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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照青苔上(bl)-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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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想来看看,也仅是看看而已,这个原本勉强可以称之为家的地方,原来是和自己没有关系的。
无论是师傅,或是自己以为是父亲的人,都把自己当做棋子,一个为报复,一个为自己,皆是不怀好意。
街上行人渐少,寂青苔把伞沿放低,走到拐角处,突见地上有一行极浅的脚印。
自从南宫家被抄以后,原本住在安泠胡同里的人家都搬了出去,此处也不再有人来,更别提在这种天气里还有人在此处闲逛。
寂青苔顺着脚印望去,枯枝横长,是那个他曾与亭锦忆一起种过梅花的小院。
亭锦忆白色锦袍,领口袖口处用深色绣了龙纹,腰带白玉镂雕双鱼式香囊,头发用碧玉冠束的一丝不苟,可那浑身逼人的贵气,却与这个破败萧瑟的小院格格不入。
院子里那几个坑被杂草掩盖,此刻又覆上细雪,倒比无雪时多了些意境。
寂青苔推开歪斜的门,随着吱呀声响起,里面的人惊愕回头。盛满戾气的眸子落在身上时,不知不觉间轻柔下来,亭锦忆无话,看他跨过门槛,四目相接。

☆、第七十三章

寂青苔推开歪斜的门,随着吱呀声响起,里面的人惊愕回头。盛满戾气的眸子落在身上时,不知不觉间轻柔下来,亭锦忆无话,看他跨过门槛,四目相接。
他记得这个地方,是不是意味着,他也记得南宫词这个人……
呵,就算还记得又能怎样,他现在只能以寂青苔的身份,来面对他这个同父异母的兄长,也是自己曾经倾尽一切想要帮助的人。
寂青苔走近,端的是一向的淡然冷静,“皇上出宫来这种地方做什么?”
不管事情变得如何,他总能这种波澜不惊的调子问出最平常的话。
退去初时的惊喜,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兜兜转转,似乎什么也没有变,又什么都变了。
想要拉开两人的距离,只需要“客气”两字。因为只有最陌生的人,才会尽到一切礼数,不论情感。
亭锦忆的眼神变得深沉,眼中光芒似陨未陨,语气控制的极好,几乎听不出情绪,“来等一位故人。”
“每年小雪,我都会来这里,我想如果他还活着,就一定会来这个地方,等我。”亭锦忆肩上落了雪,眸子越发深邃,“为何不告诉我,你就是他?”
桐柳胡同因了九年前的惨案一直无人敢住,就连路过时都要刻意避开巷口。能够步入此巷的人,只有还活着的南宫家的人,而会走进这个院子的,只有对这里留有记忆的南宫词。
从寂青苔一踏入院子时,亭锦忆发现许多事情都有了解释。
他曾说,九毒鸩是用在一个害他家破人亡的人身上,害南宫词家破人亡的人正是当初下令抄了南宫家的皇上,这也解释了为何在他攻入皇城之时,寂青苔做的第一件事是进东琛宫刺杀皇上。
南宫词曾经许诺过,待将来会帮他夺得皇位,推他为王,所以先前不论如何羞辱于他,寂青苔都不曾离开半步,守的是誓言,而非他的人。
“因为我不是他,有着他的记忆和身体,却不是他。”寂青苔开口,心中早已混乱不堪。
若是不知言一口中真相,他可以笑着承认自己是谁。但是现在才明白此情从一开始就错了,他只能否认自己的过去,来证明那段感情只是曾经。
承认曾经的感情,否认现在的自己。知道如何做是正确的,又不肯彻底放弃,希望他记得南宫词,只记得南宫词。
因为曾经的南宫词不知世间冷暖,虽不受宠,却也无忧无虑,不谙世事,乃是他这生最美好的年纪。
寂青苔不是没有想过告诉他自己是谁,初时见到院子里没有了昔日的种过的梅花,怕他根本没有在意过过南宫词这个人,到了现在,却是……
记忆尤存,感情依旧,他不是那个单纯懵懂的宰相府小公子,或是妩媚下贱,或是冷清无喜,寂青苔活在现在,可以与过去无关。
“你若是记得南宫词,他便活在你的记忆里,他曾经喜欢你,不想你忘记他的样子,而我,是疏狂一醉的楼主,没有他的单纯,也不用你时时护着,我是寂青苔。”
过往的事一幕幕从脑海中闪过,和他在一起的日子是此生最幸福的时刻,那时候根本不用考虑太多,算计太多,那个时候的他还拥有爱人的能力,所以他爱上他,此后,不会再爱人。
寂青苔长睫轻颤,伞面上的梅花开得娇艳,“南宫词早就不在了,我只记得他曾答应过一个人要帮他取得天下,所以我在你身边助你。”
“所以?”亭锦忆咬牙道:“你的意思是,一切,都只是为了一个誓言?!”
“哈哈,当真可笑至极,我曾经心心念念的小词是你,我现在心心念念的寂青苔也是你,我亭锦忆此生两次对你动情,只因为那个人是你,别和我扯什么过去现在,我知道至始至终只有你!”
亭锦忆挥袖冷笑,睫毛上接了细雪,视线微微模糊。
寂青苔侧脸颔首,额前垂下的发挡住略微湿润的眼,他等了九年,终于等到他的心心念念,可是他却不能要。
若说先前不知他是他的兄长而徒生念想,现在知晓一切的他就不能再错下去,杀父之过暂且可归咎于言一,但爱上他却是心甘情愿的。亭锦忆可以不在乎他的改变,但血缘却磨灭不了。言一临死前所说的一番话对于寂青苔来说不是没有影响,他掩藏的极好,心中更加清明。
“我帮你是因外答应过你,我不想做个失信于人的人。与你欢情,是因为我想要用这种方法留在你身边帮你,一切都是假的。不然,我又怎么会让照临在先皇面前提起让你娶亲之事,我又怎会主动去西翎,把那个女人送到你面前,再让你好好待她?”
寂青苔轻笑出声,内中含了万千苦楚,“南宫词以前喜欢你,但也只是以前,这个世上没有什么是不会变的,我是寂青苔,我只记得要帮你取天下,仅此一种,其他的都是为了让你答应让我帮你而用的手段。”
话音刚落,手中的伞已被亭锦忆挥手打掉,寂青苔望着寒着脸步步逼近的亭锦忆,心中压迫感更甚。
“所以你现在完成了誓言,你就想走?”亭锦忆的声音低沉得可怕。
难怪之前他多次派人到疏狂一醉里接他,得到的却是疏狂一醉紧闭大门的消息。从那个时候,心里又开始有了那种感觉,抓不住,又不想放开的感觉。
他中毒的时候,寂青苔送药来时,他便有这种感觉,没想此刻当真应验。
“是。”傲然扬起头,脸颊上落了雪,很凉。
“你还记得上次见面你说过什么?”亭锦忆一步步把他逼到墙边,目如寒星,“你说,你曾经只求一个圆满,如今求得,怎会不要?”

☆、第七十四章

“你还记得上次见面你说过什么?”亭锦忆直接把他逼到墙边,目如寒星,“你说,你曾经只求一个圆满,如今求得,怎会不要?”
寂青苔道:“我记得,但那只是玩笑话,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是你认真了。”
“我说让你记住你说过的话,你说好。”
“我记得,但顽话终究只是顽话,就算记得,也算不得真。”
亭锦忆冷笑点头,牙缝里的笑声透着寒意,“那你还记不记得,我说过若是你骗我,我定将你千刀万剐!?”
寂青苔侧脸轻声道:“我记得。”
“我说的不是玩笑话。”
“我知道。”
千刀万剐又怎样,寂青苔最不怕的不是疼,也不是死。
亭锦忆慢慢覆在他的身上,森然冷笑道:“我知道你是不怕的,况且我也舍不得,你主动一次,让我高兴了我就放你走。”
*的温度隔着衣服,隔着衣上的细雪,能察觉到的只有寒冷,寂青苔手指冰冷,断然而道:“不可能。”
他是他的兄长,之前已铸成大错,如今再这样,他断不能再错。
“不可能?呵,疏狂一醉再厉害,但终究无法与朝廷抗衡,青苔,为了你,我不怕成为一个暴君,这天下是因你而得,也可以因你而失。”亭锦忆慢条斯理笑着,一点也不怕他会逃走,“还是寂楼主以为,我不敢对你用强的?”
他太明白他口是心非的本事了,现在也不指望这张嘴里能吐出真话来。
虽然不知道他为何突然变成这样,但知道面前这人的嘴牢得很,他不想告诉你的话是打死也不会吐露半句的。亭锦忆气急,也是因为他这份疏离,对任何人都一样冷冷淡淡,唯有在情*事上才会吐露真心。
寂青苔手指扒住身后的土墙,眼里是冻人的嘲讽,“之前和你做是想让你把我留在身边帮你,现在都结束了,你得到你想要的皇位,我也达成我的目的,你我再也没有牵扯,你以为你现在还能限制我?”
亭锦忆听他这样说,心中本还存有的半点怜惜也渐渐湮没,回顾往昔,只觉尽是笑话。
趁寂青苔尚未来得及挣扎,一把扣住他的手腕拖到院子中间。
寂青苔手腕剧痛,闷哼一声,经被亭锦忆摔在地上。这一下,亭锦忆没有控制力道,寂青苔尚未从疼痛中晃过神来,只听到衣带摩擦的声音响起,亭锦忆衣带半解,上身微露,眸中再也找不到熟悉的感觉。
“你……你不能……”寂青苔看到他这个样子,知道自己是彻底激怒了他,想起初次在疏狂一醉被他压在身下的场景,已经自悔失言,故此眼里难得有了惊惧之色,心中更是发怵。
亭锦忆柔柔一笑,双眸之中宛有血色,乃是怒极而生,“青苔,我说了,只要你让我高兴,我就让你走,不会在为难你,可是你不愿意主动,我自己来也是一样的。”
说着这番话,身体慢慢下倾,解开的衣带落在寂青苔身侧,似雪尤白,寂青苔手下的细雪融化,冰雕一般的手指抠进泥土里。
亭锦忆此刻反是极为镇定,轻声道:“我们就在这里做,当初在这里开始,如今就在这里结束。无论是南宫词还是寂青苔,我只记得你,曾经现在,有情无情,都可随水而逝。但你要是挣扎,可别怪我毁了你。”
手掌扣住他不断挣扎的腰身,手掌用力制住他,亭锦忆舌尖抵入他的耳蜗,吐息清明。
寂青苔咬紧牙关,努力抗拒着那人故意在自己身上挑起的欲*火,艳丽的眉眼染上雾色,几次试图挣开却反被压得更紧。
亭锦忆啮咬着他被迫仰起的下颌,唇齿毫不留情,一边用极为冷静的声音问道:“衣服是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
寂青苔听他的语气,又念及血缘之亲,脖子突然哽得厉害,压抑住哭腔断断续续道:“不能……我,我是……”
亭锦忆未等他说完,邪气勾唇轻啄他的唇,手指已经在他的腰带上翻飞,说道:“初次在疏狂一醉里见到你,我让你脱衣服,你手指哆哆嗦嗦连个衣带都解不开,所以还是我帮你吧。”
冬日的衣服本是极厚,亭锦忆一点也不怕麻烦地帮他脱*衣服,从外衫到里衣,动作虽然不慢但也是极为认真的。待到脱完,又开始解他的裤带,扣住他腰肢的手不见放松反是更紧。
寂青苔身子抖了抖,霎时间哭喊出来,挣扎的更是厉害,“你放开我,锦忆,我求求你放开我,我求你……”
他此生没有说过“求”这个字,这个时候脱口而出乃是绝望到极点,怕到了极点。
亭锦忆语气轻柔,动作也不紧不慢,犹如一只逮到老鼠的猫一样饶有兴味地玩弄猎物,残忍而冷静。
以前他若是生气,怒气会明明白白写在脸上,在去青州的路上寂青苔不止一次激怒过他,知道了他的脾性所以并不害怕。此时亭锦忆一反常态,反倒教他恐惧。
亭锦忆安抚似的亲吻他的颈项,心神荡漾,声音却极为清晰冷静,“求我做什么,你看,这么美好的身子每一处都是极乐之地,我怕以后再也尝不到了,索性一次性要个够,也不免将来后悔没处寻你。”

☆、第七十五章

亭锦忆安抚似的亲吻他的颈项,心神荡漾,声音却极为清晰冷静,“求我做什么,你看,这么美好的身子每一处都是极乐之地,我怕以后再也尝不到了,索性一次性要个够,也不免将来后悔没处寻你。”
说着把他已经被褪下的外袍铺在地上,掌心的含雪,又残忍笑道:“你不是也是喜欢的吗,我记得上次你可是很动情的,青苔,你只有在那个时候才是最诚实的,看着你哭,也比看着你面无表情来的好,因为我可以知道,你是喜欢我的。”
寂青苔见他没有停下动作,一边打着寒战,哭的越发声嘶力竭,“你不要这个样子,锦忆……你放开我好不好,我只剩下……你不能这样对我……”
亭锦忆捧着他的脸,见那双艳丽的凤眼里盛满莹洁流光,单薄的身子在雪地里比玉雕更润,仿佛覆了一层薄薄的透明,此情此景,再也忍不住咬着他的唇瓣把他正欲说出的话压会肚子里。
口里是他眼泪的味道,咸咸的却很真实,亭锦忆知道他在哭,偏偏又爱极了他现在的样子,心被勾的极痒,探进舌尖,毫不客气地缠住他的舌头允吸。
寂青苔神思尚且清明,被那股蛮横的气息罩住,使劲偏头避开这个吻,亭锦忆心中不快,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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