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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属于女人的无能和懦弱,唯独你,那双倔强的眼睛有很多时候本王恨不得剜掉它们。”
他一步步毕竟,危险一步步将领,楚若安步步后退,四肢冷若冰霜,却独独一双眼睛还不肯服输。
“其实,从香草第一次进府的那回开始你就在实施自己的计划吧?”宇文彻说到此,瞳仁一缩,犹如芒刺瞄准了猎物,让楚若安死死靠着冰冷的墙壁不敢大声呼吸,“本王承认,如果不是九弟在幻梦阁碰巧撞见了你,然后将此事告知本王,也许本王永远都不会发现。可是,偏偏被九弟遇上了,你说这是不是老天爷都在帮着本王?”
他口吻一沉,大手紧紧攥住了她的一双白玉,痛意让她不自觉轻轻咬唇,却始终说不出一个字来。
宇文彻俯身,温热的胸膛如一座大山死死挡住她的光线和去路,他的双腿也紧紧抵在她两腿之间,让她不能动弹分毫。
“楚若安……”他动情地唤着这个名字,方才她杀死段平时的决绝与冷艳犹在他眼前盘旋,他伸手慢慢抚摸着她精致细腻的轮廓,感受着她此刻故作的冷静与无法控制的颤抖,让他既恨又怜,“老天爷都不赞成你做这所有一切,就注定你必须活在本王的喜乐之中。”
那口吻,充满着悲悯与冷傲。楚若安将脸别开,却反被他用两指钳制住下巴扭正,他长眉轻蹙,目色里带着波涛汹涌的气势,声音低不可闻,却极具杀气:“韩忠余就是你杀的。告诉本王,你究竟是什么人?!”
这才是宇文彻真正的杀意吧,犹如千军万马从身体上踏过,让你觉得自己立刻就要粉身碎骨,甚至连魂魄都要尝尽苦楚。
事已至此,楚若安也不想再这么玩躲猫猫的游戏,而实际上这次刺杀段平她背负着自己全部的希望和侥幸,因而当宇文彻出现在房门的那一秒,她就知道自己彻底失败了。
这么想着,她心情反而渐渐平静了下来,望着面前魔鬼一样的男人,冷冷勾唇:“你一向无所不能,现在反而沦落到要质问我才能得到真相吗?”
“啪!”
狠狠一巴掌掴下来,火辣辣的痛楚与唇角溢出的一抹鲜红都让她变得更加清醒。
“别碰他!”
藏刀的声音从院子里响起,可惜他尚未靠近这间屋子就被藏在暗处的暗卫拦住,短兵相接的声音划破幻梦阁的死寂,也让楚若安一汪死水般的心终于起了波澜。
这个傻瓜!
楚若安暗骂藏刀一句,却不得不因为藏刀的出现而重新考量自己现在的处境。
宇文彻满意地看着她眼里不断闪过的神采,然后低头轻轻舔去她嘴角流出的鲜血,温热的舌尖触及她微凉的肌肤,彼此都深深一颤。而宇文彻得到鲜血的滋润,眸光如猛虎般闪着可怕的火焰,“原来你从没打算过好好做本王的王妃。”
“没错!杀人并非小事,何况还有一个是朝廷命官!我也不想连累王爷你,所以请王爷给我一纸休书,从此是生是死再与王爷无干!”
楚若安的心口因为喘息而起起伏伏,几乎要撞上他坚实的胸膛,此刻她对他四目相对,她紧张而倔强的世界里已然听不到外面打斗的声响,只有面前宇文彻猎豹般犀利的目光。
他骤然揪着她的长发,被迫让她抬头看着自己,然后深深凝视着她艳若桃李般的姿色,双颊上艳丽的胭脂尚未褪色,楚若安察觉到宇文彻的眸色暗沉,呼吸也变得粗重,便想到他必然也是中了勾魂散,因而很快用双手将脸颊捂住,沉声道:“别再靠过来,这胭脂有剧毒!”
第80章:追!()
宇文彻如梦初醒,不过在退身的时候很快点了她的穴道,楚若安顿时气急。她只是怕担当不起毒杀一朝王爷的罪名而已!
身侧的窗户被风吹来,血腥味入鼻,楚若安厉声吩咐外面的藏刀一句:“快走!再不听我的吩咐这一生都休想让我原谅你!”
藏刀已受了几处轻伤,十四手臂上也多了两道血痕,听到楚若安的声音,藏刀即便再不情愿也不想被她真得遗弃,只好忍痛转身逃开,希望楼主能有好得办法救下楚若安。
十四敛息,立刻吩咐道:“追!”
几道暗黑色身影没入夜色,十四回到院子里立刻从井里打了盆冰凉的井水进屋,然后很快替楚若安擦掉了双颊上的胭脂,这是致命的东西,甚至比十个藏刀都更让人害怕。
“这屋子里还有勾魂散,会麻痹你的内力,马上出去!”
宇文彻冷静吩咐了一声,十四也显然意识到了个中厉害,很快出了屋子开始调息周身内力。
“解药。”
宇文彻不敢大意,被禁锢的能力让他第一次尝到一种无能为力的挫败感,幸好她只是个弱女子,否则此刻的自己必死无疑。
“没有。”楚若安冷冷挑眉,深觉自己实力太弱,两次任务都失败得毫无回旋余地,因而她打算咬死点刹楼这三个字,至少不能连累萧风和寒冽他们。
“没有?”宇文彻再次靠近她,目光不自觉落在她白皙修长的脖颈处,还有微微起伏的白玉之上,刹那浑身气血上涌,每一寸皮肤都像着了火般烫得吓人,“那你只好自食恶果了。”
话音刚落,楚若安便觉得下身一冷,纱裙被他生生撕碎,两条白皙光滑的双腿彻底焚烧了已然无法压抑自己的宇文彻,他什么前戏都没有便直击目的地,她觉得自己好像被硬生生撕碎般疼得撕心裂肺。
“啊!”
楚若安毫不避讳得痛呼出声,不能反抗,不能动弹,任由自己像个尸体般被他索取,看着他被情欲烧红的双眼以及不断释放后的残忍笑容,她甚至有那么一刻放弃了全部的希望,就此死在他身下也好。
没有选择,自然也就没有那么多煎熬和痛苦了。
那一晚,他们置身暧昧的烟花之地,她在浑浑噩噩中被他索取了整整一夜,他强壮的身体在勾魂散的刺激下像猛兽般可怕,好多次楚若安都觉得自己快被他榨干了……
麻木的身体,一次比一次更为灼烧灵魂的快感将她淹没,她甚至哭都哭不出来。
再次醒来,天色依然那么黑,可是很安静。
楚若安微微一动身体便觉得如散了架子般难受,隐隐的酸痛提醒着她那一晚的屈辱。
那本来是她料定可以超脱升天的一晚,却在她将希望放在云端之际狠狠跌进了地狱。没错,这大概就是地狱吧。
不是凝晖园的熟悉场景,只是一件很华丽很温暖的屋子,一切陈设显得精致而古朴,伺候她的人变成了锦绣,楚若安淡淡一笑,大眼睛再也不复昔日光彩,一如外面那漆黑的夜色。
“王妃醒了?奴婢准备了清粥。”
锦绣将自己的情绪掩藏的极好,笑面如靥面对着楚若安说道,可惜当她看到楚若安失去生机光彩的双眸时,便不由得想起她身上被宇文彻折磨的伤痕来,顿时生起许多怜悯之情。
“我不饿,什么时辰了。”
“您昏睡了整整两日,王爷带您回府时直接将您带回了这里,然后吩咐奴婢好生伺候着。”锦绣仔细回答着她的问题,见她面色苍白,赶紧将被吹开的窗户关紧。
“芍药呢?”
“奴婢不知道。”
楚若安一想起那一晚被宇文彻折磨了整整一宿,便觉得恶心不已,于是她拧眉道:“我要洗澡,我要洗澡!”
“奴婢这就去准备。”
锦绣匆匆出去打水,而开门的瞬间楚若安看到门口站着几名侍卫,她便知道,这一次功败垂成,宇文彻必定会将她当做囚犯一样关起来。
这一刻,她抱着双膝坐在床上,长发披散在消瘦的脊背上,世上大概再没有谁比她更孤单了吧?她本来就不属于这个世界,本来就应该在被沈惜言逼落湖水时就死去的,所以她每多活一天才会多一份煎熬。
是啊,她本来就是多余的。
温热的水蒸气熏湿她长若蒲扇般的睫毛,也稍稍温暖了她渐渐冰凉如死尸般的身体和心脏。
玫瑰花般漂浮在水面上,美丽如白瓷般的身体若隐若现,连楚若安自己都觉得这副身子就是个天生的祸水。
“王妃,已经泡了快一个时辰了,奴婢担心水要凉了。”锦绣在屏风后面低声提醒了一句。
“噢。”
楚若安像个机器人似得从浴桶中站起身来将浴袍穿好走了出来,锦绣匆忙用毛巾替她擦拭着湿漉漉的长发,生怕她本就孱弱的身子再着凉。
坐在梳妆台前,楚若安的思绪早就飘得不知边际去了,锦绣看着铜镜里如花似玉的美人儿再也不见当初从容潜静的神色,好像在一夜间被抽干的灵魂般只剩空洞的皮囊。
锦绣从十四那里隐约知道那一晚在幻梦阁发生了什么,而他们也查到王妃还有另外一重身份,便是点刹楼杀手,这个消息固然令人震惊,可看到这样的楚若安,锦绣只剩下一种浓浓的关切和怜惜之情。
“王妃,吃点儿东西吧,不然您的身子可扛不了多久的。不管发生什么,日子总要过的,一切都会好起来。”
锦绣轻轻劝慰着,可即便如此她也中觉得十分无力。
楚若安轻轻眨了眨眼睛,然后从抽屉里取出一张药方,那是刚才她趁锦绣烧水时写好的一张避孕方子,她将方子递给锦绣,淡淡道:“照这副方子熬碗汤药,不然我总是痛得睡不着。”
锦绣小心翼翼将方子装好,笑着点了点头:“是。”
伺候楚若安歇息之后,锦绣熄灯出了屋子,本是准备要药房按方子抓药,但想起楚若安那空洞而麻木的眼神,总觉得放心不下。她精通医理,万一想不开自己给自己开一副夺命方子也是极有可能的……
为了慎重起见,锦绣转身朝宇文彻的书房而去。
一盏茶的功夫后,宇文彻打发了两名副将才接见锦绣,十四领着锦绣进了书房,然后默默退守在一旁。
第81章:让本王妥协?妄想!()
“什么事?”宇文彻亲抿一口茶水,暗自垂下的眼眸让人看不清他此刻眼底的神采。
锦绣将方子呈上,不疾不徐道:“这是王妃给奴婢的方子,说是止痛药,不过奴婢觉得王妃似乎有心死之状,怕她一时想不开,所以请王爷过目。”
听到锦绣口中所谓的“心死之状”时,宇文彻骤然抬眸,漆黑色的目光如夜色般冰凉,他握着茶盏的手臂也不自觉加重了力道:“什么叫心死之状?!”
察觉出宇文彻的愠怒,十四暗自替锦绣捏了把汗,还好锦绣随身伺候宇文彻多年,对他的脾性也算有所了解,当即冷静回禀道:“王妃整日都傻傻坐在床上不知想些什么,也不吃东西不说话,好像……这世上再也没有什么能够让她快乐起来。恕奴婢大胆,现在的王妃像个活死人一样。”
“啪!”
茶盏在宇文彻掌心里被生生捏碎,破裂的瓷盏割破了他的手心,鲜血顺着碎片落在地毯上,十四匆忙用帕子替他捂住伤口,凝眉道:“王爷,您……”
“哼!”宇文彻冷哼一声,那种征服的欲望再一次覆盖了他的眼睛,“愚蠢的女人!他以为这样就能让本王妥协么?妄想!”
“王爷,您就别再与王妃置气了。”十四忍不住劝了一句,却被宇文彻毫不留情地推开。
“去将芍药那个丫头给本王带过来!”
闻言,锦绣与十四都明白了宇文彻要做什么,他就是看准了楚若安有情有义才一次次用她在乎的人与事逼她就范,可这样一来,只会更加加深他们彼此的矛盾。
十四单膝跪地,急忙劝道:“王爷三思!您这样做看似让她屈服了,可实际上只会让您与王妃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让王妃彻底对您死心啊!”
“是啊,王妃现在就像丢了灵魂一般的行尸走肉,您何必还要在她的伤口上撒盐,难道真要逼她自我了断来换解脱吗?”
锦绣的话如一柄钢刀直直插进了宇文彻的心房,他骤然用目光死死锁住锦绣,最终却慢慢收敛了那可怕的杀意。
“都退下,本王静一静。”
“是。”
十四与锦绣出了书房,彼此相视一笑,都松了口气。他们都很了解宇文彻,方才那一瞬,若是换做从前,恐怕他们早就身首异处了。
“希望这次王爷能听进你我的话。”十四长叹一声,轻轻拉着锦绣的手躲开小径上一颗碎石子。
锦绣轻轻抿唇,抬头望着天边一弯新月:“其实王爷已经爱上了王妃,是他不肯面对也不知道。不过你我却能察觉到,这样的王爷其实更有人情味。”
“不错,我也希望王爷能得到爱情。”
言毕,十四与锦绣十指相扣,无论夜色多么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