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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巨子by:七筒-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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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宴换了衣服,陪同云暧一起也简单用了早膳,一同往太极殿去,太极殿百官肃立山呼万岁,刚好升朝。 
  朝堂上自然也是炸了锅,争吵激躁不论,刘静上表奏事,陈述战情,云暧命太监宣了旨,便不动声色,将朝堂交给刘静一干,只坐在上面听他们鼓噪,不发一言,待时候到宣布退朝。
  散了朝,陶宴等在太极殿外,刘静出来,他上前迎面,日出映脸鲜艳,深深施礼:
  “恭喜先生,先生多年的心愿,今日终有机会实现了。”
  刘静道:“你呢?”
  陶宴含笑:“陶宴愿助先生一臂之力。”
  张合这小子领了圣旨,十日后,打着平叛的旗号,往西打了个转,直接占据了长安。
  然后一路北上,一路撒尿圈地盘,将自己的势力范围扩展到并,陕,冀诸州,五万人马摇身一变二十万大军,气势汹汹的杀往山西河北方向,在河北同杜旻会合,攻打葛春。
  兴平四年,刘静正式实施新法。
  要打仗,要养兵,第一要钱。
  来钱的法子无非两样,一曰开源,一曰节流。
  节流之一是裁撤冗官,吃闲饭的太多,每年朝廷供养这班庞大的闲置官僚机构都要花费百万两之多,这部分官员无实际官职,每月初三按时到吏部领银钱,庆朝官场有个俗称叫做吃白禄。关于这个,朝廷上吵闹的不止一天两天,但始终争论不出个名堂,刘静上来第一件事就是将这些官职全部裁撤。
  裁撤下来怎么办又是个难题,总不能让人去喝西北风,否则肯定得出乱子,刘静同时扩建北府军。
  反正朝廷是不会白养活你们了,大家没饭吃,既然不愿回家种田,都当兵去,国家需要你们,好好干吧。
  关于北府军,庆朝一直实行的是府兵制,兵农合一,北府军是刘静进入洛阳着手建立的一支军队,实行募兵,朝廷拨饷专养,机动性,战斗力都十分强悍,统帅将领是英肇。每年拨款给北府军的军饷也是一笔巨大开支,因此朝廷官员跟北府军处于严重敌对状态,军队系统和普遍官场水火不容。
  北府军认为朝廷养闲官浪费粮食,还不如拿来养兵,增强军队,贵族官员则认为这支军队存在严重侵犯了自己的利益,每当国库一说缺钱,都高声吆喝着都是北府军闹的,要裁撤北府军。
  所以北府军虽然实力雄厚,但一直处于青黄不接被压制的状态,今天要裁军明天要断粮饷,幸好有个首领英肇为人刚正凶悍无人敢惹,而且刘静一直苦心经营,维持其运转,才勉强没被撤散。
  现在刘静要裁官,募兵扩军,并且拿裁官的钱来养这支军队。
  开源第二项,征税。
  这个说法不好提,刘静有点不敢开口。
  其实一年多增三分的税,对于普通百姓来说,不过是一日的口粮,增加不了任何负担,可是事实是如此,说出口来就不是了,官场黑暗,无论什么政令,到了下面,都得变个样子,不但于百姓是灾难,反而会给敌人作口实。
  果然,征税的话一出,朝堂又沸腾了,平日里不说话的也都纷纷站出来替百姓哀嚎穷苦,不宜加税,风向几乎是一边倒。
  司空孟毓更是横眉怒目斥责刘静瞎搞,不顾老百姓的死活,第二日群臣纷纷上弹章,指责刘静。
  奏疏一律送到中书监,陶宴纷纷按住,留中不发,无视。
  云暧那里,吵到后来直接称病罢朝,除了陶宴等亲近大臣,谁也不见,免去烦扰。
  陶宴的意思,他不愿云暧表示支持刘静,但凡改革就面临着失败,这样大的改革,一旦失败,就只有死路一条。刘静在群臣面前到底显得势单力孤了些,陶宴必须里应外合支持他,然而云暧,陶宴希望云暧高高挂起就好。
  一旦出了事,至少不会牵连他。
  陶宴带着中书监一干僚属每天要应付数以千计的章奏书事,摆平刘静那里惹来的一干乱子,还要亲自查看料理六部繁杂冗沉的各类账目,重要的账目他又不放心假手于人,非得亲自把关,忙的口舌生疮,撒尿的时间都不够用。
  皇帝每日来中书监微服私访,亲自监督各位大人们办公,搞的柳亭等人很不自在,话也不敢多说。陶宴忙的乱转跟个没脚的陀螺似的,压根也没注意皇帝陛下存在,头也不抬张嘴就支使:“把昨天吏部那本帐找出来。”
  柳亭连忙去取,云暧给他一本一本翻,瞧了一眼他要查对的对方,找到出处:“是这里?”
  陶宴随口赞道:“眼力好,反应真快。”
  云暧笑,干脆坐下,给他打起了下手,陪各位大人们一块对账。
  作者有话要说:  


☆、初出

  陶宴半个月没回家,一身酸痛,马不停蹄的回家洗了个澡,吃了个饭,立刻上床睡了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日下午。
  刚醒来下人又通报,靖国公派人来请,催了几次,来不及吃饭穿了衣服又连忙出门。
  刚出到门前,外面停着一辆马车,一个淡黄色锦衣的少年正在跟家人争执,见到陶宴连忙冲上来抓住:“表舅!”
  陶宴骇一跳:“什么表舅,你是谁?”
  那少年道:“我叫高怜,表舅你不认得我了?”
  从怀里揣出一封书信来:“这是舅奶奶的信,让我带给表舅的。”
  陶宴见是家里来送信的,连忙吩咐家人接待:“先给他留着,我回来再说。”
  家人还要说什么,陶宴已经骑了马一阵风的走了。
  到了刘静府上,赵王栩也在,刘静似乎身体有些不适,靠在床上,见他连忙召唤:
  “长絮,你随同赵王殿下去一趟北府军去。”
  云栩朝他致礼:“陶大人。”
  两人一同出府,陶宴问起,云栩才给他说道:“靖国公让贵族子弟们编入北府军,那个英肇不乐意,不给这些新兵们饭吃,故意怂恿手下的人殴打他们,昨日打死人了,现在军中哄闹,怕又出乱子。”
  云栩乘的是马车,邀请陶宴同乘,陶宴刚要上车,却见车上掀开帘子下来一青年,靛青色布衫,身形极瘦,脸也极瘦,眼睛都有些凹下去,一脸菜色,睫毛浓长目光炯炯,陶宴惊道:“孙秀!你不是在狱中?”
  云栩吃惊道:“你们认识?”
  孙秀谦然低头道:“小人同陶大人有过一面之缘,难为陶大人记得。”
  又回答陶宴:“小人已经出狱了。”
  陶宴啧啧称奇,这位可真是能人啊,还真又出来蹦跶了,柳亭不是说看见就抽死他?
  三人挤着一辆马车,陶宴就发觉不对劲了,这个孙秀是怎么跟云栩搞在一起的?还坐上了赵王的马车?
  他偷眼去打量,孙秀淡定的端坐着,目不斜视,看不出什么名堂。
  死的人有十一个,另有三人重伤,事情遮掩不住,新兵们起哄,全聚集在西营训练场,陶宴同云栩骑马过去,新兵们穿着自己的衣服,也没有兵服兵徵,看不出是兵,都在叫叫嚷嚷:“让英肇出来,给我们大家伙一个交代!”
  陶宴询问,一个新兵问道:“你是大官?”
  陶宴连忙摇头:“我不是大官,小官,小官。”
  那新兵道:“别装了,看你的样子就是大官,打扮成这样,还骑着马来的呢。”
  陶宴无奈摸了摸鼻子:“究竟出了什么事?”
  小兵道:“咱们来了军中这么久,上面根本不管我们,不给饭吃也不给发衣服,昨天上面说要带我们去屏谷口,结果有人报信,说,他们是想把我们带到屏谷去全部杀掉,大家伙只是要跟将军求个说法。”
  孙秀道:“这些新兵都是原来朝廷供养的贵姓子弟,靖国公将他们编入北府军,实际上不过换个方式吃白禄,上面粮饷拨不下来,英肇拿什么钱去养这帮人,而且北府军同他们素有仇怨,更不可能接这烂摊子。”
  所有问题归根到底,还是钱。
  钱从哪里出。
  刘静有一句话问的好啊,哪里都穷,老百姓穷,朝廷也穷,那天底下的钱粮都被狗吃了吗?
  英肇同陶宴旧日相熟,很直接道:“陶大人既然来了,我也不同几位拐弯抹角,实话实说,在下不是记恨不明事理的人,只是户部拨的只有那么点银两,我不能亏了自己的兵专去养那帮饭桶。”
  陶宴问:“不是已经有追增了粮饷?”
  英肇笑道:“我这里还新募了两万精兵呢,他们也得吃饭不是。”
  陶宴只得闷头喝茶。
  “我去给你凑点钱,你先养着他们吧,这个容我想想办法。”
  英肇道:“要我说,这是群大爷,咱们没辙,杀了他们一了百了,挪不出银子来,留着他们得迟早出事。”
  陶宴斥道:“这叫什么话!杀人能解决问题,咱们还在这里头疼什么。”
  英肇笑:“那你便去找银子吧,说实话,要是有钱,我养着他们也无妨,不过长絮,这个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你可考虑清楚,不找到根本之法,再多投入都是浪费粮食。”
  马车上,孙秀道:“英肇哪里是缺钱,现在朝廷里最肥的就是他,他就是不想养这些人而已,陶大人信他?”
  陶宴道:“你有想法?”
  孙秀道:“我看赵王爷不错,在贵族中素有声望,你把人连钱拨给赵王爷,让他去带。”
  陶宴一脸期待立刻看云栩。
  云栩没回过神来,他可不想接这烫手山芋,瞪孙秀:“你瞎说什么!”
  陶宴道:“我觉得可行!”
  云栩连连道不行不行。
  孙秀道:“有什么不行,为陛下分忧,王爷义不容辞,如此既能得贤德之名,也不是全无好处,王爷手底下难道还怕人多?平日里想方设法的想要多掌一两千兵都不容易呢,平白送你两万你还不要。”
  云栩给他说的面红耳赤,陶宴乐:“孙秀说的在理,王爷放开胆子上就是,有事情陶宴一定帮忙。”
  陶宴同这个孙秀颇为投缘,赵王一路不吭声,他两人倒是天上地下聊的酣,陶宴就刘静加税一事问他意见。
  孙秀道:“说加税的,不见得是贪财,说不能加税的,也不见得是爱国爱民,打个比方,朝廷若是规定收一分的税,那些地方官员就能跟老百姓责交三分,一分归了朝廷,另外两分就入了他们私囊。若是朝廷规定收三分的税,那可就不好了,因为朝廷一加税,他们要想再从老百姓那里压榨,就得逼着老百姓那里责收五分,六分,这个就不容易了。”
  陶宴笑道:“这帮子人捞进腰包里的岂止是五分六分。”
  孙秀道:“要加税,必须得均田。”
  陶宴问:“政令不达,派谁去均,若是均田的官员也同他们伙同一气,眉来眼去,出了事算谁的责任?更何况朝廷上阻力也是很难应付,若是不能让他们服气,事情会难办。”
  孙秀道:“小人倒是有一计。”
  陶宴道:“你说。”
  孙秀道:“他们无非是舍不得自己那点辛辛苦苦积攒起来的荣华富贵,葛春的大军在河北,他们怎么样?不怎么样,就算葛春大军杀到了洛阳来,龙椅上换了人,于他们而言不过是换个主子伺候,谁能剥夺他们家里那一亩三分地的经营?不过六镇同洛阳朝廷的矛盾由来已久,军兵们可是恨这些当官的恨的眼红,陶大人不妨借此散布谣言,就说葛春之所以造反,是要杀了孟毓,裴琰,这两人是朝廷的蛀虫,不吓得他们屁滚尿流才怪,这么着你看他们谁敢再事不关己隔岸观火。”
  孟毓裴琰乃是朝廷的万年不倒翁,不论皇帝换了谁,不论掌权的换了谁,一个孟司空,一个裴尚书,代表普遍官僚贵族的利益,高坐墙头,随风摇摆,没人敢动或者能动这二位分毫,包括先前的段荣,包括先前的云崇,包括现在的刘静。
  因为他们代表整个贵族的利益,承认他们,就是承认所有贵族的既得利益。
  否认他们,意味着向整个贵族社会既得利益开刀。
  陶宴就是要这么干,听得大乐,拍手,指着孙秀:“你来写!”
  孙秀道:“小人荣幸,不敢推辞。” 
  孙秀就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上执笔挥就,一篇讨贼檄文千又三百字,行云流水,词气激昂,读的人心惊胆战怒发冲冠,陶宴几乎是忍不住的直接在马车中蹿起,连连叫道:“好,好,孙秀,你有这本事,还在赵王那里屈就做什么!”
  直接拉着孙秀的手要进宫,云栩愣住眼,劝道:“陶大人,陶大人,改日吧,改日吧。”
  陶宴哪里等他改日,直接拉着孙秀的手就进宫了。
  云栩黑着脸只得打道回府。
  陶宴激动不已,拽着云暧:“陛下,陛下,臣给你引荐一个人。”
  云暧问道:“什么人?”
  陶宴道:“这个人陛下见过,在吏部,他叫孙秀。”
  云暧记得这个人,看陶宴激动难耐的样子有些不高兴,扭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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