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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作者:宫前水-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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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看,都在里边摆着嘛。”我揶揄他的懒惰。
“全都吃不成唉!”他有点气急败坏,看样子是连早饭都没吃,真饿坏了。
我站在厨房门口抄着手看着他乐:“肯帮忙呢,就十五分钟开饭;不帮忙呢,就再饿半个小时。”
他立刻开始挽袖子:“要我做什么你说。”
嗯,孺子可教。
两个人动手,很快饭菜就上了桌。沈万安吃了两碗还不够,又要添第三碗。我惊叹,难道真得收他的伙食费不成?这么好的胃口,我可供养不起。第三碗终于喂饱了他,听见他心满意足的打着嗝说:“你这连白米饭都比咱们院食堂的好吃。”
我无语。
看样子他在家是不怎么开伙的,完全不会辨别食材的优劣,不然他怎么胆敢把食堂那种大锅饭和我这小灶相媲美。我嘴上却要谦虚:“你这是饿的了。其实差不多的。”
“是么?”他狐疑的嗅嗅空饭碗。
看着挺灵醒的一个人,原来这么好骗。

没料到打这以后,家里食材消失的速度让我瞠目。
沈万安虽然不会做饭,却嘴馋的不行。一旦冰箱里储备的东西投其所好,他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发现,吵吵着让我赶紧做。能凑在一起吃饭并不容易,我和沈万安都是翘首以盼。听说他甚至给他们妇科的住院总小马施压,让她在给大家排班的时候和产科住院总多商量,尽量把他的休息时间安排的和我这边重叠起来。现在整个妇产大病区的医生护士都知道他是我的好基友,连主任都奇怪我俩怎么一夕之间就好得像穿了一条裤子,怄得我半死。
其实真的只是为了吃饭而已,压根与基情无关。
两个人开伙,远比单人做饭好办,不仅能吃到更多的品种,还不太会剩饭,顿顿都能吃到新鲜的。食材的采买也很方便,不至于每次去菜市场只买一根葱两头蒜三颗土豆半斤肉,被菜市场的大妈不待见。
两个人一起吃饭,就餐的感觉也更正式。单人独吃是维持生存最低需求,双人对吃顿时就升级成了生活享受。所以沈万安说,自从搭伴儿吃饭,他的生活质量有了质的飞跃,直接从温饱跨越小康跳转到了富足。
沈万安是个肉食动物,遇上了他,家禽家畜真算是死得其所,能吃的尸骨全部拆分落肚,一点也不浪费。我把他的肠胃比喻成个焚尸炉,他就回敬我说我吃饭都不会挑食简直就是个垃圾桶。我俩一起吃饭就好比是台风过境,扫荡过后一片荒芜。无论桌子上的菜品多丰盛,全数吃光的时间都不会超过二十分钟。
其实做医生的吃相都不怎么好,对吃的东西也都不太挑剔。在手术室,站过整整一个上午后,肝糖原几乎告罄,为了安抚造反的五脏庙,午饭都是倒进嘴去的。到了病房,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突然遇上新病人入院,妇产科比较特殊,除了一般的普通查体外,入院的几乎都要做妇科或者产科检查。为了避免饭吃到一半就不得不去看人下体,也是争分夺秒胡乱塞东西进喉咙。至于门诊,那更是每个医生的噩梦。吃饭时间不能保证不说,吃的时候还不能喝水,不然等到下午病人大波涌来的时候你频频跑厕所,不被骂死才怪。
所以现在时不时能这样吃一顿,沈万安心满意足。而我所期求的,其实也不过如此。


乙丑年二月初二   龙抬头   小雨
今年是十龙治水,按理说该有点旱情,结果从刚出了正月就开始零星落雨。
心情多少会受到阴霾天的影响。晚上下了班,我慢吞吞往家走,路上经过点心店,买了个6吋的蛋糕给自己。
回到家,总算屋子里还能有个活人招呼一声给点安慰。沈万安被开门的声音吵醒了,睡眼惺忪的钻出屋子。他上午下的夜班,看样子是一觉睡到这会儿刚刚醒。
“又带什么好吃的回来了?”他饶有兴味的盯着我手里的蛋糕盒子。
我递给他,他接过来放在客厅茶几上迫不及待的打开。
蛋糕上什么花样也没有,四四方方的蛋糕胚,铺着平平整整一层巧克力酱,没有奶油花没有水果装饰也没有那俗不可耐却无人不用的四字祝福。
沈万安抬头看我,他很敏锐的觉察出这个蛋糕有些什么地方不寻常。
我一块儿坐下来,递给他桌上的餐刀。
沈万安接过去,刀在他修长的手指间把玩:“今天你生日?”
我扯了扯嘴角算是笑给他看。
生日这东西,小时候想过想得要死却没人理会,一心发狠想着长大了就天天给自己过生日。等真的长大了,买回来了那个花里胡哨的奶油蛋糕,吹熄全部蜡烛的一瞬间,忽然觉得无比空虚可笑。一样的形影相吊一样的无人过问,何必还要记得今天呢,可惜总还是记着这一天,总也忘不掉这一天曾经一家三口围坐桌前的那个泡影。然而到了现在,过生日已经变相成为了纯粹的满足口腹之欲,买个喜欢吃的点心而已,与温馨毫无关联。
“真的?”沈万安很惊讶,“认识这么多年了,从来没见你提过。没想到你还挺闷骚!给自己弄这么小资情调的东西庆贺。”
我笑出来。原来在外人看,这墓碑一样的蛋糕竟很有文艺范儿。
“这家的甜点不错,来吧。”我指指蛋糕示意他来切。
沈万安手起刀落:“我都快有五六年没吃过这玩意儿了,今儿托寿星公的福,为人民服务一回。”
“你生日哪天?等到了日子我也给你整一个回来。”我接过他递来的一大块,用叉子挑着,并没有太大的胃口。
“8月12号,我喜欢芒果慕斯的,你可得记着啊。”他一边大嚼一边冲我眯眼乐,三口两口吃完自己那块问:“晚上有什么余兴节目没?”
“出去打个野食儿。”我戏谑。
沈万安完全不信:“就你?”
“我是个不折不扣的色胚。”
“那你打算去哪?”
我被问得卡住了,还真没被人问到过这么深入的地步,以前每当我扮出猥琐相之后,其他人要么换上会意的淫笑要么立刻就退避三舍。
“嘁!果然是个嘴把式。”沈万安立刻发现我在扯谎,“别看你一天到晚情圣似的跟那帮子护士神侃,我还真没发现你和谁搅在一起胡搞过。难不成你是在放烟雾弹?”
我警铃大作,努力坚持嬉皮笑脸:“没办法,我不喜欢啃窝边草。俗话说单嫖双赌,你不会想和我一起去吧。”
沈万安瞥了我一眼,继续追问:“那你晚上还打算回来么?”
我又卡住了。
和沈万安同居的弊端第一次显现出来,我的行程完全暴露在他的观察下,巨细靡遗。甚至连去科里借宿都有很大的比率露馅,我快抓狂了。
照理说,要是真找到个流莺浪蝶,我应该领人回家或者在外边开房。不过要我在自己生日当天放着家里干净舒适的大床不睡,到外边掏冤枉钱住酒店,实在是不甘心。而要我当着沈万安的面领个男人回来,我不知道他有没有这么强大的神经。向同事出柜弄不好就是灭顶之灾,也许会直接威胁到我的工作和生活,宁可在外冻一夜也不敢冒这种险。
于是我说:“我从来不带床伴回来过夜。况且带人回来整得动静大了,对你也不仁道。”
这也是实情。
“那我可以睡你的大床了?”沈万安突然眉开眼笑。
我顿时气结——他在这等着我呢啊!好好好,沈万安,你算把我给绕进去了。
我做了个“请便”的手势。
出了家门,我站了一会儿,琢磨着能去哪,最后还是打算去找陈寿。
自从和陈寿有过那一回鱼水之欢,我再没去过曼哈顿。几次路过,想想连见了面打招呼都不知道该用什么称呼,也就不好进那个门了。他是个很好的情人,却不是个长远的伴侣人选,他入幕之宾人数众多品类繁杂,我不太能接受那么混乱的过去和一如既往混乱的现在,所以我们搭班过日子的可能性是零。不管他对我抱着怎样一种心思,我都无法给予对等的回应。
不过像今天这情况,他那倒是个好去处。

进门的时候是小梁迎上来招呼,没见陈寿,我悄悄松了那根绷紧的弦。
店里光线昏暗乐声柔和,我点了壶茶,要了个卡座,避开乱七八糟的人群坐定下来看存在手机里的小说,但是注意力很难放在故事里。
真实的生活永远比虚构的桥段狗血精彩,我并不愿在今天这个时刻回想起那些诛心旧事,奈何一个人闲坐,很难不惹起万千思绪。
父母的婚变始于我12岁,那时候家里天天都在吵,有时候还动手。谁亏谁谁欠谁谁该给谁家老人多少钱谁在谁家什么事上不肯出力。我那时候不明白家里倒底怎么了,在屋里安静老实的像条狗,看着这个那个的脸色陪小心。
该离婚的总要离,不会以我的意志为转移。离了也好,从此就不吵不闹了。不幸的是,父母两家的四个老人全都糊涂不晓事。
一开始,奶奶爷爷外公外婆抢着要我,好像我是份贵重财产。他们又开始天天吵,闹得不可开交。两家争执不下,谁也不肯妥协,互相指责对方的儿女。从没人想过,我也是个活人不是块木头,他们骂的哪一句不是在说我的亲生父母,我听着心里什么滋味儿。后来,我父母几乎同时有了各自的二胎,四个老人突然发现原来有更省心的替代品可以代替我,就都借口要看管幼小的孩子,开始把我踢来踢去。为了给别人锦上添花,他们抢夺去我仅有的褴褛,好吃的好玩的全被藏起来留给了新孙子,处处防备着我。我突然变成了家里的内贼。多余的人总归碍事碍眼,虽不至于虐待,但我的日子必然不会再好过。从允许寄宿的第一个学期起,我就再也没有了家。
再之后,他们说起我,都觉得我在外学得不听话不懂事不如以前好管教了。其实我只是被至亲之人的炎凉丑态冷了心,不再觉得那是我的家人。

一壶茶续过了几次水后渐渐淡得无味。我看了看表,觉得在外逗留的足够久,回去可以向沈万安交差了。
叫来侍应生结账,结果他告诉我说:“我们老板已经给您免单了。”我连忙抬眼四处找陈寿的影子。侍应生知道我在找谁,他又说:“老板在后边,他说您如果想见他,让我领您进去。”
我想了想,决定还是去见见陈寿。
他能交代免单一定是已经知道我来了店里,故意避而不见,大约是料到了贸然见面我会尴尬。这样体贴的行为,不去致谢是失礼的,我觉得还是应该至少去打个招呼。
这还是头一次进“曼哈顿”的后宅,白墙灰瓦的中式庭院与酒吧前厅前卫时尚的现代风格迥然不同,让人心神为之一爽。陈寿的品味本让人十分欣赏,只是这样的声色场所,难免有春宫画败坏胃口,穿堂过室时我瞥见墙上的宣淫之作,暗暗惋惜这上好的院落被糟蹋了。
陈寿正在东厢房里和一个客人对酌,言谈甚欢,见我来了,另摆出杯子来斟上好酒。
那客人一副好身材,长着南方人的相貌,一张白净的脸,五官端正。只是一对双眼皮层层叠叠,配上两个肿泡眼袋,显现出酒色过度的样子。没等走近,他就已经在我身上上下浏览了一番,变得喜眉笑眼。打了招呼握过手,他骨头都轻了三两,几乎按捺不住要上下其手了。
我没碰陈寿倒给我的酒。陈寿和那位客人显然有着超友谊的关系,我怕陈寿和他的交情好过和我的奸情,偷着在我酒里下东西。虽然这多少有点杞人忧天,但在夜店里,藏污纳垢什么事情都有,总归小心没大错。以前在妇科门诊的时候接诊过在酒吧被迷奸致孕的少女,感谢老天爷我没这种顾虑,可我也不希望自己被莫名其妙的占便宜,惹上整天在电线杆上贴广告的那些病。
“好久不见啊,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陈寿有两三分醉意,乜斜着眼睛看我,“晚上还回去么?”
我皱眉。很反感他在有别人在场的情况下如此的不尊重,况且在场的还是这么一个东西。
“小梁没告诉我你在店里,买单的时候才知道。本来也打算走了,打个招呼就回去。”我尽量客气的告辞。
“着什么急,”陈寿拦阻我,“今天难得袁总过来,晚上一起去吃个宵夜?”
我再次皱眉,陈寿今天像只发春的猫,他莫不然还打着3P的主意?我不寒而栗,说什么一直留意我,其实也就是跟留意一道可口的菜没两样吧,亏我还认真考虑过和这个人搭伴儿过日子,真是脑子进水了。我不由得语气里带上了讥讽:“这次来忘了提前预约,下次会记得的,省得陈老板日程不好安排。时间不早了,我先告辞。”我欠了欠身,转头离开。
我走得很快,心里多少有点恶心。陈寿那说法像是拿我当成了个□□ boy,他以为他自己是什么人呢。
走到穿堂门里的时候,陈寿从后边追上来拉住我,恶狠狠的问:“你连我的电话都没要过,拿什么预约?”
我没料到他像变脸似的换了这样的口气对我,有点愣神不知该如何作答。
他扳住我的头猛的吻下来。
这个吻来得激烈突然,唇齿间蓦然就全是他的味道,霸道蛮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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