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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与魔-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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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会让他死,我会让他受尽折磨之后——再死。”灵鹫仍旧低垂着头,擦拭着他的长刀,仿若那是他的情人。
  “你有了新欢,便是秦央死与不死,都不能影响你会不会杀人。秦央武功尽失,又中了穿肠毒药,被你关在那种地方,早就死了。”巫灵去看灵鹫,这人依旧冰冷毫无人情。
  “他说他若死了,你一定不会再杀人。看来是他料错了,你与他,不过是一正一邪。”巫灵说完这话转身出了屋,最后送给灵鹫一句话:“还有,他不是不去救你,他原以为你已经死了,你被关的第十年,他才知道你并未死。”
  灵鹫已经将他的苍鹫刀擦拭完毕,月光自未关起的窗户打进,月光正巧将苍鹫刀笼罩进去。
  屋外的蛐蛐声叫唤个不停,自十二月份他离开雪山,到而今已是初秋的季节。
  他的苍鹫刀本没有刀鞘,他出了雪山到了中原,寻了个匠鬼为自己的苍鹫刀打造了一把黑金刀鞘。
  他对着月华将长刀入鞘,走出屋外,沿着客栈的长廊走到尽头。一路路而过的客房,客人们都已经熟睡,可听到轻微的鼾声,偶尔会听到雷响般的鼻鼾。
  再往前去,就是进入一楼的木梯,靠近木梯有个客房,从里面发出交欢的旖旎情声,竟是一对男人。灵鹫脚步顿了顿,听到自那房客里传来一声轻轻的呻吟呼唤。
  『我们走吧』
  『去哪儿?』
  声音进入沉默,似是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久久没有回答。
  灵鹫侧目去看那房门,卧在手心的刀似乎变的沉重起来。
  『浪迹天涯。』屋中沉默的人开口。
  灵鹫下了楼,到了客栈的马厩里挑了一匹脚力好的乌马,他提刀跨身上马,扬长而去。
  今夜月圆,直挂东方。月,自那被夜色笼罩进去的一袭黑色的后方到达前方,自东方到西方。
  『你要什么?』他们两人之间的江湖已面目全非,他已无年华,而他仍旧年少如旧。在江湖的洪流中,他们彼此间却始终对立,不曾改变过。
  秦央在他一次次的屠杀之后,问他所要何物。而他也始终不能明了,秦央所要之物是何。
  那日秦央到雪山之上,人已老青春不再。可仍旧带着佛者的慈悲,对他笑着说道,他以一人之命来换取他灵鹫不要再杀人。
  秦央想死,灵鹫怎会就如他所愿让他死。这一十二年,他的仇恨积累的已经太大,大到最后离开雪山却觉得江湖蝼蚁,都不再重要。
  灵鹫突然忘了,他曾经是为何要去杀戮,他是基于什么理由才会痛恨江湖所有的人。他甚至忘了,那个秦央曾在他心中有着怎样的存在,他已将所有的仇恨转移到那名叫秦央的人身上。
  他已不老不死,可为何仍旧心带仇恨?为何心中总是充满不快?他想要的他已经忘记是何物,只是他如今快马加鞭的赶往雪山,他不许秦央就如此死去。
  为何在雪山上,秦央你如一个老人般蹒跚而来?为何你已老,还是如此的像是佛祖坐下的弟子,仍旧对天下慈悲为怀,却始终都将他灵鹫当做唯一一个噬人的魔?
  天地风云,总是在无时无刻的变幻。当初秦央踏山涉水来到雪山,不是要与他灵鹫长相厮守,只是为了用自己的命换来他的不再杀戮。
  雪山总是凡人无法触及的世界,在苍茫的世界中,雪山尖总是被飘荡的白云遮住。灵鹫裹紧身上的衣袍,竟是有些冷。
  这一次的风犹如刀割,而这路也是漫长。灵鹫一路前进,却怎么都望不到雪山的尽头,风呜呜的刮着,天不再是湛蓝,远方的雪山之上一朵朵的白云开始变成灰色,厚重的一大片一大片的压住雪山顶。
  似乎有一场大雪好下,灵鹫看着前方白色,一时间不知该往哪里去。多少年之前,秦央也是个一十多岁的孩子,秦央带着他在飘了三日大雪的太室山上慢慢行走着。
  因为他是魔主的儿子,总是有人不愿意放他一条生路。那一日有许多的武林人跑到少林寺逼迫着善缘方丈将他交出去。而秦央就带着他躲到了太室山,他们只带了七日的干粮,可他们在山上整整躲了一个月。
  秦央吃素,所以连着他只能在山上找些菌类填肚子,偶尔连山上开着的梅花也被摘下来就着雪煮了吃。
  那时的他不过七岁,两人在太室山上相依为命,他对秦央说日后定会不忘记他的恩情,那是他到嵩山后第一次开口说话。那次秦央笑的温柔,虽然也是一十四岁的孩子,可那笑他觉得没谁能比得上。
  “叫我秦央就行了。”秦央笑着对他说了俗家的名姓,别人都称呼秦央为空余,而秦央却让他称他的俗家名,那时起他就把秦央当做唯一。
  “你没有名姓,以后你就叫灵鹫吧。”秦央笑着用手去指天空中盘旋着的一只鹰鹫,然后将他紧紧搂在怀里。
  灵鹫闭起眼,去感受雪山上的生命气息。雪山的深处只有一丝人的气息,这气息紊乱,内力毫无章法,根本不是秦央的气息。
  灵鹫蹙了蹙眉,仍旧是跟随着这气息奔了过去。天依然是阴测测的,雪始终没有下下来。
  是两个相互依偎的男人。
  灵鹫脚步顿住,远远地就会见到那个窄小的山洞中,一个少年抱着一个满头白发的男人。那少年正为白发男人输送内力,而男人的身上没有一丝活着的气息,已然死了。
  白发男人的手脚已被铁链锁住,双眼已经闭上,他脸色已经毫无血色,只剩下死后的苍白。
  而那少年,依旧锲而不舍的为男人输送内力,那少年的内息已经杂乱,所剩无几。
  当初灵鹫下山的时候,在山下见到了两匹马,原来除了秦央,还有一个少年。
  那少年眼目中的神色带着坚毅,灵鹫看得出那少年对秦央是带着怎样的情感,就仿若那多年前一往而深的自己。
  可惜那少年的内息已经太弱了,秦央早已经经脉尽断武功尽失死了,更何况秦央的身体已经被毒药侵蚀。
  灵鹫走了过去,他冷冷的注视着唐苦。
  “他已经死了。”
  “他没死。”唐苦抬头去看灵鹫,眼前这人年岁不知几何,仿若是少年,又仿若是活了千岁的人,面上深沉如霜,没有悲喜,没有岁月。
  “他没死。”唐苦又说了一遍,似乎要灵鹫相信他的话,又似乎在劝慰自己。他在这里已经有十个月,他赶到这里的时候,秦央七窍流血蜷缩在雪中,气息已经荡然无存,面上带着的不是悲,也不是喜,而是哀默,对生的哀默。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六章:江湖不老

  唐苦在太室山上,有幸得到四位高僧的指点,武功日益增进,而且还有秦央给他的内功心法,他勤加练习,内力修为已经不比秦央低多少。
  他后来知道秦央不告而别,他将小焦尾托付给四位高僧,并从四位高僧的嘴中知道秦央所去何方,他比秦央晚走了将近两个月的时间。但是秦央武功尽失,而他又是武功大进,想要赶上秦央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他最后赶到雪山前方的一座矮山上,见到了长眉老翁。长眉老翁似乎料到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并将秦央身上所中的毒的解药一并交给他。
  唐苦并不知道秦央身上中的毒竟是有六种之多,而长眉老翁给他的解药只有五种,一切只能听天由命。唐苦赶到的时候,秦央已经毒发,气息已然荡然无存,只有心脉尚存一丝。
  唐苦将解药给秦央灌下,可是已然晚了,秦央的身体不见任何的好转,而心脉尚存的一息也是日渐的削弱。
  如若他再能快一些赶到,或许秦央就不会毒发。
  唐苦垂着头,依旧毫不珍惜的将内力悉数灌进秦央的体内,他到这里,每日早上去雪山中猎杀野兽填腹,偶尔寻到一只,便够他和秦央两人十几日的粮食。
  他给秦央灌了兽血,将兽肉用自己的剑切碎,一点点喂食,秦央在前几个月还能吃下。到后来秦央已经不能再食,唐苦也曾想用自己的口去喂食秦央,但也知道秦央心中只有一人,所以在雪层下终于找到一块山石,用内力将石块打磨成碗,将兽血混着切碎的肉一点点喂食给秦央。
  “你已走了,为何要回来?是要杀他吗?”唐苦开口去问灵鹫,他抱着秦央并不放手。唐苦并未见过灵鹫,可是当他看到眼前这个男子,他便确认无误了,这人风仪江湖,冠绝苍生,也难怪秦央对他痴迷不悟。
  若是他唐苦先遇到的是灵鹫,说不定也会一往而深无法自拔。只是眼前这人太过冷了,便是这千年都不曾冰融的延绵雪山也冷他不过。
  “你不用杀他了,他现在虽然心脉还尚存一息,可也快死了,已经撑不了几个月。”唐苦将秦央放在山洞的里处,给他盖上从雪狼身上扒下的皮。
  灵鹫并不言语,他从怀中拿出一把古铜钥匙,递给唐苦。
  唐苦显然愣了愣,伸手接过,灵鹫站起身转身便要走。
  “秦央说让我见到你,唤你一声师兄。”唐苦站起了身,他只望得到灵鹫颀长的背影,唐苦走了过去,将钥匙塞回灵鹫的手心。
  “师兄武功高强,总能想到法子救回师父的命。况且,对我而言师父只是师父。”唐苦抬头去看灵鹫,这少年虽然未到弱冠的年纪,可双目中已然带了成人的坚毅,这一双眼已变得深沉。
  “既然师兄来此不是要杀师父,那就把师父带走吧。自今而后,师弟我自当努力习武,若知道你待师父不好,便是天涯海角也会去杀你。”唐苦大步离开,风呜呜的吹过耳际,似是在呜咽。
  雪终于来了,苍茫的大雪遮天蔽目,唐苦的身影被风雪所遮掩很快不见踪迹。灵鹫去看手中的钥匙,当初他不过是心中气愤,哪里就真的心狠将这唯一的一把钥匙捏的粉碎。
  灵鹫为秦央解开手脚上的枷锁,便是他,在开始也以为秦央早就死了。秦央表面上气息全无,可是伸手探上他心脉上时,还能感到一丝微弱的跳动。
  灵鹫将秦央抱入怀中,抱得深沉,几乎恨不得揉进骨头缝中。一个小小的少年都会待秦央犹如生命,可偏偏他连看都不看就认定秦央已然死了。
  这世上待秦央一往情深的,不是他灵鹫一人。可秦央一往而深的,却只有他灵鹫而已。若不是他灵鹫,秦央早就是少林一派的方丈,在江湖上人人敬仰,便是留到后世,他也是人人口中称道的高僧。哪里如这般,被人唾骂,被人陷害。
  灵鹫为秦央输了些内力,只能确保秦央心脉尚存一息,秦央身体被毒素浸透,想要解这毒只能慢慢调理。
  风雪不知何时才能停止,秦央身子弱,灵鹫决定等雪停了再离开。
  秦央如今满头白发,闭上的眼睛,睫毛浓密却并不长,紧抿的唇也是白色,唇瓣的轮廓线依然极好。
  灵鹫仔仔细细的瞧秦央面上的每一寸肌肤,虽说老了些,但味道依旧。
  “秦央。”灵鹫嗓音嘶哑,他垂着头,轻轻点上秦央的睫毛。
  雪下了一日,灵鹫抱着秦央离开雪山,每日早上与晚间为秦央输入些内力。只是秦央内力尽失,不懂得去吸收灵鹫给他的内力,所以绝大多数的内力都是毫无用处。
  秦央一直不醒,而身体中的毒似乎又有了蔓延的趋势。虽说先前有解毒药,可已经失效,根本不顶用。
  灵鹫出了雪山,带着秦央一路朝玉门关赶去。或许那个人,可以救秦央。
  因为秦央的身份特殊,毕竟认识他的江湖人极多。灵鹫半路上买了辆马车,又雇了个赶车的马夫,这马夫是个哑巴。
  这哑巴常年在江湖中奔走,身上倒是有些功夫,只是功夫微弱,所以他就靠着马夫这一职来养活自己。
  哑巴有个好处,那就是即便灵鹫抱着秦央做出怎样亲昵的动作,哑巴也不会发出惊诧的声音,也不会睁眼去瞧,他只关心他赶的马车。
  江湖中总有那么些个人,喜欢行走在戈壁沙漠之中,而灵鹫却很讨厌沙漠。
  玉门关外,要再走上五里路,才能见到一个客栈。客栈名为骆驼栈,而这客栈的主人正是灵鹫所找之人。
  灵鹫才到客栈外,就能听到嘈杂的人喊声,以及拴在客栈外的马匹嘶鸣声,当真是好不热闹。可惜灵鹫天生厌恶热闹,他蹙着眉将秦央从马车内抱出,给秦央戴上斗笠。
  灵鹫抱着秦央进门,因为双手用来抱人,所以只能用脚将门踢开。屋内依旧是大声的碰杯吆喝的喊声,没人注意到灵鹫进屋。
  灵鹫在角落里选了张桌子坐下,那哑巴拴好马匹,也走了进来,哑巴默默地走到灵鹫身后站住。
  灵鹫自袖中拿出一枚半月形的玉佩交给哑巴,哑巴拿着玉佩点头朝客栈的柜台走过去。
  “呦呵,这哪里来的小哥,生得可真是俊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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