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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尔摩斯4-回忆录-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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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呢。 
  “这是一只猫鼬,”我喊道。 
  “对,有些人这样叫它,也有人把它叫做獴。”那个人说道,“我把它叫做捕蛇鼬,特笛捕捉眼镜蛇快得惊人。我这里有一条去掉了毒牙的蛇,特笛每晚就在士兵俱乐部里表演捕蛇,给士兵们取乐。 
  “还有别的问题吗?先生。” 
  “好,如果巴克利夫人遭到大的不幸,我们再来找你。” 
  “当然,要是那样的话,我会自己来的。” 
  “如果不是那样,那也不必把死者过去所做的丑事重新翻腾出来。你现在既然已经知道,三十年来,他因为过去做了坏事一直受到良心的责备,至少也该满意了。啊,墨菲少校走到街那边了。再见,伍德。我想了解一下昨天以来又发生什么事没有。” 
  少校还没走到街拐角处,我们就及时赶上了他。 
  “啊,福尔摩斯,”少校说道,“我想你已经听说这件事完全是庸人自扰了吧。” 
  “那么,是怎么回事呢?” 
  “刚刚验完尸体。医生证明,上校的死是由中风引起的。 
  你看,这不过是一件十分简单的案子。” 
  “啊,不可能再简单了,”福尔摩斯笑容可掬地说道,“华生,走吧,我想奥尔德肖特这里已经没有我们的事了。” 
  “还有一件事,”我们来到车站时,我说道,“如果说她丈夫的名字叫詹姆斯,而另一个人叫亨利,她为什么提到大卫呢?” 
  “我亲爱的华生,如果我真是你所喜欢描述的那种理想的推理家,那么,从这一个词我就应该推想出这全部故事。这显然是一个斥责的字眼。” 
  “斥责的字眼?” 
  “是啊,你知道,大卫有一次也象詹姆斯·巴克利中士一样偶然做了错事。你可记得乌利亚和拔示巴[大卫和乌利亚以及拔示巴:《圣经》中记载,以色列王大卫为了攫取以色列军队中赫梯人将领乌利亚之妻拔示巴为妻,把乌利亚派到前方,乌利亚遇伏被害。——译者注]这个小故事吗?我恐怕我对《圣经》的知识有一点遗忘了。但是你可以在《圣经》的《撒母耳记》第一或第二章去找,便可以得到这个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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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忆录 

  
  
证券经纪人的书记员
  我婚后不久,在帕丁顿区买了一个诊所,是从老法夸尔先生手中买下的。有一个时期老法夸尔先生的诊疗业务非常兴旺,可是由于他的年纪大了,又加上遭受一种舞蹈病的折磨,他的门庭也就逐渐冷落下来。因为人们很自然地遵守一条准则,那就是:医生必须首先自身健康,才能治好别人;如果连自己也不能药到病除,那人们对他的医术自然要冷眼相视了。所以,我的这位老前辈身体越衰弱,他的收入就越微薄,到我买下这个诊所时,他的收入已经由每年一千二百镑降到三百多镑了。然而,我偏以自己年岁正轻、精力旺盛而自信,认为不要几年,这个诊所一定会恢复旧日的兴旺。 
  开业后三个月,我一直忙于医务,很少见到我的朋友歇洛克·福尔摩斯。因为我非常忙,无暇到贝克街去,而福尔摩斯自己,除了侦探业务需要,也很少到别处走走。六月里的一天清晨,早餐后,我正坐下来阅读《英国医务杂志》,忽听一阵铃声,随后就传来我那老伙伴高亢而有点刺耳的话语声,这真令我十分惊奇。 
  “啊,我亲爱的华生,”福尔摩斯大踏步走进房内说道,”非常高兴见到你!我相信,”四签名”案件尊夫人受了惊,现在想必完全恢复健康了。” 
  “谢谢你,我们两个人都很好,”我非常热情地握着他的手说。 
  “我也希望,”他坐到摇椅上,继续说道,“尽管你关心医务,可不要把你对我们小小的推理法产生的兴趣完全忘掉了。” 
  “恰恰相反,”我回答道,”就在昨天夜晚,我还把原来的笔记一一过目,并且还把我们的破案成果分了类呢。” 
  “我相信你不会认为资料搜集到此为止了吧。” 
  “一点也不会的。我希望这样的经历愈多愈好!” 
  “譬如说,今天就去怎么样。” 
  “可以,如果你愿意,今天就去吧。” 
  “去伯明翰这样远的地方也行吗?” 
  “如果你愿意,当然可以。” 
  “那么你的医务呢?” 
  “我邻居外出,我就替他行医。他总想报答我这份情意。” 
  “哈!这再好也没有了!”福尔摩斯向后仰靠在椅子上,眯缝着双眼敏锐地望着我,”我发现你最近一定身体不好,夏天感冒总是有点令人讨厌的。” 
  “上星期我得了重感冒,三天没有出门。可是,我想我现在已经完全好了。” 
  “这一点不错,你看起来很壮实。” 
  “那么,你怎么知道我生过病呢?” 
  “我亲爱的伙计,你是知道我的方法的。” 
  “那么,又靠你的推理法了。” 
  “一点也不错。” 
  “从何说起呢?” 
  “从你的拖鞋上。” 
  我低头看了看我脚上穿的那双新漆皮拖鞋,“你究竟是怎样……”我开始说,可是福尔摩斯没等我问完就先开了口。 
  “你的拖鞋是新的,”他说道,“你买来还不到几个星期。可是我看那冲向我这边的鞋底已经烧焦了。起初我以为是沾了水后在火上烘干时烧焦的。可是鞋面上有个小圆纸 片,上面写着店员的代号。如果鞋子沾过水,这代号纸片早该掉了。所以你一定是依炉伸脚烤火烤焦了鞋底。一个人要是无病无灾,即使在六月份这样潮湿的天气,他也不会轻易去烤火的。” 
  就象福尔摩斯的所有推理一样,事情一经解释,本身看来非常简单。他从我脸上看出了我的想法,笑了起来,但却有些挖苦的意味。 
  “恐怕我这么一解释,就泄露了天机,”他说道,“只讲结果不讲原因反而会给人留下更深的印象。那么,你是准备到伯明翰去了?” 
  “当然了。这件案子是怎么一回事?” 
  “到火车上我把这一切讲给你听。我的委托人在外面四轮马车上等着。你能马上走吧?” 
  “稍等一等,”我急匆匆地给邻人写了一条便条,跑上楼去向我妻子说明了一下,到门外石阶上赶上了福尔摩斯。 
  “你的邻居是一个医生,”福尔摩斯向隔壁门上的黄铜门牌点头示意说。 
  “对,他也象我一样,买了一个诊疗所。” 
  “这个诊疗所老早就有了?” 
  “和我的一样,从房子一建成,两个诊疗所就成立了。” 
  “啊!那么,你这边生意比较好些了。” 
  “我想是这样。可是你怎么知道的?” 
  “从台阶上看出来的,我的朋友。你家台阶比他家的磨薄了三英寸。马车上这位先生就是我的委托人,霍尔·派克罗夫特先生。请允许我来介绍一下。喂,车夫,把马赶快点,我们的时间刚好能赶上火车。” 
  我坐在派克罗夫特先生对面,他是一个身材魁伟、气宇轩昂的年轻人,表情坦率而诚恳,有一点卷曲的小黄胡子,戴一顶闪亮的大礼帽.穿一套整洁而朴素的黑衣服,使我们一眼就看出他原来是那种聪明伶俐的城市青年。他们属于被称为”伦敦佬”的那一类人,我国最负盛名的义勇军团,就是①由这类人组成的;在英伦三岛上这类人中涌现的优秀体育家和运动员比其它阶层的都多。他那红润的圆脸很自然地带着愉快的表情,可是他的嘴角下垂,我觉得他有一种异样的悲伤。然而,直到我们坐在头等车厢里,动身去伯明翰的途中,我才知道他碰到的那件麻烦事。他就是因为这件事才来找歇洛克·福尔摩斯的。 
  “我们要坐七十分钟的火车,”福尔摩斯说道,“霍尔·派克罗夫特先生,请你把给我谈过的那些非常有趣的经历,原原本本地讲给我的朋友听,并请你尽可能讲详细一些。再听一遍这些事件的经过对我也有用。华生,这件案子可能有些名堂,也可能没有。不过,至少显示出你我都喜爱的那些不①伦敦佬指居住在伦敦东区(平民区)的人。——译者注平常和荒诞的特征,现在,派克罗夫特先生,我不再打扰你了。” 
  我们的年轻旅伴双眼闪光望着我。 
  “这事情最糟糕的是,”他说道,“我似乎完全上当了。当然,看起来好象没有上当,我也没看出来已经上当了。不过,如果我真的把这个饭碗丢掉,换得的代价是一场空,那么我该是一个多么傻的家伙呀。华生先生,我不善于讲故事,可是我遇到的事情是这样的: 
  “我以前在德雷珀广场旁的考克森和伍德豪斯商行供职,可是今年春初商行卷入了委内瑞拉公债券案,以致一蹶不振,这你无疑还记得。当商行破产时,我们二十七名职员当然全被辞退了。我在那里供职五年,老考克森给了我一份评价很高的鉴定书。我东跑跑,西试试,可是很多人处境和我一样,所以很长一段时间到处碰壁。我在考克森商行时每星期薪金三镑,我储蓄了大约七十镑,可是我就靠这一点积蓄维持生活,很快就用光了。我终于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几乎连应征广告的回信信封和邮票都买不起。我找了多少公司、商店,上下楼梯都磨破了靴子,可是要找到职位仍然是音信杳然。 
  “我终于听说龙巴德街的一家大证券商行——莫森和威廉斯商行有一个空缺。我斗胆说,你对伦敦东部中央邮政区的情况可能不太熟悉,可是我可以告诉你,这是伦敦一家最富的商行。那家公司规定,只能通过信函应征它的招聘广告。我把我的鉴定书和申请书都寄了去,可是并不抱多大希望。不料突然接到了回信,信中说,如果我下星期一到那里,而我的外表符合要求的,我立即可以就任新职。谁也不知道家是怎么挑选的。有人说,这是经理把手伸到一堆申请书里,随手拣起了一份。不管怎么说,这次是我走运,而我从来也没有象这样高兴过。薪水开始是一星期一镑,职务和我在考克森商行一样。 
  “现在我就要说到这件事的古怪之处了。我住在汉普斯特德附近波特巷17号的一个寓所。对了,就在得到任用通知的那天晚上,我正坐在那里吸烟,房东太太拿着一张名片进屋来,名片上面印着”财政经理人阿瑟·平纳”。我从来未听说过这个人的名字,更想不出他找我干什么。可是我当然还是让她把那人请进来。进来的人是中等身材,黑发,黑眼,黑胡须,鼻子有点发亮。他走路轻快,说话急促,仿佛是一个珍惜时间的人。 
  “我想,你是霍尔·派克罗夫特先生吧?”他问道。 
  “是的,先生,”我回答道,同时拉过一把椅子给他。 
  “以前是在考克森和伍德豪斯商行做事吗?” 
  “是的,先生。” 
  “是莫森商行新录用的书记员吗?” 
  “正是这样。” 
  “啊,”他说道,“事情是这样的,我听说你在理财方面很有才干,有许多不凡的事迹。你记得考克森的经理帕克吧,他对你总是赞不绝口的。” 
  “听他这么说,我当然高兴了。我在业务上一向精明能干,可从未梦想到城里竟有人这样称赞我。 
  “你的记忆力很好吗?”他说道。 
  “还算不错,”我谦恭地回答道。 
  “你失业以后,对商情还留意吗?”他问道。 
  “是的。我每天早上都要看证券交易所的牌价表。” 
  “真下功夫啊!”他大声喊道,”这才是生财之道呢!你不反对我来测验你一下吧?请问埃尔郡股票牌价是多少?” 
  “一百零六镑五先令至一百零五镑十七先令半。” 
  “新西兰统一公债呢?” 
  “一百零四镑。” 
  “英国布罗肯·希尔恩股票呢?” 
  “七镑至七镑六先令。” 
  “太好了!”他举起双手欢呼道,”这完全符合我知道的行情。我的朋友,我的朋友,你到莫森商行去当书记员太屈才了!” 
  “你想想,他这样狂喜多么使我感到惊奇。“啊,”我说道,“别人可不象你这样替我着想,平纳先生。我找到这份差事可不容易,我可非常喜欢它呢。” 
  “什么话,先生,你理应飞黄腾达,干这事是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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