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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城之夜-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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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时候纪振林总拿这事开纪言玩笑,说纪言太调皮捣蛋,所以老天要把他留在旧的一年,什么时候他变成认真听话的好孩子,老天才允许他到新的一年里来。
  那时纪言才三四岁大,对纪振林这套理论深信不疑,于是处处都注意纠正自己“顽劣”的秉性,力争成为认真听话的好孩子。等到纪言年岁渐长,才恍然发现纪振林这番话是多么违背唯物主义的基本规律。
  可是一代又一代的父母,都在和他们的孩子进行这样的对话。
  正如眼前这一家三口。
  问题是孩子抛出的:“妈妈,这是什么东西啊?”
  孩子他妈盯着纪言看了片刻,不得要领,转头求助孩子他爸:“老公,你说这大家伙,是啥玩意?”
  孩子他爹道:“可能是个吉祥物吧。”
  “哪有这么丑的吉祥物!”孩子他妈断然否认,“我觉得……嗯,应该是大怪兽。”
  “哇,大怪兽!”孩子夸张地大喊,“大怪兽会不会吃人!”
  “别怕,大怪兽不吃好人的。”孩子他爹安慰道,摸了摸戴在纪言头上的怪兽头罩。
  他摸完,发现儿子反应平淡,又将双手握成拳头伸进怪兽的嘴。
  “儿子快看,大怪兽都不吃爸爸!你知道为啥吗?因为爸爸是好人!”
  “哇!”孩子惊奇地喊道。
  纪言穿着又重又厚的怪兽服,一直从早站到晚,早就被捂得透不过起来。他肺叶所需的全部氧气都来自怪兽这张嘴,如今却伸进来两个大拳头,生生堵死了他呼吸的惟一通道。
  “小宝,你要像爸爸学习哦。”孩子他妈见缝插针地进行品德教育,“要做好孩子,在家听父母的话,在学校听老师的话,这样怪兽才不会吃掉你。”
  纪言听了,忍不住在心中说:靠,跟纪振林说话一个调调。
  孩子他爹也加入品德道育的行列,扬起眉,一本正经地道:“爸爸以前就是好孩子,好孩子长大了,就会成为好人。”他塞进怪兽嘴巴的两只拳头都快打到纪言脸上了,“所以你看,怪兽都不吃爸爸!”
  ——不吃?
  纪言心底生出一丝邪恶的念头。他晃了晃笨重的身体,抬起双手,扑向孩子他爹。
  “啊!”孩子第一个尖叫出声。
  “啊!”孩子他妈第二个叫了出来。
  “啊!”孩子他爹迅速撤回双手,往后退去。
  纪言穿着滑稽笨重的怪兽服
  ,摇摇晃晃地迈着脚步追赶孩子他爹。
  孩子兴奋地挥舞双臂大喊:“妈妈,怪兽要吃爸爸了!”
  “这这,”孩子他爹脸色错愕,“这大东西怎么会动?”他喊完,意识到“大东西”里其实是藏着人的,苦起一张脸,“同志,你怎么追着我跑啊!”
  纪言闻言,蓦地停下脚步,垂着双手,又恢复成一动不动的怪兽模样。
  突然暴起的怪兽显然比“好孩子理论”更能取悦孩子,孩子咧开小嘴,咯咯笑个不停。
  孩子爹妈有些尴尬,抓起孩子的手:“宝贝,我们去别的地方逛逛。”
  “那个怪兽好好玩哦!”
  三人离开时,孩子心满意足地说。
  纪言拐到商场无人的角落,靠着墙,摘下怪兽头罩。
  虽是寒冷的冬天,但商场里开足了热腾腾的暖气。他在怪兽服里捂得全身发热,头发都汗湿了,一缕缕难受地贴着面颊。纪言一把拨开额前凌乱的头发,沿着墙壁疲倦地坐到地上。
  今天是自己生日,明天又是元旦,纪振林会不会给他打电话?如果纪振林打电话了,却发现联系不上他,会不会着急?
  纪言这样想时,纪振林那耸拉着头、软弱斯文的中年男人形象便浮现在眼前。
  也许,该给纪振林打个电话了。
  纪言抱着怪兽头罩站起身,离开商场,走进街旁的公用电话亭。他拿起话筒,往投币口里扔进硬币,按下纪振林的电话号码。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话筒里传出“滴——”的长音。
  不知怎地,响了很久,始终无人接听。
  纪言挂断电话,将号码重拨一次,依然是接通了,却无人应答。
  怎么回事?
  手机没放身边?
  纪言皱起眉头,再次按下重播键。这回,“滴”声刚响第二次,那边就有人接通了电话。
  一阵静默,接电话的人并未说话。
  纪言以为信号不好:“喂?听得见吗?喂?”
  电话那边的人还是静默着,轻微的电磁干扰声在话筒里兹兹回响。
  纪言感到不对劲,确认道:“你好,请问你是不是纪振林?”
  “呵。”电话那头轻笑一声,一股子从牙缝里渗出来的阴恻语调,“别来无恙啊。”
  纪言全身陡凉。
  ——那不是纪振林的声音,但那声音的主人,纪言再熟悉不过。
  二十多天时间里,韩以风心里一直压着很大的怒气。
  他没想到自己回到医院,竟会面对一张空空如也的病床
  。他怎么可能容忍这种一拍屁股走人的行为,迅速命令手下调出医院当天的全部监控录像。于是纪言离开医院的整个过程很快被还原,韩以风十分意外地看到,当纪言晕倒在医院大厅时,抱着他离开的男人竟然是连轶。
  连轶?
  会有这么巧的事?
  看着录像里连轶关切的举止,韩以风第一时间断定纪言和连轶关系亲密,相遇绝非巧合。如果不是巧合,那就意味着纪言口口声声称“和连轶什么关系也没有”,完全是面上一套里面一套,拿他韩以风当傻子玩!
  韩以风大为火光,愤怒得一整夜没睡着觉。他脑海里反复冒出纪言那张一眼看到底的简单的脸,恨恨地想果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看起来简单干净的人没准最虚伪浪荡,前一刻刚和人上完床,还挂着满身啃咬痕迹,后一刻便恬不知耻地投入另一个人怀抱。
  韩以风快要出离愤怒。
  如今,这个让他恼火了很多天的家伙,乖乖地出现在自己面前。
  从公用电话亭打完电话到被迫来找韩以风,纪言根本没时间换衣服。他手里还拿着圆圆的怪兽头罩,身上还套着笨重的怪兽服,乍一看,仿佛一只从蛋壳里探出头来的毛茸茸的小鸡仔。
  瞧见纪言这身滑稽装扮,韩以风心里忍不住有些好笑。他暂时放下和纪言算账的念头,扯起嘴角问道:“你怎么穿成这样?”
  纪言没心思理会韩以风无聊的问题。他焦急地问:“韩以风,你把我爸爸怎么了?”
  “你爸爸?”韩以风回答得不疾不徐,“别担心,他活得很好。”
  纪言双眉紧皱,嗓音一阵发抖:“我爸爸是无关的,你别把扯进来!”
  韩以风笑道:“你倒很孝顺。”
  纪言不知道韩以风倒底在打什么注意,心里有些慌乱:“如果我惹了你,你整我就是!你放了我爸爸!”
  “我怎么能放了你爸爸?”韩以风挑高眉毛,故意拖长音调,“多亏你爸爸,你才会回来找我,不是吗?”
  纪言急道:“韩以风,我已经在这了!”
  韩以风冷笑着摇头:“不行,你太会逃走。一次、两次、三次,纪言,你已经从我身边逃走过三次了。”
  第一次,纪言拿酒瓶砸破他的头,他手下那几个废物,竟然让纪言跑了。
  第二次,连轶和他定下赌约,他愿赌服输,放过了纪言。
  第三次,他好心好意将纪言送到医院,纪言竟然一转身投入连轶怀抱。
  韩以风想到这节,心情又往下沉。他眯起狐狸一样的眼睛,似笑非
  笑地道:“再让你逃走一次,我岂不很没面子?”
  纪言在韩以风身旁待了一段时间,对韩以风的脾气有些了解。韩以风只有在生气生到一定程度,才会露出这种渗出一股子阴森森气息的笑容。
  想到纪振林的安危,纪言不得不放低姿态,恳求道:“我不会逃走的,把我爸爸放了吧。”
  韩以风冷笑:“口说无凭,我不敢相信。”
  这段时间,纪言本就心情低落,此刻被韩以风要挟,更觉人生灰暗。他无奈地叹口气,认命道:“韩以风,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
  韩以风盯着纪言,眼睛眯起,就像审视某样未定价的商品。在一阵难熬的对视中,纪言看到以风忽然扬起嘴,露出一抹奇怪的笑容。
  纪言头皮一麻,隐隐有不妙之感。
  “我现在想做的事情只有一件,”韩以风慢慢说道,脸上神情温文尔雅,“就是和你上床。”
  纪言呆住,大脑瞬间空白。


☆、人心难辨

  纪言一直觉得,自己并没做太过分的事情,足以令韩以风雷霆震怒,不惜绑架远在老家的纪振林,拿纪振林的生命安全来威胁他。他绞尽脑汁,所能想到的全部过错,不过是没和韩以风打招呼,没有偿付住院的费用,就一声不响地离开了医院。
  可是,发生那种事情,他哪还有脸面继续躺在病床上,眼睁睁等韩以风回来,四目相觑地尴尬?
  浴室里传来水流声。那些水流声一阵阵砸进纪言耳中,砸得他彷徨慌乱。
  韩以风到底在想什么?过得太舒服了,什么都想玩,什么都敢玩么?那个被药物毒害的晚上,他们已经发生过一次关系了,难道韩以风还想再发生第二次?他们两个都是男人啊,男人和男人……纪言的胃一阵绞痛,缩起身体,痛苦地用手捂住上腹。
  那天晚上的情景,还残存着记忆。他一直努力忘记,但此刻,伴随着浴室里哗哗的水流声,那些场景又清晰地浮现在眼前。那个晚上的他完全不是他,腰肢扭动,□不断,甚至主动张开双腿让那昂然挺立的欲望进入自己体内。他真想杀掉那个晚上的自己。
  浴室里的水声消失了,不久之后,浴室门被打开。
  韩以风穿一件松垮的白色浴袍走出来。他见纪言背对着自己躺在床上,凌乱发丝落于枕间,瘦削身体蜷缩成一团,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韩以风走过来,在纪言身后躺下,轻轻按住纪言肩膀。
  纪言身体一震。
  韩以风心中并不痛快,动作却依然轻缓温柔,骨节修长的手指从纪言肩头移开,探进衬衣下摆。纪言很瘦,隔着冰凉细腻的肌肤感受到修长的肋骨。韩以风的指尖顺着肋骨方向缓缓划过,慢慢往上游走,触摸到胸前那粒小小的突起。
  纪言全身僵住了,心里一阵阵的泛恶心。他羞辱地闭上双眼,涩声道:
  “韩以风,是不是做了这一次,你就放了我爸爸。”
  韩以风探过头,将唇附到纪言耳朵眼,暧昧地笑道:“……那要看你表现如何。”
  纪言沉默。
  韩以风眷恋地揉捏纪言胸前的突起,感觉那原本柔软的小东西在慢慢变硬。一股热流沿着他的手指钻进身体,纪言敏感的反应,挑拨着他腹下的火焰。
  韩以风低低地笑道:“你的身体很诱人。”他说着,伸出舌头,轻轻舔舐纪言的耳垂,下颔,脖项和修长的锁骨。纪言肌肤冰凉细腻,让韩以风忍不住想到水里游走的小蛇。他血管里涌动起触电般的快感,不够,这样不够,韩以风双臂用力,紧紧抱住纪言,一边啃咬纪言肌肤,一边愈发用力地揉捏纪言胸膛。
  纪言身体不住颤抖,嘴巴却隐忍地沉默着。
  “你那天晚上,很主动,”韩以风嘴中呼出的潮湿气息吹进纪言耳中,“一直不停地求我再多一点……简直像个荡|妇。”
  “那天晚上的人不是我。”纪言闷闷地说。
  “谁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韩以风语气里充满轻蔑。他的手从纪言上身移开,伸进纪言裤子,轻轻一握,包住那团温热的东西。
  纪言身子又是一震,想要挣扎,却被韩以风一把按住。
  “别动。”韩以风道,声音里俨然有命令的意味。
  纪言屈辱地咬紧牙关,竭力克制胸口的恶心,胃部的疼痛,以及不断涌进脑海的反抗念头。只是这一次……不过被男人上一次而已,忍耐过去,就好了。
  韩以风的双手来回摩挲纪言的欲望,纪言不谙情|事,哪里挨得过韩以风这技巧娴熟的挑逗。不一会儿,欲望便火热地挺立起来。
  韩以风下流地笑了笑,嘲讽道:“装作不喜欢,其实很喜欢我这样吧。”
  纪言心中屈辱不堪,憎恨自己的身体竟然不争气地有了反应。伴随着韩以风越来越激烈的动作,纪言下腹的欲望胀得快要承受不住。他绷紧身子,狠狠咬紧牙关,竭力压制住那不断涌进喉咙里的□冲动。
  纪言是个正常的男生,也会有看黄书、下毛片、躲在被子里打飞机的时候。但他自己做这些事情,从来没感受过如此强烈的生理反应。
  就在纪言即将释放时,韩以风双手一按,充满恶意地堵住了出口。
  这一下把纪言整得够呛。汹涌肆虐的冲动在腹下横冲直撞,就是找不到出路。
  “难受的话,就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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