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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风月-第6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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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一介宦者私出宫闱。陛下乃垂拱天下多年的明君;怎会轻易受制于妇人宦者之手?太子与南薰殿中内侍有所勾连;这是不容争议的事实;此其一也。”
    此话一出;李隆基的眉头微微挑动了一下;却只是淡淡地说道:“继续说
    尽管李隆基反应平淡;可李林甫何等善于察言观色;知道他对于李瑛三人的定性已经足够充分了。故而他顿了一顿;又继续说道:“南薰殿上下宦官宫人;明知太子鄂王光王三人乃是阑入;却放任自流;为陛下安危计;其中蹊跷应使人严查不怠;此其二也。”
    “杨思勖已亲自彻查。”
    听到李隆基所言的这个人选;李林甫已经彻底确定;除非这南薰殿中执事的全都是能够抵死不开口的死士;否则;武惠妃恐怕难辞其咎想到昔日的那些往来;想到武惠妃给他行过不少方便;而他也投桃报李;给武惠妃说过好话;他不由得横下一条心。
    这个时候;没有什么比把自己摘出去更加重要的事了
    “其三;光王撞柱;鄂王指认;恐怕宫中还有人潜为逆谋。陛下乃君父;如何处置家事尽在一念之间;臣为宰辅;唯奉旨行事。”
    尽管李林甫不曾指名说谁人应该承担责任;但这样的话无疑代表了他的态度。高力士在此前虽说没有听到李林甫提及武惠妃只言片语;可是;从天子的反应上;他已经明白;李隆基对武惠妃恐怕是失望了。身为武氏女;武惠妃倒是比李瑛这个太子更能痛下决断;只可惜还是看错了人。李瑛也好;李瑶李琚也罢;哪怕曾经有过怨怼之心;在真正的节骨眼上终究还是心慈手软;这也是她失败的最大缘由
    “今夜之事;亲历的人朕已经都交给了杨思勖;他自会替朕收拾妥当。力士和黎敬仁等人乃朕之腹心;定会三缄其口;宫外知情者;唯你一人。”李隆基盯着李林甫;一字一句地说道;“其中情由;朕若是听到外间一字传言;定然唯你是问”
    “缄默是金;臣定当谨慎”李林甫嘴上这么说;心中明白;李隆基恐怕是不打算把真相公诸于众了。也就是说;天子会寻找一个最合适的理由了结这件事;无论太子鄂王光王也好;武惠妃也好;恐怕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万幸的是;自从拜相之后;他为了避嫌;即便和武惠妃有所往来;可什么书信证据一个字都没有;传话也几乎没了;有的只是某种默契可即便如此;李隆基一怒之下罢他相位甚至贬斥也并非稀奇事;天子是此刻不提;还是根本就没那意思?他的生死荣辱都系在这么一件事上;他一定得想明白其中关节
    兴庆宫金花斋中;夤夜等候消息的武惠妃没能等来好消息;等来的却是将此团团围住的北门禁军。尽管外间的借口是太子鄂王光王潜为逆谋;因而李隆基震怒之下派兵护持她的寝宫;可她自己却最明白怎么回事。
    去传信的武广是死士;家人她早已安排妥当;事机不妙就会一死了之;南薰殿当值的人是她费尽心机安排的;其中大多也是死士;却也有贪图荣华富贵的;各种线索联合在一起;又有杨思勖那杀神主审;迟早会露出口风来
    她真的没想到李瑛竟然会不上当;在面对那样诱惑的情况下不上当;竟是先去了内侍监他就没想着伪作探看天子病情痛下杀手;然后栽赃给她?而且她已经重贿了禁军中的数人;暗示他们关键时刻去南薰殿护驾;这下子应景都成了把柄
    是了;是因为她和李瑛一样;自己都不敢下手;否则若非用特制的迷神香放在熏笼中;而是改用毒物;今夜大事可成
    “惠妃”瑶光用发抖的手给武惠妃梳好了头发;声音中不由自主带了几分哭腔;“接下来该怎么办?”
    “怎么办?等。”武惠妃从牙缝里迸出了寥寥几个字;忍不住抱住了自己的臂膀;“也许他会顾念旧情;也许”
    说着说着;武惠妃自己都继续不下去了。那一刻;她不由自主地痛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像姑祖母武后那样;遇到高宗那样的男人。尽管高宗沾惹过韩国夫人;沾惹过魏国夫人;可终究最爱的女人是武后;否则;以大唐天子的权柄;怎会慑于武后一言便打消废后之意;终其一生;武后一直稳居后位?而她把一辈子都给了李隆基;为他生儿育女;可终究却连皇后尊位都拿不到;更不用说东宫太子了
    是死是活;李隆基派人诘问也好;亲自来也好;为什么就不能痛快一点
    当这个漫长的夜晚之后;不明就里的文武大臣们照旧和往日一样齐集兴庆宫兴庆殿预备大朝。直到发现这兴庆宫中骤然多了巡行的卫士;不少人方才开始不安地猜测出了什么事情;而朝上发生的一切无疑印证了他们的担忧。
    太子李瑛;鄂王李瑶;光王李琚与驸马薛锈潜为逆谋;废为庶人。驸马薛锈流嚷州。太子母家赵氏及薛氏中人;竟是一口气被流配了好些。
    自张九龄罢相遭贬之后;朝中直言的风气越来越衰弱;几乎人人都成了立仗马。更何况太子几无势力;谁也不愿意在这种事上触怒天子。整个朝上;竟是每一个人都对此事保持沉默;无一诤谏。就连询问此中缘由;仿佛都成了一种禁忌。只是在退朝之后;某些彼此亲近的官员交谈此事时;少不得发出了一声叹息。
    消息传到玉真观;玉真公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立时对霍清沉声吩咐道:“李瑛他们兄弟究竟是怎么个潜为逆谋法;你给我去仔细打听”
    固安公主同样又惊又怒。她明明几次三番让人提醒李瑛;就是为了这关键时刻让他能够提高警惕;不要上武惠妃的当;李瑛怎么会还是把自己陷进去了?回到自己居处的她本待吩咐张耀也去打听打听事情原委;可话还没出口;她又改了口。
    “你去寿王府;如果可以;就请寿王妃来玉真观一趟。另外;立刻派人送信去给阿弟。”固安公主没有说如果不能则如何如何;张耀自然心领神会。
    即便是武后那般视儿女以及儿媳女婿为猪狗的性子;当年杀了肃明皇后和昭成皇后;李贤的妻子房氏却还是活了下来。如果武惠妃也在这场惊变之中被牵连了进去;玉奴全身而退的几率应该不小;须知她还没有子女

第八百八十三章 千里回京为述职?
    回京述职?
    灵州都督府节堂之内;当杜士仪接到回京述职的制书时;不但他面露讶色;就连麾下众将亦然。历来天下各州刺史以及各镇节度使之类的高官;逢年过节也不必到京城朝谒;甚至有时候整个任期之内都未必能够回京一次;杜士仪上任至今还只不过一年有余;怎么就突然需要回京述职了?仿佛是看出了众人的疑虑;奉命亲自驰马前来传制的林招隐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
    “不但朔方杜大帅;河西崔大帅;陇右杜大帅;幽州张大帅;河东王将军;都在见召之列。”
    这个名单开出来;登时就让众人更加吃惊了。安西和北庭虽也是要镇;可相比这五大拱卫京师的节镇;却终究战略意义不同。于是;本待质疑的人也不由得闭上了嘴;杜士仪也不由想到了昨日刚刚得到的张九龄罢相之事。由此及彼;忆起当初和固安公主商量的种种;他心头陡然一沉。这种担忧他却不好对人言明;听林招隐提到黎敬仁去传旨给幽州节度使张守畦;其他人亦是前去各大边镇;他少不得亲自好好招待了一番这位仅次于高杨二人的内侍。
    然而;林招隐此次的口风紧得让人起疑;甚至连往日传旨时揩油的习惯都丢了。好在回头王容带着儿女来见的时候;笑着托他捎信给长安的父兄;林招隐从中找到了一张长安某柜坊的钱票;对杜士仪的态度就松络多了。即便仍然没有具体细节;但太子和鄂王光王皆遭废黜;这却明说了给杜士仪听。
    就在启程之前的当天晚上;来自固安公主的信使也抵达了;带来了关于那场宫变的更进一步信息;可对于宫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固安公主却也并未打探分明。可信上说;李瑛事先已经得到过提醒;这却是显而易见的。虽说叹息于依旧未曾扭转这场惨剧;杜士仪也没有惋惜的时间;次日一大清早便匆匆出马。临行之前;他将留后事交给了节度副使李俭;来圣严张兴两位判官为辅佐;至于二话不说提出跟他进京的王昌龄;他自是没有拒绝。
    尽管长安算是他的故乡;可回去之后;也需要一个人替他四处拜望交际。
    灵州距离长安一千二百五十里;距离洛阳两千里;如今李隆基既然从洛阳迁回了长安;倒也省却了杜士仪三分之一的路程。一路驰驿而归;他只用了五天便抵达了长安。上一次他结束一任陇右节度使回来述职;是到东都;于长安也是过其门而不入;如今再回来;掐指算算竟已经是阔别四五年之久。踏上朱雀大街时;他就只见在这初夏时节中;来往的官民来往两边;纵马出游的公卿子弟长安贵女却很少;就连高声谈笑的都不多见。
    他乃是奉旨述职;因此也没时间伤春悲秋;当下便风尘仆仆先往大明宫中政事堂拜见宰相。不过一年多;当初他熟识的张九龄和裴耀卿已经全都不在其位了;当然;如今在位的两位宰相他并不陌生;李林甫是老对手了;至于牛仙客;那是闻名已久;交往不少;却还是头一次见面。出乎他意料的是;本以为这次太子鄂王光王出事;原本应该是李林甫上蹿下跳蹦跶得最最高兴的时刻;可他却只在政事堂中见到了孤零零的牛仙客一个人。
    原因很简单;李林甫告病了
    最初的相见过后;杜士仪便再次起身长揖道:“当初我在陇右鄯州时;就多承相国一再提携援手;却直到如今方才能够当面拜谢以我当初之资历;年纪;能够在陇右站稳脚跟;乃至于有所建树;离不开相国长者之助”
    牛仙客拜相以来;也不知道受了多少人背地里的非议;明面上固然无人敢不敬;可疏离却是免不了的——他拜相也已经一年了;可他在满朝文武之中;称得上亲信的;就只有和他一块调任回来的昔日节度判官;如今的殿中侍御史姚闳;至于友人;却是一个都没有。尽管李林甫对他很友好;可他自己是最明白不过的;李林甫绝非朋友;甚至连盟友都谈不上。只因为他从不会反对李林甫的任何提议;他才能安居相位。
    所以;今日同样是第一次见到杜士仪;听对方竟是以昔日交情作为寒暄之词;牛仙客不禁有些意外。而落座之后;杜士仪绝口不提长安;口口声声都在谈论河陇;不知不觉的;在河陇当了大半辈子官的他便渐渐放松了下来。这是他在政事堂这么久都从未体验过的轻松氛围;以至于闲话往昔的时候;他只觉得身边是一个多年旧友;宰相架子全都抛在了脑后;取而代之的是一如在河西任官时的敦厚长者之风。
    这样的对话无疑是政事堂中极其罕见的;直到牛仙客意识到和自己说话的不是亲友;不是晚辈;而是曾经和自己官职仿佛;如今也不过稍稍差一丁点的杜士仪;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刻钟有余。他有些不自然地于咳了一声;随即才转入了正题:“宫中刚刚出了大事;朝野多有议论;召了君礼在内的各位节帅回来;一则是为了边务;二则是为了北门禁军和十六卫当中;多有任职多年却根本没上过阵的。所以;陛下有意从中挑选年轻骁勇的前往各边镇历练。”
    面对如此理由;杜士仪先是错愕;随即就恍然大悟。看来这次宫中变故;禁卫牵涉其中的恐不在少数。李隆基这一招放逐外加掺沙子的招数;实在是颇为高明
    心里这么想;杜士仪嘴里立刻顺溜地颂了一句圣。而牛仙客又提到他是最先回京的;按理不入见不回私宅;也不如先回驿馆好好休整;以便天子召见;他便起身行礼告退了出来。此次被召见的五位节帅中;论距离;朔方灵州到长安最近;他到得最早也在情理之中。所幸天气还没到最热的时候;否则;驰驿二百多里赶路可就真要命了;他又不是那些习惯了路上奔波的信使;刚刚到政事堂只是洗了一把脸;这会儿还觉得后背衣裳贴着背心;粘腻难受。
    然而;他想要回驿馆沐浴休整一下的打算却泡了汤。刚出政事堂;他就被迎面而来的一个人截住了。听得那笑吟吟的一声杜大帅;他便立刻笑道:“高将军这不是折杀我吗?直呼我表字就行了;未知将军此来是”
    “当然是陛下得知君礼回来;命我前来召见于你。”高力士从善如流地换了称呼;虚手引路;见杜士仪执意不肯居前;他就稍前一步。知道其他人必然会谨慎地落在后头;他趁机飞快地将那一夜的细节悉数告知了杜士仪。这并不是出于什么私交;也不是因为杜士仪曾经送给过他一份旁人难以想象的大礼;甚至也不是因为杜思温和他的多年交情;而是因为他敏锐地意识到;天子仍然选择在南薰殿召见;兴许是想要就此征询杜士仪什么。
    即便李隆基已经不太喜欢听什么谏言了;但这一次兴许不同;但也只是兴许;倘若杜士仪仍是一如既往地诤谏;很可能触怒天子。更何况;杜士仪和太子也好;武惠妃也好;都谈不上什么关联;为人更守口如瓶;他不担心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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