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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清秋挽云歌-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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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姑娘!!”青女回过神来,丢下手中的刀,跑到了楚筱的身边。

     那张本就没有太多血色的脸,丧失了最后的生气。眼眸中的光色渐渐散去。她的面目却依然如此清晰明丽。楚筱死了,并在最后时,用尽最后的力气摔碎了那只白口瓶。

     云章站在古楼中看着下面,巨大的风声覆盖了所有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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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对数字这东西感应力极差,于我而言数据是个很没安全感的东西,所以虽然看着收藏还是在涨,但是我实在没概念,如果看不见留言就觉得没人看QAQ。。。




第柒拾贰回 独有人间长恨歌

天空落下大雨,将地上的血迹冲洗抹去。地冷天寒,倒倾鲛室,腾云涌烟风难拨开。

     楚筱躺在地上,黑发随着雨水散开,如同在宣纸上化开的墨,衬着红色的长衣,却依然是那面容明丽的女子。她半睁着眼,似乎在看着古楼中的云章。然而视线却空洞漆黑。

     终究人去,万事成空。化为烟尘散天涯,唯有青山似洛中。

     青女轻摇着楚筱的肩膀。而她已经失了鼻息、脉搏,不会再醒来。

     风声更大,耳边都是隆隆鼓鼓的声响,雨打在地上与湖面的碧色荷萍中,如同瓷器碎裂的声响。

     “师父……”云章跪下膝,看着楚筱尚未闭上的眼眸。心中涌动着不似悲伤的感觉,云章甚至尚未清醒过来,他不信,那个虽有时严厉却总是关心着自己的师父楚筱便就这么走了。难道这十年间,师父所做的,都只是为了这件事吗?云章忽的笑起来。

     脚边传来“啪”的一声响,樊陆终低下头,只见一张卷轴摊开着滚落于地,那是一张没有任何着墨笔画的空卷,一块玉佩附于其上,玉佩中的纹路却是滴满了凝固的血。

     如同龙在悲鸣一般,那风声似乎要吞没掉一切一般,古楼轰然坍塌,破碎的木片在风中四散掉落。青女回过头去,将那古楼之中卷起的风暴,竟如缓缓展开的红莲。

     云章置身于那风暴的中央,身体被强大的风‘流拥于空中,一幕幕光怪陆离之景在封印破开的一瞬间疯狂的涌入脑海。太过强烈的情感,似乎要吞噬掉之前全部的感知一般,云章仰面呐喊着,心中狂动着一只潜伏的兽。

     刹那间,那些夹杂在风暴中的木块忽然向四面如利箭般射下来!石燕一把将青女拉开,转身间列缺与欻火推倒在地,尖锐的木块登登的刺入身旁或是从身边划过!

     那朵硕大的红莲风墙将最大的能量爆发出来,长龙啸空,响彻了乾坤六合。

     站在莲池之上的付青云、易水寒与司马遥,此时抬头只见天空中席卷的风暴似乎将要卷尽红莲谷中的风雨尘埃,莲池中的红莲似乎会顷刻凋谢一般,深红的花瓣纷纷随着刮过的大风飞向天空,尽杀繁华,如一场血红瑰丽的花雨……

     司马遥却渐渐垂下眼帘,他转过身,从易水寒身旁走过。那是离开红莲谷的方向。

     易水寒旋身回头看着他,冷声说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徐庄周为何让你前来此处?”

     司马遥侧过半张脸,眸中如一池晕开的墨色,仅有几分沉寂,隐隐浮动着悲伤,更多的,却是易水寒无法窥透的情愫,“羲和御灵之术散去,十年前结下的血印破开,所以才会引下这场风雨。如今站在这里说这些话,并非先生所命。接下来的事,我已无能为力。”

     “等等!”付青云叫住他,抑着微颤的嗓音,“你不是听子期的话才来到这里吗?子期他,他一定是有原因才让你来的!到底是为什么?”

     红莲谷,自然与楚筱云章师徒二人有关,徐庄周意图也定在这其中一人身上,那么司马遥在谷口为何要阻住要进谷的云章?易水寒垂下眼帘,伸手将付青云轻轻拉回了身旁,“不必问了,让他走罢。”

     司马遥答了声多谢,便抛下袖间的剑,散开长发,一身白衣已被雨水淋湿。

     他走出红莲谷,抬头望着天空,雨水落在纤长的睫毛上滑进了眼眸。

     “你当时刻意避开风火雨电来到谷外,是想放走那云章的吧。”站在一旁石壁下的张义崇皱着眉抱手说道,“我还以为你当真如你那副假象一般,对徐庄周唯命是从,怎么,你还另有什么打算吗?”

     司马遥不看他,将右手覆在面上拭去雨水,“不,我只是……很喜欢他罢了……”

     “什么?”张义崇隔着大半雨幕,却有些听不清晰。

     司马遥别过脸垂着视线摇了摇头,“暂时不知谷中的情况,不过封印应当是碎了。”司马遥接过张义崇递来的伞,“你若仍愿留下,就同我一起回京城,向先生复命吧。”

     “既然徐庄周要我做的事都已经完成了,我为何还要留下。救命之恩之类的,我已报答了吧。飞云观此时亦不知有什么变化,还待我回去料理。我会遵守承诺,不再碰付青云。”张义崇笑了笑,“反正以后的事,也是我无法插足的吧。”

     “那么,后会无期。”司马遥抱拳,正欲离开,却又被他叫住。

     “你倒是颇为果决,反正现在我暂且无事可做,我便同你一道回京城吧,不过徐府那边,你自己去就好。”张义崇走到他身旁,侧目看着那平日里如何都不易亲近的人,“真的不再进谷看看吗?我倒是蛮好奇,那古楼中的东西到底是为何物?”

     司马遥摇头,骑上了马,“回京城后,待到戎宣王准备启程,我会随他一同去覆云城。”

     张义崇亦牵过一匹马,惊讶的问道:“为何?”

     “先生他,大概不希望我留在中土吧。兴许接下来的事,我亦帮不了先生。”

     “这么说来,徐、徐庄周把你送人了?!”张义崇不禁瞪大了眼睛。

     司马遥不动声色挥出剑鞘将他撂下了马,独自一人策马离开了。张义崇落马,险些被马蹄给踢中,一个翻身滚到了一旁的泥坑中,看着司马遥越行越远,心中甚是恼火。司马遥即是徐庄周最得力的左右手,徐庄周怎会有放着不用的理?说得难听些,不是送人还是什么?

     但司马遥却觉没有不妥之处,或许他面对云章,真的会踌躇放弃吧。

     已无法回头,他自知自己已无勇气再回首,哪怕再看上一眼。

     大雨磅礴,莲池中的水似乎快溢出来一般,红莲谷中满地的狼藉碎木。

     付青云走到那座已经倾倒大半的古楼前,而那前面的空地中倒着四个不认识的人,似乎是晕倒的样子,皆是昏迷不醒。付青云低下头,看见一丝血迹从脚边淌过,而不远处,一个红衣女子躺在地上,苍白的脸上沾满了雨水尘土,她微睁着眼,眼珠如窟窿般死寂,目光像是落在古楼中似地。

     那是楚筱,虽见得不多,但这身红衣付青云却一直未忘。

     付青云蹲下‘身,手指触及她鼻尖的刹那,却是冰冷毫无生机。她死了。

     付青云心中震惊不已,此时另外一双手却抚上了楚筱的眼帘。

     付青云抬起头,却见一个男子不知何时已蹲在了自己面前,他的眼中如温柔的秋水,这张脸付青云自然识得,但这个样子的云章,为何……会这般的陌生?

     云章却似乎没看见付青云一般,自顾自将楚筱抱起,嘴中说道:“师父,徒儿不能带您走出这红莲谷了,但请您好生看着,我会让那些人全部付出代价。但凡是十年前让我慕容家败落之人,我决不饶恕。”

     云章走到莲池前,俯下‘身,如同放下一件易碎的珠宝一般,轻轻放开手,看着那抹红色的身影渐渐沉入了深沉冰冷的池水中。云章一直注视着,直到那张苍白的脸被黑暗掩埋,湖面仅留下雨水打落漪开的波纹和自己的样子。

     付青云张着嘴,却无法说出一个字。只见云章与易水寒擦肩时,云章顿下了脚步,他低声说道:“易掌门即是江泸雪的弟子,易掌门早早便知道,为何不告诉在下呢?”

     易水寒颦眉闭目,道:“那些前尘旧事,我已忘却很久了。”

     “是啊,局外人怎会知道。”云章冷笑一声,“居然让那群混账躲了十年,真真便宜了。”

     易水寒不再说话。云章此时转过身去,看见了付青云,于是抬步,向着他走了过去。

     付青云抬起头看着那张脸,他眉间却都是陌生的神情和戾气,付青云张着嘴说不出一个字。尽管如此,云章还是低下头对他展开笑容。

     “我说过,要与你一同归去。可我说这番话时,却不知该回何处。”他呢喃着,细细端详着付青云的眉目,“能等我一段时间吗,一年,或者更长,让我用天下来当做归途。”

     “云章……你……”

     付青云话未说完,云章便捧起他的脸,长发垂下落到付青云的耳畔,大片的阴影将云章的打扮面容覆盖,却还是看得出他的笑容,云章在他耳边,轻声说:“已经没有云章了,青云,你就当那个人,已经死去了吧……”




第柒拾叁回 弹剑作歌隔云端

那样一句话说的极轻,转而被风声所泯没,已难以分辨真切。然指尖滑过面颊时留下的凉薄仍然感受得到,又怎会是身在梦中。

     他披戴满身风雪,消失在这仿若无尽的如倾雨幕中,没有回头。

     难窥命数前尘引,后世云浮落烟阁。但他皆非处在前尘,更不论后世。他只是承了十年前一个浮华的名,但记忆并非只是印象,那些思绪正如人感叹花开花败、兴亡繁华之时的情愫,那些世事种种,红尘所遇所思所想皆算作记忆,铭刻于心一般。

     但这样的他,是否还是昔日的那人呢?还是,那个云章真的已经不在了……

     “青云。”易水寒走到他身旁,低声说道,“他说的不错,他已非昔日的云章。卷轴中封印着他作为慕容家三公子的记忆,楚筱昔年在慕容府邸做药,当年也的确便是算云章的半个师傅。云章与楚筱,他们本就不是寻常之人。”

     “他本姓慕容,单字一个云。当年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内乱时官兵围困了慕容府邸,只是那时,并未听说有人活下来。”易水寒捡起昏迷过去的列却身旁的竹伞,走到付青云身旁撑开,“我的恩师江泸雪便是在数日后辞世,借着相继传出有人侥幸逃脱的消息。比如何门何派的掌门高手,比如慕容氏的嫡子。不过都只是传闻罢了。”

     “可这都是真的……你为什么不说呢……”付青云缓缓蹲下‘身,抬起手遮住脸庞,“我根本不知道,他居然会是这样的身世,我根本不知道子期这么做又有何用……”

     身世浮沉雨打萍,但他云章此生飘摇,今昔却也不知归路几何。如今,他承袭的却是另一段人生,一段与他分开了十年的恩怨。

     “徐庄周或许最擅洞察运用人心,他应当有信心借由被斩落的慕容家对朝廷的仇恨打击朝政,皇城统领军、西边镇远军,其中并不乏昔年慕容家的死士家臣,若是慕容云能拿出皇上赐予却尚未收回半边虎符作为信物,最少也可调动十万镇远军。”

     “慕容云,慕容云……”不同的名字,但那分明是同一个人。

     云章,徐子期,如今他们有着不同的名字,但那明明都是同一个人。分明都有过那样鲜明的经历与往事,前者分明是那玩世不恭的无赖,后者分明是当年月下独斟坐于雪地中焚香催弦的琴师。

     但如今他们以不同的名字,纷纷步入另一段轮回。慕容嫡子,朝廷重臣……

     天地本是浩大,但于人而言,却只限眼前之景。天下有这么多人,为何又偏偏是你与我?

     付青云想着,想着他的那番话,抬起头,却又记起司马遥曾对自己说的“你所爱之人并不亏欠你什么,而那爱你的人,他已倾尽毕生勇气。付青云,你记住了,这世上唯有你亏欠别人的份,天地间谁人也不欠你。”

     那么,这算是亏欠了他什么呢?算不算是负了他半壁江山呢?这样荒唐,如何能信!

     但付青云似乎一瞬间明白,平日里那个只会阿谀讨好别人的人,是真的喜欢自己啊。

     但为何会是这样一个人,以这样的姿态神情。明明是个轻浮自认风‘流的人,明明别人都信不过他的心意,甚至连自己都只当做是玩笑,他却还是一边轻笑着一边说喜欢。却都不曾想,他是捧出了一颗心去说这番话。

     这场大雨似乎覆尽前尘一般,笼盖在整个天空之下。

     数十日后,惊蛰的夜晚。

     雷声乍动,付青云应声醒来。京城的夜晚,河畔的烟柳秦楼旁浮动着隐隐的光影,氤氲的红色灯笼的光色笼罩在河岸上,车马随尘,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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