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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觉子胤……还有那术士在搞鬼!”
“觉子胤?”风魔想了想劝道:“小火球,听我说,这个人非比寻常,虽身为凡人,却有真龙之势,他日必定翻云覆雨!”
火凤大笑:“他不过是一介凡人!有你们风雨雷电,他翻得起来嘛!”
风魔的面容很沉重,沉吟一会儿说:“今日我们风雨雷电本欲去参加仙会,途中却象受到了天地间极大的力量召唤一般,这股力量不可抗拒,居然逼迫得我们四人分别从各处赶来这里!以往这种情况也出现过,不过……”
“那是他狗屎运!”
风魔拿火凤没办法,只得说:“不论如何,以你现在的情况,还是少与他交集为好。这次与那术士一战令你灵气大伤,一时半刻怕是难以恢复。幸好你现在困于凡体肉身,虽然时时处处受到限制,却也是个很好的隐蔽之地。”
“哼!提到这个我就生气!要不是这个肉身把我变得笨手笨脚,我哪会由得觉子胤张扬霸道!风魔,这回你一定要帮我好好出口气,去把他觉子胤的老窝吹得东倒西歪!”
风魔哈哈大笑起来:“我现在是有家有口的人,没那么多疯劲去撒了!放着娇妻美妾高床软枕不去享受,来找这份麻烦?啊……说到这里,午餐时间到了,我得赶回去,不然来不及第一道菜了……”
“别走,你还未帮我……”
火凤话还未讲完,风魔名副其实化为一阵风,呼啸而去。
满屋翻腾的细沙统统落了地。
火凤气冲冲跑到窗子边,正想对着天空骂他几句,可是一触地,脚下是温热的细沙。
风魔其实是个体贴的家伙--这冬天将近,自己一日比一日觉得寒冷。
也许是因为他的名字里面有一个“冰”。
第八章
皇帝这次是真的病了,病得很重。
火凤跟风魔在意识中相会,真正醒来后才觉着浑身酸痛无比,象是有人趁他睡觉的时候,狠狠暴殴他一顿。火凤躺在床上唉哟了半天也没坐得起来,他招呼苏原过来也没动静,宫中冷冷清清,火凤觉得有点害怕。
身后突然有人推了自己一下,火凤吓一跳,可那力道极是轻柔,帮他坐了起来,火凤向后一望,登时怒火三丈,可他还没机会破口大骂,身后的人就端着一碗热汤凑到他嘴巴,那香味把火凤熏得什么词都忘了。
觉子胤笑得很温柔,可能是因为火凤坐的位置不对,可能是因为汤太诱人了,也可能是火凤睡糊涂了,反正,不会是因为觉子胤真的那么温柔。
火凤接过他手中的碗,用目光拒绝觉子胤继续坐在他床上,觉子胤笑笑,走开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火凤埋头喝汤,还用眼睛斜着偷瞄觉子胤的动静。他怎么还说话?他怎么还不说话?嗳,你说他为什么不说话呢?
也许是火凤的期盼力量太过强大,觉子胤也扛不过去了,终于打破沉默:“我很奇怪,你好端端睡在床上,怎么会掉到地上把自己摔成这副德性?”
火凤心中总算一颗石头落了地,他放下汤碗,深呼一口气,瞪向觉子胤:“多管闲事!”缓了口气,用更嘲弄的语调:“有这闲功夫啊,你还是去安慰安慰你的月平侄女吧!禽兽!”
觉子胤愣着看了他片刻,突然暴发出一阵雷鸣骤雨般的大笑,“皇上如厮关心微臣的私生活,以至于夜夜都要来我府上巡视一番,这般皇恩浩荡,让臣怎担当得起?”
火凤的脸嗖得红透,他怎么忘记,觉子胤是只多么狡猾的狐狸,口舌之争,吃亏的只是自己。
守卫的一声通报帮火凤解了围,不管是谁,火凤只希望他赶快进来,好把觉子胤赶跑。
来人已经上了年纪,却没有刑誉的好身体,从门口到内宫这点距离,他走了八柱香的时间,火凤那个急哪,看到那老头就恨不得把他拖到床前。
可来人只是恭敬无比地跪在地上,从喉咙发出细不可闻的声音,火凤没听明白,侧过耳朵问:“什么?大声点!”
那老头提高声音,又说一遍,火凤还是没听懂,觉子胤这时候开口,朗朗道:“微臣卫子夫,叩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火凤白了他一眼,继续跟卫子夫讲话:“你有什么事?”
那老头继续说,他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喘得跟头牛似的,火凤还是一脸迷茫。
屋内一片寂静。
过了一会儿,觉子胤清了清喉咙,继续站着。
火凤斜过眼看看他,赶快又把目光收回来。
觉子胤还是不说话。
跪在地上的卫子夫却吃不消了,转头对觉子胤说:“老老……老臣年迈体虚,麻烦觉罗爷对皇上讲一声,能否容许老臣坐下回话?”
觉子胤哦一声,两手扶起卫子夫坐到椅子上去,道请起请起。
火凤听不明白他们在打哪门子哑语,实在耐不住了,喊着:“这到底是谁呀?”
觉子胤脸上抹过奸笑,转过身来对火凤说:“启禀圣上,卫子夫是当朝一品大学士,博学多识、桃李天下,他曾经是先帝的老师,几位皇子年幼时也曾师承他门下。”
火凤听完后望着卫子夫,后者吃力地点点头,火凤才放心:“那卫……卫大学士这么大年纪了……”
卫子夫听到后很着急地想要对觉子胤说话,这一点令火凤很生气,觉子胤低下头侧耳到卫子夫嘴边,嗯嗯地应着,对火凤飞来得意的眼神。
火凤第一万次想把觉子胤从房间里扔出去,现在他想把卫子夫也扔出去,如果不是考虑到他那把老骨头再也经不起磕磕碰碰。
“什么?你说这个就快要零散掉的老头要当我师父?”火凤不可思议地跳了起来。想他火凤的师父元真如何风采卓绝,这个老得牙齿都掉光的老头怎么有资格相提并论,还要来当他的老师?
卫子夫听到皇帝对他的评论后激动不已,拉着觉子胤的手呼呼呵呵,就是讲不出话来,好在觉子胤够聪明,直接帮他解释:“卫学士虽然年过花甲,可头脑还十分清醒,他学富五车,皇上可以从他这里学到……”
“我不需要!”火凤毅然拒绝,让他拜一个活不了几年的凡人为师,开什么玩笑!
“哦,那今秋的科举考试,皇上想怎么办?”
火凤有点心虚:“我是皇帝……怎么还要考试?”
考不过是不是就不能当皇帝了?
觉子胤渐渐抓住了火凤的小辫子,循循善诱:“科举考试是朝廷向天下广纳良材,皇上您当然不必考试!不过……到时候全国上下最有知识的人齐聚一堂,我们的皇帝若是连大字都不识一个,那恐怕……会丢尽觉氏王朝的脸面。”
火凤正想强辩说我怎么大字不识一个,我还会写“准奏”两个字呢!
“殿试当天,科考出来的尖子要来到皇上的金銮宝殿,由皇上亲自出题选拔他们中的佼佼者,皇上您若不能出口成章,怎能让天下人信服?”
火凤当场背过气去,他从没想过,这世间居然有比觉子胤更加难以应付的事情,就是这些龙飞凤舞的方块字。当然,在学习的过程中,因为有了觉子胤的存在,难度更大了。
觉子胤找到光明正大的理由来纠缠火凤,卫学士说的话只有他一人听得懂,所以卫学士给皇帝上课的时候,他只有站在一旁翻译,慢慢就变成卫子夫站在一旁,由他来给皇帝上课。
那个没牙的老头闲着无事,吞掉了火凤所有的鲜美果脯,而觉子胤则榨光了火凤所有的脑细胞。
一直到殿试当天,火凤是不知道天下的莘莘学子十年寒窗有多苦,可他们参加考试的时候全都精神抖擞,相比下来他这个九五之尊就象腌过头的黄瓜,已经彻底蔫了。
苏原给火凤脸扑上三寸厚的粉来摭盖他熬夜苦读形成的枯黄面色,再用两只扫把支在龙椅下面撑起火凤的双臂,摆出威武架势,大殿后方的房梁上面竖起两面大镜子,旁边点起无数粗大的蜡烛,反射光线到火凤的龙椅上面,增加灯光效果,以便让他看起来更有台型。
火凤被包装得精气十足,神采飞扬地坐上龙椅,可半柱香的时间过后,火凤就听不到外界的任何声音了,一位大臣捧着奏折念了三遍,皇上还是没回音,他吓得汗如雨下。
幸好觉子胤早就防备好这一招,他在火凤的手臂间悬挂上两根细不可见的丝线,直吊到上面,房顶上站着一位护卫,看觉子胤这边眼色行事,当觉子胤抬起左手碰鼻子,就牵动火凤左手的线,如果觉子胤抬起右手碰鼻子,就牵动火凤右手的线。大臣们都知道,皇帝上很懒的,平日也这样只是挥挥手示意,挥左手表示同意,右手表示反对。
他们就这样应付每天的早朝,居然一直蒙混到殿试当天,火凤终于熬不住了,坐上龙椅就立刻睡死过去,还打起呼噜来,大臣们大气都不敢出,大殿上只听见轰轰隆隆的跟打雷似的,可外面明明是大晴天,大臣们都疑惑非常,幸好苏原临危不乱,冲另一侧的太监道:“小生子,你是不是又把偷偷养的那只小猪放出来啦?早叫你把他杀了熬汤喝的!还不到后面看看去!再捣乱连你一块熬汤喝!”
小太监十分无辜,可苏原冲他使尽眼色,再笨也明白了,只好嗯嗯应着退出大殿从侧门走出去,还在外面大喊了一声:“呀!阿朱,原来你在这里!律律律律,快跟我回去,律律律律……”
火凤这时候很配合地把呼噜声打得更大了。
今天是最关键的一天,可出的状态真多,火凤睡得昏天灰地之际,头顶房梁上的护卫也受不了连续多日的“高空作业”,看着下面有点晕头晕脑,接到觉子胤指示的时候把方位弄颠倒了,本该举左手的时候他却举了右手。朝上一时有些混乱,幸好觉子胤很快反应过来,再摸鼻子的时候换了方向。
房顶上那护卫原是有恐高症的,他走后门进了禁卫军,不敢让人知道他有这毛病,觉子胤交付他这任务的时候,他咬着牙挺了下来,可今天的早朝时间格外长,他的腿脚有些虚软,一时没站好,滑了一下,幸好他武功高强,及时攀住房梁才没掉到火凤头上去,可这一下他手中的丝线经过大力的牵扯,把火凤的两只手臂高高地提了上去!
皇帝突然把手臂举得那么老高,幅度夸张,把满朝文武震住了,那位正在念奏折的大臣更是当场傻掉。
觉子胤望上房梁,知道是那侍卫出了差错,一把扯掉身边大臣朝服上面的珠子,朝悬在空中那两条丝线弹去,丝线断掉,火凤的手臂才算落了下来。
可满臣文武都在想,皇上这个动作是什么意思呢?
当时那位大臣念的奏折是参奏一位大臣贪污腐败克扣民粮的,苏原是穷苦人家出身,痛恨贪官污吏,当即立断替皇上做了决定,下令将这贪官一家满门抄斩,财产全部上交国库。
那位大臣当时就在朝上,听到以后吓得屁滚吓流,跪在大殿中央又是哭又是叫,求皇上开恩。这位大臣在朝中平日人缘极好,他这一哭,文武百官齐齐向皇上下跪,一起向他求情,个个如泣如诉,哭声震天,这样火凤要是再不醒,他就真的成了“阿朱”。
可是被吵醒后看到眼前这情况,恐怕谁都会比睡着的时候更晕,火凤不自觉地向觉子胤望去,后者则一脸欲哭无泪的表情,令他更加糊涂。
这个觉子胤,教书的时候不是总一副无所不知的样子,发生什么事情连他也感到无奈?
第九章
早朝过后,所有的人都疲惫非常,只有火凤因为饱饱睡了一觉,精神抖擞,甚至非常期待即将到来的殿试。
苏原和在朝上赶猪的小生子被觉子胤赶下去掌自己的嘴去了,觉子胤站在龙椅旁边,火凤不去看他,心想自己第一次参加考试,居然是这家伙站在旁边,也不知会不会带来讳气。
火凤伸长脖子朝殿门外看,迫不急待地想要见到今天考试的对象,他的屁股即将离开龙椅的时候,觉子胤按下他的肩膀,说:“皇上,你怎么比他们还想当状元郎?”
这些考生经过一场场县试、乡试、会试,千军万马杀出重围,能够走上这个宝殿,自然兴奋非常,火凤看他们一个比一个精神,恨不得封他们每人一个状元当当。
会试的考官把这些中了举人的考生名额报上,他们的文章火凤看不懂,全在觉子胤那儿,觉子胤给他准备了一份考题,只需要火凤当堂念出就可以,可火凤却做了件让他十分吃惊的事。
“来人哪!准备笔墨纸砚!朕要挥毫!”
觉子胤深知他的底细,恶补了一个月,这期间大部分时间都在他们俩的软磨硬泡吵吵闹闹中渡过,觉子胤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他一看到书本后倒头就睡的功力。因此觉子胤更加有兴趣看看火凤究竟要在纸上涂些什么。
火凤从龙椅上跳下来,来到大殿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