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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我的黑历史-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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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只跪在那里,一边等候天子选中自己,一边暗暗地想,凭什么呢?同样的血脉,凭什么她就是不被人知道的孤儿,那个人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

    有没有可能,日后她将那个人从皇后的位置上拉下来,换她坐上去,好教那个人感受一下什么叫平民百姓的生活?

    于是就有了狸猫换太子。

    就有了现在这么个哪怕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也还是挺直着脊背坐姿优美,俯视着所有人的高高在上的宛妃。

    “多谢娘娘为臣解惑。”

    江衍微微含身,又道:“不知能否请娘娘再为臣解决另一个疑问?”

    宛妃斜睨着他,施舍般地冷冷道:“你说。”

    江衍便道:“既然废太子才是您的孩子,那么您当初为何会害了他的侧妃,又害他与另一位娘娘被先帝撞见?臣以为,娘娘您应当是很想看他成功继位的。”

    有关这点,江衍和景祁私下里探讨过,觉得宛妃不是控制欲太强,就是占有欲太强。

    又或者是有点恋子情节什么的

    果然,宛妃道:“本宫当然想看他成功继位。”

    她神情愈发冷淡了,好像那根本不是她儿子一样:“奈何他自己不争气,本宫为他铺好的路,全被他一个沉迷女色给毁了。”

    所以为迷惑阮靖秋和江衍的同时,又想让太子不要过度沉迷女色,她表面是听从了江衍的建议,设计让太子杀侧妃,果然成功转移了注意力,且让太子好一段时间都修身养性,不敢造次。

    不料时间一长,太子无人管束,再度变得放浪形骸,她失望之下,便又设计太子与宫妃苟合,然后叫先帝撞见,让他彻底丢了太子的名头。

    都说恨铁不成钢,可对方也得是铁才行。

    似太子这般,完全就是扶不起的阿斗,她再怎样殚精竭虑、筹谋划策,他也绝不会领了她的好意。

    不过

    “本宫为何迫使太子离京,你们想知道原因吗?”

    她突地哈哈大笑,笑声畅快极了,望向天元帝的目光却十分狠辣:“只有他离开京城,逼得他一无所有了,他才能把心思真正放到权利上,彻底将你打压下去靖秋啊,你以为,你这把龙椅,当真能坐得稳吗?”

    她紧盯着天元帝的脸,试图从上面看出诸如震惊担忧等她想看到的情绪。

    奈何那张脸是一如既往的沉静,除帝王威严外,没有多余的半点波动。

    再看江衍,也是神色平静,说话语气更是平平:“多谢娘娘告知。”左相大人甚至还行了个礼,显得异常嘲讽,“先前臣还在猜测,娘娘您逼废太子离京是为何意,原来果真留了一步暗棋,臣真是自愧弗如。”

    宛妃被这话一噎,好一会儿没能说话。

    “事到如今,宛妃娘娘,”左相大人又抬眼看她,“臣最想知道的是,那天山雪莲,究竟在何处?”

    宛妃听了,竟是极突兀地又笑了起来。

    她不可遏制地大笑着,眼泪都出来了。

    末了才道:“天山雪莲?那是本宫骗你的。这天下间,根本没有什么千年的天山雪莲。夜清啊夜清,你今日胆敢如此对待本宫,害本宫死前还要颜面扫地,你就等着剧毒发作,吐血而亡!”

    她仿佛非常得意,眉眼间萦绕着愉悦的色彩,没有半点对死亡的惧怕:“夜清,你这么聪明,是不是也怀疑过你当初中毒之事?实话告诉你,的确是本宫命人给你下毒,因为只有你进了万春宫,成了靖秋的心腹,太子他才能认真起来。可惜”

    可惜太子终究还是不成器,她费尽心思也没能将他扶起来。

    江衍没说话。

    他掩唇咳了两下,然后在手边的椅子上坐下,眼睛慢慢瞌上,似乎在这瞬息里睡着了。

    他不表态,天元帝却是要表态的。

    “你又没走遍天下,你怎么知道没有千年的天山雪莲?”天元帝淡淡道,“你没找到是你没找到,死到临头还信口雌黄,朕看你是真的疯了。”

    宛妃听了又笑了。

    也正如他所说,她笑得疯疯癫癫的,整个人失了神智一般,咬字却还是清晰的:“本宫没找到,你当然也找不到!就算你找到了也没用,你可还记得他以前在本宫这里常常吐血?本宫喂了他那么多次的毒,你以为单单一个天山雪莲,就能救得了他吗?笑话!”

    天元帝眸底一深。

    宛妃却像是没看见一样,径自转头对睡着了的江衍笑道:“你命也真是够硬,本宫每次喂你的毒都不一样,有几次更是喂了致命的毒。药,你居然还能活到现在”

    接着再看向天元帝,满含嘲讽地继续笑:“不过谁又能想到呢?堂堂帝王,登基前为一个臣子耗费无数心力,登基后更是不惜一切代价全天下地搜寻药引可他能不能活过今年都还是个问题,你再为他找遍天下,也是白费力气!”

    这样长长的一番话说完,天元帝也没怒,只轻轻招了招手。

    有小太监立即上前来,奉上一盘。

    盘里装着的,细细数去,整整一十八个精致小巧的瓶子。

    ——整整一十八瓶毒。药。

    捧着盘子的小太监细声细语道:“陛下有令,特赐宛妃稀世良药,望宛妃娘娘莫负帝心,安心上路。”

    这是赐死宛妃了。

    她斜着眼看那十八瓶毒。药,脸上渐渐浮现出个不屑又复杂的神情。

    “这是在替夜清报复?”她勾了勾唇,笑得不屑,“趁他还没死,先让本宫死?”

    天元帝说:“你竟是这么想的吗。”

    宛妃说:“怎么,难道你就不想知道,本宫给太子留了怎样的暗棋吗?”

    听她这话,天元帝笑了笑:“你果然还是不想死的。”

    宛妃道:“本宫活得好好的,本宫当然不想死。”又道,“你当真不想知道?”

    “不必了。”

    这回却是江衍开腔。

    他根本没睡沉,闻言也没睁眼,只开口道:“就算娘娘不说,臣也能为陛下查到,并时刻为陛下分忧。”

    宛妃面色一沉,总算没再说话。

    还能说什么?无非是自取其辱。

    她怎能不清楚他向来都是说到做到。

    他的能耐,远比她想象的还要更加可怕。

    小太监这时颇有眼色地将一盘子的毒。药往前一递:“请宛妃娘娘上路。”

    十八个瓶子,十八种毒。药。

    每一种毒。药,皆是蚀心削骨之毒,皆能让人感到肝肠寸断之痛。

    只是,这样的痛,不过一时罢了。

    天元帝想,又怎能比得过他的左相承受的这三年之痛呢?

    可他实在忍不了了。

    他无法再容忍这个女人还活在世上。

    无数双眼睛都盯在宛妃身上,无声催促着她尽快服毒。

    还有人一脸跃跃欲试,大有天元帝一声令下,便要立即冲将上来,把这些毒。药全灌进她嘴里,让她尽早上路的样子。

    迫不及待。

    亟不可待。

    所有人都想着她死。

    ——没有哪怕一个人,想要她活下来。

    宛妃沉默着,慢慢拿起一个瓶子。

    然后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

    十八个瓶子尽数变成空瓶,她瘫坐在椅子里,浑身颤抖到痉挛,面色更是又青又白,看起来极为可怖。

    有血从眼鼻口耳中不断流出,她宛如厉鬼一般,死死盯着那两人,一字一句地诅咒道:“本宫哪怕死了,下了十八层地狱,本宫的鬼魂也要看着你们二人,如何阴阳相隔,孤家寡人!”

    宛妃赐死后被丢乱葬岗的事没在宫中溅起半点水花。

    反倒是皇后被大张旗鼓地恭为皇太后,贵妃被尊为太贵妃,刻有天元帝与废太子幼时姓名的玉牒被重新编读,有关二十六年前宛妃霍乱朝纲之事也彻底昭告天下,从此再无人置喙新帝非嫡非长。

    便在同一时刻,被流放至边疆的废太子发动叛乱,起兵造反,欲一路南下攻入京城,夺回自己曾失之交臂的帝位。

    闻此消息,群臣齐齐上奏,恳请陛下出兵镇压。数位大将更是毛遂自荐,请求陛下派自己出马。

    岂料天元帝最终选择了御驾亲征。

    因有左相探查在前,有足够时间来进行准备的天元帝亲自点兵点将,排兵布阵,短短两刻钟便在沙盘上做了许多拟战,部署许多计划,而后一旨诏令,数十万大军准备就绪,蓄势待发。

    寒风凛冽,春意尚冻人。

    还是那么一身铿锵威风的铠甲,一把沉重锋锐的长刀,天元帝高高坐于马上,那隐藏了数年未再现于人前的杀伐之气迫得离他稍近的人都忍不住退后数步,然后仰头看他,目光中盛满了炽热的崇敬之色。

    天元帝却没看他们。

    他回过头,看向身后城墙。

    但见高大城墙之上,立着的数人之中,赫然便有着江衍。

    今日风大,他本不愿让江衍来。结果人还是跟来了,从出了宫门开始,他就一路都在担心江衍会不会受凉,会不会毒发吐血。

    后来实在忍不住了,中途下马一趟,当着万千将士的面把自己身上的披风卸了,裹在江衍身上,看得不知情的人感叹不已,想陛下对左相的恩宠当真无人能及,难怪左相大人如此鞠躬尽瘁、呕心沥血。

    若换作他们,他们也甘愿为这样的陛下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渐渐的,风更大了,有沙尘被风卷起,吹得人快要睁不开眼。

    天元帝终究还是再度下马,凭着卓越的轻功,宛如仙人登云梯般,借力在墙面上轻点数下,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便轻而易举地登上城墙。

    将士们齐齐仰头看过去。

    城墙上,瑟瑟风里,江衍没动,只站在原地望着出现在视野里的天元帝。

    天元帝也抬头看他。

    但见那双眼睛,冷淡若泠泠冰雪,清澈若湛湛泉水,好似这几年过去,他仍是当初初见时那般,文雅恬静,彷如烟墨入清风,然后刹那间,惊为天人。

    天元帝停顿一瞬,抬脚走过去。

    众目睽睽之下,他将江衍揽在怀中。

    “我会找到天山雪莲,然后带回来。”帝王在耳畔沉声许诺着,“在我回来之前,你一定要活着等我。”

    江衍点了点头,说好。

    帝王又说:“我会常常给你写信。你也要经常给我回信。”

    江衍说好。

    帝王还说:“你要好好吃药,好好睡觉,有什么事,都交给陈尔升和师如去做,你不要太过劳累。”

    江衍说好。

    帝王接连又嘱咐许多。

    到得最后,再不走就要误了大军出发的时辰了,他才说出最后一句话来。

    “我想吻你。”

    在这万千将士的眼前,在这繁华京城的高处——

    想要一个吻。

    江衍默了一默。

    然后微微抬起头,亲吻了一下帝王冰冷的嘴唇。

    本是蜻蜓点水就离开,却被帝王按住后脑,交换了一个极滚烫的亲吻。

    万众瞩目。

    举世皆惊。

    一吻毕,帝王默不作声地跃下城墙,在前来恭送的众臣还没反应过来的目光中,正正落在马上。

    他手中缰绳一扯,数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地出发。

    霎时间,数十万铁骑蹄下烟尘滚滚,有狂风于平地呼啸而起,嘶声厉吼间,风烟汇聚到一处,宛若一条漆黑长龙,直朝遥远北方迅猛而去!

    目送那长龙北去,有臣子终于反应过来,面露震惊地望向城墙。

    “左相大人,和陛下,怎会,怎会”

    却是一句话还未说完,就见城墙上的人已然低头捂嘴,开始咳嗽。

    咳声顺着风传下去,恍惚竟是有些撕心裂肺了。

    而后眼尖的人便见到,那人咳了好一阵后,苍白的色泽里多了点殷红,似乎又吐血了。接着整个人往后一倒,竟似昏了过去。

    围在那人身边的其余几人立时手忙脚乱地矮下身去。

    恰在此时,那已走出很远的帝王,回头一望。

    离得这么远,帝王却还是看到,城墙上已经没有人了。

    已经回宫了吗?

    他收回目光,想回宫也好,今天这么冷,要是染了风寒,又得大半个月下不了床。

    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帝王在心中默念,一定要活着等我。

    江衍睡了许久。

    他醒来的时候,冰消雪融,京城已经彻底入春了。

    而他醒来的也很是时候,天元帝写给他的第一封信,今晨刚到。

    不过这封信是私密的,除他之外无人敢看。至于另一封一同送到京城的,是讲大军已在废太子发起叛变的城外成功驻扎,而后两军交战,陛下亲自领兵出击,首战告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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