十五、六岁。再仔细看,他的灰色双目却并不十分有神,似乎视力不佳,下眼睑有些眼袋。
  “你是谁啊?”
  男子将右手抬起,褪去覆盖在上面的白手套,露出令咒给少年看。
  “你也是……Master?”
  “这是为了表明我此番前来的诚意。我是七位Master之一,名字是罗德·霍克,来自英格兰。”重新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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