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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居然敢调戏皇帝?”
“我以为你喜欢。”
“你……”有一个名词在火凤大脑中回旋了一周,终于还是出口了:“流氓。”
觉子胤张大口,做了个“哈”的口形:“皇上虽处深宫,却也耳眼通天,连这市井小民的俚语也能随口道来,微臣真是佩服佩服!”
火凤虽然听得出来觉子胤在拿他打趣,可人家把赞美挂在嘴边,他也不好相驳,扮个假正经道:“有什么事情,待朕沐浴完毕,去议事房商量。”
“这么晚,议事房也关门了,皇上,不如我们就在这里……”
没待他说完,火凤一个狠厉的眼色丢过去:“觉子胤,你要是再敢说出大不违的话,信不信朕砍你的头?”
“哦?”觉子胤一脸玩昧:“以何种罪名?”
“藐视天威!冒犯圣上!”火凤搬出刑老头教的大道理。
觉子胤撇撇嘴:“那想必我早就该被砍许多次了。”
“你知道就好!还不走?”
“臣下有一事不明?”
“什么事?”
“圣上登基数日,是否夜夜感觉孤枕难眠,如火浇心?”
“嗯?你什么意思?”话出口火凤就后悔了,他明知道觉子胤在下套设计自己,却还一次次往里面跳。
觉子胤得到满意的回答以后顺水推舟:“我是说,皇上会觉得长夜漫漫,夜不能眠,所以只好跑到河里去游泳排遣寂寞,与鱼为伴……”
不由争辩,觉子胤从火凤发髻间揪出一根水草来,在他眼前晃晃。
第七章
火凤恨不得掐死自己,但在此之前他要先掐死觉子胤。
今天的早朝格外安静,因为皇帝生病了。
没办法想象吧,那个活力无限、壮似一头牛的皇帝居然生病了,还病得不轻。
是心病。
火凤“病”倒在床上,爬都爬不起来,他翻来滚去,百爪挠心,气得快要吐出血来。
火凤不敢再去上早朝,他怕见到觉子胤那一瞬间会理智全失,直接向他喷出火球,把全紫荆城烧个干干净净。
火凤说,我再也不想见到他。以后有他没我,有我没他,谁再跟我提起这个名字,格杀勿论!
火凤说这么说说就算了,可他还逼着御史把这些胡言乱语写在圣旨上面,在早朝上面公布。大臣们听到这似是而非的“圣旨”以后都不约而同朝觉子胤望去,继而个个严肃地收回目光,低下头,周身颤抖不停,有经验的人都看得出他们在偷笑。
朝野上下,只有刑誉没什么幽默感,居然真的当成件大事,惊慌失措地跑到皇上宫中,探望火凤的病情,又问他跟觉罗爷之间有什么水深火热。火凤被他问得哑口无言,看他一脸真诚,又不好告诉他只是因为觉子胤抓鱼抓到他这里来了。
“皇上,觉罗爷乃是身高权贵的重臣,朝中上下无人不给他三分面子,觉罗爷处事镇定,就连前朝皇帝凡有重事都要与他商议再三。皇上可知,为君之道,要为天下苍生为国家社稷,日夜操劳,何况现在觉氏王朝内忧外患,奸臣贼子虎视耽耽,外番列强跃跃欲试,里外夹攻,现在皇上初登宝座,天下还在动荡不安当中,一点点小事就可以动摇整个社稷,是以皇上您时时处处更要小心慎微,万万不可一时意气用事。觉罗爷他为先皇立下汗马功劳,先皇驾崩以后,太子年幼,他又代为摄政王辅政多年,为觉氏王朝忠心耿耿……”
“你说什么……蛇王?”看这家伙阴险,就象一条蛇,五花蛇。
刑誉沉吟片刻道:“皇上,这……话可不能乱说。所谓摄政王,代为摄政,只是帮助幼皇处理军机政务,所以说,觉罗爷对朝中大小事务都非常有经验,皇上若有什么难题,理当去同他商议……”
火凤从鼻孔里憋出个冷哼:“让我去找他?八辈子也别想!我说过,有他没我,有我没他!君无戏言!”
“皇上……”
火凤摆摆手,突然饶有兴致地凑到刑誉耳边:“说到这儿,我的圣旨颁发后,觉子胤有什么反应哪?”
“他……”刑誉想了想,答道:“没什么反应。”
“啊?不会吧!”
“觉罗爷听到皇上龙体抱恙后,决定代皇上去参加祈雨大典。”
“祈雨?”
“哦,老臣正要向启禀皇上,今年我国两江一带河道枯竭,气候干旱,如若再不降雨,恐怕今秋会颗粒无收。两江百姓苦不堪言,希望皇上能够以真龙之身,向上天祈福,雨露恩泽天下。”
“那他觉子胤居然敢冒充我去骗人?”
“不是冒充……以前觉罗爷摄政期间,次次祈雨都十分……成功。所以百姓一致要求……”
火凤认为凡人是很愚蠢的,力不能及就只能求天,可风魔、雨娃、雷公、电母这四个大神他太了解了,个个性情乖戾喜怒无常,他们要是会听凡人跪下来念叨两句就发善心那才叫见鬼。
他觉子胤有什么本事可以呼风唤雨,只不过是运气好罢了,可这回他的好运算到头,因为火凤打算好好招呼他。
觉子胤这家伙阴险狡猾诡计多端,火凤入世尚浅,次次差他一着,郁闷非常,可他觉子胤本事再大也大不到通神去,这方面,火凤却非常有把握。
哼哼,你想要雨是不是,我就给你,给你很多很多,就冲着你觉罗爷府的大宅子往下浇,浇得你觉子胤变成一只大落汤鸡!
祈雨大典那天皇上没有出现,由得觉子胤去闹腾,火凤只是安座在宫中,让苏原在门外好好把守,盘腿而坐禀气凝神,念动心诀,不需一时半刻,灵魂便如一缕轻烟,从意念中飘乎而出。
意念随心,无形无状无所限制,火凤立刻便来到了祈雨大典中,纵观全局,一鉴无遗。
祈雨大典在京城外的万华山上举行,只见四处旌旗飘摇,雷鼓声直入云天。火凤没了凡身的束缚,可以看到万华山四面八方围坐了各地闻讯来凑热情的精怪妖魔,万华山的山神正在尽力将他们组织好,不要闹事。
可火凤跟他的想法恰恰相反,他望向那群妖精正是蠢蠢欲动,潜入其中,挑拔教唆,没一会儿就弄得妖精们骚动非常,吱哇乱叫着离开本位,朝祈雨大典的人群中央飞去。火凤又把一个火球推到祭台的香火正中央,那里立刻燃起擎天火柱,人群惊慌失措,再加上群魔乱舞,顿时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火凤好不得意,再看向觉子胤那边,他还是稳稳跪在祭台下面,老禅入定般一动也不动,丝毫没受全场混乱的影响。火凤心下奇怪,飘到他的身后,准备给他突其不意地一击, 让他在天地人三界前大大丢个脸!
火凤将力量渐渐在意念中凝聚,正欲朝觉子胤发出时,觉子胤却似有所察觉,缓缓转过脸来,没待火凤攻击,他就从腰中抽出一把利剑,直直向身后划来!
“妖孽!”觉子胤转过脸来,火凤才发现,那根本不是他,听这声音,就是那天晚上让觉子胤观天象的术士!
火凤如果有嘴的话,这时候就应该啊的一声惨叫,再大骂几万次觉子胤狡猾,可他只有意识流在飘,本来那术士应该耐不了他如何,而火凤就要轻身而退时,却发现自己身陷囹寤了。这祭台的四周,飘扬的旌旗本是随风飘扬,此时旗帜却挺得直直的,聚成一个力量群,将火凤牢牢网在其中。
那术士手中握的剑,灵气逼人,他将之挥舞得翻飞灵动,火凤只有在狭窄的范围内闪躲,苦不堪言。
在旁观的人看来,那术士大概是疯了,拿把剑对着空无一人的会场挥得那么起劲,他们哪里知道,这是火凤的生死关头,但凡被术士的剑气触及到时,那感觉就象有人用刀子剜割他的灵魂。
火凤没料到区区一个江湖术士居然如此厉害,火凤毫无还手之力,被他的剑气牵制得喘息不得,灵力渐渐涣散,可他还在苦苦支撑。竭力稳定心神,师父说过,临阵对敌,最忌讳心慌意乱。
火凤开始认真观察那术士的招数,一眼望去,他的法力平常,虽然剑舞得眼花燎乱,可火凤看得出来那全凭手中一把宝剑。看到这里火凤顿时精神非常,灵活地避过那把宝剑的威力,眼尖地瞄到那术士招式中的一个破绽,以迅雷之势向他的弱点攻出!
术士自知自己胸前出现一个破绽,想要护住为时已晚,火凤凌厉的一掌向他逼来,那术士惶恐得只有退让的份,可火凤步步紧逼,毫不留情。突然那术士顿住了,抬起头来眼中精光四射,火凤心知有异变,想收回已是来不及,他还未触及到那术士的身体,他的胸前衣襟大开,从里面射出万道夺命的光芒。
火凤只觉浑身被至热的烈焰焚烧,意识象一滴水,一下子就蒸发掉了。
七子星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了,仿佛在催促在什么,有它们在的夜幕总是特别黑沉,就连觉子胤也有一种即将被隐没的危机感。
“觉罗爷……”术士站在一旁,欲言又止。
“术士,有话请讲。”
“觉罗爷,老夫已经去查看过皇上的病情……”
“哦?皇上龙体可有病恙?”
“觉罗爷,我……我不知该怎么说。”
术士的迟疑把觉子胤的注意力吸引住了,他的表情突然变得凝重无比,也许--还有紧张。
“但凡俗世中人,不管道行深浅,必然会有一道灵气护体,随个人的气质灵体有所不同。就如王爷这般威武的,灵气自然咄咄逼人,一望便知。有些道行的人,灵体会在修行中变幻莫定,不容易看出来,可是仍然是有的。可是……可是皇上周身上下空无一物,似是全无灵体护身,这样一来……”
看术士有所犹豫,觉子胤道:“直说不妨。”
“徜若不是修行已臻化境难辩虚实的道家高手,便定然不是这世间的人。而皇上显然并未修行过,这样一来……倒似全然不象活人了……”
“你如此一说,莫非我们觉氏王朝的皇帝是个已死之人?”
术士大惶大恐,当即跪倒在地上:“觉罗爷饶命!可是……七子星一再现世,老夫认为……天地之间必有异物!而且今天的祈雨大典上……觉罗爷可曾看到什么?”
夜太暗了,看不到觉子胤眼中一闪而逝的慌张,他沉吟了两声,缓缓道:“我什么也没看到。”
火凤在梦中总是被人婴儿般的抚摸着,那双手,总是有力的、粗糙的。
“小火球,懒家伙,快起床了。”
火凤半张开眼睛,看见面前的人,一下子全清醒了。
抚摸他的不是手,而是沙。
“风魔!”风魔是掌管风雨雷电四神之中的老大,虽未曾见过他真面目,可火凤一嗅到这气势就知道是他。风魔跟火凤成长的无极殿有千百年的牵扯,虽然他个性很恶劣,可一见到,火凤还是感到亲切非常。
“小火球,几百年未见,幸好你还未忘记我。”
风魔倚窗而立,窗外风声阵阵,屋内细沙翻腾,他一改先前剑拔驽张的气势,反而气度悠闲,一头银发随着轻风不停飘洒,月光映着他俊秀的容颜,果然是个美男子。
“元真未带你去参加我的婚典,我以为你不曾认得我!”
“我还一度以为你是个丑陋的老头子呢!”火凤嘻笑。
“的确许多年了……你长大了不少,小火球。”
“我现在不是小火球啦,我长大了!”
风魔呵呵直乐:“对,你是火凤,火中之凤。你师父对我说过,不过我还是喜欢小火球。”
“我师父?”火凤听到这里更加激动万分:“我师父在哪里,他有来看我吗?”
“哪里,你师父不似我这般来去自由啊!”风魔一摆手,摆得火凤牵肠挂肚,他急忙问:“不自由?师父是不是被人抓去了?”
“不必挂心……你师父现在很好,哈哈,他再没有那么好过啦!”
“怎么能不挂心呢?我出来都这么久了,不知道无极殿怎么样了,只剩下师父一人……”
“小傻瓜,既如此你当初为何还要出来?”
“我……师父说,这是命中注定的。”
“胡说八道!我风魔就从不相信什么命!我纵横天地驰骋驭风,命能耐我如何?元真那死心眼儿的老头,他自己一辈子被命运锁得死死,还把你们一个个教得怪里怪气的!”
一提到师父就勾起火凤的思念,他喃喃道:“师父……我真想现在就回明阳山找他!”
“小火球,你想得太过简单!太意气用事了!今天的祈雨大典,本就是一场陷井,意在降妖伏魔,没想到众妖魔鬼怪都未上当,你却傻呼呼冲了上去!”
“是觉子胤……还有那术士在搞鬼!”
“觉子胤?”风魔想了想劝道:“小火球,听我说,这个人非比寻常,虽身为凡人,却有真龙之势,他日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