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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恭皇后-第2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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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是在雪地里待得太久了,当我碰到那个胸膛的时候竟觉得如此温暖。

    我用力推他,想要逃离那个怀抱,但他紧紧地环住不肯放手,用下巴抵着我的头,声音有些迷离地轻喃道:“明天你就是我的人了,还这样逃避吗?”

    是啊,明天我就是他的人了,现在再逃,也不过是矫情。

    然而,我仍然抗拒着他。

    “燕王殿下,大婚之前,你我二人本不应见面,您这样做,是视我为妻还是乐坊的女子,全无尊重?”

    他的手环得更紧:“当然视你为妻,我只是怕,怕你会逃,明天掀开盖头,下面的那个人并不是你。”

    如此勇武之人,说的话却温柔至此。

    “人人都说我选了你,是因为你是魏国公之长女,为着徐家的家势能够助我一臂之力。但是徐仪华,请你听着,我选你,是因为你本人,不是其他,你是徐家的嫡女也好,庶女也罢,抑或是其他什么人,我都会选你。你还记得吗?五年前有个温柔的丫鬟,救了一个受伤的穷小子?”

    五年前,我曾换了丫鬟的衣服出府去玩,偶然救过一个身有刀伤却身无分文的小子,将当时身上所带银两全部给他,请大夫给他疗伤他曾说,必有厚报。

    我当然不以为意,难道?

    他的话让我冰冷的心为之一动,我没有回话,也没有动,只是站在原地,低垂着头,任由他从身后抱着我。他一只手臂紧紧抱着我,一只手抬起手来,握多了兵器,有些粗糙的手指沿着我的长发一路滑向脸颊,温柔地勾勒着我的轮廓。

    “那一次,我受敌偷袭,与护卫失散,若不是得你相救,后果不堪设想。迷蒙中看到你当时的眼神,我就发誓,一定要找到你娶你为妻。那日宴上,我根本没有想要选妻,若不是你看到一只受伤小兔子时流露出的神情,我也想不到你就是当年的小丫鬟,仪华,我好容易才找到你。只是没有想到,那个小丫鬟,竟然是魏国公的长女”

    我又何尝想到,当年垂死的穷小子,竟然是燕王朱棣!

    忽然脖颈传来一丝轻柔的触感,是他的唇,他亲吻着我的脖颈,犹如亲吻珍罕的宝贝。

    这是我第一次被男子吻,还是强吻,我慌乱了,内心犹如小鹿乱窜。

    用力转身将他推开。

    朱棣却紧紧将我抱住,不肯松开,他微微轻启唇瓣,将我的耳垂含在口中,他温热的气息一下一下撩拨着我耳边的碎发,撩动着我的心。

    我感觉某种燥热在体内翻滚着,脸颊飞上两片云霞,我在他的怀抱中转过身去,轻轻转过头去,仰着头,紧紧地盯着他的眼,对上了他那双明亮而温柔的眼睛,我能在他的眼睛中看见自己的模样。

    第一次看清了他。这是我第一次与他这么近地对望,半晌,他伸出双手,捧着我的脸,吻上我的唇。

    我闭上眼睛,踮起脚,迎合着他的唇。

    四片唇瓣相碰的瞬间,天地间仿佛只有我和他。

    他的神情如同做梦一般,仿佛甘愿在这温暖的夕阳中和我一起燃烧殆尽。

    从他的吻里,我确定,他爱我,不管他是个怎样的人,不管他对外有多么冷酷无情,不管他的这些话有几分真假,是否会利用我,但在他的心里,确实对我有着真心。

    开始时我只是抱着想一试真假的想法,结果他的吻却如同沼泽地,到后来,我尝试着想逃开,却是越陷越深。

    “现在肯嫁我了吗?我想娶你为妻,却希望你心甘情愿”他停下吻,仍然将我的头埋在他宽厚的胸膛中,低喃道。

    我没有回答,只是用双手环住他的腰,抱紧之后再推开:“燕王殿下,请回吧,不要错过明日的吉时。”

    他喜滋滋地翻墙而去,不小心踢倒了墙下搁的花盆,如同所有恋爱中的少年一般雀跃而莽撞。

    我的唇角渐渐露出笑意,不管如何,能够嫁一个爱自己的人,总是幸运。

    不知何时,漫天雪花从天而降,银白色的雪花打在我的身上,渐渐成了雪人,我裹了裹身上的衣服,转身走向屋里,那个屋子里,有等着我的一群人。

    琼楼玉宇事已迁,雕梁画栋意茫然。

    几年后,我从燕王妃成为大明的皇后。

    从燕王府到皇城,人人都知,只有在我怀孕的时候,他才会宠幸其他的女人,除了早夭的四皇子,永乐帝膝下所出皇子、皇女,均为我所生。

    自然,人人都羡慕我得万千宠幸于一身,妃嫔们对我又忌又恨,畏之敬之。

    外人都以为,我这一生,从徐家嫡长女到燕王妃,再到永乐朝的皇后,得佳偶育佳儿,顺风顺水,波澜不惊。

    殊不知,身为女子,最信不得的就是命,就像在沙场之上,一将功成万骨枯,要成为人上人,每一步都要踩着别人的血走上来,越是离那高高的位置越近,越是双手沾满血腥。

    在妻妾如云的地方,一个女人,要想永远留住一个男人的心,何尝不是如此?

    有时候,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所以,尽管得他爱宠,我也一样如履薄冰,甚至,因为一个女人,差点失去他。

    那个女人,就是早夭的四子朱高爔之生母——吴锦颜。

    吴锦颜,真是生得漂亮,我还记得洪武二十三年她被抬进燕王府的样子,如同初开的牡丹一样美丽,使得园里盛开的姚黄魏紫都没了颜色。

    看着她,就像看到我的小妹徐妙锦一般。

    可惜,那把好颜色,也没有人赏识,这些隔三岔五抬进府里的嫔妾,不过是朱棣开疆拓土所需而已。她们或为朝中重臣之献,或为军中大将所出出自方方面面,却无一个是因为人入了他的青眼纳入府中。

    从她抬进府里,他甚至连她的模样都不曾见过。

    看着惶然失措、瑟瑟立在下首的她,我笑盈盈携她坐到自己身边:“见到你,我便想起自己刚进燕王府的时候。”我轻轻拍她手背,抚慰似的劝她,“别怕,王爷他又不是老虎,又不会要你的命。安心待在府里,早些为王爷开枝散叶”

    她当然不知道,类似这样的话,每一个进府的女子,都会听到。

    作为燕王妃,燕王府的主母,我当然要对这些进府的女子安抚、安慰,让她们安心。

    却没料到,只是这样一些话语,竟然令吴锦颜哆嗦不已,她看上去不像其他女子一般感激,也不是惶恐,而是害怕,从她颤抖的双手,微垂的双目,给我奉茶时不意倾倒在桌上的明前茶,从她颤抖跪倒,祈求恕免的话语里,我听得出,看得见,她在害怕。

    她当然不是怕我,她怕他,燕王朱棣。为什么?要怕一个她没有见过的人,为什么?要怕她的夫君,她的主人?

第226章 番外三:岁暮冰雪寒(2)() 
我轻轻用手指拂过那茶渍,并不着恼,我微微笑着扶起哆嗦着的吴锦颜,沾有水的手指微凉,透过她薄如蝉翼的单衣触摸着她的肌肤,指尖与她肌肤的相触,好似有寒意在初夏来临,竟让她在这个已经有些炽热的季节里微微颤抖。

    这畏惧显然并非伪装,我生出了好奇心,我很想知道,她是来自京城,父皇为我们的防备,还是大宁,宁王朱权的暗桩。

    父皇总不放心我们这些藩王,外藩之中,除燕王朱棣外,宁王朱权的势力最大。

    所以燕王和宁王,既是兄弟,也是对手。

    我安排了最伶俐的侍婢去侍候她。

    侍婢的报告,多是说她常在月下如何如何,以至于我每每看到相似的月光,总想象一室灯光如豆,她在皎洁如水的月光中,常睁眼侧躺,深眸幽幽幢幢,月光照在她白净的肌肤上,而她的泪水顺着眼角滴在脖颈,坠落着枕在其下的手背。

    她甚至想方设法拖延为朱棣侍寝。

    我能感受到她那迥异于常人的悲凉。

    我能体会她的悲凉,那种纵然是齐眉举案到底意难平的悲哀。

    只不过,我当初是因为不甘为人摆布的命运,她呢,可是因为这个?

    不管怎样,为着这似曾相识的悲凉,为她和小妹妙锦相似的容貌,我对她和府里的其他女子,总有些不同。

    突然有一夜过后,她就变了,言语里再不见一丝畏惧,笑里不见一点瑟缩,即使遇到那些对她说刻薄话的人也不恼,只是用团扇掩住双目中七分温婉、三分冷意,似有意无意掠过对方,在其恍惚和惊艳中,施然而去。

    更别说她寻着机会见到了朱棣,对着他,且嗔且喜且娇嗔。

    山是眉峰聚,水是眼泪横,欲问行人那边去,眉眼盈盈处。

    以至于朱棣到我这儿来,如同点卯应差一般,人在而神游。

    不出三个月,洪武二十四年春天,府中就传出吴锦颜怀有身孕的消息。

    这么多年,府中除我之外无出,是因为朱棣不想让她们任何一个人怀孕,他不敢肯定那些个侍妾是否有清白的背景,自然不敢让她们生下孩子,成为父皇对付我们的棋子。

    懿文太子朱标宽通平易,父皇早有撤藩之说,一早等着寻藩王之错,朱棣对我的疼爱,固然是真的,又何尝不是因为,他不敢轻信那些个侍妾。

    他能让吴锦颜怀孕,自然是因为吴锦颜已经取得了他的信任。我一方面为朱棣渐渐游离的心难过,一方面又庆幸这府里头,总算不光是我一个人来完成传宗接代的大业。

    第二年的正月十八,吴锦颜生下了一个男孩。朱棣大喜,为这个孩子取名朱高爔。

    爔,东南方的日光,又有阳光之意,这第四个儿子的出生,盛载了他太多的喜悦和期望。

    可我没有想到,看上去怯懦、娇弱的她,竟然有那般大的胆子,竟然联同我的侍婢,伙同稳婆,将生下来的女儿,换成了儿子,还蒙混过了所有人的目光。

    我知道了这个消息,却不能让朱棣知道,如果他知道了她的欺骗,她必死无疑。

    我不知道为何,会不忍心她死。或者,是因为她像我的小妹,又或者因为,我们曾有过相似的悲凉。

    召她来问为何如此,她开始时抵赖,待我让侍婢和稳婆说出证词后,她哭着求我饶命,说因为在这府里头,生下儿子才能立住脚,为了燕王侧妃之位,所以她必须要生个儿子。

    燕王府子嗣并不多,加之她是除我之外,是育有子嗣的第一个人,无论生的是男女,都会得到恩宠,名正言顺地成为燕王侧妃。事实上,朱棣为她请封的奏章,在她生产之前,已经送往京师,她有必要将一个女儿换掉吗?

    我看着她酷似妙锦的那张脸,扬起了手。

    我想拔下她发鬓间带的那朵珠花,那是妙锦的珠花,问她,是谁让她扮成我的妹妹妙锦,迷惑燕王。

    她却狠狠扇了自己一掌,突然跌倒在地上。不待我说什么,朱棣已经推门而入,大步从殿外走了进来,亲自伸手将她扶起。

    吴锦颜依在他的肩头,终于呜咽一声,低低哭出声来。

    而我立在一旁,扬起的手犹未落下,像那个因为妒恨对她下手的主母。

    她原本就长得美,肤白胜雪,衬着脸上清晰的掌印和满面泪痕越发显得娇怯。朱棣止不住劝慰她,劝慰不过心头无故滋生邪火,看着我气得有些口不择言:“妒妇。”

    我有些难以置信,像是不能相信他竟然被她轻易就撩拨而来的怒火是冲着我的,怔怔开口:“王爷”

    此刻吴锦颜哭声渐起,越发委屈。朱棣只顾哄她,也不待见我究竟说了什么。

    而我,到底没能说出真相,再加上做证的侍婢和稳婆在朱棣进来后,竟然先后服毒自尽,临终前,还倒打一耙,说有负我所托。

    到了这会儿,我当然明白了,这个儿子究竟是燕王所出还是被换掉的,只有她吴锦颜才知道真相,我不为自己看错了人而难过,耳边只有朱棣刚刚说我的那个词轰轰作响。

    妒妇!妒妇!

    我本便是再刚强不过的人,此刻连哭泣或哀伤的表情都没有,只嘴角泛起冰冷的笑意说道:“吴氏,你以为如此,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吗?”

    吴锦颜却止住哭泣,只看着朱棣缓缓淌下两行泪,低声道:“王妃教训妾身,是应该的,王爷不该如此说王妃,您这般,让爔儿和妾身,如何在这府里头待下去?”

    她轻轻柔柔,用她一贯温柔的语调,讲述令他胆战心惊的猜想:“您说,要是王妃生了气,妾身和爔儿,还能活得下去吗?”

    她抬起头,泪滴簌簌而落,身子不停发抖,就像她刚进府时,一般害怕孤单:“王爷长年征战在外,得罪了王妃,妾身和爔儿在府里孤孤零零的妾身”

    朱棣冷下脸,冷笑道:“锦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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