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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图治疗归海,可她休息时间不够,聚集的力量不足以救人。
连连失败了几次,疏影快哭出声来,熠骞道:“之前听晓辉提及,玄天草是长生不老的灵药,对重症有延缓病情之效,亦可解毒。要不,我们去采些来。”
听到熠骞这么说,疏影先是露出茅塞顿开的喜悦表情,接着突然又黯然下来,红了眼圈道:“熠骞,发生太多事情,我都没好好照顾你。你身上的毒”忙于应战,疏影心力交瘁,连熠骞中毒的事,都被抛之九宵云外,想到自己刚刚还对他发脾气,顿时觉得愧疚不安起来。
“算算已有七八个小时,我安然无事了。想是那玄天草的药力开始慢慢发挥出来,为了我,为了归海,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出发,去找玄天草吧!”熠骞伸出手,在她那白皙的脸颊上轻弹一下。
疏影拼命点头道:“好!若凯,你负责照顾归海和晓辉,如果子微来了,你切莫与他交手,尽量逃出来找我们,记住!”若凯应下了,疏影紧跟在熠骞身后,走去雪屋。
斯维德鲁普群岛的夜特别漫长,黑漆漆的夜空下风雪肆虐,经过白日里那翻天覆地的打斗,地势环境已发生了巨大的改变。一边要尽可能寻找那记忆中的小湖,一边又要保证能重回雪屋的路线,熠骞和疏影的每一步都小心翼翼。
忽然,疏影一个踉跄,整个人向前扑去,鼻子狠狠砸在地上,又酸又痛。“宝宝,怎么了?”人多的时候,熠骞怕疏影害羞,始终没有那么亲昵地称呼,此时,他不自觉地就唤了出来。疏影还没有反应过来,温柔而热情的吻如雨点般落在她的鼻上,熠骞低沉的嗓音回荡在耳边:“很快就不疼了!宝宝耳朵怎么这么红,是不是也受伤了”
“别”疏影瞪圆了眼睛推开他,那个穿得像熊一样的男人坐在雪堆上,似笑非笑看着窘迫的她,好不得意。疏影恼他“欺负”自己,顺手抓起一把雪朝他丢去,熠骞也不躲,就让那雪块砸中自己肩膀,疏影又去捧雪,却发现手指碰到一个硬梆梆的东西,拨开雪一看,疏影认出来了:“头狼?真的是头狼!”“那小湖岂非在这附近!”熠骞兴奋地左右张望。“你绊倒我,是要告诉我这个消息,对吗?”疏影感激地抚着头狼僵硬的头颅,“我一定会想法子救你的!”还有一天的时间,若凯的时光逆转术才失效,头狼还有机会!
熠骞感到背心一阵发痒,似乎有人躲在远处的雪堆后注视着自己一样。他站起身,似随意地四下打量着,皱眉高声道:“先前我与归海也在这一带找过,方圆十米都冻得结结实实,现在四周一片漆黑,更是难以查探。”
疏影不甘道:“总不能轻易放弃,再找找吧!”黑暗掩盖着熠骞唇边的冷意,他说:“是,无论再艰难,找不到玄天草,我们就不回去!”疏影总觉得熠骞的话有些古怪,像是宣誓一般,可见熠骞已拿着探路杖四处敲打,寻找起来,她也赶紧起身,忙碌开来了。
熠骞装模作样地找了会,暗自使出禹王斧,借着斧灵之力,闪电般窜到那雪堆后。可那儿却连个脚印,半片人影都没有,“难道是我多心了?”熠骞摸着脑袋,闷闷不乐地走向疏影。望着手中的禹王斧,熠骞忽然有个主意:“疏影,使出你的避水剑,小湖必有水,火凤一定能找到它!”
疏影眼睛发亮,避水剑一出,黑夜中火凤如身披火焰般直奔三米外不起眼的雪地,火凤不断在雪地上盘旋,眼见雪地融化,露出晶莹剔透的冰面来,渐渐冰面上泛起波光粼粼。火凤一声清啸,朝着清澈见底的湖水扎下去,所到之处,无不分水为岭。不多时,火凤叼着一株碧绿的玄天草,展翅飞了回来。它将玄天草放进疏影掌中,骄傲地啼鸣几声,银光闪烁,避水剑又隐回疏影掌心。
熠骞记下了小湖的方位,将头狼从雪地里掘了出来,扛着它,与疏影一起兴冲冲返回雪屋。
只见若凯一眨不眨地坐在归海身边,天青色的星雨覆盖着归海,疏影没来由一阵慌乱,出声制止:“若凯,住手”
第112章 药鼎()
若凯浑身打了个哆嗦,星雨消散。
疏影一个箭步冲到归海身边,归海仍双眼紧闭,面色苍白。疏影质问道:“若凯,你这是做什么?”
“我我只想尽一分力”若凯带着哭腔道,“姐姐为了救我,耗尽异能,若归海哥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过意得去?我现在好一点,想试试用时光逆转术,救救归海哥!”
疏影细细打量一下,归海身下的血渍果真少了很多,她口气柔和了许多,歉意道:“对不起,姐姐这是太紧张了,若凯”疏影一咬下唇,“要不,你再试试?”若凯倚在雪壁上调息,道:“不行了,发功时最忌受到惊吓,刚刚唉”“都怪我!”疏影真是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耳刮子。若凯先耗力救活玄天草,又受了伤,能发功救归海已不容易,又被自己打扰,真是太莽撞了!
“疏影”熠骞温柔地搭上她的肩膀,“我们还有玄天草嘛!”疏影面色稍霁,举着玄天草在眼前晃动,为难道:“可是,这要怎么给他服下呢?”是挺难办的,想当初,晓辉用玄天草制药,折腾了近一小时,还得配上药引子,才能有效。熠骞虽懂医术,但对这玄天草却一窍不通。在二人均束手无措时,只听若凯怯生生道:“我我听父亲说过,玄天草液是奇药,可以起死回生不妨试试!”
“既然是父亲说的,那绝对错不了!”疏影如绝处逢生,不假思索道,“来,熠骞,你帮我撬开他的嘴,我来挤草液!”熠骞犹豫分刻,这也是没法子中的法子,便走了过去,掰开归海的嘴,冲疏影点点头。眼见第一滴草液滴入归海的嘴里,疏影被人用力一推,险些摔倒,那人满脸怒容,俯下身去,尽力去擦拭归海舌上那滴绿色液体,吼道:“你们想杀人吗?”
“晓辉!”疏影和熠骞异口同声道。“楞着干什么,快取水来,干净的水!”林晓辉满脸严肃,如换了个人般,瞪了二人一眼,“还想不想救他!”
熠骞率先反应过来,冲到篝火边将带来的饮用水都取来,晓辉闻了闻水,才往归海嘴里灌,厉声道:“取雪融了,快!”疏影也动作起来,到雪屋外,装了好些干净雪,熠骞在篝火前用铁皮罐子融了,立刻递给晓辉。晓辉动作麻利地清洗归海的口腔,但舌头上的绿色斑点,如胎记般怎么也去除不掉。晓辉停下手,细细打量一会,声色俱厉地说:“瞧你们干得好事,快,背他到玄天草的湖畔,再晚就没得救了!”熠骞和疏影像两个犯错的小学生,低着头默默挨训,大气也不敢喘,听到晓辉下令,熠骞二话不说地背起归海,疏影出了雪屋,一挥避水剑,火凤清啸而出,展翅在前方带路。晓辉跟在最后,三人快速向小湖奔去。
小湖畔,火凤应声分开水路,碧绿鲜嫩的玄天草出现在众人面前。晓辉扑一声跳进湖底,并没有急着去采撷玄天草,而是刮着湖底鹅卵石上的苔藓。晓辉边刮边喝道:“还干看着,快来帮忙!”熠骞、疏影闻言,忙跳下去,苔藓并不茂盛,加上没有趁手的工具,刮起来十分艰难。疏影白嫩的指头几乎全都破了,也不敢有半分抱怨。
这辛苦并没有白费,晓辉用苔藓敷满归海的舌头,三个人都十分紧张而期待地盯着归海。十五分钟,漫长地如一个世纪,当晓辉再次用雪轻轻擦掉苔藓时,那绿色的斑点也随之消失不见。疏影顿时对晓辉心服口服,就连熠骞也不由重新审视起这个认识二十年的兄弟来。晓辉依旧板着脸,在归海身体各个关键的穴位、经络处按捏着。疏影忐忑问:“晓辉,归海怎么样?”
晓辉没搭理她,站起身,四下看看,冷冷道:“跟我来!”说罢,拔腿就走进了黑暗之中。“干,干什么?”疏影嘴上问着,却不敢不赶紧跟上。前方传来晓辉毫无半点温度的声音:“采药!”熠骞不敢有半分怠慢,背上归海跟着后面。
先前去小湖时,有火凤带路,避水采藓时,火凤也始终盘旋于上空,虽不似白昼般明亮,也足已目视周围。可现在,火凤已隐回避水剑,无任务也不能随意召它出来。长夜漫漫,前方的林子就像个张着嘴的妖怪,用黑暗的力量吞噬着他们。
晓辉指着那挡路的藤蔓荆棘,言简意赅地下令:“砍!”
熠骞也不多说,将归海放在地上,让疏影扶好,唤出禹侯斧,按晓辉的指向,东劈西砍,开出一条路来。晓辉似乎对这林子极为熟悉一般,使唤着熠骞一会上树,一会挖地,每每都能满载而归,找到晓辉口中的所需的材料。
当二人走出林子时,疏影纳闷地望着熠骞外衣所包着一堆“药材”,树皮树根土块虫尸等等,这能救人吗?熠骞反倒对晓辉愈发信心十足,他知道,只要材料运用得宜,就连烂铁也可以治病。
“哈哈哈”晓辉突然发出一阵大笑,久久地在林子里回荡。晓辉脸上没有半分喜悦之情,听着是笑,却充满着抑不住的哀伤。熠骞紧皱眉头,而疏影已不知不觉掉下泪来。在笑声中,众人面前出现一片金色流光,渐渐显出个侈口、束腰、鼓腹、平底、三足、两耳的鼎来。晓辉抓起材料,跳入鼎中。
包药的外衣被丢了出来,罩在熠骞头上,慢慢滑落,露出熠骞那不可思议的表情:“药鼎!”禹侯族的圣物富有灵性,会自己寻找主人,熠骞等人心中都默认肯定药鼎的主人在族中,万万没想到,竟是晓辉一介凡人,如此也解释了晓辉前一日痴呆的原因和刚才自信的表现了。
一会儿,晓辉从鼎中跳出,掌中托着一枚金色丹丸,眉目间尽是厉色,指着熠骞道:“取血300cc,将药丸融了,给他服下。”
第113章 神医()
熠骞卷起袖子,将随身带的水壶放在身下,疏影不忍心看,别过脸去。熠骞唤出斧灵在臂上轻轻一割,立刻血流如注,在这滴水成冰的天气里,热血流出很快就变成红色冰棱。疏影的肩膀被晓辉毫不客气一推:“傻站着干嘛,还不去帮忙!”
以前的晓辉为人幽默风趣,随时都带着和煦的笑,对女士特别绅士温柔,简直是“大众情人”。对熠骞这个兄弟,晓辉发挥居家好男人的天赋,屡屡帮他打理内外事宜,从无怨言。对疏影,他这个闺蜜贴心的程度,可以媲美熠骞了。不知是什么影响了晓辉,令他如换了个人般,一贯火焰般的热情转成冷漠的态度,任何人心里都怪不是滋味。
尽管如此,二人仍不敢怠慢,疏影唤出火凤,吩咐几句,火凤在熠骞的的伤口与水壶上下环绕飞翔,保持着血水不冻结,药丸彻底融解。一切准备就绪,晓辉托起归海的头颅,两指一顶下颌,就将那一壶药血灌了进去。疏影借机为熠骞治疗伤口,她心控术只复原了三成,虽不完全治愈,却也止了血,不再恶化。“快看,归海好像醒了!”熠骞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伤口,反而时刻关注着归海的动静。
晓辉坐在一块落满雪花的大石上,淡然自若的表情,仿佛告诉所有人:“这是应该的,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熠骞和疏影可没法子那么淡定,借着微弱晨曦之光,充满希冀地围在归海身边。
归海忽得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两张兴奋地不可思议的大脸,他不由一惊,嗓子略带干涩道:“干,干什么?”
疏影欣喜若狂,也忘了晓辉冷漠如霜的变化,扭头道:“晓辉,你真棒,归海好了!真好了!”
归海觉得头痛欲裂,他支着额头,慢慢坐起来,打量着四周,认着人:“这是哪?疏影,熠骞,晓辉我们好像是到斯维德鲁普群岛来找玄天草了对不对?”
熠骞玩笑道:“老兄,你这是喝多了,断片儿啦”
归海没有理他,目光恍惚起来,一波波地痛楚阻止他重组碎片的记忆。忽然,一个画面清晰地跳入脑海之中,归海眼睛一亮,惊道:“子微,子微在哪?我不是要和他大战一场吗?天怎么黑得这样快?”
“归海哥哥,你不记得啦?雪箭、水龙卷、还有那排山倒海?”疏影纳闷道,那场景历历在目,怕是终生难忘。见归海一脸懵懂,疏影唤出避水剑,摆了个飒爽的姿势:“看,避水剑!”
“别为难归海了。”熠骞含笑道,“重创后,难免要些时间康复,之后我们慢慢讲给你听,你一定会想起来的。”
“哼”晓辉一声冷笑,“他这段时间的记忆分明被人刻意抹去了!”
“难道”熠骞和疏影同时想到一个人,“是若凯?”想起若凯之前建议以玄天草液治疗归海等种种行径,熠骞果断下了决定:“走,回雪屋问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