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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为患-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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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家被抄家、流放,我在冀州寄人篱下、改名换姓,没几日就被当姨娘塞出去了,我那时有多怕,你是不会懂的,好在瞒过了你爹爹,我嫁过来几日后才发觉有孕了,也想过落胎,但最后还是留下了,后头的事你也晓得了,那个孩子就是容修”

    纪愉听完这一切,半晌无言,若有所悟的目光幽幽看着孙氏,过了好一瞬才缓缓开口,“你是怎么骗过我爹爹和阿娘,让所有人都相信纪容修是我爹爹的孩子?”

    孙氏用蕴着泪的眸子凝视她,哑着嗓子轻笑一声,“阿愉你还是太小了,宅院中的手段有多少,你是不懂的,但凡有利可图的事,总是有人愿意帮忙圆过去的,”她抿着唇,闭了了闭眸子,“买通几个大夫、产婆,在后宅收服几个亲信,教人相信容修是早产的,又有何难?”

第65章() 
纪愉冷眸觑她,“是了,我倒是不晓得你是很有能耐的,所以饶是你恨极了段晙,仍是生下了他的儿子,为了报仇?”她嘲讽地笑,“因为我阿娘生不出男嗣,所以你晓得只要生了儿子便能袭我爹爹的爵位,所以你讨好我爹爹,讨好我阿娘,做戏做了这么些年,就是为了让纪容修名正言顺地坐上高位,再向段家报仇?”

    看到孙氏变了脸色,纪愉并不住口,语调却是突然冷厉起来,“让我猜猜,你是怎么打算的?让你的儿子成为纪府家主,大权在握,待我长大了,让纪容修撮合我和段家的人,把我嫁到你的仇家,然后让我死,再让纪容修借机发难?把段家冤死?哦,我差点忘了,以我的身份,及笄后封个郡主不是难事,我姨母是惜妃娘娘,我还有很疼我的外祖父和舅舅,我若是死了,大概纪容修都不用说话,段家就不会好过了吧?”

    纪愉冷笑着抬步,走到孙氏面前,仰面望着她惨白失血的脸,“你是这么想得么,母亲?”

    她突然唤了这一声“母亲”,孙氏却是应都不敢应,白着一张脸,不敢置信地望着面前这个只到她肩膀的小姑娘,身子如枯木一般颤抖起来,骇然道,“容、容修他连这个都跟你坦白了?”语罢霍然泄了气,无奈叹道,“那个傻子,那个傻子啊”

    沈氏怎么也不会想到纪愉重生之事,她只当时纪愉是从纪宣口中知晓的。

    若是纪宣此刻在她面前,沈氏定然要狠狠骂骂他,她真没想到他遇到这个丫头,就能犯傻成这般?饶是他先前跑来说的那些荒唐的前世之言是真的,他半途收手不干也就罢了,何必傻到把那些都告诉这丫头?

    他这么做,不就是叫这丫头恨死他们母子吗?若只是恨她也就罢了,横竖是她该得的,她也不在乎这个,但是容修呢?他对这丫头是什么心思,她看得清清楚楚,他这是不给自己留后路了吗?

    纪宣因为纪愉失了心,沈氏认了,他不想再报仇,她也认了。她心中已经对纪宣认输,决定不再把他和纪愉牵扯进来,她今日对纪愉坦言,便是要对纪宣的身世给个交代,成全纪宣的心思,却没想到纪宣将那些不该坦白的事也对纪愉说了,他这不是跟自己过不去吗?

    她养出来的儿子,怎么能傻成这样?

    纪愉听着沈氏一遍遍说纪宣傻,心头无数情绪交织。如今,一切已经了然,前世害了她的不是宋言深,也不是段殊,而是眼前这个养了她九年的继母和那个她唤作哥哥的人。

    她最信任喜爱的兄长,与她无半分血缘亲情。他是害死她的凶手。

    他从一开始就在利用她。前世他对她的好,全都是假的,全都是别有用心,而她至死都不晓得。大概没有人比她死得更加不明不白了。

    纪愉望着孙氏,眼里的愤怒喷薄难抑,“傻的那个是我罢?你们母子俩可真够聪明的,纪容修他从小就很清楚自己的身世罢?难为他装了那么多年,难为他对着我爹爹喊父亲可是,你们没有想过吗?这一切跟我们家有什么关系呢?你们的仇怨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阿愉,”孙氏忽然拉住她的手,晦涩的眼眸落下泪,却还是紧紧盯着她,“你不要怪容修,那孩子已经很苦了,你要怪,就都怪在我身上吧”说罢,握紧了她,“你说的都没有错,那些都只是我先前的计划,如今我已经改了主意,不会再牵扯你,你若不信我也无妨,你信容修便是了,他对你其实”

    “你住口!”纪愉突然甩开她的手,沈氏颤抖的身子跌到地上。

    “已经晚了已经晚了!”纪愉泪落如雨,望着她吼道,“你们已经做了!你们已经害死了我!”

第66章() 
纪愉一眼都不想再看到孙氏。她吼完那句话,就跑出了佛堂。

    孙氏跌在地上,半天没有爬起来,孙嬷嬷进来时,就看到她的身子颤抖、脸色青白,仿佛受到了重大的打击。

    “夫人?”孙嬷嬷赶紧扶起她,焦灼地问道,“老奴看到三姑娘哭着跑走了,她、她是不是晓得了什么?”

    孙氏虚弱地摇头,半个身子倚在孙嬷嬷身上,好半晌才终于颤声问出一句,“这世上真有死而复生这回事?”

    孙嬷嬷一愣,惑然道,“夫人说什么?”

    孙氏却只是看了她一眼,再也不说话了。

    候在外头林子里的三个护卫瞧见纪愉从院子里跑出来,骑着马走了,连忙跟在后头,一路追去,却见她并不回府,而是在朱雀大街下了马。

    纪愉牵着马沿街缓步走着,一直走去了东市长街,但她并没有在任何一处摊铺上停下买些什么,甚至连瞧都没有瞧一眼,仿佛周遭那些热闹都与她无关,她只是漫无目的地走着。

    后头三个护卫一路跟着,犹豫着该不该上前请她回府,直到看见她进了一家酒肆,他们立即遣了其中一人回府禀报,剩下两人跟进了酒肆。

    报信的护卫回到府里时,纪宣已经去了西郊别业,赵管事一壁吩咐他赶去别业,一壁又遣了人去后宅通知董嬷嬷和纪沁。

    赶去别业报信的护卫行到半路,正好碰到从西郊返回的纪宣。

    纪宣的脸色本就糟糕,待听完护卫禀报的消息,整张脸都阴沉了,立即往东市赶去。

    纪愉进了酒肆,先要了一坛桃花酒,喝了一碗,觉得不够味儿,又要了岭南产的灵溪酒。这酒性烈,甚少有姑娘家敢喝,纪愉从前亦是不沾的,但现下她却一气儿灌了两大口,呛得眸子里直掉泪,没一会儿,脸颊脖子全都红了。

    送酒的伙计瞧这姑娘模样轻稚、弱不禁风,喝起酒来却是个猛的,把自个呛得淌泪还不停口,忍不住好心提醒道,“小姑娘,莫喝得这样生猛,这酒烈得狠咧,要小口喝,不若来两碟小菜?”

    “要小菜有什么意思,我就喜欢这样,痛快!”纪愉回了他一句,语气颇为任性,这会儿,她的脸红得更厉害,眼眸已迷蒙不清,说罢又给自己倒了一碗。

    隔壁桌的几个年轻公子听得小姑娘脆生生的声音说出这带了几分豪气的话,颇为诧异,皆转过脸来看她,待瞧见那独自饮酒的小姑娘生得眉眼秀妍、朱唇柔嫩,酒后的脸颊更是灿若桃花,不免心旌摇荡。

    几个男人盯着她瞧了一瞬,其中一个胆大的公子端着酒盏起身走来,正要与她搭话,却见两个玄衣男子走过来,隔断了他的视线。

    纪愉眯眼看了看站在她边上的人,迷蒙中认出他们的服式正是府里护卫穿的样子,登时有些不满。这时,一个护卫躬身道,“请三姑娘随属下回府。”

    “回什么府?”纪愉皱眉,“谁让你们来的?我不要回去!”

    语罢,又灌了一口,扶着桌子起身,口中嘟囔着,“我不回去,你们别再跟着我”说着,跌跌撞撞地往外头走。

    两个护卫碍于身份,想上前扶她,又不好出手碰她,只得在后头跟着。酒肆的伙计瞧这情状,忙过来拦住纪愉讨酒钱,纪愉扶着手边的桌角推了他一把,“我没有酒钱,没有我什么都没有”

    “哎,我说姑娘,你这你这不能白吃酒啊!”没想到碰上赖酒喝的,伙计有些急了,好在这时护卫上前掏了些银钱给他,纪愉才得以脱身。

    她晕晕乎乎地走到酒肆门口,迎头撞上个人。

第67章() 
那人胸膛温热,双臂有力,纪愉跌在他怀里,有些茫然地抬头,待朦胧的桃花眼看到他的脸,耳中再听得他忧急的嗓音唤她“杳杳”,她登时一个激灵,好似受惊的小鹿撞见猎人一般,突然生出一股蛮力,一把推开他,脚步趔趄地往外跑去。

    “杳杳!”纪宣被走进酒肆的食客连撞了几下,眼见着纪愉的身影从他面前消失,他心急如焚,推开面前的人,立即追出去,两个护卫连忙跟上他。

    已到日沉时分,街鼓已敲响,逛街的人也少了许多,市集上的贩子陆续收拾好摊铺离市,街上尽是赶着马车、驴车、牛车离开的小贩和离市回家的行人,皆是行色匆匆,大抵没有人会注意一个醉得走不好路的小姑娘从酒肆里跑出来。

    纪愉出了酒肆,没跑两步,就跌了一跤,身后传来纪宣的喊声,她脑袋又晕又疼,昏沉得厉害,回首瞧见那墨玉色的身影奔过来,她慌张惊恐,挣扎着要起身,却在这时听到头顶传来诧异的男声,“姑娘?”

    纪愉抬眸看他,水雾濛濛的桃花眼倏然睁大,眼泪漫出来,她头痛心痛,哪里都难受,已然分不清前世今生,几乎是下意识地拽住了那人的袍角,把他当作救命符一般,“段殊,你来了,快帮帮我帮帮我”

    段殊惊异地看着小姑娘满脸泪水,无助地唤着他的名字,一时大受震动。

    他连忙俯身将她扶起来,不敢相信她竟然晓得他的名字,又见她如此狼狈,身上酒气浓郁,忙问,“你怎么了?出了何事?你”

    谁料话还未问完,怀里的姑娘突然被人一把拉走,段殊一抬眼就看见面前那个身穿墨玉色袍子的男人已经将那小姑娘搂到了怀里。

    段殊一眼就认出了他,连忙道,“令妹似乎醉了酒,她可是出了何事?”

    纪宣看也不看他,凤眸紧紧盯着怀里的人,心疼不已,小心翼翼地唤她,“杳杳?杳杳别哭,别哭了”

    纪愉被他牢牢抱在怀里,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她用手肘推他,用脑袋撞他,一壁哭着叫他松手,一壁求助地唤段殊。

    段殊见状,心中既疑惑,又莫名地有些心疼,她那样一声一声唤着他的名字,令他颇受震撼,忍不住上前安慰,“姑娘,你兄长来了,无事了,你莫哭”

    纪愉神志恍惚,头脑已然不清明,瞥到段殊的脸,仿佛看到了救星,拼命挣出一只手,想要抓住他,口中哭音发颤,“段殊,段殊我、我不要回去他是骗子他是坏人”

    “杳杳,不是的!我不是!”纪宣嗓音发哑,望着她这副泪眼模糊的样子,心中大痛。他将她抱得更紧,腾出一只手替她抹泪,纪愉却不领情,拼命躲他,“你放开我,你这个坏人,坏人!”

    段殊站在一旁,看到这副情景,有些无措,他看了看纪宣,又看看纪愉,心中疑惑更深,他不晓得这小姑娘是和兄长闹了什么矛盾,怎会弄得如此严重,醉成这副样子,又哭得这般伤心,最让他惊讶的是,她居然一直在叫他。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这小姑娘似乎突然对他很信任,这让他既莫名其妙,又有一丝受宠若惊。

    站在纪宣身后的两个护卫和段殊一样疑惑,他们也十分奇怪郡王和三姑娘之间究竟出了什么事,怎么闹成这样?

    纪宣无心在意旁人,他此刻全部的心神都在怀里的小姑娘身上。

    纪愉挣扎一会儿,渐渐没了力气,只是仍在哭着,口中喃声骂他“坏人”、“骗子”。

    对她的指责,除了最初的那一句急切的否认,纪宣再也无言以对。她骂着,他就听着,只是抱着她的手怎么也不松开。

    他已经从孙氏那里知晓了一切。

    曾经以为他前世犯的错,她永远不会知道,这一世,他会好好待她,对得起她的信任和依赖,却没有想到,她竟然和他一样,重活了这一世。

    他知道,在她心里,他已然成了一个可怕的坏人。所以,醉得神志不清的她一看到他,就慌成那副样子,甚至本能地向段殊求助,只为了逃开他。

    他知道,在她心里,他已经比不上段殊了。

第68章() 
董嬷嬷和纪沁得了消息,乘马车赶过来,到了酒肆边上,纪沁当先跳下马车,看到那处的情形,急匆匆地跑过去。

    “阿姊,阿姊!”纪沁边跑边喊,董嬷嬷跟在她身后。

    纪愉恍惚中听到纪沁的声音,口中唤的名字从“段殊”换成了“念念”。

    纪沁跑近来,看清了她的样子,眼泪当下就在眸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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