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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她照顾不好自己,怕她有一丝难过。
心意相通,颜霜迟自然想得明白这些,眼睛微红地望着他:“那我以后要去哪里要做什么,都乖乖给你打报告?”
苏漾挑眉,失笑:“你还嫌太后觉得我不够碍眼?”
颜霜迟吐了吐舌头。
“今日是意外,以后再有什么事,你一定要让皇上知道。”苏漾轻叹一声,手掌按在她后脑勺揉了揉,“太后现在满脑子都想着怎么能让皇上与我之间生出隔阂,一方面怕皇上过分依赖我,皇权遭到威胁,另一方面,也怕我真的帮助皇上拉拢了大部分朝臣,她自己失去朝政大权。”
“虽然这样说自己母亲不太好但是,母后的做法真的很不恰当。”颜霜迟努努嘴,“朝政大权本就该是皇上的,皇上现在年纪又不小了,她这种行为,不就是窦太后慈禧之流么”
“窦太后?慈禧?”苏漾没听懂,疑惑地挑了挑眉。
颜霜迟发觉自己又说漏了嘴,慌忙补救道:“就是就是我从话本子里看到的些,太后把皇上当作傀儡,妄图独掌大权,为人所不齿,当然到最后倒台的倒台,亡国的亡国了。毕竟不是每个女人都拥有治国安邦的本领,空有野心而无作为,不过是把自己和国家往绝路上送。”
第152章 回宫(二)()
苏漾听着她侃侃而谈,目光有一刹那的失神。
半晌,他嘴唇动了动,轻轻捏住她一边耳垂。
“你担心的都不会发生。”
颜霜迟脑子里闪过一个想法,小心翼翼地问:“那你看我这么聪明又能干,够资格帮你吗?”
“你要怎么帮我?去太后那儿当间谍?”苏漾笑,“别忘了,你最初帮着南阳王来接近本相,落得个什么结果。”
颜霜迟语塞。
赔了夫人又折兵?这形容不知道哪里怪怪的。
她嘟囔道:“那还不是因为你这个人——”
“我怎么?”他低头,脸靠她很近。
颜霜迟咬了咬牙,道:“你从一开始就故意勾引我。”
“不是故意勾引。”苏漾纠正她,手又摸上她的脸,“那叫情不自禁,情难自持不过还好,我如愿以偿了。”
“你给我严肃点,我不是开玩笑的。”颜霜迟一本正经地拍下他摸摸捏捏的手,“间谍也可以啊,我很会演戏的,一定不会被发现。你以为我对谁都像对你一样,那么”她惊觉说下去又要免不了被调侃一番,急忙转了话头,“哎呀,总之我可以的,相信我嘛!再怎么样,那也是我母后,虎毒尚不食子,难道她会吃了我不成?”
听到最后一句,苏漾不着痕迹地别开眼,似笑非笑:“那可说不准。”
“什么说不准?”颜霜迟没明白。
“没什么,我是说,你这么傻,太容易被骗了。”苏漾摸摸她的脑袋,“你还是乖乖呆着,别乱想。”
颜霜迟抱住他的脖子,整个人挂在他身上,仰着脑袋,额头与他的下巴齐平,一双眼睛扑棱扑棱的,目光娇柔像要滴出水来。
“美人计也没用。”苏漾一副坐怀不乱的样子,“不过刚才听见你说对我什么?”
“噢,”她弯唇笑得甜滋滋的,开始拍马屁,“喜欢你啊,最喜欢你了。”
“嗯”苏漾沉吟半晌,低头,攫住她的唇亲了好一会儿。
颜霜迟心中雀跃,热情地回应这个吻。正当她以为马屁奏效了的时候,一盆凉水泼下来。
苏漾笑着,将她额前的碎发拨了拨:“这是奖励,其他的别想了,老实呆着。若你再乱来,我就去求皇上下旨关你禁闭,为了安全起见他会考虑的。所以你乖一点,嗯?”
颜霜迟不高兴地瞪着眼,一口咬在他下巴上。
“公主,你们叙完旧了没?前面就是宫门口,咱们该分道而行啦。”白芷在马车外喊道。
车帘子没有被拉开,颜霜迟却条件反射地从他怀里蹦出来,正襟危坐。
心中刹那间萌生出一种偷情的错觉。虽然和事实也没差太远。
“知道了。”她深吸了一口气,语气沉静地开口。
苏漾见她依旧赌气的小表情,觉得十分可爱,捏了捏她鼓鼓的脸颊,柔声道:“我走了,你自己小心些。”
没等她做出回应,这厮就直接跳下了马车,朝来路往回走去。
马车很快便开始继续前行,颜霜迟掀开马车后面的帘子,急匆匆地寻找那抹白色的背影。
才没多久,就看不见了。
她心思沉沉的,正要放下帘子,却忽然瞥见街角的一张脸。
他站在那里望着她,唇角似乎在笑。
第153章 夜半冷宫(一)()
月近中天,寂静的宫墙之上,只偶尔有乌鸦飞过。
这种寂静,让人不自觉地压低了脚步声,生怕惊扰了什么。
当然,这只是某个胆小如鼠的小姑娘。
白芷一路上掌着灯笼,连灯罩里面的亮光都在配合着她瑟瑟发抖,每走几步,她就要打着颤弱弱地唤上一声:“公主”
“放心,我在,没鬼。”颜霜迟昂首挺胸,干巴巴地回应她。
如果不是某个胆小鬼怕折寿,她早就亲自走在前面掌灯了。
到了辛夷宫门口,白芷早被吓得冷汗浃背。
“白芷啊。”颜霜迟摇着头推开门,语气轻叹,“真不知道皇上和苏漾是如何想的,你胆子这么小,一点都不适合跟着我。”
“公主,大晚上的来这种地方,哪有女孩子不怕的!”白芷举着灯笼,嘟嘴跟上。
颜霜迟笑了笑,“那我不是女孩子?”
“公主您是您是有天家贵族之气护体的,才不会被阴邪所扰。”白芷煞有介事地说。
“得了吧,小小年纪跟神婆似的,你给自己胆子小找理由就罢了,我可用不着那些奇奇怪怪的借口。”颜霜迟一脚踢开陈婕妤睡过的寝宫门,“本公主就是胆子大,羡慕不来的。”
白芷亦步亦趋地跟进去,讷讷道:“公主说得是。”
这里不像那些常得恩赏的妃子寝宫,四下空旷,颜霜迟拿过白芷手里的灯笼,举高了照着,往前走了好几步,才看见大殿中央孤零零的一张床。
陈旧木床,雕花的凹痕里都是岁月积累的痕渍,棱角被磨得很平。
“真是可怜。”颜霜迟不由叹了一声,“日子过得这般清苦,说白了只是为了保住一条命。可到头来,还是连命都丢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在木床上下寻了一周。
除了被褥之外,再没有其他东西。
然后她定睛一看雕花的床头柜,提着灯走过去。
白芷凑近细看,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颜霜迟眉心一皱。
主人离开才不过一日,柜顶不该有如此厚的灰尘,而且下面的抽屉却光洁如新。
她缓缓地拉开抽屉。
即便她动作很小心,还是将柜顶的灰尘又弹起来些许,白芷又打了个喷嚏。这次连她自己也未能幸免于难,鼻子一痒,跟着打了个喷嚏。
她用长袖掩住口鼻,伸手将抽屉里的那张纸拿了出来。
“咦,这是什么?”白芷疑惑地眨了眨眼。
颜霜迟站起身,将纸展开。
“”四行字,她看了许久,却是嘴角一抽,问身旁的小姑娘,“这个你认识不?”
“奴婢不识字的,当然看不懂了,您可别借这个又笑话奴婢。”白芷连连摇头。
“噢。”颜霜迟将纸折起来,揣进怀里,语气淡淡道,“本宫就是感觉这不是字,才要你看的。”
白芷知道自己的智商遭到了自家主子的歧视。
她决定给自己正名:“公主,奴婢觉得这或许是别的国家的字。”
“别的国家?”颜霜迟煞有介事,“南燕?北离?还是桑国字?陈婕妤是大渝人,没道理懂那些啊。”
第154章 夜半冷宫(二)()
白芷语塞。
颜霜迟不再欺负她,一边提着灯笼探查寝宫的其他位置,一边道:“你说得不无道理。不过那几种字本宫都不识,咱们也不知道这张纸上写着什么信息,断不能随意交给别人去查。”
“依奴婢看,无非就是陈婕妤想念皇上写下的酸诗。”白芷脱口而出,“交给皇上一定不合适,皇上已经够难过了,不能再受刺激,要么给相爷瞧瞧吧?”
“不行!”颜霜迟想都没想就否决了,“不能给他,今晚来辛夷宫的事也不能让他知道,不然你以后就别跟着本宫了,打哪儿来回哪儿去,听见没?”
“噢。”白芷委屈巴巴地绞着手指,“听见了,公主,奴婢一定保密。”
颜霜迟这才放了心,提着灯笼往外走。
“不过公主,咱们干嘛非得来辛夷宫走一遭啊?还得大半夜的?就为了这张纸么?”白芷转身关好门,接过她手里的灯笼,直到现在还很疑惑。
颜霜迟吹了吹手上的灰,懒洋洋道:“在你们看来,宫里死个妃嫔很正常是吧?”
白芷点头:“是啊。之前每个月都会有后宫的娘娘意外丧命的,上个月没有都算稀奇,陈婕妤自己犯了大罪,畏罪自杀,着实不算什么。”
颜霜迟看了一眼身旁绵延而高耸的宫墙,轻嘲道:“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之前那些丧命的,都是皇上身边得宠的娘娘,唯独这位陈婕妤。她常年蜗居于辛夷宫,连门都不曾迈出过一步,都快被这宫里的人给忘干净了。可突然间就发生了她买通人毒害皇上的案件,证据确凿环环相扣,显得这女人多能耐似的。更匪夷所思的是,事发后有人想借太后之手悄悄置她于死地。这事儿我怎么想怎么觉得奇怪,难道你不觉得充满了一股阴谋的味道?”
白芷似乎是听进去了,沉思半晌,道:“公主说得很对可是,谁会吃饱了没事干,来陷害一个毫无存在感的陈婕妤?”
“毫无存在感,岂不方便当刀使?还正好戳中了皇上的软肋。”颜霜迟叹了一声,“也不知道是筹谋失算,还是一箭双雕。”
白芷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公主,奴婢跟您在一起,脑子都不够用了。”
颜霜迟笑:“那就好好掌灯吧,不指望你这榆木脑袋能开出花儿来。”
“公主!”白芷回头,嘟嘴皱眉看了她一眼。
颜霜迟扬唇,用指尖勾了一下她的下巴:“这会儿胆子不小,都敢大呼小叫了?”
“谁叫公主老欺负奴婢”白芷别过脑袋,踮起脚尖小跑起来。
不过这小丫头的体力哪里比得上身怀武艺的颜霜迟,跑了一会儿腿就酸了。反观紧紧跟在身后的自家公主,连大气都不带喘一个。
还能捏着她的脸调笑:“喜欢你才欺负你啊,你看我什么时候欺负过李公公?”
“公公主,您再喜欢奴婢,奴婢可受不住了!”白芷大口大口呼吸着,月色下的晦暗也掩不住她脸蛋因缺氧而通红,“万一要是断了气,您上哪儿再找一个好欺负的去?”
第155章 情诗?()
颜霜迟细细思索一番,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于是不再逗她玩了。
回寝宫沐浴完事之后,颜霜迟穿着一身单薄的睡衣趴在床上,双手托着脑袋,冥想。
白芷给她盖上被子,让她一个扭身又弄乱了,叹了声气道:“公主,明日要参加接待使团的宫宴,您早些睡吧。”
“哦,这就睡。”颜霜迟翻过身来,平躺着。
白芷又为她掖好被角,吹熄了蜡烛,就转身出去了。
不久之后,颜霜迟从一片昏暗中睁开眼,轻轻叹了口气。
她将枕头下的那张纸拿了出来,借着白森森的月光,又看了一遍。
不是繁简汉字,也不是她这副身体原本就懂的大渝字。总共二十个方方正正的,排成四列,白芷说是情诗,倒还真有那个可能性。
怕就怕不是无关紧要的情诗,而是什么重要的信息。倘若因为她一时大意,错过了怎么办?
突然,她灵机一动,唤了一声系统姐。
亲,晚上好。许久不见,这声音还是十分亲切。
“姐,帮我瞧瞧这纸上写的是什么字?”她坐起身,把纸平摊在面前的被子上。
系统界面发出一阵蓝光,照射下来,熟悉的机械干扰音过后,系统姐开口了。
经系统查验,并非当前各国的任一种字形。
颜霜迟嘴角一抽:“那这是什么?鬼画符?”
vip10可以进一步鉴定。
颜霜迟:“”
她现在可真是发达了,连系统姐都知道狮子大开口,挑肥的宰。
“多少钱?”
九千九百九十九两。
颜霜迟叹了口气,想了想,突然就想到那位vip10的富二代顾子湛哥哥。
看人家混得多么风生水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