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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得意进宝楼-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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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情儿道,“你的身份若败露,这河间府上下有的是人要取你性命,你倒逍遥。”
  苏慕华道,“不是有任公子你护着我么?话说回来,任公子以为会有谁要杀赵琳琅?”
  任情儿挑眉一笑道,“除了我还有谁?”
  苏慕华将折扇在手中合起,含笑道,“不错。”
  任情儿叹道,“赵琳琅夫君五年前死后,她便回了河间府,这几年赵千云年事渐长,也不再那么嫉恶如仇,也肯顾念旧情。若赵云剑与赵琳琅旧情复燃,我又怎能甘心,于是用蛊毒杀了赵琳琅,岂不是刚好。。。”他喃喃地道,“这杀人的人真是个天才,连我都快要相信这是我会做的事了。”
  “若杀人的局要布得更完美一点,应该再多等上一日,待任情儿你到了河间府,与赵琳琅闹点什么过节,再以蛊毒杀她,是再好不过了。如今这赵琳琅死的时候,任公子正与我等在大江之上,并不在河间府中。”苏慕华看了看任情儿又笑道,“不过,想来任护法手下少不了忠肝义胆之徒,为你指使潜入河间府下毒杀人,你在不在场并不重要。”
  任情儿道,“听你这么说,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只不过,为何这赵琳琅非得早死这一日?”
  苏慕华道,“或许这赵姑娘发现了什么,但能用这蛊毒,又偏想害你的人又有几个?拜月教自水流月死后,一蹶不振,躲于苗疆,已有数年未见江湖,莫非是又开始蹦跶了?”
  任情儿想了想道,“说来三年前归雁庄中水流月死于你之手,如今有人指你才是幕后黑手,莫非还真是拜月教。。。可如今拜月教还剩下什么人呢。。。”
  一个半残的刀鸣鸾?
  “我总有一个感觉,那晚我们一同在船上的十个人中,总有人与此事有关。”苏慕华略一沉吟,“唐门的两位我可以放心,你我、赵兄和小痴四人不计,还有四人。。。武当派雪月刀宋桥,西南总捕裴是非,如意茶行的段君行段小侯,还有一个船老大。”
  任情儿道,“裴是非追了我多日,如块狗屁膏药甩都甩不掉,莫非是他?而且若我们不夜探灵堂,明日他这西南总捕可借查案,将赵琳琅的死因揭示于众。”
  “身在正道的人也可藏污纳垢,表面刚正的人也许坚守自盗,至于段君行,听闻大理皇族近年用度紧张,财帛动人心,拜月教中有金矿与铜矿,以及珍稀的药材,段君行若因此出手倒也可能。”
  任情儿笑了,“看来我与慕华你都是人家看上的背黑锅的。”
  苏慕华眸光微凝,一笑道,“背黑锅么?”
  说话之间,二人已经行到了山涧旁,这山涧涌入山腹之间的溶洞,月光正照在洞口粼粼波光的水面上。任情儿何等眼力,一瞥之下正见洞中晶莹如镜的钟乳石上印出一道黑色的人影。任情儿尚未及动作,便看见苏慕华已经向着那洞内掠去,身法极为敏捷,在石上一踏,便跃了进去。
  任情儿一愣,“明明身法不错,每次还要我带?”
  苏慕华方踏入洞中,便觉得迎面一道凛冽的风声,他手中折扇微张,数道破风之声向着那人背心而去。那人头也不回,手中兵刃一带便扫落了暗器,向着洞穴深处而去。
  任情儿追进洞中见苏慕华青色的衣袂转过洞口,他加快了脚步,踏出洞口,施展轻功落在巨石上。他此刻身处一处环形的山坳,月照青色石壁,哪还有苏慕华的踪影。
  苏慕华一向稳重,今日为何如此莽撞?
  山崖之上,苏慕华已经和黑衣人照上了面,那人面上带了个狰狞的面具,看不清面目。
  苏慕华手中扣了一枚暗器,含笑注视着眼前的人。“阁下手中兵刃可是绝别离,陆酒冷在哪?”
  黑衣人低笑了两声,声音听上去干涩难听,“你束手就擒,我便带你去见他。”
  苏慕华合起手中扇子,微微一笑道,“好。”
  黑衣人见他如此合作,倒吃了一惊,狐疑道,“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苏慕华道,“如今论武功能杀我的人不少,但若只是杀我,阁下无须如此费事。”
  黑衣人道,“这山庄上下都是要杀你的人,你却为他肯蹈险地,看来对他关心得很呀。”
  苏慕华笑道,“阁下今夜在此等我,故意手持他的兵刃,不就是引我去见他的么?”
  马车停在山林边,黑衣人将他领上车,递过一根黑色的布带,将他的眼睛遮起。
  苏慕华坐在马车中,脸上露出愉快的笑容,他仿佛去看望一位许久不见的老朋友,等着他的仿佛是有着鲜花和美人的盛宴。
  路的尽头有鲜花,也有醇酒美人。
  苏慕华被解下蒙在眼上的布条时,看到的便是一间铺着大红织锦的房间,许久不见的人靠在宽大的软榻上。
  那人穿着白色绘金边的宽大锦袍,头戴一顶玉冠。他的手抚在一个媚眼如丝女子的肩头,那女子靠在他身边正为他斟着一杯酒。
  苏慕华从未见陆酒冷如此端整地穿一套衣服,看上去颇为英武,只是眉间的伤痕平添了几分邪佞。
  陆酒冷的目光也落在他的身上,黑衣男子领着苏慕华走过去,捧了手中的绝别离递与陆酒冷,一礼道,“陆公子,人带到了。”
  陆酒冷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苏慕华坐下。
  陆酒冷又吩咐道,“无眠,为苏公子倒酒。”
  这女子便是江湖传闻陆酒冷为之赎身的花无眠,
  花无眠倒了酒,为苏慕华捧来,“公子请。”
  她递过酒,又仿佛春睡未足般靠在陆酒冷的膝头。
  苏慕华接在手中,手抚在杯沿,沉吟道,“陆兄许久不见,可还安好?”
  陆酒冷道,“苏兄也见到了,我有美为伴,如何不好?”
  苏慕华眸光已带了冷意,“陆酒冷,八月十五我在扬州等你,你为何失约。。。”
  陆酒冷散懒一笑道,“我忘记了。。。让苏兄空等了。”
  苏慕华心头一滞,望着这男子冷漠的面容,又听到陆酒冷道,“在下近日记性不好,有很多往事都不大记得住。”
  苏慕华眼睫微垂,缓缓饮下杯中酒,酒水入喉,苦涩的滋味在唇齿之间,“今日陆公子寻我来何事?”
  陆酒冷道,“我寻苏兄来,是想起那日失约,请苏兄喝杯酒赔礼。”
  苏慕华淡淡道,“不必了,酒已饮尽,在下告辞。”
  他拂袖而起,行至门边。
  身后传来女子娇喘和男子调笑的声音,陆酒冷手抚在花无眠脸上,笑道,“灯照花雨人消瘦。。。花无眠。。。”
  苏慕华眸光微微一震,很快如沉静的潭水一般平复下去。他并不回头,继续走出门去。
  这是夜半无人私语时,他与陆酒冷燕好之际,陆酒冷说过的话。
  他并未忘记,只是已许作他人?
  那道身影消失在门外,陆酒冷笑容微滞,道,“你可满意了?”
  暗处传来一声冷笑,“让他如此伤心,陆酒冷你。。。真是好狠的心。”
  陆酒冷也在冷笑,“彼此,彼此。”
  清晨,任情儿推门而出,正见苏慕华坐于厅中吃着早点,走过去坐下,拿了一个馒头,道,“你回来了?去哪儿了,让我好找。”
  苏慕华道,“我昨夜去见了一个人,喝了一杯酒。”
  任情儿啃着馒头随口问,“哦?何人?”
  苏慕华笑笑,“陆酒冷。”
  任情儿眸光一转,落在他脸上,“你笑得真难看。”                    
作者有话要说:  中秋节快乐

  ☆、第三十五章  涧水迷踪(二)

  2
  苏慕华吃着一碗粥,闻言一笑道,“相由心生,你心情不好,自然看什么都不顺眼。”
  任情儿道,“陆酒冷怎样了?”
  苏慕华笑道,“好得很。”
  “好?”
  “花无眠是个美人,我没看出哪里不好。”
  任情儿神情如见了鬼一般,“莫非昨夜你见他身边有个美人,喝了杯酒就走了?”
  “不错。”
  任情儿道,“莫非陆酒冷有什么苦衷?”
  苏慕华道,“我并未看出来。我是为人蒙了眼,坐着马车去的那个地方。陆酒冷说了一句话,灯照花雨人消瘦,那句…让我想起一种花树,我与他在望北城的客栈中曾经见过一种白色花树,叫泡花树,那树开起花来很漂亮。”
  任情儿啃着馒头,“泡花树是什么东西?”
  苏慕华道,“泡花树还有一个名字叫降龙木。”
  任情儿眉头微锁,“降龙?这河间府的东边便有一个降龙渡。”
  苏慕华似在想着什么,沉默着吃完了那碗粥,才道,“这河间府的早点颇为不错,粥也熬得很到火候。任公子你不觉得今天早晨安静得有些过分了。”
  任情儿听窗外并无人声喧哗,婉转几声鸟鸣,反倒有几分山居清幽之意,道,“主人爱女新丧,宾客安静些也不奇怪。”
  苏慕华笑道,“任兄莫非忘了我们昨晚做了什么?”
  我们……任情儿自然不会忘了昨晚他们二人夜闯赵琳琅灵堂的事,若河间府的人看了赵琳琅的尸身只怕不会如此太平。
  苏慕华解下任情儿丢在墙角的鱼竿上系着的丝帕,见那丝帕上水虽已干透,但沾染了黄色的痕迹,仿若泥痕。
  苏慕华将手中绢帕递与任情儿道,“任兄且看看这是何物?”
  任情儿接在了手中,细看了片刻,“不错这正是离魂蛊的水引,你昨夜到水潭边时便是为了这蛊去的?”
  苏慕华道,“我没有未卜先知的本事,哪知道什么离魂蛊,我只是在想莲花鬼总是少不得水的。”他似想起了什么,“对了,这离魂蛊与唐门可有什么关系?”
  任情儿一怔,微笑道,“你这句话倒问得好了,唐门用毒,一向看不起蛊。这离魂蛊偏是唐门的鬼才唐久年研制的。唐久年与唐家掌门不对付,在唐门不得志,与水流月倒是好友。不过听闻他已有十年未出江湖,也不知是死是活。”
  苏慕华不知想起了什么,凤眸微眯道,“我听唐尧说过在捞起宋桥师弟的尸身时曾闻到唐门毒药的气味,我们先去前院看看。”
  他们二人走出院门,便遇上一位河间府的弟子,那弟子向着二人一礼道,“家师请二位前殿叙话。”
  河间府,立于蜀地之南。
  蜀地多山,河间府以一山一河与南疆的拜月教相峙。
  河间府以剑法见长,门下弟子皆是白衣佩剑。
  方入前殿,便看见影壁上提着,“饮马河间,仗剑关山,百死不折”十数个大字,墨迹淋漓,颇有剑意。
  苏慕华摇着折扇,“好威风。”
  二人来得尚早,许多椅子都空着,那河间府的弟子引了二人落座,奉了茶,未及片刻便有人陆续到达,甚至连船老大都有个位置。
  苏慕华见了数个成名已久的江湖前辈,心知只怕都是冲着挽留相醉刀来的。
  任情儿见赵云剑站在河间府的弟子中,二人目光相接。
  赵云剑虽未身着河间府的服饰,但腰间也配了一把长剑,难得的穿了一身颇为稳重的织云纹长袍,颇有几分大侠风范,仿佛是二人初见之时。
  任情儿冷冷一哼,偏开眼。
  赵千云站在众人之前,鬓角微雪,这人似乎迅速地苍老下去。
  “各位,我河间府在此立派逾三十年,我今日请各位来,是请大家做个见证。齐云!”
  齐云应道,“师兄。”
  赵千云轻喝一声,“跪下。”
  齐云目中一震,却如言跪下,赵千云自腰间解下佩剑,双手递与齐云,“接剑!”
  齐云背挺得很直,直视着他,“师兄。”
  赵千云又道了声,“你要违令不成,接剑。”
  齐云双手握住剑柄,剑鞘上冰冷的青铜花纹却如烙铁一般烙在他掌心。
  赵千云沉稳的声音映入每个人的耳中,“从今日起,齐云接掌河间府之主。”
  齐云手中之剑如有千钧,终是在他目光中低下头去,应道,“是。”
  赵千云满意地一笑,又唤道,“云剑。”
  赵云剑走上前去,与齐云并肩跪下,“义…父。”
  赵千云看着他,脸上神情带着几分悲凉,伸出已长了皱纹的手抚上赵云剑的肩头,“好孩子,这些年你受苦了。当年的事我知道并非你的错,但为父为了河间府只能委屈你了。”
  赵云剑未曾想他会说出这般话来,一阵热血涌上心头,沾染红尘已久的眼睛放出神采,“义父,云剑从未怨恨过。”
  赵千云脸上露出笑容,这是近日赵云剑第一次见到这老人微笑,流逝的岁月仿佛在这一笑中重新回到这老人身上。赵千云道,“好孩子,义父想让你重新回到河间府,辅助你师叔守住这片基业,用河间府的剑守住这片南疆,你肯不肯?”
  一道人影离席而去,朝阳中只见这人淡柳春衫,眉目如画,正是任情儿!
  苏慕华伸手没拦住,微微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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