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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您说怎么装扮吧?”
“拿红绸裹了,放车上去。它敢不去,给我捆了。”
“奴婢不敢,怎么地,也得叫声鼠爷不是?泥点平日跟鼠爷呆的时间多,奴婢让泥点去成不?奴婢得陪着娘子。”
钏儿点头:“也行。”
如意出了门,想了想,就找到夫人王氏,说了钏儿的要求。
这种事,若不提前通报一声,会给自己带来后患。毕竟自己还有家人在郭家。
王氏听了如意一番汇报,笑了:“这孩子,还是心里紧张啊。她的宠物,自然得跟她走。你们把那只鼠照管好,莫让它惊了客人就成。”
如意没想到夫人这么迁就自家娘子,高兴地应了。
待一切准备好,外面来报,接新妇的车来了。
钏儿脑子里“嗡”地一下,什么也听不清楚了。
听说上车前韩王请的士子要做催妆诗,钏儿只听见“陇西郡君贵,出嫁王侯家;。。。。。。催铺百子帐,待障七香车;借问妆成未,东方欲晓霞。”
新妇不能穿鞋,由喜娘带上车,由亲兄长或者亲弟弟背上车,其意不能带走娘家福气。
钏儿趴在大哥背上,鼻子微微发酸,强忍住眼泪,呜咽了两声。
郭钢脚步顿了顿,想着自己这个嫡嫡亲的妹妹在家时没过上几天安生日子,小小年纪却要嫁作新妇操劳,心中也是难受。幸好嫁得不远,韩王又是个淳朴的。
“钏儿,嫁了人好好过日子,莫忘记你还有我这个亲大哥。对了,也许你不知道,祖父他们已经将你记到了母亲名下,视为嫡出和正经嫡出还是不一样,何况你还是嫁入最看门第的皇室。这样谁也不敢看低你了。”
钏儿叹气:“大哥,我还真不知道。阿娘不曾亏待我,我愿意做她的女儿。算了,现在嫁人了,也无所谓了。”
“你别恨母亲,她也是个可怜的人。”
“我不恨她,也亲近不起来。看她做下的那些事,心寒。大哥别劝我,还好我们两兄妹亲。”
“我没想劝你,知道你为难。大喜的日子,看我说了些什么?钏儿,恭喜你,大哥和郭家永远是你的支撑。”
钏儿的眼泪一直在眼眶打转,直到拜堂完礼听了却扇诗,放下纨扇,送入洞房,好没从那份感动中回过神来。
喜娘主持着新房撒帐,喝合卺酒,众人来看过新妇,闹腾一阵,人散了,如意要给她取下头饰时,钏儿才叹气道:
“总算还好,我有一个好大哥。”
如意为韩王抱屈:“娘子,您一直心不在焉的,原来在想事情?”
“我只是感触太多,从战乱起,我经历了太多事,自己都想不到还能走到今天,还能嫁人,也许还能生子,延续血脉。”
如意脸红了:“娘子倒是不忌讳。刚才殿下看着您很是担心呢。只是不想惊扰您,让您面子有失。”
“他是个好的,配我倒委屈了。波力呢?”
最终没让波力上车,由泥点装在背包里背了过来。
“在后厢房。难道您洞房之夜还带着它?”
“只是想跟它说说话。有的东西你们不懂,真的。”
“那我去抱过来,一会儿殿下进来,我就抱它出去。”
“成。”
波力有些晕乎乎的,看见钏儿就笑:
“这里的酒很好喝哦。”
钏儿把人全撵了出去:
“贪杯也不恭喜我。”
“你不是说你们那边这么小还上学呢吗?有什么好恭喜的?”
“是啊,我这是早早婚。你说,如果我妈妈知道我结婚了,会不会觉得高兴觉得安慰?我那些异母哥哥会不会象这个亲大哥一样贴心?”
“你妈妈肯定会高兴。”
“唉,所以我很安慰,至少还有一个亲大哥真心祝福我。波力,虽然在这边生活了这么些年,可是我还是没有归属感,我疯狂地想家,想妈妈,想爷爷。特别是今天,我快崩溃了。”
“你会不会是跟那个公主一样,得了婚前恐惧症?”
钏儿愣了愣:“不是。以前一心想做出表现,没想过结婚。可是幻想过自己结婚的场景,就是挽着爸爸的手,穿着洁白的婚纱,踏着红色的地毯,配合结婚进行曲,站到爱人面前,再戴上钻石婚戒。可你看,我这手可是干干净净。”
波力好笑:“你一头全是极品首饰,你还贪那一个小小钻戒?”
“我就爱那句话‘钻石恒久远,一颗永流传’。”
“感情要钻戒做保障吗?那就太脆弱了。算了吧,我就看明白了,升平怕结婚,就拉住你;你怕结婚,就拉着我。新郎快来了,我走了。”
“不要。以前你是我的伙伴,现在你是我的家人。”
“啧啧,也不知道蒙加知道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钏儿居然怕结婚,会是什么表情?”
“你还别说,我还真想他了。他现在扩张这般广,也不知道会不会起贪心?”
“别想那么多,杞人忧天。好好应付你的新郎吧。”
正说着,李迥推门进来了,看见波力愣了愣:
“难怪奴仆们都在外面呢,原来你在跟波力聊天。”
波力跳上桌,冲李迥咬牙切齿:
“吱吱吱,你敢对钏儿不好,老子把你打成一个猪头。”
李迥听不懂啊,可是看波力那样子好象在警告自己,便回头看着钏儿:
“它在威胁我?”
钏儿看着一人一鼠这样对峙着,觉得十分好笑,不由放声大笑:
“没有,它在恭喜你。”
“恭喜我会这样咬牙切齿的?”
“嗯,它的特色。”
简单吃过东西,喝了两杯酒,两人洗漱之后,歇下了。
钏儿不习惯突然身边有个人,便先上了床,死死贴近床边沿:
“你睡边上,莫靠近了。否则你就去睡竹榻,好歹也是在这间屋子。”
李迥穿了单衣,桃花眼闪了闪:
“你过来点,我们说说话。一会儿要睡了,我再靠边。”
钏儿想了想,夫妻之间交流也很重要。何况,从这么多次同甘共苦看来,李迥还是很尊重自己的。
她挪动了一下:“就这样说呗。”
李迥侧了身子,手支着头看着钏儿:
“我的新妇真是漂亮。”
又凑近闻了闻:“还挺香。”
钏儿推他一把:“少来。我可没用什么香。”
李迥脸色微红:“女儿香。”
钏儿怒目瞪他:“油嘴滑舌。”
“你怎么知道?尝尝?”
钏儿心中一跳,翻身背对他:“早知道你不是个好的。”
“谁说的?”
“升平以前就讲过,说你们十五就会赐下教导的宫婢。嫁你可真不划算。”
李迥心下暗骂,这升平,什么时候给自己挖了这么大一个坑在这里?
“升平说的没错。”
钏儿身子一抖:“所以,你别靠近我,我觉得你不干净。”
李迥摆摆左手:“我不靠近,你别紧张。当时的确赐下宫婢。记得我十五的时候在王府请了哥哥们喝酒,喝得醉醺醺的回了寝房,洗了澡就寝时,才发现床榻之上有个软绵绵的东西。我掀开被褥,却看见一个雪白的身子和娇羞的女子容颜,我以为是刺客,出了这样的花招,一脚把她踹下了床。”
钏儿“噗嗤”一声:“你骗我的吧?”
“真没有。好歹我是习武的,那一脚立即把人踹伤了,可不能怪我啊,我都不知道还赐下了宫婢,又没人告诉我。”
“告诉你你就收用了?”
“不会。那时候也真是没开窍,等想开窍了吧,就成了亲,还没来得及风花雪月。钏儿,我的心和身体都是你的。”
钏儿心中一热,还有这样**人的?
“好了,我信你。早些休息吧,今天可够累的。”
李迥一把拽住钏儿的手,放到唇边吻了两下:
“钏儿,我想抱抱你。只是抱抱你。我们是夫妻啊。”
钏儿看着他热切的眼,叹息一声:“就抱抱啊。”
李迥一个翻身,就抱住了钏儿,**辣的气息,让钏儿脖子痒痒的。钏儿想推开他,他在钏儿耳边轻声道:
“钏儿,没想到真的能娶到你。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弄些妾室给你添堵。钏儿,我要一辈子对你好。”
钏儿心一软,反手搂着他的脖颈:
“我相信你。你下去吧,我受不了,你太重了。你不是说只是抱抱吗?”。
李迥又红又烫的脸贴着钏儿的脸,柔软的嘴唇滑过她的面庞:
“放心,我只是亲亲。从今天开始,我们是一体的。”
而后,堵住了钏儿微张欲言的红唇。
第245章恼怒(求支持啊!)
这边洞房花烛夜,有人却是整夜难眠。
三更已过,太子李适跟翌之却还在喝酒。
翌之看着半醉的李适:
“殿下,早些安歇吧,明日还得理事。”
李适摇头:“翌之,我们这么认识多年,你何曾见过我轻易就醉了的?”
“可是,殿下,您今日可喝过量了。”
“别罗嗦,你难道有其他事?就不能安心陪我好好喝几杯?”
“若是平日,属下怎么都遂了殿下之意,可今天您心情烦闷,属下实在不放心。您看,要不属下送您去哪个宫殿,您早些歇息吧。殿下,身体最要紧。”
李适两眼微眯:“我没有烦闷,只是想喝几杯放松一下而已。”
翌之皱眉:“殿下,该放下了,她今后只能是您的弟媳。”
李适猛地将玉制酒杯拍在桌上:
“胡说什么”
翌之倏地跪下:“殿下,您就是惩罚属下,属下也要说,您身负社稷之重,不能被一个女人牵制,阻碍。”
李适冷冷地看着他:“牵制?阻碍?你明明知道这几年为了这个储君之位,她助我良多。”
“正是因为她对您无意,所以才会无私相助于您。”
“翌之,我知道你对她不满,可是,我希望你记住,你若敢对他不利,第一次我已放过了你,第二次?没有第二次。”
“属下明白。属下现在也没有理由对付她。”
“我知道你忠心,所以上次没有重罚你。你不知道,我没有办法舍下这个位置,不为其他,为了我的母妃,也不能舍下。可正因为这样,我才被她舍了。”
“殿下,那个女人不喜欢高位荣华?这不过是她的借口,您莫轻信。”
“我可以怀疑别人,却不能怀疑她。只有她才配得起我身边这个位置。”
“难道您翌之立太子妃,就因为她?”
“宁缺勿滥。你说得对,今后她只能是我的弟媳,这点分寸我还是知道。你和临风都是跟随我多年的手足兄弟,他现在成了家,有了前程,你怎么打算?”
翌之淡淡一笑:“属下不缺女人,等殿下到了那个位置,请赐属下一门好亲。”
李适点点头:“成,到时候许你一门高亲。对了,这段时间你派几个人把鱼朝恩盯紧,他频频向各节度使示好,不知道有什么诡计,防着点总是好的。到了时候再收拾他。”
“属下明白。去年您提到他,属下就安排好了。对了,前几日看他跟泾王一起去了京香苑。”
“泾王?王叔跟他一起干什么?”
“也许只是单纯喝酒?”
“跟一个阉人这般交情?还是多留心。”
“属下会安排的。殿下,三更已过,您早些歇息吧。属下送你去林孺人那里?”
“不去。钏儿送了她进来后,跟她就不亲厚了。去崔良娣那里吧。按说,她们以前还有仇怨,没想到现在崔良娣还能让钏儿帮她说话,女人,真是奇怪,难道喜欢和讨厌,就在一念间?”
翌之赔笑摇了摇头:看来,钏儿对太子殿下的影响仍然巨大啊
*宵苦短。
等钏儿从睡梦中醒来,天色已亮。
她将手伸过头顶,努力地开始伸懒腰,却突然碰见一个还算健壮的身体,扭头一看,看见一双含笑的桃花眼:
“醒了?再睡一会儿。”
钏儿这才想起昨天晚上的事,脸上一阵烫热,胸口怒火上拱,抬腿猛力一蹬,李迥猝不及防,翻身跌落在地。
“钏儿,大清早的,你干什么?”
李迥气恼异常,跳起来冲着钏儿直嚷嚷。
钏儿掀开被褥坐起身,正想吼叫,却发现自己未着存缕,赶紧钻回被窝,将被褥遮到颈部。
李迥蓦地看见那雪白有点点梅花盛开的娇柔身子,怔愣片刻,眼也热了,心也火辣辣的,身子一阵酥麻,看钏儿飞快地遮住,不由几分遗憾,火也发不起来了,爬上床连被褥一起搂住钏儿:
“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成亲第一天就踹我,我很可怜的。”
钏儿不理他,心中觉得委屈。
“钏儿,你说说,到底怎么了?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干嘛?”
钏儿深吸一口气,觉得他说的话也有道理。冷冷地看李迥一眼:“你不知道?”
“你说,如果我有错,我立即改。”
“当初说好的,十五岁后再圆房,可你昨天晚上。。。。。。”
李迥这才想起,好象是有这样的承诺。可是,那不是情不自禁吗?自己守身至尽今,也不容易啊。
想起昨天晚上那**噬骨的滋味,李迥呼吸急促起来,两眼**辣地看着钏儿:
“那已经是这样了,这你也能看出来我的确是清清白白的。钏儿,好宝宝,你让我再抱抱。”
钏儿又气又怒又羞:“抱你个头你说话不算话,这还只是开始,你让我如何信任你?如何与你过一辈子这么长的时间?现在是这事,过不了两日就该一群女人进来了。”
“不会,不会,我只喜欢你,只愿意好好爱你。”
说着,就把嘴凑了过来。
钏儿一偏头,李迥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