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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四王已然被圈禁多年,再如何不羁的性子也早就被岁月磨平了!这样的人,你还有何担忧啊?”
面对太后之问,皇上沉默不语。
“哎!不知为何,一连数夜,本宫总是梦见宜妃,她就不远不近地站在那儿,神情哀伤地望着本宫。昔年,作为姨亲姊妹,本宫与她一同入宫侍奉先帝。本宫还记得,生下皇帝之后,本宫的身子一直不得康复;若非宜妃托着病躯时时相照,说不定,本宫早就活不到今日了!”
说罢,太后黯然落泪。
“皇帝,放四王出来吧!于朝中,他没有丝毫根基;于子嗣,其两房妻妾均无所出。昔日大不敬之罪,数年来澜息阁的圈禁也该抵消了吧!”“太后还是容朕静下来,再想一想吧!”
“皇帝!就算我这个当母亲的求你了!”
接下来的两日,皇上一直没有应允特赦之事;为此,太后郁而废食,甚至连清水都不肯喝一口了
“臣妾见过皇贵妃!”
这一日,太后宫门前,瑜妃行礼问安。
“是瑜妃妹妹啊!今日怎的这样早到太后宫中啊?去过永康宫了吗?”“回皇贵妃,太后寝食不合,臣妾理当前来问安侍奉。”
“如今,瑜妃妹妹既要照料六皇子,又要顾着永康宫,真真是辛苦啊!不过,能得皇上如此器重,这可是旁人求也求不来的福气啊!”“皇贵妃说笑了,若论福气,这后宫之中谁能与您相较啊!”
“嗨!这皇贵妃不过是个虚名!你我同为妃妾,且皆育有皇子,福报自是比肩。”“能与皇贵妃同福,这真真是臣妾的造化啊!”
“呵呵!本宫瞧得出,瑜妃妹妹乃厚福之人,日后定能享尽富贵尊荣!”
“娘娘,瑜妃算个什么东西,竟敢口出妄言,说与您同福!”一边朝太后宫内走着,侍女紫环一边忿忿地说到。“哼!小人得志!还不是因为皇上亲命她掌管永康宫!”
“且先让她得意着!来日,若真真出了岔子,看她该如何收场!”“依本宫看,皇上不会平白无故地命瑜妃掌管公主所居,说不准,其中是另有深意呢!”
“娘娘,皇上有何深意啊?”“皇上的心思,咱们得慢慢儿瞧着!但愿瑜妃能受得起这份恩典,千千万万别因福遭了祸。”
纵使雀贵妃如何劝慰,太后始终不肯饮下一口参汤。
“你莫要再说了!我这老婆子就不吃不喝地等死了!”“太后!”
“你告诉皇帝,提早备下丧奁,别到时候落得措手不及!”
雀贵妃皱着眉刚要开口,此刻,宫外传报:“皇上驾到!”
“臣妾参见皇上!”雀贵妃自锦榻边起身道。
“给太后请安!”“皇帝来得正好!本宫在交待后事,皇帝不妨亲耳听着,也省得皇贵妃再去传告了!”
“太后依旧在生朕的气啊!”“不敢!你是我儿子不假,可你更是君王!普天之下,又有何人胆敢怨对于君王呢?”
说着,太后一连几声重重的干咳。
见状,雀贵妃连忙奉上一盏温水,却被太后一下子推开了。
“后日,您最最宠爱的孙儿就要大婚了;太后如此不爱惜身子,叫坤儿如何安安心心地迎娶新妻呢?”皇上轻声说到。“不能欢欢喜喜看到孙儿成婚,或许,这就是老天的安排吧!老婆子自知天命,自是不会再妄求了!”
“楚维盛!”“奴才在!”楚公公即刻上前。
“将圣旨呈上来!”“是!奴才遵旨!”
楚公公将圣旨奉于皇上近前,雀贵妃行跪礼,太后闭目不视。
“太后眼睛不好,你来念给太后听!”“是!”
“值三皇子大婚之际,广施恩泽,吉庆加福,朕特赦四王袁继申,恩准其还归王府,安度余生。”
宣旨毕,太后立刻睁开了双眼,雀贵妃亦抬起了头
承坤大婚的前一晚,望春宫内灯火通明,雀贵妃反复叮嘱着宫人们,唯恐明日合婚之礼有一丝疏漏。
同样的夜晚,无论德妃如何劝阻,承泰依旧不停地饮着酒。
“泰儿!你莫要再饮了!若你父皇看见了,又该是一番责问!”“父父皇?呵呵!母亲多虑了,这样的日子,父皇又怎会来这冷冷清清的麟德殿呢!”
“母亲知道,眼见承坤成婚,你心里不好受!”“拨了宫苑,封了忠王,眼下,又将迎娶朝中重臣——章衍之嫡女,三弟的命真真是好啊!”
“泰儿!”
此时,德妃一把将承泰手中的酒杯夺了过来。
“母亲,您就让儿子痛饮一番吧!醉了,便能睡熟了,睡沉了,儿子就再不会惊醒于午夜了。”
紧接着,承泰伸手将白瓷酒壶拎到了面前。
“泰儿!眼见你这副模样,母亲心里实在是难过啊!”
拭了拭眼泪,德妃接着说到:“明晚,四王就要出澜息阁了!”“呵呵!好啊!四王爷终是熬出头了!”
“他都能熬出头,咱们就更不能轻易言败啊!”“对!母亲说得对!明日醒过来,儿子还还会去争,还会去夺!”
席地而卧,昏沉沉地睡了过去;这一夜,承泰旧梦不再,新梦却不期而至
第197章逆臣绝子,承泰饮醉()
“主子,昨儿夜里,您歇得还安稳吧!”“说来也怪,卧于软榻之上,夜夜惊梦不断;倒是席地而眠,反而睡得踏实。”
“好!好!主子的梦魇之症不再,奴才也就安心了!”“旧梦虽去,新梦复来!”
“新新梦?”“是!昨夜,我梦见了四王爷。”
“四王爷?”“许是醉卧之前,听母亲提及特赦四王之事,这才思而入梦。”
“奴才斗胆问一句,您梦见四王什么了?”“梦里,四王虽已现衰颓之色,却也还衣着得体;他似乎在思量着什么,在一座土堆旁踱步徘徊。”
“宫中尽人皆知,今日早朝,皇上已然开赦了四王爷;不过,皇上有旨,命其入夜之后才能离宫回府。”“择时释而出宫,这八成又是天师给父皇献的计。”
承泰话音未落,此刻,永祥宫丝竹声声已传入耳中。
“主子,三皇子大婚,喜宴之上,皇上、诸位娘娘及王公大臣们悉数尽在;您千万莫要多饮,免得酒醉失仪。”“我自有分寸!”
永祥宫正殿之上,见承泰前来,坐在皇后身旁的德妃这才松了口气。
“德妃!”“臣妾在!”
“本宫瞧着,泰儿怎的清瘦了不少?”“娘娘,泰儿平日里多喜素食,若是肥甘厚味,还真真尽得不多。”德妃即刻答到。
“身为男儿,又正值壮年,怎能不吃些补气补血的肉食?你这母亲是如何当的?竟由着儿子任性而为,就不怕伤了身子!”“娘娘教训的是!日后,臣妾定当好生照顾泰儿。”
“安同鹿!”“奴才在!”
“将本宫面前儿的这盘炙羊肉给二皇子送过去,告诉他,母后所赏,必得大口大口地吃下去!”“是!”
落座之后,承泰一眼就瞧见了对面的毓亲王,彼此会心一视。
“二哥!”
才执起酒杯,此时,承坤自身后走了过来。
“给三弟道喜了!”“多谢二哥!”
“方才我还在想,宫宴已然开始,一向擅饮的二哥怎的还不到呢!”“三弟大婚之宴,为兄岂能不来相贺!”
碰杯对饮,兄弟俩执酒尽之空盏相视一笑。
“不知三弟对章氏女可还钟意?”承泰问到。“婚配之事,自是遵父皇与太后之命;不求如胶似漆,但求举案齐眉。”
“三弟乃真男儿,一心建功立业,断断不会牵绊于儿女情长。”“二哥说笑了!父皇错爱,那忠王之封亦是名不副实。”
“于此喜庆之时,为兄就祝三弟早日建得功业、展磅礴之志!”“多谢二哥吉言!”
喜结儿女之亲,此时,皇上与章衍对言甚欢;一旁,雀贵妃与章衍之妻私语连连。
“十七弟,承坤与章氏联姻之后,我这心里就更有底了!章衍在朝中威望甚高,有他鼎力相助,咱们真真是如虎添翼啊!”席间,酒饮微醺的十五王对十七王说到。“是啊!若承坤能争得太子之位,也不枉你我兄弟俩一番苦心筹谋。”
“依我看,那弱不禁风的承泰根本成不了气候!你瞧瞧他,一副失了精神的样子,哪里有君王之气!”“这话不假!比起承坤,承泰的确逊色多了!”
“对了!今晚,四王就要被放出澜息阁了!”十七王接着说到。“呵呵!想不到,天命不绝,四哥竟能熬到被皇上赦免的一日!不过,洞中才数日、世上已千年;他虽出来了,怕是也没个人样儿了!”
“毕竟是出来了,总比一辈子圈禁要好多了。”
此刻,比起十五王的冷漠无视,十七王神情凝重、若有所思。
“宫外的四王府还在,他回去颐养天年便是了;虽说子孙再没了指望,不是还有一妻一妾伺候着嘛!”说着,十五王爷打了个酒嗝。“四王虽已过盛年,但若论子嗣,也并非毫无指望嘛!四王妃早已过了适孕之龄,可他那个小妾还算年轻啊!”
“怎么?莫非十七弟暗中惦记上了一直寡居的卢夫人?”“十五哥,你怕是醉了吧!怎的不分轻重地讲起了胡话?”
“哈哈哈哈!你莫要当真,哥哥我不过是玩笑而已!咱们兄弟之间,还有什么话不能说啊!”
稍稍凑近些,十五王继而说到:“我听闻,这些年在澜息阁,皇上一直命人在四王的饮食中掺入了秋水仙的汁液;这东西,用好了可安神宁心,若用多了,男人下面那玩意儿也就渐渐不好用喽!”
“此言当真?”十七王追问到。“哎呀!我为何要骗你啊?”
“可可皇上为何要这样做?”“四王因何而被囚禁?犯上忤逆之罪啊!这样的乱臣贼子,说不定,皇上就是要让其断子绝孙呢!”
“难怪,难怪皇上让鲍直将军就是上天入地也要将端王之子寻出来!端王是罪名凿凿的逆臣,他的儿子袁承汲又怎能被允准苟活存世呢!所有不忠不孝的臣子,皇上都容不下,延续他们血脉的儿子亦要被赶尽杀绝!”
“二皇子!二皇子!您不能再饮了!不能再饮了!”
宴饮过半之时,承泰已然忘却了先前的叮嘱,醉态初现。
“你你别拦着我!如此美酒,我我岂能辜负?”“二皇子,奴才这就扶您出去醒醒酒吧!”
费了好大力气,宫人这才将承泰拉出了正殿。
才跨出永祥宫大门,承泰即刻声声作呕。
“主子!主子!”
此时,宫人一边搀扶着承泰,一边取出布帕。
“刘公公!”
忽然,身后传来了一声唤。
“姚姚护卫!”“刘公公,二皇子这是怎么了?”
“方才,我家主子用了不少皇后娘娘赏赐的炙羊肉,之后饮酒又急了些;这会儿,八成是胃中嘈杂,这才忍不住呕了出来!”“已然入夜,外面风凉,二皇子烈酒入肠、腠理开泄,若是着了风寒就不好了!”
“那”“刘公公不妨先扶二皇子回永祥宫偏殿稍事歇息;皇上不胜酒力,我正好要去取些醒酒的茶饮和果子,一会儿,请二皇子同用一些吧!”
“怎敢劳烦姚护卫!这样吧!奴才先将二皇子送进偏殿安顿好,随后,奴才与姚护卫一同去取!”“也好!”
许是闻到了偏殿内燃的香,没过多久,承泰醒了过来。
几声唤,见无人应,他摇摇晃晃地走出了屋
第198章青湖夜遇,叹人不长()
跨出永祥宫,此时,一阵凉风袭来,承泰不由地打了个颤。
似醉非醉,似醒非醒,暗夜之中,他独自在皇宫中四处游走着。
也不知到了何处,忽然,承泰听到了一阵水声;他尽力睁了睁眼,朝着湖边走了过去。
“是谁在那儿?”
恍惚不清之间,承泰高声呵到。
闻声,一位宫人连忙走上前来。
“奴才叩见二皇子!”“你你是何人啊?”
“回二皇子,奴才是服侍太后的宫人!”“太后宫中的?此刻,太后正在永祥宫内宴饮,你不去伺候着,怎的在这黑漆漆的地方?我告诉你,这皇宫之大,不光有人,还有鬼,其昼伏夜出、行踪诡异,若是遇上了可就遭殃了!”
说罢,承泰冷笑了一声。
“你身后的那两人是谁啊?”承泰伸手指了指。“回二皇子,其中一位是石公公,同奴才一样都是太后宫中的;另一位是是”
“莫要吞吞吐吐!快讲!”“是是奴才刚刚接出澜息阁的四王爷!”
宫人此言一出,承泰立刻比刚才清醒了许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