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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华春恨-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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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春蹙眉想了想,就想起云啸来,接近而已,笑自己草木皆兵。

第88章 蛇妖() 
三春细说利弊,是以同户主人这宗买卖谈的异常顺利,双方定了契约。

    又去了别家,仍旧是三春开口,李孝从旁帮衬,两个人配合默契,就这样定了一家又一家,大获全胜,按需收了两头猪,就离开农庄返程。

    骡车行在乡村土路,颠簸来颠簸去,三春小心翼翼抓着二春的衣裳,这姑娘稳如泰山,料不会给甩下车去。

    也不忘欣赏下****,太阳刚刚冒出头,若是换了往常,李孝这个时候该在家里屠宰生猪了,今日谈了契约的事,是以耽搁了些时间,才得以看见原野日出,那是一种振奋人心的美。

    三春正看的专注,突然发现,左手处一高坡上坐着个人,观其背影有些眼熟,那人给阳光包裹着,雾蒙蒙,配上无尽的春草,比画还美。

    三春正猜度这人是谁,他却缓缓站了起来,转身下坡,遥遥的,三春亦能感觉出,他就是云天。

    看他年纪很轻,行止间却有着违和的老成,三春还诧异,他方才坐在高坡上是欣赏日出?还是想心事?

    总觉后者的可能性大。

    这个云天,有故事。

    横竖与己无关,转瞬就抛在脑后了,继续看春色无限,继续赶路。

    回到城里,一切按部就班,李孝去宰猪,二春去睡回笼觉,三春也准备回房看几页书。

    这是李子儒借给她的,无非是三字经、千字文、百家姓,因李子儒觉着,以三春这种小女子的身份,能看懂这些已经不易了。

    三春也不计较太多,看书是假,这些书她在五岁启蒙时已经看过,她是为了重温往事,摸摸那些熟悉的书,仿佛母亲还在自己身边叮咛:“灵儿,看书要专注,切勿东张西望。”

    年幼的她不慌不忙的编谎话:“灵儿哪里不专注了,灵儿是在看娘。”

    母亲就噗嗤笑了,一双细腻如羊脂玉的手抚上她的面颊。

    扑棱棱,窗棂上飞走了那只绿色羽毛的鸟,她的脖子伸出去好长,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彼时还是江南,这样美好的场景经常给突然出现的大夫人打断,然后那尖利的声音便飘了过来:“有其母必有其女,娘就生得狐狸精似的,女儿便长得如蛇妖,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个时候,母亲只微微蹙眉,也不是一脸愁容,只是那看着女儿的笑,异常的凄苦。

    年幼的女儿便牢记于心,当天晚上,一条蛇爬进了大夫人的卧房,还上了床,蛇的身上绑着个小小的纸条,上写“蛇妖”,吓得大夫人七魂飞出六魄,穿着亵衣就跑到院子里,声嘶力竭的喊着叫着,惹得丫头小子跑来一群,却发现堂堂的正房夫人如此裸着身体。

    连夜,大夫人将灵儿从被窝里揪了出来,拎到堂屋审问,母亲跟来,解释几句,大夫人就一巴掌扇过去,灵儿就抓起条案上的茶杯掼向大夫人打乱了套。

    最后,灵儿因以下犯上,给关在祠堂反省,不准她吃喝。

    碰巧那晚大夫人最宠爱的花猫闯进祠堂抓老鼠,算其命苦,老鼠没抓到,夜宵没着落,自身却给灵儿抓住了,然后灵儿取了上香用的火折子来,将大夫人的牌位给点着了,想烤猫肉吃。

    当然,她这只是吓唬大夫人而已,她亦是喜欢猫儿狗儿。

    就在那猫刺耳的叫声中,早有监视她的婆子将此事禀报给了大夫人。

    大夫人不得不来到祠堂,救下自己的猫,喊人杖责灵儿。

    灵儿却举着火折子笑道:“你敢打我,我就敢将吕家烧个精光。”

    大夫人果真怕了,这种妖孽,什么事做不出来呢,唯有将这些事告到老爷跟前。

    最终也没有个了断,日子还得过,矛盾继续生,一天天的,灵儿就这样长大了,大夫人更不是敌手,于是央求老爷将灵儿送到祖父跟前。

    那是灵儿最美好的时光之一,祖父博学,更溺爱她,那段时间,她饕餮的读书,祖父还曾笑说:“你若为男儿,当可中状元。”

    往事如烟,怎么挥之不散呢?

    三春合上书,也合上眼,蝶翼般的长睫湿漉漉的,再睁眼,便是满目的冷静和淡定。

    当当,有人敲门。

    她下了炕,开了门,见是李忠,便道:“二爷这会子还没去王府呢?”

    李忠点了下头:“马上就走,不过你以后别叫我二爷,听着生分。”

    他语气尽显温柔,三春却浑身不自在,道:“我是没见过世面,也知道当家夫人也叫当家老爷为老爷呢,王府里的福晋也叫王爷为王爷呢,这是尊敬,不是生分。”

    一番话说得李忠心花怒放,从怀中掏出一块银子递过去:“后晌得空,去买身衣裳,别穿得像个丫头。”

    三春知道推辞不得,只好接了银子,还道:“谢谢二爷。”

    李忠将脸一沉:“又生分了。”

    三春再想解释,李忠一摆手:“算了我说不过你这张嘴,我走了,昨晚王爷说,今儿要我陪他去个地儿,别让王爷等我,那样就大不敬了。”

    说完也不给三春一个说再见的机会,掉头腾腾就走。

    三春注视着他的背影,提醒自己:善待李忠,岁月静好。

    转回身,回房继续歇着,等李孝将猪肉拾掇好,她就二春赶着骡车来到康亲王府。

    仍是那个门,仍是那个王府管事,仍是早堵在这里的谟醇。

    见她到,谟醇欢天喜地的跑上前。

    二春愣愣的看着三春。

    三春却若无其事的道了句:“贝勒爷吉祥。”

    谟醇回她:“你也吉祥。”

    旁边的管事嘴角抽动,不知是想笑还是想哭,总之非常难看,是从来没听说有贵主子给下面的人问吉祥的。

    三春倒是心安理得的受了,然后同二春往车下搬猪肉,她刚动手,谟醇却道:“你歇着,我来。”

    三春叉腰看他,果然就看到了笑话,谟醇将一块猪肉抱在怀里,惹得管事直咧嘴,可惜了那缀着金丝银线的衣裳,谟醇却置之不理,只是他根本没什么力气,所以试了几次,没抱起来,颓丧的对三春道:“我知道你为何会嫁给李忠了,是不是因为他会功夫?”

    三春摇头:“不是,是因为我与他有缘分,凡事需讲究个缘分,没有缘分,再折腾也只是徒劳。”

第89章 就是……同床共枕了() 
三春这话说的再明白不过,偏那谟醇是个幼童心性,一知半解,仍旧执著。

    人道说“秀才遇着兵有理说不清”,见谟醇身前身后的跟着,三春忽然发现,兵遇到秀才,怎知就能赢呢。

    不去搭理他,由着他帮着卸车搬肉,同管事两下交接清楚,便想与二春上车回家。

    谟醇堵住其去路:“我有话跟你说。”

    他乃巴尔图的爱子,老幺,母亲又独宠后宅,所以养成了唯我独尊的个性,对于三春的拒绝,自尊心自信心同时受挫,更兼是初识情爱,才会不依不饶。

    旁边是他房里的大丫鬟素绮,还有几个小丫鬟,素绮劝道:“贝勒爷,王爷交代过”

    “你住口!”

    谟醇突然呵责素绮,声音不大,带着些许的稚嫩,一生气,小嘴巴还撅起,活脱脱一个孩子。

    素绮唯有噤声,只着急的咬着嘴唇。

    谟醇转首对三春,就是含情脉脉。

    或许这张脸太稚嫩,三春怎么都感觉他的含情脉脉是楚楚可怜。

    谟醇诚恳至极:“我真的喜欢你。”

    三春神情冷淡:“看来你的伤痊愈了。”

    这话接的风马牛不相及,谟醇颇感奇怪:“啊?”

    三春道:“你还有些心思说这些废话。”

    谟醇方明白过来,指着自己心口起誓赌咒:“我是真的喜欢你”

    没等说完,三春便推开他想走。

    他又跑到三春前头挡住:“我是真的”

    没完没了,三春实在给他闹得心焦气躁,觉着自己很有必要让他明白一个最朴实的道理,那就是,自己已经同李忠定了亲事,于是道:“你有姐姐吗?”

    谟醇点头:“有,好多。”

    掂量谟醇的年纪,再掂量下康亲王府的门楣,他的姐姐应该都已经出嫁,三春道;“我给你的姐姐们做个媒如何?”

    谟醇摇头:“不成啊,我的姐姐们都已经嫁人了。”

    三春故意装着不以为然的样子:“那又如何,我给她们说的这个男人,才貌双全,风流倜傥,器宇轩昂,举世无双。”

    谟醇使劲摇头:“不成啊,有了夫君的女人怎么能再说婆家呢。”

    机会成熟,三春立即道:“你也知道有了夫君女人不能再说婆家,我亦是有了夫君。”

    谟醇深感自己掉进了陷阱,急道:“这不一样,你同李忠没成亲呢。”

    一阵迟疑,三春最后下了狠心:“我同李忠已经私定终身。”

    谟醇一脸迷茫:“何谓私定终身?”

    为了解决掉这个麻烦,三春一咬牙,豁出去不要脸了:“就是有了肌肤之亲。”

    谟醇依然懵里懵懂:“什么叫肌肤之亲?”

    三春欲哭无泪:“就是同床共枕了。”

    她想,假如这位贝勒爷再继续问下去,自己会不会说同李忠已经生儿育女?

    脸腾的火烧火燎。

    幸好,谟醇终于明白了她的意思,傻傻的站着,不知所措。

    三春见状,一拉看热闹看得流出口水都浑然不觉的二春,两个人趁机离开,出了康亲王府的门,赶着骡车走了一会子,三春只是不经意的回头,却见谟醇痴痴呆呆的站在门口。

    三春扭头轻叹,遇到这种人,真是莫可奈何。

    而谟醇那厢直到看不见骡车的影子,才被管事劝着进了门,正垂头丧气,忽听见有急促的脚步声,不必抬头看也知道是母亲来了,一般的孩子,做错了事,见母亲来了该是惊惧害怕,谟醇非但没害怕,竟又呜呜咽咽哭了起来,待母亲容氏到了跟前,他便一头扑了过去。

    容氏也知道是为了哪一宗,搂着宝贝儿子哄了又哄,然后拉着往回走,路过一小花圃,见花开正盛,春色撩人,天气又宜人,容氏为了缓解儿子欠佳的心绪,对谟醇道:“咱们娘俩过去花前坐一坐,你看那花开的多好,还有香气呢,等下叫丫头们采摘些许,放到枕头里给你,你不是最喜欢花香么。”

    若无三春之事,谟醇也算是个乖孩子,也纯良,也和善,横竖家里的人都让他三分,谁让巴尔图宠爱他呢,反正回房也是闷,他就同母亲来到花前的石凳上坐了。

    容氏折了朵花塞给他把玩,并劝道:“那个李三春有什么好呢,她出身低贱,只配李忠那样的奴才,你可是堂堂的贝勒爷,连皇后娘娘都说想认你做儿子呢。”

    皇后乌拉那拉氏,雍正皇帝原配,生嫡长子弘晖,可惜弘晖年仅八岁即夭折,使得乌拉那拉氏痛不欲生,一直想有个孩子,未果,偶然得见谟醇,非常喜欢,曾半真半假的说过,想让谟醇过给她做儿子。

    谟醇扬脸看母亲:“当初额娘您也出身低贱,阿玛可没嫌弃您。”

    当初的容氏,不过江南一游船上的歌姬,十三四岁便沦落风尘养护一家人,后遇到巴尔图,纳为庶福晋,因其貌美,又温柔体贴,深得巴尔图宠爱,至今不衰。

    这样口无遮拦,容氏又气又没办法,啐了口:“童言无忌,她怎么能跟娘比。”

    谟醇天真的问:“她为何不能与娘比?”

    本是敷衍的话,容氏说不明白,就转移话题:“她可是同李忠定了亲的。”

    一提李忠,谟醇差点落泪:“三春说,她同李忠已经同床共枕了。”

    容氏一怔,继而气道:“这种没羞没臊的话她也能说出口,贱人就是贱人!”

    生气,音调拔高,惹得正与允礼在花园散步的巴尔图也听见了,循声发觉是容氏和谟醇,他就喊过来:“谁在那里吵吵嚷嚷?”

    容氏见是丈夫和客人,慌忙起身,拉着谟醇过来道:“妾身不知王爷和十七爷在此,搅扰了王爷和十七爷的雅兴,真乃罪过。”

    允礼并不介意:“这是你的家,你想在哪里就在哪里,我们也只是信步行至于此。”

    巴尔图却问:“适才你在喊什么?那么大声。”

    容氏一贯细声细气,突然这样大声说话,巴尔图是有些好奇。

    容氏正想编个谎话搪塞过去,谟醇抢着道:“是李三春说,她同李忠已经同床共枕,可气死我了。”

    忽然发现,李忠竟陪在允礼身侧,于是对李忠横眉立目,还鼓着腮帮子。

    又忽然发现,允礼背在后头的双手,缓缓垂落,刚好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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