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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有意-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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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月疏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有意思。」
  「你想怎麽样?」就在这时,宁简终於开口,手上短剑又是一挺,似乎在警告秦月疏。
  「五爷跟殿下约定好,我们帮著您演一场戏,让苏家的小鬼以为你们被追杀,好叫他心甘情愿地把宝藏的秘密说出来。现在宝藏就在眼前,五爷也理应依照约定,把宝藏交给我们了吧?」
  秦月疏一边说著,看著苏雁归慢慢回过头来看自己,笑容便越发明显了:「本来按约定,杀了这小鬼以後,诏书由五爷您带回永城,殿下自会拿三爷跟您交换。不过……若五爷舍不得杀这小鬼……」
  「那又怎麽样?」问话的不是宁简,他本要开口,苏雁归却已经抢先问了。
  秦月疏挑眉一笑,看著宁简的目光却显得格外温和:「这就看五爷愿不愿意跟秦某做个交易了。」




(13鲜币)落花有意 第八章'四'

  第八章'四'

  宁简终於收了剑,低声道:「什麽交易?」
  「把诏书给我,人你带走,秦某回去以後,自会跟殿下说,五爷跟那小鬼同归於尽了。从此以後,你们爱去哪里就去哪里,只要不被殿下发现,就没有人会伤害你们,只是这样的话,三爷自然就得依旧留在永城。不知五爷怎麽看呢?」
  宁简又沈默了。
  苏雁归却似乎激动了起来,转过身盯著宁简:
  「宁简,为什麽你要跟他们合作?把宝藏和诏书一起带回去,你也可以得偿所愿,不是吗?为什麽要合著这些人来骗我?」
  「小鬼,等我来告诉你吧。」秦月疏漫不经心地开口,「你一直不肯把秘密说出来,他本来再等个几年也无所谓的。可是如今皇上病重,朝中已经是殿下掌权,他既害怕皇帝死了那约定就作废,又担心即使皇帝没死也无法给他一道圣旨,就只好跟我们殿下合作了。」
  苏雁归转头去看宁简,见宁简始终没有说话,他也有些明白了,却还是忍不住问:「宁简……你不反驳吗?」
  「他说的是真话。」宁简迟疑了很久,终於道。
  苏雁归没有再问了,勾起嘴角似乎想笑,最後终究无法笑出来。
  他把手中的盒子放回石台上,然後伸手向宁简:「宁简,把玉佩先还我。」
  宁简抬眼,有些诧异。
  这样的要求,未免有些可笑。
  「你现在是没办法打开这个机关的。」
  宁简看了秦月疏一眼,秦月疏只回他一笑,没有什麽表示。宁简便又看向苏雁归,苏雁归的表情真挚,只是眼睛里有著一抹藏得很深的哀戚,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跟平时很不一样。
  宁简一恍神,几乎就真的伸手把玉佩还了回去,最後只是僵了一下,转向石台,把玉佩小心的放进那扇子形的凹陷里。
  可是让他跟秦月疏意外的是,玉佩放不进去。
  宁简猛地回头看向苏雁归:「这是假的?」
  苏雁归眨了眨眼:「我说过,没有我是找不到宝藏的。」
  宁简的眉头微微地皱了起来,彷佛不知该拿他怎麽办。
  苏雁归对他这样的表情很熟悉。小时候做了错事後装无辜,长大後借著各种各样的机会揩油,宁简都会露出这样的表情。他甚至知道,宁简露出这样的表情时,才是真正地把自己放在了心上││因为宁简在思考该拿自己怎麽办。
  所以,他总喜欢做各种莫名其妙的事让宁简为难。
  可是今天有一点点不同。
  他不希望让宁简为难,可是他没有办法了。
  他的手还僵在空中,好久,宁简终於把玉佩放在了他的手上。
  手指与掌心触碰的刹那,苏雁归突然觉得很难过。
  但他还是很快就握紧了那块玉佩,往後退了几步。
  看到宁简握剑的手很分明紧了一下,苏雁归就笑了,他像小孩子似的把手藏在背後,说:「宁简,你是不是一定要救你的三哥?」
  秦月疏似乎轻哼了一声。宁简没有回过头,只是盯著苏雁归藏在背後的手,最後道:「你听我说过的。」
  「你不会舍不得杀我吗?」
  一直一直不敢问出口的话,彷佛不曾问,就不会失望。
  宁简想了很久,道:「我不知道。」
  「要不这样,把诏书也给了他,你跟我走,我们再想办法救你的三哥?」
  「小鬼,不要太天真了。宁暄是被圈禁的,新帝登基,搞不好第一个杀的就是他!」秦月疏不知道是不是被苏雁归的话惹怒了,口气十分恶劣。
  苏雁归也朝著他吼:「你不是很得太子倚重吗?连一个人都保不住?」
  「就算保得住,你以为我会放著让你们带他走?」秦月疏哼笑。
  苏雁归抓了抓头,放弃了:「所以除非你不救你的三哥,不然就一定要杀了我,对不对?」
  「我不能放著三哥不管。」
  苏雁归叹了口气,对著宁简浅浅一笑:「宁简,那盒子你拿好了,别让这人抢去,你救不了你三哥,我可就死得冤枉了。」
  宁简微微一震:「小鬼……」
  「宁简,你是不是不想我死?」
  宁简想了想,微微地点了点头。
  「可是我跟你三哥,你选他?」
  宁简又点了点头。
  「那就没办法了。」
  苏雁归的话里是满满的遗憾,以至於宁简听著也觉得心中一痛,却看到苏雁归拿起那块玉佩晃了晃:「这不是假货,它从里到外都是玉制的,只是去年年初,我托朋友帮我在上面动了点手脚。」
  「什麽手脚?」宁简很自然地接口问。
  苏雁归神秘一笑,露出半分孩子的顽皮:「我在原本的玉佩外面,又覆了一层玉,所以现在是不能嵌到凹陷去的。如果没有我,就算你们得到它,也舍不得把它敲碎来看吧?」
  看到秦月疏也露出一丝诧异,苏雁归就更得意了:「为了这层玉,某人可花了不少心思。可惜了……」
  後面的话他没有再说下去,只是一边走到石台前,一边将那玉佩放到嘴里用力地啃了几下,玉佩外层居然就啪的一声裂开了,露出里面色泽相近的一块玉。
  苏雁归自顾地把那块玉塞到石台上,那石台便缓慢地往下沈去。
  等那石台完全沈没,露出往下的楼梯,秦月疏就突然欺身逼近苏雁归,一手掐住他的咽喉。苏雁归脖子上本就被宁简划破,这时被他一掐,血就沿著秦月疏的手流下。宁简一惊,出剑如风,直指秦月疏咽喉。
  「五爷,您误会秦某了。」秦月疏说得诚恳,「宝藏的门已经打开,这小鬼就留不得。秦某是怕五爷您一时心软,让他有机可乘逃掉了。」
  「放开他。」宁简没有多废话,只说了两个字。
  秦月疏与他对视一阵,终於慢慢地将手松开,宁简的剑也一点点地放下。
  然而宁简的剑上却突兀地沾上了一滴墨红,那「嗒」的一声让宁简和秦月疏都是一颤,下意识的抬头,就看到苏雁归嘴角挂著一线血痕深红如墨,衬著分明的笑意,叫人触目惊心。
  「你……」宁简愣了半晌,张口叫了一个字,声音里有颤抖。
  苏雁归笑眯了眼,却用力地咳了两声,才道:「我第一次见到你,就知道你要杀我,可是我们在一起八年,我以为你会舍不得。」
  宁简说不出话来,眼中有茫然在逐渐凝聚。
  「但比起我,对你来说,你的哥哥更重要。可是等别人用我来要挟你,或是让你亲手杀了我,我都不甘心。反正终究要死,我自己选择怎麽结……」
  他的话没有说完,只是彷佛脚上一软,整个人就往後跌坐下去,宁简下意识地踏上一步,却被秦月疏用力一拉,往後连退几步才发现整个石室都在晃动,连著一阵阵轰鸣声。
  「宁简……」苏雁归坐在地上,看著宁简。
  宁简似乎已经完全被吓住了,被秦月疏捉著手臂也不挣扎,听到苏雁归的声音,就迅速地望了过去,却又什麽反应都没有。
  头顶开始有沙砾石块往下掉,激起的烟尘将整个石室都笼罩了起来,最後石室中陡然一亮,伴随著一声巨响,头顶竟被人炸出了一个洞来。
  有人影在烟尘中从上面跳下,一落在苏雁归身旁,就将他整个揪了起来。
  宁简反射性地执剑向前扑去,被秦月疏死死地拉住了,便只能留在原地,看著那人带著苏雁归又往上跳了出去,远远地还能听到一个爽朗的男声大吼:
  「结束你个头,他奶奶的你要让老子做白工吗?我告诉你,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占老子的便宜,你个孙子……」
  後面的就听不清了,石室的晃动开始平复,烟尘也逐渐淡去。
  秦月疏慢慢地松开了手,回头看向宁简,就被吓住了。
  宁简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可是有眼泪从瞪直的双眼里冒出来,然後一滴连一滴地落下。




(18鲜币)落花有意 第九章'上'

  第九章'上'

  秦月疏还没来得及反应,甬道里开始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有人还没跑进来就先问:「大人,没事吧?」
  「别进来!」秦月疏大喝一声,那脚步声就很快地停了下来。
  秦月疏慢慢吐出一口气,盯著宁简的脸:「那小鬼显然是中了剧毒,毒是什麽时候中的,你知道吗?」
  宁简眼中满满的茫然,只是很轻微地摇了摇头,半晌却又突然叫了一声:「是玉!」
  秦月疏一愣,便也想起了苏雁归把玉佩放进嘴里咬的情景。
  若换作常人,谁都不会把玉放嘴里咬,也绝对不会想到还能咬开。
  只是现在石台已经沈了下去,无法取出玉佩来确认,秦月疏沈默了片刻,就走开一步。
  「他身上有伤,也毒发了,就算被人救走,也未必活得下去,看来……我们的交易是做不成了。」
  宁简浑身一震,却久久没有说话,双眼的光芒一点点暗下去,彷佛又布满了茫然。
  秦月疏阴沈地望著他,半晌突然出手,并指如刀直劈宁简颈侧,宁简慢了一步才反应过来,往旁边躲去已经来不及,肩膀上挨了一记,被秦月疏的手指划破了衣服,带出一道血痕。
  秦月疏没有给他时间,紧接著又是一掌过去,拍向宁简後背,左手成爪,直取宁简怀中的盒子。
  宁简迅速拔了剑,侧削秦月疏手腕,秦月疏一缩手,伸脚横扫宁简下盘,顺势往後一跃,也已经拔出了剑来。
  宁简同时向後,执剑贴著墙壁站著,凝神盯著秦月疏,脸上再看不出片刻之前的茫然。
  秦月疏与他对视一阵,终於轻笑一声,收回了剑,笑道:「五爷反应过人,秦某佩服。」
  宁简只盯著他的眼不说话,没有收剑,却把那盒子捉得更紧了。
  秦月疏勾唇一笑,转身把甬道中的人叫了进来,吩咐他们往下去探寻宝藏,不一会儿,就有人来报,下面确实是藏宝的石室,并没有什麽异样。
  秦月疏这才随著那人走了下去,没有再理宁简。
  宁简也没有跟上去,只是始终靠著墙壁,望著满墙壁的字,渐渐又迷糊了双眼。
  「宁简,如果你是前朝皇帝,我是太祖,我也会夺你江山。」
  「宁简,若你是前朝皇帝,而我是太祖,我一定不会像太祖那样伤你,陷你於不义之地。」
  「因为我不舍得。」
  「小鬼……」下意识地叫了一声,他却像是被自己的声音吓到了,浑身一颤,又抿住了唇,低下眼去。
  眼泪就那麽一滴接一滴地落在地上,化作圆点後又迅速消失,看起来既熟悉,又陌生。
  他甚至无法确定,眼中落下的究竟是不是眼泪。
  其实他只曾见苏雁归哭过。
  那时苏雁归还小,才十二、三岁,被镇上的几个大孩子压在地上打,一边打还一边被人嘲笑说「小野种,没娘养」。他牵马走过,被挡了路,对著小孩毫无办法,便习惯地拔了剑,把一众小鬼给吓跑了。
  剩下一个没有跑掉的,就是苏雁归。
  他弯下腰去拉的时候,只是刚碰到手,那个被压著打都不曾哭的孩子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把他狠狠地吓了一跳。
  这大概是他第一次看到别人哭。
  那之後才知道这个孩子叫苏雁归,是苏实的养子。
  跟著苏雁归回家,正碰上苏实病逝,苏雁归哭得泪流满面。
  再後来,他把那十二、三岁的小鬼吊起来逼问,用各种各样的办法来吓唬他,他也一样不断地掉眼泪。
  可那时候苏雁归的模样,宁简却不记得了。
  只记得到十四、五岁上,两个人已经相处得久了,他信了苏雁归不知道宝藏的秘密,苏雁归也渐渐把他当作师父,对他十分依赖亲近,他便没有再没日没夜地盯著苏雁归,偶尔离开大半天到叶城去买些生活所需,回到苏家时,甚至能吃到苏雁归准备的晚饭。
  生活过分平淡,却又安然,连他自己都快要忘记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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