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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有意-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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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凹陷所在的地方竟从中间裂开,最後晃动停下来时,露出的是一条往下不知通往何方的楼梯。两人对望了一眼,宁简抢在前面,走到那楼梯旁往下看,只见楼梯下一片漆黑,什麽都看不见。
  「只能下去了。」宁简说了一句。
  「我们有夜明珠。」苏雁归的声音里还有几分得意。
  宁简回头看了他一眼,便点了点头,取出夜明珠,领头走了下去。
                
        
  
  楼梯很长,两人下了楼梯,才发现下面是一条蜿蜒不知所往的甬道。
  甬道的顶很高,两旁也很开阔,有间隔放置的青铜烛台,非常精致,上面都有一截长度相仿的蜡烛,只是他们也不敢贸然去点。
  宁简一直拿著剑警惕地走在前面,苏雁归几次想越过他,都被他硬拦了下来,那种保护者的姿态让苏雁归既欢喜又憋气。
  走了大半个时辰,才发现尽头是一扇门。
  宁简示意苏雁归後退,又将夜明珠交到他手上,才小心翼翼地伸手推门。
  出乎意料的,门很轻易就被推开了,地上的尘埃扬起,门後是一间很宽阔的石室。
  石室中央是一个半人高的方形石台,除此以外,别无他物。
  宁简微微地皱起了眉:「这次又是什麽?」
  苏雁归一直拿著夜明珠没有说话,这时听到他的话,终於笑了笑:「到了。」
  宁简猛地回过头,睁大双眼看著苏雁归,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苏雁归把夜明珠举起,那淡淡的光彷佛一下子就盈满了整个石室。他笑得温柔:「我们到了。」
  宁简茫然地转头看去,这才发现石室周围的墙上密密麻麻地刻满了字。
  「我记得小时候,爹常常半夜起来出门,说是要把真相都记录下来……大概,就是这些吧。」苏雁归走到一边墙壁前,伸手抚摸上头满墙的字,不觉有些感叹。
  苏家是百年史家,苏家人的一生,是为了真相而活的。
  即使这个虚名让他逃亡了一辈子,让他到死都无法回到故里,苏实却始终没有放下苏家人的使命和骄傲。
  宁简一直看著他,反而没有去看墙上的字,好久,才问了一句:「你说什麽?」
  苏雁归心中一颤,回头看他,而後笑了起来:「我说我们到了。」看到宁简没有反应,他便越发放肆地靠到宁简身旁,「宁简,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很为难?难过?完全没有找到宝藏的兴奋感?」
  听著他一连串地问下来,宁简眼中的茫然似乎更深了,好一阵才别开了眼看向墙壁:「胡说什麽。」
  苏雁归不死心地又靠近一点:「我是认真的,宁简你现在是不是开始苦恼?不想杀我?」
  宁简没有回答,只是伸手抚上墙壁,铜钱大的字在指下逐渐成形,他却没有办法集中精神去摸清楚那究竟是什麽字。
  过了很久,他才觉得眼前一亮,原来是苏雁归把夜明珠递了过来。
  「还是这样看吧。我爹记录了下来的东西,就是为了让人看的。而且,宁简你应该算是後人吧?」
  宁简迟疑了一阵,才点了点头,一边接过夜明珠,在墙壁上摸索著看了起来。
  
  越王朝熙和二十三年春,叶城以北各族动乱,靖远将军凤庭楼领军十万赶赴叶城平定。
  熙和二十三年春末,先帝拟诏立昭南王长女韩氏为後。五月,定北大军粮草紧缺,叶北使者三过关河。
  八月,立後大典,天下大赦。定北军叛变,叶北各族揭竿而起,一日连取叶城、碎月、萧城三城,气势如虹。
  秋末,大军攻至永城十里外,守城未战而降。韩氏皇後随外戚逃,上不肯去,宫中余禁军三百。

  看到这里,宁简不觉停了下来。
  苏雁归一直跟在他後面,也不禁有些奇怪了:「这记的是战事,怎麽总穿插著立後啊、皇後的事呢?粮草紧缺,又为什麽紧缺?这个靖远将军就是太祖皇帝了吧?难道他堂堂一个将军,就因为粮草紧缺所以叛变?」
  宁简轻轻摇了摇头,拿著夜明珠转向另一边的墙上。
  然而墙上的一行字,却让宁简和苏雁归都愣在了当场。
  
  帝君祈与靖远将军凤庭楼相恋十二年,虽世俗不容、朝野非议,却从未离弃。
  
  「乖乖不得了,敢情这江山易主的大事,只为私情?」苏雁归忍不住叫了一声,眼神中却多了一分赞赏。
  宁简看了他一眼,道:「野史所载,都说是太祖爱恋君祈後宫的妃子,又因君祈忌他功高盖主,独揽兵权,有意藉平定叶北为名要杀他於叶城,所以太祖才联合叶北各族叛变夺位,事後更排除众议,将前朝妃子立作皇後。这位皇後在生下当今皇帝後就难产死了,太祖一生再没有另立皇後,因此更让人相信这场叛乱是为了一个女子。」
  「可实际上,却根本就是前朝皇帝跟太祖皇帝的爱恨纠葛。」苏雁归笑了,「这太祖皇帝也够狠的,得不到人,就干脆杀人夺位,了不起。」
  宁简没有回答。
  墙壁之上的记载还在进行,後面的话却不再是史册上严谨冰冷的文字,反而像是一个人的回忆,想到什麽,就写什麽。
  当中人都以「实」自称,显然是苏实对当年的事的回忆。
  
  是时,实随侍先帝近侧,凤将军仗剑独入祥明宫,先帝似早已预见,含笑而待。
  凤将军质问先帝,先以皇命调他离京千里而後立皇後,置同心之约於何地;遣大军平定叶北而後断粮草,置十万兵将的忠心性命於何地。
  先帝答:昭南王掌江山半数兵力,觊觎江山而又嫉恨於你。我以立後牵制,以平定外乱为由夺其军权。他断你粮草,指望著杀不了你也能挑起你的叛变之心,好乱我阵脚。我私遣禁军分十二路送粮草到叶城,就只盼你不要受累。你却终究举兵叛乱,夺我江山。如今城破国亡,生灵涂炭,君祈只能一死以谢天下。
  凤将军察觉有异时,先帝已自刎身亡,只余将军抚尸长哭,哀声悲恸,闻者唏嘘。
  
  「只是一个误会……十二年的感情……」苏雁归看到最後,忍不住轻声道。
  「也不只是误会,若不是本就有嫌猜,又怎麽会轻易被挑拨?」宁简没有那份惋惜,只是以事论事,「伴君如伴虎,就算有同心之约、白首之盟,谁知道什麽时候就翻脸不认人呢?」
  苏雁归想了一会,笑著道:「那也对。宁简,如果你是前朝皇帝,我是太祖,我也会夺你江山的。」




(12鲜币)落花有意 第八章'三'

  第八章'三'

  宁简听著苏雁归的话,心头莫名一颤,下意识回头看他,却没想到直直地对上了苏雁归的眼。
  黑亮的眼中有著分明的情愫,让他很快就又别开了眼。
  苏雁归却哈哈地笑了起来,一手搂他的肩:「宁简,你这是害羞呢。」
  「胡说八道!」
  宁简铮的一声拔剑,但两人一前一後,他的剑本就不长,实在没那麽容易往後架到苏雁归的脖子上,於是只能握紧了剑,蹙眉而立。
  苏雁归笑嘻嘻的取过剑鞘,又小心翼翼地套在剑上,顺手摸了摸宁简的手,才道:「宁简,若你是前朝皇帝,而我是太祖,我一定不会像太祖那样伤你,陷你於不义之地。」
  宁简只觉得他的声音已经近在耳边,气流喷在耳上时,他就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因为我不舍得。」
  这一句之後,苏雁归已经放开了他,宁简猛地回过身去,只看到苏雁归浅笑著站在那儿看著墙上的字,似乎很专注。
  好一会,宁简才低声开口:「你说我们已经到了,那宝藏呢?」
  「宁简,我突然想到,就算找到了宝藏,可凭你一人之力,要怎麽带回永城去给皇上呢?」
  宁简脸色一变,久久没有说话。
  苏雁归却像是那句话并不是他问的,依旧拿著夜明珠慢悠悠的绕著墙边转。
  「宁简,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是个弃婴?」
  宁简不知道他为什麽突然这样问,只是听他换了话题,便很自然的应了一声:「我知道。」
  「爹是在花溪边捡到我的。也就是说,我亲生爹娘,很有可能就是月牙镇上的人。」苏雁归擦了擦鼻子,笑了笑,「我小时候常常想,也许我在大街上跑,一路过去,就会跟他们擦肩而过。」
  「嗯。」宁简应了一声,就如同平常谈话,表达自己听到了。
  苏雁归也不在意,继续说下去:
  「可是後来我就不想了,就算他们来找我,我也不要他们了。我是苏家的人,从我懂事开始我就叫苏雁归。苏实就是我爹。」
  宁简隐约听出了一些东西来,却又说不出究竟是什麽。
  「我爹去世後,我就只剩下你了。」苏雁归没有等他的回应,自顾自说,「宁简,十二岁起,你就是我的师父,是我的亲人;到十五岁,我就跟自己说,这辈子里,不会有人比宁简更重要。」
  宁简懵懂地站在那儿,似乎被什麽完全震住了。
  明明是声音很轻的一句话,可是听在耳里,却好像是这个人用尽全力说的。
  苏雁归看了他很久,才突然扬起一贯的笑容,带著些无赖:「这样你还是要杀我吗?」
  宁简怔了一下,完全无法从差异极大的两句话中回过神来。
  苏雁归却已经走到了中间的石台上,指了指:「这个机关,大概打开了就能见到宝藏了吧。」
  宁简皱起了眉,一边快步走过去,一边道:「你早就知道怎麽进来的对不对?不然你怎麽知道打开机关就能找到宝藏?」
  「我不知道,你看我们从那扇门进来,都差点丢了性命了。我这麽爱你,怎麽舍得你死呢?」苏雁归一脸无辜,「可是你看这些字,我爹是不会武功的,他肯定不会像我们这样走进来刻这些字呀。」
  宁简也已经走到了他身旁,看著石台,突然就有些明白,为什麽苏雁归一 看 就 说出那样的话来。
  石台上搁著一封信,一个长长的盒子,以及石台顶上,形状分明的一个凹陷。
  而那个凹陷的形状,宁简认得。
  小小的、如扇子一般,跟苏雁归从小挂在脖子上的玉佩很像。
  宁简突然一侧身,苏雁归也同时伸出了手,等剑光掠过,苏雁归闷哼了一声,手上却拿著那封信和盒子,而他的脖子上搁著宁简的短剑,近咽喉处被划出一道血痕,那个玉佩的绳子也还缠著他的脖子,只是已经断开,玉佩被宁简握在了手上。
  「宁简!」苏雁归叫了一声。
  宁简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看著他手上的信和盒子。
  苏雁归迟疑了一下,把信递了过去。
  宁简单手抖开信,只扫了一眼,便道:「太祖当年放苏实走,是希望他把真相流传下去,而十五年後,弥留之际,他又给苏实送了一道遗旨。」
  苏雁归马上就明白了自己手中拿的就是那道遗旨。
  「他立了前朝的妃子为後,就是因为知道她怀著君祈的儿子。他管了江山十五年,攘外平内,然後还君祈後人一个完整的天下,但如果後世昏庸,苏实可以凭著这道遗旨,改立皇帝。」
  所以这个盒子里的东西留不得,自己……也留不得。
  苏雁归明白他的意思,笑了笑,正要说话,却突然听到石室之外,甬道之中传来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他抬头望去,就看到秦月疏走了进来,笑道:「恭喜五爷得偿所愿。五爷算计,果然妙绝。」
  此话一出,宁简和苏雁归的脸色都白了。
  苏雁归没有说话,甚至没有动,宁简却把剑一下子抽走,指向秦月疏:「你胡说什麽!」
  秦月疏微笑著行了个礼:「五爷放心,人都在外面守著,这里说的话他们听不见。」
  宁简看著秦月疏,竟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却什麽都没有再说。
  苏雁归很轻的叫了一声:「宁简……」
  秦月疏的目光从宁简那儿移到了苏雁归的身上,而後又笑了起来:「如今五爷把东西都拿到手了,就没有什麽好顾忌了吧?」
  「宁简……」苏雁归又叫了一声,声音里已经有一丝哀求。
  「秦月疏!」宁简低吼。
  秦月疏只笑看著他,恭恭敬敬的低头:「当然,五爷若舍不得杀他,自然也是可以的。」
  宁简的手抖了一下。
  苏雁归看见了:「宁简!」
  宁简却没有理会他。
  秦月疏听著苏雁归连叫了三次,不禁笑了起来:「小鬼,听起来,你已经知道他是什麽人了,怎麽看起来还这麽天真?」
  苏雁归盯著他,半晌极不屑的哼了一声,别开了脸。
  秦月疏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有意思。」
  「你想怎麽样?」就在这时,宁简终於开口,手上短剑又是一挺,似乎在警告秦月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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