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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希望的是云妹真心真意地爱上我,我不能拿她的身体健康开玩笑。”
“与愚不可及!只要她肯心甘情愿嫁给你就可以了,哪里还讲究什么爱不爱!”
“武儿,你自幼,娘亲就告诫你,情爱不过是场风花雪月,逢场作戏便可,切不能一心深陷。那风向云是什么,我老早就清楚的告诉过你,任务最重要,我不能眼看着我布了二十几年的局,就这样功亏一篑!”
“娘亲,为什么非得和吴凤国牵扯,我们安安稳稳的过自己的生活不好吗?”
安安稳稳?任冰叹了口气微闭上眼。
“武儿,安安稳稳四个字,早在20几年前就已经离娘亲很远了。”
20多年前,那是她一生的劫难。
那一年,明明是她先遇到关旭咏的,她不顾一切地爱她,爱到忘掉了自我,但结局竟然是他当着所有人的面要娶她的师姐,而他也真的那么做了,无视她的伤心欲绝。
她不甘心,让她怎能甘心,在她付出一切后,万事归零。
于是她选择了报仇,她一定要报仇。
也许真的是老天眷顾她,就在她几欲报仇却无果的情况下,她遇到了吴凤国细作。这些细作隐匿在屿树国里,契机打探屿树国国情,在得知她师承忘魂山,便想借她的手,除掉屿树国江湖地位最高的忘空剑派,以此来制造屿树国的混乱。
协议由此达成,他们帮她报仇,代价则是她把自己卖给了吴凤国。
她在师姐怀孕时,用最厉害的迷药陷害关旭咏,让师姐看到他和自己衣衫不整的躺在一张床上,并用她师姐和肚子里孩子的性命威胁关旭咏,配合她演戏,休掉那贱人,然后与自己成亲。
为了那贱人和她肚子里孽种的安危,关旭咏真的和她成亲了。
她的目的终于达到了,而他们两人也彻底决裂,那贱人性情刚烈,竟给关旭咏下了世间最无情的毒药——问情蛊。
但她依然不甘心,她要让自己所受的痛苦让那贱人一点一滴的双倍还回来。于是她和吴凤国的人,里应外合,将那贱人和她的的家族斩尽杀绝。
她以为,那贱人死了,关旭咏终于可以接受她了。她用问情蛊的解药威胁他,要和他在一起,可是他却对她说她是世界上最恶毒的女人,他宁愿日日忍受锥心之痛,宁愿死都不肯和她有半点肌肤之亲。
她气疯了,当着他的面把所有的解药都毁了,把他关进了阴暗潮湿无人知晓的暗牢中,并对外谎称他病逝,而关旭咏竟然从头至尾都没有求过她。
于是,一气之下,她嫁给了天无门门主金贺然,并生下了金铭武。虽嫁给了金贺然,但她依旧放不下自己心中的怨念,从此之后,她便日日夜夜想方设法地折磨关旭咏,每天都说一遍他爱妻的死法。
最后,他终于死了,在中了问情蛊的两年半后,而原本这情蛊的毒发期是三年。
得到他的死讯,她握着一粒药丸笑了,却笑出了眼泪。
当年自己还是不忍心,所以留下了最后一颗解药,她日日都在等他求饶,她会给他解药的,可是他始终都不曾和她说过一句话。就算这样,她还是不想他死,但她没想到的是他的毒发期竟然提早了半年。问情蛊本就是这样,爱的越深,痛的就越深,不是她杀了他,是那贱人!他如此爱那贱人,那贱人却亲手杀了他。
而这时,口口声声说会爱他一辈子的金贺然,终于在看到关旭咏的尸体时,伤心失望的走了,从此杳无音信。
她恨,她更恨了!是关旭咏和那贱人毁了她的一生。
第八章 婚事,婚事!()
在布偶的陪伴下,钱莱对这里的环境适应的还算可以。
这些日子以来,山庄多了很多生面孔,但这些并未影响钱莱的生活。
除了在吃饭桌上,任冰和金铭武也来看过她不少次。对于金铭武,每次聊到了一定深度后,就会被钱莱巧妙地带过去转了话题,而金铭武也就不会再提。
但任冰就不会那么好应付了,总找些借口来提及他们的婚事,像是迫不及待一样。
她着急的态度不得不令钱莱诧异。这风向云身上可有什么宝贝?难得会有这么看好儿媳妇的婆婆。
就这种“逼婚”的程度,如果是在现代,钱莱真的会把自己误以为白富美,这样结了婚之后,所有的财产都是老公的了。
除去他们时不时友好的探访,再除去每天必要的吃喝拉撒睡的时间以外,钱莱就靠临摹这个年代的字帖,或者和布偶学些针线、刺绣的营生来打发时间,简直活脱脱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小姐。
如果是在现代,钱莱一定是起早贪黑穿梭在龙蛇混杂的地方讨生活,平静舒适的生活对她而言那简直就是奢求,而对现在的钱莱而言,这里的生活简直是太安逸了!安逸的竟有些枯燥、有些乏味,才过了个把月而已,钱莱竟像活了一个世纪般那么漫长。
就这样想着,她还不忘在心里暗骂上几句:钱莱,你这个天生的劳碌命、贱骨头!
这一日,钱莱正在绣着荷花,金铭武又来找她。
“云妹,这些日子闷坏了吧?生了场病,性子到安分了,以前你是绝不会在山庄里闷这么久的。”
钱莱抬起头,听着这话到有些郁闷,她倒是想出去。想归想,但脸上还是堆满了笑容“还好,这些天好在有布偶陪伴,写写画画,缝缝补补倒也并不觉无趣。”
金铭武上前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最近山庄里发生了些事,我和娘亲忙于处理,你大病初愈也没顾得上你。今天是一年一度的城隍庙会,我们一起去看看。走吧,娘亲正在外面等着我们呢”说完不由分说的牵起她的手向外走去。
约人家出门,也不提前通知人家!
眼睛盯着两人交握的手,钱莱不禁皱眉,虽然这些日子的相处她了解金铭武并不是个坏人,但可能是她“上辈子”对一切都过于冷淡,所以这种碰触她不喜欢。
来到外面,却只有两顶轿子。
任冰给金铭武使了个眼色,“武你和云儿就同乘一轿吧,她大病初愈,有你照顾着我也放心。”
这个也太明显了吧,钱莱汗颜。
轿内,金铭武总是有意无意地找些话题来说,而钱莱总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气氛好不尴尬。
她眼睛眺向窗外,毕竟这个国家的一切对她而言都是新奇的。
渐渐地嬉闹声多了起来,庙会的人可真多,场景就和电视上拍的古装戏差不多。
三人同时下了轿,还没等钱莱仔细欣赏一番,就被任冰拉了过去。
“咱们先去拜拜这神明祖先,也好让道长选个吉时,你们成了亲,我也好了了一桩心事。”
成亲?
这么快!
哪有这样子的嘛!都要结婚了,这当事人竟然不知道!
钱莱自然不干了了,她刚要上前反驳,便被一个孩子尖锐的哭声打断。
循着声音望去,钱莱身子一顿。
第九章 救与不救()
钱莱自然不干了了,她刚要上前反驳,便被一个孩子尖锐的哭声打断。
循着声音望去,钱莱身子一顿。
脸上的表情从震惊到愤怒再到心痛,然后片刻也不能停留的奔了过去。
钱莱甚至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个大约五六岁的男孩就那样实落得趴在地上,手里还紧紧地攥着一个脏兮兮的包子,脸上的泥土与灰尘被泪水分隔成一道一道的,衣衫破碎的甚至遮不住他幼小的身体。
最令人想不到的是此时一只大脚正在他的头上一下一下地踢着。
这是惨无人道的虐待!而且对方还只是个孩子!
钱莱没有心思去想这个人与禽兽到底有何区别;也没有时间去想为什么庙会上这么多人却没有一个人来制止那个禽兽,更没有空去理那些在一旁指指点点却袖手旁观的衣冠禽兽。钱莱仿佛是看到了童年的自己,一刻也不停留的冲了过去。
刚跑过去护住孩子,那只大贱脚就落在了自己的背上,立刻便是钻心的痛。这力道大的连她都受不住,又何况是这个孩子。
这时任冰母子已经快速赶到,在看到这幅情景后都变了脸色。卖包子的小贩意识到到自己踢了这么一位如花似玉的姑娘,怕惹到不好惹的便也担心起来。
“云妹你没事吧?”金铭武急忙跑过去检查她的伤势。
任冰走到小贩跟前,”你好大的狗胆,竟敢伤我女儿!”
她本就长了个慈禧太后的模样,现在语气一狠,更吓得小贩语无伦次,急忙解释道:“这位夫人,我只是在教训一个偷包子的小叫花子,哪成想您家小姐就冒出来了,我真的不是有意冒犯”说完便又跑到钱莱跟前谄媚地说道“小的该死,可有伤到小姐?”
钱莱不予理会,低头为孩子擦干泪水,检查一下他的伤势,站起身,走到卖包子的摊前拿过一笼屉包子,然后摸遍了全身才发现自己并没有钱,便抬手摘下今早布偶为她戴的发簪扔在地上,“我不和禽兽讲话!”,说完便又蹲下地递给孩子。
小贩无地自容。
“吃吧,慢点,别噎着”钱莱轻轻哄着。
那孩子睁着大眼,看看她又看看包子,眼里又落下一大串滚烫的泪水,才低头拿起包子大口的吃了起来。钱莱看得心酸。便对金铭武道:“我想收养这个孩子,我们把他带回山庄可好?”
金铭武诧异的抬头看她,刚要开口便被任冰截住。
“云儿啊,任姨知道你善良,可怜这孩子,可是让这个来历不明的孩子住在山庄里委实不妥。”
钱莱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这个妇人,山庄不是很有钱吗?难道会连个孩子也养不起!
“他还很小,不会照顾自己,再这样下去会饿死在街头的,回去后我会照顾他,不会给庄里添麻烦”钱莱激动的说着,想要改变任冰的想法。
任冰眉头微皱道:“云儿,我们不是什么圣贤之人,这孩子呆在山庄确实不方便,何况还要筹备你和武的婚礼,接下来会忙得很,你如果喜欢孩子,等结了婚就会有自己的孩子。再说你看那边,难道这些孩子你都要带回山庄照顾吗?”任冰手指向一旁。
钱莱傻眼了,竟还有这么多可怜的孩子!
“武哥哥,我要抚养这孩子,你也不同意吗?”钱莱还是觉得能救一个是一个,又坚持地问向金铭武。
金铭武知道她善良,可是娘亲说的也没错,而且长这么大他从来没有试图违抗过任冰。
“云妹,娘亲说的并不无道理理。”钱莱无语,早知道问他没有用。
“云儿,你若实在不放心,就按我说的办吧”,任冰走到小贩身边,”人是你打伤的,就由你负责照顾他,这里有五百两,足够这孩子用到长大娶媳妇。你可愿意照顾他?”
小贩听了心里一阵狂喜,他被银子砸着了!
这功夫心里只顾着那五百两银子,哪还管任冰说的是什么,忙开口道,“愿意愿意,谢谢夫人!谢谢夫人!我一定好好教育他。”说完便从地上拉起孩子走了,那孩子只来得及回头看钱莱一眼便消失在人海中了。
看着消失的背影,钱莱突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今天终于让她认清了一些事实,她现在生活在古代,而并非那个讲人道主义的二十一世纪。
回到山庄后,便下起了倾盆大雨。
楚天长短黄昏雨,宋玉无愁亦自愁。
钱莱站在窗前,倾听着雨水打在窗上的声音,又想到了庙会上的事。
那些可怜的孤儿他们可曾有避雨之处?
虽然同是孤儿,一样遭人白眼,可相比之下,她却幸运得多,最起码她有孤儿院可以栖身,有个院长爸爸疼她,还有那些只属于那个社会的人道和哪怕是虚伪的同情心。
可是他们却什么都没有。
一道闪电划过,像是劈中了钱莱的决心。她忙把布偶换来,“布偶,我有私房钱吗?”
布偶一愣,不明所以就只好照实说,“小姐你一般不存钱,以前你要去哪就直接管夫人要,然后把钱一天就挥霍了”
为什么!钱莱傻眼,没想到这风向云竟然是个娇生惯养的拜金女!
“那就把你身上所有的钱都拿来,我先借来急用!以后还你。”
这布偶说话声更小了,“我本身就没有多少钱,况且钱都寄给家里了。”
钱莱无话可说了。
“如果小姐急用钱,就向夫人那里拿,夫人平时很疼你,你每一次要钱,夫人都给你的”布偶怕钱莱生气,又急忙补充道。
为今之计也就只有这个法子了。
钱莱思索了一会,虽然这些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