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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得意进宝楼-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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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情儿向着他伏下身去,“想好了。”
  唇齿相接,这一吻悠长美好,二人皆是惯于风月之人,但此刻心跳却如鼓点一般。。。。。。
  风吹动花树,落了半榻。
  喘息渐渐平复下来,任情儿为赵云剑抚平衣襟上的褶皱,“今晚想吃什么?”
  赵云剑趴在榻上,嗓子干哑地快要冒烟,“桃冻。”
  任情儿温柔地笑道,“好,我去买。”
  郭伯的桃冻在城南,三十文钱一份,将上好的水蜜桃熬成膏,再以窖藏的冰块调就。
  任情儿买了三份桃冻,以瓦罐装了,提在手中走出门来。
  “任情儿”,先是一声轻喝,森冷的剑锋映白了他的眼。
  任情儿拂袖在剑身上一搭,抽身而退,“不愿背后出剑,倒是个君子,原来是你们。”
  眼前两位男子手持长剑,身着白色长衫,其中一人正是河间府的那个齐云,身边还有一人似是齐云的弟子。
  齐云沉声道,“任情儿,赵云剑在哪?”
  任情儿只手抚袖,笑呵呵地道,“我为何要告诉你。”
  齐云道,“任情儿,我奉师兄之命,救赵云剑回去。你擒了河间府的弟子,还不速速交出来。”
  任情儿扑哧一声笑出来,“你怎知是我擒了他,不是他愿意跟我走的?”
  齐云手中剑作龙吟,怒道,“任情儿你这邪魔外道,休得攀诬我派弟子。”
  任情儿微微一笑,“那便。。。看看名门正派和邪魔外道到底有何不同。”
  任情儿站在水榭旁,丽娘一身锦衣含笑看他,“公子放心,我已按公子的吩咐下了迷香,那河间府的两位弟子关在阁楼中的一张床上,只怕就算是真佛也要入红尘了。教我瞧着,那做徒弟的,本就对师傅有几分心思,公子这红娘做的。。。”
  任情儿吩咐道,“送个消息去无事亭。”
  丽娘笑道,“公子此招甚毒,如此一来,河间府可要颜面扫地了。”
  任情儿道,“这齐云对赵云剑颇有几分情义,口口声声是我擒了赵云剑,想为他留退路。事到如今,哪怕他恨我,我也不能给他退路。”
  丽娘悠悠一叹。
  任情儿冷道,“有话便说。”
  丽娘叹道,“想不到公子此番竟是动了真心,只是公子可知。。。人与人之间也似水不可太满,似赵云剑这般的浪子。。。喂,你好歹等人把话说完再走。。。老娘我好心好意。。。”
  “我回来了”,任情儿手中提着盛了桃冻的瓦罐推开门。
  赵云剑在厨下,将熬好的粥盛入碗中,丫鬟弄玉在院中摆着碗筷。
  天虽未完全暗下来,月已上树梢,照得一地落花如雪。门掩上,隔断江湖纷扰。
  第二日,任情儿见赵云剑站在院中,仰望天际,神色若有所思,问,“怎么了?”
  赵云剑道,“是河间府召集同门的信号,我去看看。”
  任情儿道,“等等,昨日我遇到了你的那位师叔齐云,想来他发现了我的行踪在召集门中弟子。”
  “你为何不早说。”赵云剑目光狐疑地在他脸上一转,“你对我师叔做了什么?”
  任情儿道,“你那师叔一见了我就喊打喊杀的,我既没打他也没杀他,只是擒了他把他和他徒弟关在一处,再用了点催情香罢了,连块肉都没掉。”
  赵云剑瞪着他,心口一滞,“任情儿,我这师叔待我最好,你怎可怎可如此。。。”
  任情儿道,“我知道他待你好,这人口口声声是我绑了你。。。可惜我任情儿是邪魔歪道,只有这种不入流的手段。”
  赵云剑瞪了他片刻,大步走出门去。门呯地一声合上,任情儿唇畔露出一抹苦涩的笑意。
  原本陌路的两个人,一点点靠近,相遇相知相恋,他们相遇太晚,相恋太快,相知未深。
  两情相悦何等醉人,对彼此的渴求如最醇厚的酒,但纵使满头烟霞,任情儿也不能安心。
  赵云剑并非迂腐古板,但骨子里他仍与他截然不同。河间府总是系着赵云剑的一根绳索,只有了断了他的念想,让他再也回不去了,才能真的留住这个人。
  赵云剑寻了一匹马骑了上去,顺着信号传来的方向而去,他在林子的边沿勒住马,抬头见林中一名少年正跪在地上。他认得是师叔齐云的弟子楚息,那楚息目中含泪,低头不语。
  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一身白衣的齐云正站在林间,赵云剑只听他长叹一声,“此事怨不得你,起来吧。”
  楚息道,“是弟子定力不足,才才。。。害了师尊,请师尊准我一死。”
  “死?”齐云目光一沉,声音在暮春的朝阳中凝了寒气,“楚息,你可还记得河间府弟子训么?”
  楚息道,“饮马河间,仗剑关山,百死不折。”
  齐云道,“河间弟子没有轻易求死之辈,你若死了,对得起我于你十年授剑之恩?”
  楚息目中含泪,“师尊。”
  剑光倏起,一缕乌发随剑光飘落,齐云还剑回鞘,“今日以发代首,你的命权且寄下,我要你从今日起无论多么艰难,绝不离开河间府。至于今日之事,我自会用任情儿的血洗清,你便忘了吧。”
  楚息望定眼前的男子,他自幼追随此人,多少次齐云把手教他习剑,带着剑茧的手握着他的。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便对这人有了渴慕,却从来不敢亲近。
  他那时虽是失了控,但还是记得这盼了太久的人在他的怀中压抑着的喘息,他又如何能忘?
  赵云剑见二人诡异模样,如何还不明白,当下进退不得。齐云听见动静,抬起头来,二人目光对个正着。
  赵云剑翻身下马,单膝着地,抱拳道,“云剑见过师叔。”
  齐云目中闪过喜色,“云剑,那魔头放你出来了?”
  赵云剑犹豫了片刻道,“师叔,我。。。并非为任情儿挟持,而是自愿和他走的。任情儿本性不坏,他只是。。。只是。。。”
  赵云剑心中一叹,任情儿做出这样的事,叫他如何为他分辩。
  齐云目光转为平静,看着他的神色,道,“你都知道了?”
  赵云剑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沉默了片刻道,“是。”
  齐云并无愤怒难堪之色,“我与他的过节是我们的私怨,姑且不论。云剑,你的事该给师门一个交代。我。。。会替你向师兄求情。”
  一月之后,河间府广发武林贴,孽徒赵云剑不仅勾结拜月教妖人,而且便是大盗不留行。
  赵云剑一语不发受赵千云三剑后,拜别而去。
  夜色,大雨,深巷的尽头,褪色的红灯笼在风中打着转,一两声响板在静夜里传来,拉长了寂寞的音色。
  一辆马车在雨夜中而来,车帘掀起,车内一位美丽的女子正好奇地向外张望。
  车内传出优雅的男子声音,“琳琅姑娘,这是西街,都是一些酒馆和赌坊,江湖浪子们最多的地方,若有些什么江湖故事都少不了这样的地方。上回啊,素手刀和。。。”
  马车远去,话语声渐渐听不到了。低垂的屋檐下红漆剥落的柱子上靠着一个提着酒壶的醉鬼,他似已在那站了很久,深色影子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偶尔眼中露出落拓的神色。
  木屐的声音响在雨夜里,持伞的人在他面前停下,“你悔不悔?”
  醉鬼眼也不抬,“我。。。我悔什么?”
  雨水沾染任情儿淡色的纱衣,他缓缓道,“若是那日你不曾为一个叫情儿的小倌赎身。。。若是那日你救了河间府的人后便随他们而去,不曾折回头救一个叫任情儿的魔道妖人。。。赵云剑,依然是江湖中人人敬仰的云中一剑赵大侠,你的小师妹也不会和别的男人坐在一辆马车里。”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对的主线基本跑完,苏楼主要登场了。

  ☆、第三十五章  涧水迷踪(一)

  1
  “数日后,江湖中便盛传任情儿和赵云剑月夜放舟,我们相携离开蜀地前往江南。我与他联手击退拜月教的杀手,甚至有一次我遇上齐云等河间府的人,赵云剑也对他们拔剑相向,护了我周全。再后来我与他共饮岳阳楼头,赵云剑对前来挑衅的江湖中人坦言与我的情义。后来我们到了杭州,一日赵云剑遇见了几位好友,他那人好酒好朋友,一起上了青楼买醉,无意之中他得知当日买他那把剑的那位朋友是为我所收买,也便知道了坏了不留行名声的人便是我。第二日我是在青楼花魁的床上找到了他,再后来。。。”
  化名苏遥的苏慕华苏楼主将水中捞起的绢帕系于钓竿上,“再后来,你们便这么折腾了近十年。。。他见了你就躲?”
  任情儿微微一叹,接过苏慕华手中的吊绳,“空钩,连个饵都不下,你想钓什么?”
  苏慕华将沾湿的绢帕搭在钓竿上,“哦?钓莲花鬼该下什么饵?”
  “这。。。”任情儿为他问得一愣,见苏慕华慢慢勾起唇,摇了摇折扇道,“既然你已经决定离开赵云剑,那也没什么可顾忌的了,你便陪我去看看这莲花鬼吧。”
  夜静三更,白色的纱幔低垂,白色的冥烛燃着,子夜已过,赵千云年事已高,为人劝去休息了,灵堂之中仅有一副乌黑的棺木。
  两道人影出现在屋檐上,掀开瓦片往屋内望去。
  苏慕华道了声,“下。”拉着任情儿的手,便往屋中落去。
  他内力全无,却说跳就跳,任情儿唬了一跳伸手拽了他,轻轻落足于棺木前。
  苏慕华瞧着眼前的棺木似瞧得颇为有趣,甚至拿了折扇在那棺木上这里敲敲,那里敲敲。
  “你做什么,这么大动静,你还怕不能将人引来?”
  苏慕华敲了片刻,道,“这位赵琳琅姑娘听说让赵兄念念不忘,我倒要看看是何等模样。”他手掌推开棺盖,棺中的女子平静地躺着,仿佛只是睡去一般。
  手指一动不知从哪变出了一把薄如蝉翼的刀,苏慕华刀锋堪堪触及女子的衣领,他手一顿,向着任情儿笑道,“你认得这便是赵琳琅,不会是什么人易容的吧。”
  任情儿道,“这我可看不出来了,就像你可若非见过你这副模样,我都快要认不出你来了,可仔细看来明明还是那张脸。”
  “陆酒冷曾经教过我,人辨识一个人经常通过的是一些习惯的举止,或者说对见过的人,人都会有一个判定,若改变了这些影响了判定的特点,再加以眉眼的修饰,非极为熟悉的人看不出破绽。不过易容之术有一点是人往往会对脸部进行易容,至于其他地方。。。”
  苏慕华手中刀锋顺着女子的衣领划下。
  “你。。。”任情儿虽然离经叛道,但不想此人比他更胆大妄为。
  “一个死人自然是不需要修饰眉眼的,而且更没什么习惯的举止可以让人看出破绽。但其他地方若细细看来,一个生于南地与生于北地的人,一个养尊处优的小姐和做惯活计的丫鬟也绝不相同。”刀锋将女子青色的肚兜划开,苏慕华的目光落在女子的胸口,“赵琳琅的侍女为莲花鬼吓疯,赵琳琅尸身上并无伤口。。。看不出死因。”
  女子的胸口有一处红点,仿若朱砂痕一般。
  “咦?”任情儿面容凝重,唤道,“将刀给我。”
  苏慕华将刀递与他,摇了折扇在旁看他动作。
  任情儿用那柄薄刀划开女子的皮肤,他的手法很妙,轻轻切了一个十字,划开血肉仔细端详了片刻,道,“是离魂蛊,我听师傅说过这种蛊生长在常年难见阳光的水潭中,以血肉为食,在无声无息间杀人,死者脸上会有极愉快的笑容。”
  苏慕华沉思道,“山居夏长饮茶醉,涧水清凉泊鸳鸯么?走吧,我们看看那水在何处?”
  任情儿道,“那这里怎么办?”
  苏慕华拿起一叠纸钱丢进火盆,口中念叨,“姑娘芳魂勿怪,我等也是为你追查真凶,好为你报仇。”
  “行了”,任情儿见不得他那罗嗦模样,一把拉了他道,“走了,姑娘要怪只怪。。。苏公子和任公子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这。。。”苏慕华将赵琳琅的尸身放回棺中,目光瞥见女子裙摆上一片暗色,心念一动,忽觉有异,手中刀锋一转割开女子的罗裙。衣袍散开,罗裙之下女子雪白的躯体上用针缝合着,仿佛似个手工不好的布娃娃。他刀锋停也不停,顺着针线的走向,剖开女子的身体。
  人有五脏,但若一朵莲花开在人本应生长五脏腹腔中,这场面一定不会很好看。
  任情儿脸上的神情几乎要吐出来。
  河间府的湖水是隔了溪水而来,溯源而上,顺着溪流便是山谷,文弱书生手中摇扇,肩头担着一根钓竿,于月下缓步行来,“紫茎兮文波,红莲兮芰荷。绿房兮翠盖,素实兮黄螺。”
  任情儿衣袂当风,停于不远处,“你可真悠闲。”
  苏慕华笑道,“既然是当上钩的鱼,渔翁尚且不急,鱼儿又何必着急?”
  任情儿道,“你的身份若败露,这河间府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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