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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之迷宫洛无奇-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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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季临家出来,已经十一点多了。因为喝了酒,杜俊华和程榆是打车离开的。出租车开到半路,杜俊华忽然一拍脑门:“呀,钥匙不见了,八成是落大临家了。师父快停车!”
        车子路边停稳,杜俊华匆忙下了车,返身对程榆叮嘱道:“你先走吧,我到对面打个车回去取。”然后不由分说关上了车门,挥手示意司机开车。
        眼看着他们汇入车流之中慢慢消失,杜俊华在路边站了一会,然后向不远处的绿化长廊走去。
             
        就在刚在,车子开过的时候,他看到了夏桥。尽管只是匆匆一瞥,他也能十分肯定地认出夏桥的身影,那毕竟是他暗恋了十几年的女人,再熟悉不过。
        在这样寂静的深夜里,路边早已空无一人。夏桥一个人失魂落魄地坐在那,被昏暗的路灯映射得虚幻而斑驳。直到杜俊华走到她身边,影子将她罩住,夏桥才惊觉到别人的存在。她慌忙抬头看时,脸上还挂着两行未干的泪水。那无限愁楚的神情,让杜俊华的内心仿佛被锥子刺到,尖锐地痛了一下。 
          
             
        他纠结着问:“桥姐,这么晚了,你怎么……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哭啊?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夏桥语声哽咽地说:“没事。心里憋闷的时候,像这样坐在没人的地界哭哭,反而觉得好受些。许久以来都是这样。” 
          
        杜俊华想起夏桥的家住市政公寓,那是在城市的另一边,离这很远,便疑惑地问:“桥姐你怎么跑这么远啊,你家不是住南区吗?我送你回去吧。”
        夏桥木然地摇摇头:“我早不住在那了。夏朵死了之后,全家都埋怨我,说如果不是我带夏朵去劲松那鬼混,她就不会出事。我受不了他们有事没事总是提起,就搬了出来。”
        杜俊华叹了口气,关切地问:“桥姐啊,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却总没有机会。那个孩子……” 
          
        夏桥“哇”一声哭了出来,涕泪横流:“那孩子……呜呜……没了。出事不久就没了。我……不敢跟人说,不想让人觉得我是用孩子威胁人家,呜呜……什么都没了。你们也都不理我……”
        看着痛苦的夏桥,年少时那种对爱情的向往又回到了杜俊华身上。他伸出手,在半空中迟疑了一下,终于抚在了夏桥头上,将她揽过来,靠在自己胸口,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
             
        夏桥哭了一阵,渐渐平稳下来,杜俊华帮她擦掉眼角不断涌出的泪水,柔声述说着:“桥姐你记得吗?你第一次到老师家来玩,穿着白色带红边的及膝裙,黑色细带子皮鞋。头发用一条手绢束着,扎成马尾辫。那时我就觉得啊,你真漂亮,像演员似的。你跟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你会弹小虎队的歌吗?’我说听过的都能弹,你就一脸的赞叹。” 
          
        夏桥吃惊地抬起头,杜俊华依旧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其实最开始,我觉得你对我们几个都是一样的,不偏不倚。直到有一天咱们出去,有几个坏小子说很下流的话调戏你,当时季临冲上去就和他们打了起来。而我却只是站着没动。那之后,我发现你对他的眼神明显不一样了。那就是所谓的情窦初开吧?” 
          
        被他一说,夏桥的脑海里中也浮现出了那难忘的一幕。当时季临暴怒着冲了出去,一人对付好几个,虽然挂了彩,却用气势震慑住了对方。当时她觉得,眼前的季临是那样的高大帅气,就像是电影里的英雄大侠,能够拥有他那样的男人,简直是一个女孩最值得骄傲和炫耀的事。于是她打定主意,要永远跟随在季临身后,做一个爱他和被他保护的女人。谁知这延续了十几年的心愿,终究落空了。
        杜俊华幽幽叹道:“其实我啊,不是不想冲出去。我一点都不怕疼,但我怕我的手受伤。你可能觉得这是在为胆小找借口,唉,弹琴是我付出了所有童年快乐换来的,也是我身上唯一的光彩。失去了这个能力,我就什么也不是了。”沉默了一会,他接着说道,“小弟的手出事之后,我一直很不安。怕有一天自己也会像他一样。我总在想,不愿意再弹琴,和不能再弹琴,是完全不同的事。小弟虽然掩饰得很好,但他其实是在意的。以他的天分,即便不弹琴,也可以选择其他相关门类,可他却再也不碰音乐了,最后也选了和音乐完全无关的专业。那就是心里放不下啊。我知道那种的痛苦,所以我不敢失去。谁知道,就这样错过了自己喜欢的人。”
        夏桥不知道如何回应,一切都已经过去,想什么都是徒劳,只有紧紧地拥抱住他。天空渐渐下起小雨,淋湿了两人无法回去的从前。夏桥轻声说:“回家吧。”默默转身离开。
             
        杜俊华望着夏桥清瘦而孤独的背影,五味杂陈。他想这一生,总要勇敢一次,于是大步冲了上去,“噗通”一声跪在夏桥面前:“桥姐,我对不起你。当天和夏朵发生关系的人,其实是我。我无心的,那天本来都很正常,后来喝了你给我的酒,不知道是不是醉了,我就像中邪一样,身体完全不受控制。我看到夏朵,以为那是你,跟着她后面想去安慰你。谁知一靠近,就被她拉上了床,她太热情了,我实在把持不住。清醒之后,我很害怕,就离开了。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死掉。”他的头上脸上一片水迹,不知是雨是泪。 
          
        夏桥被这突然而至的真相惊呆了,内心激荡,久久不能平息。
        她记得,她本来与杜俊华在阳台上谈话,说怀孕的秘密。后来嘴巴干了,她说去取两杯酒来。走到半路遇到夏朵,那丫头霸道地抢走了一杯。于是她端着剩下的一杯酒回到了阳台,递给了杜俊华。 
      不久之后,她在走廊上遇到了夏朵,夏朵的神情明显不对,吵吵嚷嚷不住喊热,眼神迷离地往下扒自己衣服,还不停浪笑。当时她心里烦乱,赶着到湖边长廊去与季临谈话,只好先把夏朵拉进她的房间,暂时安顿下来。 
          
        她在湖边等了一夜,季临没有出现。她绝望地回到了别墅,却看到楚向安拖着夏朵的尸体丢进了游泳池。她是学医的,一眼就能看出溺水死亡和被人掐死的区别。不管别人怎么劝她,她还是执意报了警,并指控了楚向安。没费什么周折,楚向安招认了全部罪行。而季临也彻底地离开了她。
        如果杜俊华说的是真的,有人在酒里下了药,那这一切就复杂了,就该是有预谋的犯罪。可那杯酒只是无意间到了夏朵手里,为什么最后死的人是她呢?如果……自己喝了那杯酒,最后会怎么样?
        夏桥望着跪在地上的杜俊华,止不住打了个冷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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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醋  那天夜里,杜俊华谎称钥匙丢在了季临家,风风火火下了车。车子开出,程榆不放心地回头望去,见杜俊华一直站在路边目送着他们,直到彼此消失于视线之中。
        程榆看看表,十一点一刻,这个时候很难打到车子,她犹豫了一下,让司机掉头,开回刚才的地方。她估计杜俊华应该还没打到车,若两人一起去季临家取了钥匙再返回,也耗费不了多少时间。
             
        她怕错过,便嘱咐司机慢点开。谁知被她看到了那雨中暧昧的一幕。程榆让司机将车停在马路对面,自己透过弥漫的雨丝遥遥观瞧着,先是夏桥靠在杜俊华肩头,而后两人拥抱,当夏桥转身离开时,杜俊华竟跑上去跪在她面前。 
          
        程榆冷笑着哼了一声,将视线调开。又冷笑了一下,有点苦涩。前一笑,是笑这在大街上如同演戏般故作姿态的两个人。后一笑,是笑自己——本该是女主角,竟生生成了炮灰。
             
        直到那两人并肩离去,司机不耐烦地问:“小姐,还等吗?”
        程榆白了一眼:“戏不是都散场了吗,还等什么!等返场啊!”
        司机被噎得一愣,想发作,最终还是忍住了。
        程榆暗暗咬牙,自己花了大把时间大把心思的对象,决不能就这样拱手于人。既然杜俊华和夏桥二人做了那么多,自己也要做点什么才是。  
         
             
        楚向宁搬到季临家的第二天,罗劲松浑身不自在。往常他一有空就往向宁家跑,心到脚到,还冠冕堂皇地说是从小学开始就每天过去,全是习惯使然。如今再要频繁地登大临家的门,连自己都说不通。 
          
        抓心挠肝又熬了两天,实在撑不下去,巴巴去学校接了楚向宁,号称是新开了家不错的餐馆,带他去见世面。谁知这次美食当前,楚向宁却没那么痛快地缴械投降,反而犹豫着说最近有考试,要温习。搞得罗劲松只好痛下杀手,把人扛上了车。 
          
             
        到了餐厅,一落座楚向宁就从裤袋里抽出本书背了起来。罗劲松问他要吃什么,他只哼哼唧唧说随便吧。罗劲松兴致大减,不满道:“用功也不在这一时半会儿,能不能营造点和谐的进餐气氛啊。” 
          
        楚向宁头也不抬地说:“有什么办法,你知道有多少法律条文需要背诵,不记下来怎么分析案情。” 
          
        罗劲松很是无奈:“你看看你,那么多轻松的专业不选,谁让你偏要选法律这行的,自讨苦吃。” 
          
        话一出口,楚向宁突然抬头,不满地瞪了他一眼:“罗劲松你……”话没说完,顿住了,眼睛盯着桌角沉默几秒,忽然收了东西起身就走。  
         
        罗劲松见他毫无征兆地生起气来,一头雾水,赶紧跟服务员解释两句,往外追了出去。边跑边无计可施地甩着手:“哎呦祖宗,我又说错什么了?你现在怎么就任性成这样了呢!你是女的吗?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不方便!” 
          
        这下楚向宁更气了,伸脚就踹。罗劲松装模作样地躲闪了一下,没躲开,挨了好几脚,裤子上都是鞋印,嘴里“哎呦!哎呦!”夸张地叫着。踹够了,楚向宁气呼呼地走到罗劲松车前,命令道:“开门!” 
          
        罗劲松赶紧狗腿样打开车门、扶着门沿,伺候楚向宁坐好。自己也绕到另一边上了车。两人坐了半天,楚向宁见他不动,用力拍了拍仪表板,下巴往前一扬。
        罗劲松被折腾得彻底没了脾气,按指挥,乖乖发动了车子。对于目的地,楚向宁没有明确指示,于是罗劲松想当然地往自己家开去。 
          
             
        在路上,罗劲松忽然明白过来了。想起当年他爸刚去世,他接手生意的时候,被人在合同上做了手脚,亏了很大笔钱。罗劲松一度非常消沉,自责是不懂法律才被人钻了空子。那时楚向宁很郑重地说,考大学一定要选法律专业,将来可以帮着他。罗劲松一拍脑门,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呢,看来这几脚踹是该挨的。 
          
             
        转头想说句抱歉的话,看到楚向宁又埋头到书里去了,还念念有词背诵着什么,便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他倒不急着解释辩白,他知道他和二胖之间,用不着这些。
             
        到了罗劲松家,楚向宁一进门就大喇喇甩飞脱两只鞋,熟门熟路地到衣柜里扒了一件宽松的棉质恤,抓着进了浴室,不久传来了哗哗水声。而罗劲松则呆呆立在厅里,反倒像个拘谨的客人。还好有他的两只金毛狗吧嗒吧嗒跳过来,对着主人献上热情的口水。
             
        冲了凉,换好衣服,楚向宁觉得肚子空落落的,也不搭理罗劲松,一个人打来冰箱门,盘腿往地上一坐,胡乱翻找起来。看着有食欲的,就拆开来咬上一口,若不合胃口,又丢到一边。
        罗劲松在旁边看着,心里感叹:季临说的果然没错,二胖放在他们身边,总是温顺有加、谦恭有礼,怎么一放在自己这,就变成了暴虐成性、颐指气使的老佛爷了呢!。
             
        两只金毛狗受了美味的吸引,争先恐后颠了过去,拿鼻子又蹭又拱地对楚向宁献媚,希望能得到点恩赐。楚向宁气还没消,不耐烦地挥挥手:“起开起开,找你们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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