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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第1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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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金蟾哑然,她难道和北堂傲说,不用了,你将来记忆恢复就会改嫁的?

    柳金蟾不敢说,下面她爹又开始扯着鸡脖子似的嗓子开骂了,骑虎难下,无法,她只得叮嘱了奉箭一番,带着北堂傲和奉书直奔她爹处,再杀向苏州城的小摊去。

    北堂傲欢喜岸喜,尤其是看着一见他就苦了一张小脸的薛青,他的笑容便大得隔着纱幂都能让人看见――

    剥哈哈!

    哼,想临别依依不舍,去!也不看看他北堂傲是谁,准不准x不给你这机会!

    柳金蟾这一行大房对小通房,完胜。

    奉箭却是心思重重。

    他打马一到衙门外时,衙门内早已经是鸦雀无声,只余部分衙役们的呼噜声――最近太累了,一连查审三个案子,其中两个还是牵涉朝廷重臣,苏州一霸的刘府,可谓是慎之又慎,不敢有一丝一毫的马虎。

    奉箭勒住缰绳,直奔牡丹亭,才知玉堂春他们就没回来,已经去了码头,急得奉箭大腿一拍,跳上马,也顾不得莺哥追着喊:“你现在去能干嘛啊?”人家你侬我侬的,煞什么风景呢?

    奉箭拉住缰绳:“我们爷让我把玉班主的卖身契交给玉班主――”他不去,他们才不知能干嘛呢?

    莺哥还没回神,奉箭已经好似疾风一般消失在了街角。

    “卖身契?”

    莺哥先是一愣,接着一拍脑袋,转身跑进屋就去帮玉堂春收拾行李。

    头一样,唱戏的行头?

    估摸着若能嫁人也用不上了,先暂且隔着!

378。第378章 新仇旧恨:老狐狸亡我之心() 
莺哥胡乱地弃置一边,埋头去翻衣箱,这一拉,好生羞人,全是薄如蝉翼的底衣裤这个莺哥赶紧压紧箱底,但又忍不住拿来看了看,脑中不禁浮出柳金蟾见他时惊艳的模样来,要觉得好生羞人吧,外面忽有人进来:

    “干嘛呢?”

    “什么干嘛不干嘛的,去,赶紧去预备一匹马你再让吴叔去码头,告诉他,无论如何拖着那苏秀才,我不来,别让上船,知道不?”

    来人也不懂,只看莺哥将班主的东西翻得一团乱,但一想班主的东西素来都是莺哥打理,便不多话,转身就去办事。。

    莺哥放下这边箱子,一连又翻了好几箱,衣裳倒是不透了,就是绫罗绸缎大花大朵,还剪裁得不是这儿开个叉儿,就是这边故意没缝衣带子,一拉就往下滑的,哪像正经男人穿得嘛!

    莺哥有点急,看着一炕头的衣裳,咬唇想了想,才想起昨儿玉堂春伤心好一阵子,才丢在某屋角的包袱,他巴巴提出来,打开一看,果不其然,就是去岁师兄与苏秀才刚相遇时的衣物,件件都是粗布,偶有一件细布的还是半新的――当日没敢狠穿的!

    莺哥微微觉得有些伤感,他重又包好衣物,想要帮玉堂春收拾几件首饰过去,但仔细一想那苏家据说家徒四壁,这些首饰拿去,以师兄的性子,指不定也是白白添了家用,弄不好那苏家富了,后面又嫌弃师兄了。

    莺哥想到这儿,就捡了二三样,反正穷苦人家打扮越俭朴越讨公婆喜欢,余下这些

    莺哥想若是这苏秀才对师兄是真心,自会大轿子来抬师兄,到时这些师兄挣得物件,就当嫁妆如数抬去,若非真心,倒不如他留着,省得师兄回来时人财两空,重操旧行岂不难受?

    若在过去,莺哥会觉得师兄终于是苦臼来了,但自不久前见了苏秀才后,他隐隐心里就觉得,玉堂春太天真了,毕竟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乡下的穷苦日子,就算苏家门楣不嫌弃他千人枕过,只怕那地里的农活,家里内外的操持,以及可谓的人言等等,都会把他活活压得喘不上气来

    “该死,怎么能想这种不吉利的话呢?”

    莺哥拍拍自己的头,对自己说:

    “如果那苏秀才是真心,苏家不计较师兄出身,师兄不说自己是玉堂春,苏秀才就是没有了功名,凭借师兄挣得这些田产首饰,日子也该是过得小康一般!对对对就是这样”

    但无论怎么说,莺哥真的很难骗自己,又或许是他内心其实并不希望师兄过得这么好,是嫉妒?

    又或者该说,凭什么他乱成那样都有好归宿,他莺哥才是班主的儿子,却什么都没有,除了这个――

    没了师兄就好似没了活路的郑家班。

    苏州码头,江风习习。

    别情依依?

    错!

    一个个都跟被鬼追似的,先是苏阡陌与那玉堂春刚才还两望烟水里,后一刻得了卖身契,那边船家一喊,后面莺哥赶来一推,玉堂春就一蹦上了离岸了尺许的船,连一个“谢”字都不及道。

    接着是何季叔,一群人大包小包追着客船跑得生不得生出八条腿来,弄了半天,才知是贪图便宜,包了没上官税的黑船

    真是丢脸丢到了苏州城,才矢个钱啊!

    北堂傲脸皮薄,赶紧躲了。

    柳金蟾前世为逃门票还翻过墙呢,她今生深以为豪,居然挺着个大肚子手提一篮子水果,追着她爹跑到了那头杨柳岸,奋力伸长手臂:

    “爹――爹――水果――路上吃不口干!”

    “孩儿――孩儿――小心点儿――”

    “没事,我会游水!”

    “游个屁,大冷天儿的,你不怕冷,爹的孙儿还怕着凉呢!”

    “爹,一路小心!”

    “小屁孩,爹还要担心么?回去了――听见没回去了――”

    “恩!爹,别太省,该吃啥就吃啥,女儿不愁聘礼了!”

    “呸呸呸――等你那野狐精走了,还能真不娶?金蟾啊,那野狐精跑了,记得和爹说啊,爹给你说个更好的――听见没?”

    船行了一丈余去,何幺幺还惦惦念念地给女儿正经娶门女婿的事儿,听得那头的北堂傲一跺脚不跟着追了,一边挠树皮,还一边磨牙再磨牙:

    你才跟人跑了呢?要改嫁,你改嫁去!临走了还不忘坑我,什么公公,我们我们这辈子斗定了!

    “爹,别太操心――女儿好着呢。白鹭书院吃得好、住得好――先生们对金蟾很好”

    柳金蟾好体力,追着船沿着岸又跑了好远。

    北堂傲一想到何幺幺刚才的话就一股子气憋在胸口,吞又吞不出来,只能在派了奉箭去听,自己一边往回走,一边恨恨地吐槽:

    好?没我你能好?

    “先生们对金蟾很好”?白鹭山长不知为夫是国公,会对你青睐有加?你以为朝廷是人是鬼都能去的?

    “白鹭书院吃得好、住得好――”

    现在鬼谷书院搬过去,吃得饱,有地睡就不错了,挤不晕你

    没良心的,就盼着为夫早点走,你好早点找更好的,做梦!天下除了为夫,没有更好的!

    一路上,北堂傲好似斗败的公鸡,嘟着嘴愤愤不平地踏回船,预备和柳金蟾好好聊聊。

    不想也不知那不长眼的胡跋是那根筋骨按错位了,居然在他砸了门后的今天,还敢来寻金蟾喝茶谈折子怎么写?

    看样子是门砸不够彻底!当了几十年的官,不会写折子,谁信啊?就那大字不识的战蛟,在军营还会让侍从拟好折子,自己只管在上面画鸡脚叉描他大名呢!

    北堂傲闷啊闷斜靠在卧榻上,见谁都不顺眼:

    “端个茶,手抖个什么?本公子是夜叉不成?”

    弄瓦眼泡里一包泪,哆哆哆撤退。

    “看什么看?本公子很凶?你看你,活似见了鬼一般的胆小的熊样儿?”

    抱瓦贴着墙蹭出来了。

379。第379章 怒火中烧:绝对是迁怒于人() 
“人呢,分钱有好处的时候,一群群的上凑,这会子,连个影儿都不见,养只没良心的猫,还见着影儿呢?”一群白眼狼!

    “不喊不来,你们是死人不成,侍候左右会不会?跪着!谁教得你们这种规矩?能站着给本公子上茶的么?给你们点脸儿,就一个个蹬鼻子上脸来了?”

    这无名火烧得屋里一个个糊翘翘!

    但偏偏能灭火的夫人却还没见。

    奉书无法,只得不住的拿眼瞅奉箭。

    奉箭吞吞口水,小心翼翼上前:“刚何季叔问夫人过年回家不?”

    北堂傲当即眼瞪得猫儿一般锐利逼人:“夫人怎么说?”敢丢下他北堂傲一个人在白鹭镇回家过年试试――

    他他他,他把她们柳家的屋全给抄了!

    奉箭笑笑要说,奉书就敢上前低低咬耳朵似的调皮道:“夫人说,姑爷今年刚进门,所以想留在这儿和爷一起过年!”

    北堂傲一听这话,心火微微一笑,但一见奉书这嬉皮笑脸的模样个,分明就是在笑他呢,不禁羞了脸,恨得拿手去掐奉书的嘴:“夫人的话,你也敢乱传?”小样儿,也敢来笑他?

    奉书故意“嗷嗷”直叫:“小的哪敢胡诌,不信问奉箭啊!”

    奉箭一见爷欢喜了,也忍不住抿唇笑道:

    “爷,奉书说得是真的。夫人说哪有新婚把相公放在家带孩子,自己回家过年的道理!所以今年夫人说要和爷在白鹭镇过年,而且夫人还说,等京城会考结束,就带爷和孩子回家认祖归宗呢!”

    “当真?”怎么可能!

    北堂傲不可置信地瞪大眼儿。

    “这还能假?夫人那日亲口和何季叔说的,他们还商量怎么瞒天过海,骗那边老夫人,说爷是书院先生做得媒!”

    奉箭后面又补一句,高兴得北堂傲瞬间有点找不到北,明明刚才还一切都没个谱儿地懊恼呢,原来金蟾一直在帮他慢慢盘算呢。

    “何季叔当时就没说点别的?”会答应?

    北堂傲微微一冷静在回思刚才他听得话,觉得奉箭这话儿肯定是专捡了他爱听的来说,弄不好那何季叔和金蟾是说他老不走的话,只能认栽什么的!

    奉箭面上微微有点难色。

    北堂傲一瞅这模样,就知道肯定没好话,用脚趾想也知道,那何季叔分明就是除他而后快,弄不好是他要金蟾悄悄收了那薛青做小,金蟾不愿意,又拿他来搪塞她爹!

    思及此,北堂傲就沮丧:

    他堂堂一个炙手可热的大将军,三等国,何等尊贵,过去多少人想攀他家的亲都不得门入,就那慕容家,不是赶上那年宫里选秀,她娘就是把他北堂府的门槛踏破了,他北堂傲也不会多看她慕容嫣几眼――

    眼下好了,一失足,他倒贴上门,还被人嫌东嫌西,到现在孩子都要落地了,他的名分都还没定,什么事儿嘛!

    北堂傲恨得想把面前的案几摔个粉碎,但自己做得事儿,自己当,他不受罪,谁受罪?只希望他的孩子落地,别受他这个爹牵累才好!

    想着,北堂傲的神情不禁一黯,满脸流露出许多过去从不曾有的迷茫来――

    虽说木已成舟、生米也煮成了熟饭,柳金蟾也认了载,但他北堂傲何时才能去柳家拜祖先正名,又何时让快落地的孩子早一日认祖归宗呢?

    遥遥无期

    北堂傲越想越沮丧,他可不想像那个前朝蛊惑了傲轻雪的才子,得了女人心,却终究一生无名无分呢!

    主子,这一会喜,一会儿愁的神伤模样,看在奉箭奉书二人心里,更是心如刀割,恨不得这苦自己来受,就算一辈子不成亲,做人奴婢也好,只是,他们命贱,宫里选秀,他们连进去当宫人都差着身份呢!

    “爷啊,你别想那么多,何季叔怎么想,他也是只是个季叔,再说,就算他是正房,他们柳家在咱们府眼里,不也跟笑似的,奉书想,他们再是如何,还能跳得出咱们的手掌心?”

    奉书赶紧劝慰道:“夫人就是将来做了一品大员,难道还能高过爷你去?爷你可是奉旨成婚,当今皇上保的媒,赐婚的圣旨可还供在咱们家的祠堂里呢?”抗旨就是死罪!

    北堂傲苦笑,到头来还是靠身份地位压人,如果柳金蟾最后勉强和他过一生,是为了这些名、利、畏惧,那和他嫁慕容嫣有何区别呢?他而今又何必这般辛苦?

    奉箭忙打断奉书的话道:

    “看你说的,咱们爷嫁的是夫人,自古翁婿是天敌,就是皇上的儿子出嫁不也还得对公婆礼敬么?这女婿再好,老公公也觉得你是来抢他女儿的!爷,也不必烦恼,夫人要在外读书三载,到时进京,咱们想个法儿给夫人弄个京官做着,何季叔再折腾,又能见上几次?”

    北堂傲垂眼,这个他倒是想过,但就是三年后回柳家认家门,他也自有法儿制那何幺幺,别说那院里还有个大房,就是没大房,他就不信他不能用钱砸晕婆婆,让公公收敛点儿?

    哼,一物降一物,降不住,他就来个制衡!他愁得是金蟾的心,到底该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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