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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然止戈-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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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老人并没有动手的意图,只是问了他可有收藏以前的珍贵典籍,并在书房查阅了一整个下午。

    打开大门,何冲有些『摸』不着头脑。门口除了徐墨澜,还有一个气态不俗的魁梧男子,徐墨澜笑着打了声招呼:“何县尉,这位是京城来的差爷狄大人,有些事想问问你。”

    京官素来就比地方官品秩高了一阶,何况这位狄大人腰间那柄制作精巧的佩刀如此显眼,何冲忙不迭弯腰行礼。京城武职官员,正五品之下不允许私自出京,这是铁律,所以相对于他一个小小从九品的县尉来说,确实是高不见顶的大官了。

    回到客厅,狄赋与何冲一问一答,大致与徐墨澜讲得没有什么出入。大家都是聪明人,狄赋来此的目的不言而喻,何冲便领着他到了父亲书房,凭着记忆描绘出了当时左成业翻书时的具体位置。

    虽然仍旧查不出什么,但狄赋已经把重心转移到了那位老人的身上。麻衫短褂,草鞋,老农装扮,识字,来这找书?他到底找什么?

    徐墨澜独自在客堂慢慢喝茶,见两人走出了书房,便打算先行告辞。忽然,远方传来一声尖锐呼啸声。

    狄赋走到院内,北方天际有一道耀眼光华直冲云霄,是军器监特制的信号箭。心道不妙的狄赋来不及招呼一声,直接跃过屋顶往北方急赶而去。

    何府院内的两人无声相对,是何冲率先打破了沉默:“多谢徐先生。”

    这一声谢像是打哑谜,心知肚明的徐墨澜转身望向北方,叹了口气道:“那位老人,是不是狄大人在找的人?”

    何冲眼帘垂下:“他答应帮我除掉那群土匪。”随着他说出这句话,一切迎刃而解。

    换做自己,徐墨澜或许也会这么选择,于是问道:“你有没有想过会是与虎谋皮?”

    何冲摊开手,颓笑道:“你说他能图我什么?”

第十七章 交手() 
西阳县北面,小横山道观内,尸体横呈。左成业站在院内,狄赋手下八人围在道观外围,山脚下,是已经成了废人的老六。三十余土匪,无一幸免,甚至许多人连求饶的话都来不及说出口。这种灭人满门的手段,确实符合魔教作风。

    江湖盛传,魔教三千教众,个个嗜血成『性』,只要稍有得罪,那就是不死不休的下场,所过之处血流成河。

    老人从南至北一路上山,一言未发,见人则出手,似乎对他来说杀人是这么的天经地义。

    千牛卫下五十人,他们这个小队一直位居首位,历次出城执行任务无不马到功成。而这一次,这个不起眼的老头显然给了他们一个意外的“惊喜”,不说完成任务,恐怕能否全身而退都两说。

    十人经历多次生死大战,交情无比深厚,在看到血染衣襟的老六后,任务成了其次,他们彻底动了杀心。

    左成业极少『露』面,江湖人恐怕连他姓甚名谁都不知道,所以这群甲等侍卫即便有平阳飞鹰卫加上各种隐蔽渠道的密探消息,对老人的了解也极其有限。

    江湖武人论的是高下,朝廷鹰犬只讲杀人,普遍或许如此。但左成业不同,或者说青竹林里的人都不同,只比杀人,似乎青竹林真的可以傲世武林。老六如何重伤不得而知,只是经过八人方才试探『性』的短促交手后,明白了形势的严峻。

    左成业微弓着背,负手而立,云淡风轻地笑道:“楼统领果然名不虚传,几位境界平平的下属却能通过精密配合打出远高于自身的战力,不愧为平阳军中公认的武圣。”

    确实,在他看来,这几人都不过是锻体境的年轻人,跨境战斗本是蚍蜉撼树。朝廷最大的依仗,终归有其过人之处,照面之后,果然没有让他失望,但也谈不上惊艳。寻常门派的人物,若是同等境界与这几人捉对厮杀,一人对一人不好说,三人以上应当毫无悬念是必输局面。

    可青竹林是什么地方?在那里,弱肉强食,优胜劣汰,从来没有什么交情可言,要想有地位,只有靠脚下白骨硬生生垫起来。青竹林里的人,除了杀人,似乎其他的都不会了。左成业身份有些特殊,在青竹林的地位与实力并不匹配,只不过收拾这几个侍卫的话,算不上费力。

    八名甲等侍卫对老人的赞赏置若罔闻,可见是真的非常忌惮,甚至连脚步都不曾挪动。院内的左成业是懒得出手,院外的八人则是不敢出手。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时,山下树林中一道道呼啸声由远及近,飞速而来。八名甲等侍卫与左成业不约而同地有一瞬疑『惑』,于是双方都清楚不是对方的后手。

    来者声势浩大,并没有掩人耳目的打算,不过两个呼吸时间,五位白衣飘飘背负长剑之人出现在了破旧道观门前。

    八名甲等侍卫默契的侧移稍许,这五人武功不俗,平均要比己方要高了一线。也不是说他们就怕了,而是对面那老头已经牵扯了太多了注意力,若是再节外生枝,恐怕今晚很难善终。

    五位白衣男子俱是二十岁至三十岁年纪,其中较为年长一人显然是冲着左成业而来,瞥了眼旁人,朗声道:“里面这位前辈如何称呼?之前在下师弟出言不慎惹恼了前辈,特来告罪。只不过前辈既然出手伤人,也就是跟我们紫阳观划下道来了,这笔账还要再算一算。”

    南朝时期的燕国,位于现在江南及岭南一代,而其中名门大派众多,又有十七支门派整体江湖实力都比较靠前,所以如今广泛被统称为南燕十七派。而紫阳观正是其中执牛耳者。

    左成业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直接略过那白衣男子,对着八名甲等侍卫道:“这几人话说出口了,可不知道斤两如何,几位也一起上?”狄赋不在就成了主心骨的老二本有此意,岂料旁边五人自视甚高,听到老头口出狂言再也忍不住,率先出手了。

    长剑出鞘,白衣猎猎,五道飘然出尘的潇洒英姿,高过院墙,直接冲向不知好歹的老头儿。

    左成业敌动我再动,同样前冲,但前冲的距离已经远远超过了五人。于是,五位白衣男子身在空中,尚未越过城墙,就已经被击中倒退而回。

    除去左成业与八名甲等侍卫,五人似乎还在状况之外,眼前一花就各自败退,那老头有这么厉害?

    之前被路过的左成业顺带教训的男子其实也没有正面冲突,大概也没有想到踢到了铁板,本想带着师兄弟们来给门派涨涨脸面,这下都受伤不轻,该如何交代?

    左成业抬脚欲跨过门槛,隐有细微破空声而来,便顿了顿。

    下一瞬间,只听噌地一声,脚尖前一把刀『插』入地面,直没刀柄,与此同时,一位魁梧男子走到了道观门前。千牛卫下甲等侍卫队长狄赋,虽然气势十足,但他没有去拿回那把阻了阻左成业的刀,就已经说明一切。

    老人对这记敲山震虎无动于衷,冲着形象尽毁、模样狼狈的五位紫阳观弟子道:“紫阳观的处世之道老朽果然见识了,你们回去告诉白羽声,改日左某自会上门回礼。”

    白羽声,是武榜百人中连续三年徘徊在八十上下的高手,而反观老人平静神『色』,似乎不像虚张声势。紫阳观一群弟子没了之前的趾高气扬,只得低着头不说话。

    青竹林做事,一向只凭喜好,换做其中任何一人来此,恐怕这十三人都活不过今日。但左成业毕竟是最为年长的一人,考虑的也多了许多。平阳五卫的名声并不是吹捧出来的,而那个号称只要让他近身,无我境也能说杀就杀的男人,的确是个连青竹林也不想轻易招惹的人物。

    停下脚步后,老人也就没了杀意,看了眼狄赋后平底拔起,往山北方向掠去。

    松了口气的狄赋拿回佩刀,示意其余八人随他离去,至于那五个劫后余生的紫阳观年轻弟子,他懒得搭理。

    左成业并未下死手,一番查探后,老六虽然内力失去大半,但窍『穴』未破,只要多加调养还能恢复如初,总算让心有愧疚的狄赋宽心了不少。

    朝廷对于江湖事素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此次青竹林大肆动作,只要不过线,朝廷顶多也就是约束一下,真要下死力整顿,没那闲功夫。狄赋十人本就另有任务,此事只是顺道查探,既然左成业退了一步,那他们自然也会退一步。

第十八章 何家兄弟() 
一夜无话。

    清晨,本想照旧干活的徐墨澜被多日不见的陈儒林侯到了,于是又只得不务正业地陪着喝酒,好在曹知章也没跑掉,三人都是读书出生,意趣相投,觥筹交错之下话题不断,总算聊的尽兴。

    平阳民风开放,便是女子也能进青楼听曲儿喝酒,而这里面又有了不少讲究。

    一般以“楼”、“馆”两字命名的,只供酒水小菜,搭上一处戏台,楼内只有艺『妓』、清倌,多为文人舞文弄墨聊『骚』之处。

    而以“院”、“阁”命名的青楼则大有不同,最明显的区别是有了许多做皮肉生意的女子,历年花魁也多半出自其中。能挂上牌名的小姐都有自己的私房,而许多艺『妓』也常年住在楼内。来此的客人一顿酒少说也要十两银子打底,所以多数都非富即贵,其醉翁之意,自是不言而喻。

    曹主簿爱妻可是被西阳县广为称颂的,陈儒林徐墨澜两人也同样不适应风月场所,于是三人不过在阳春楼挑了张靠栏杆的雅座,随『性』喝酒。

    闲谈间自然提到了徐墨澜的考试,当日陈儒林粗略阅后便直接派人送去了刺史府,自然是非常看好他的。曹知章比两人年长,但自认学问最差,还特地请教了徐墨澜策论所写的详细内容,听后更是佩服的只剩下摇头苦笑。

    童试后十天内就会张榜,陈儒林却破天荒地肯定说徐墨澜必定名列上游,就差拍着胸脯保证了,可是让徐墨澜哭笑不得了许久。陈儒林身为翰林院一员,知道的自然多了许多,此时徐墨澜那份答卷应当已经从经略使府邸出发,将要到达京城了。

    身为清贵京官,陈儒林此举有捧徐墨澜的嫌疑,但他心中自有一杆秤。历年进士及第所作策问,比徐墨澜这篇文章都差了不止一筹,若说徇私舞弊,怕是没谁好意思开这个口。对于这个小自己几岁的后生,结交、欣赏、佩服之情都有,但更多的还是羡慕,羡慕他才情超逸,博学智慧,温和如暖玉。

    还记得方才曹知章说,徐墨澜年纪轻轻,做事却成熟稳重,看起来世故又叫人不由亲近,在他混迹官场十载的眼光来看都无可挑剔,简直是个妖孽。

    徐墨澜回答的那句话让他深以为然,知世故而不世故,方是最纯良的成熟,读书读书,这是才是读书人该读出的处世道理。

    几人地位相差甚远,但默契地不去计较身份,纯粹朋友间天南地北的聊天。惊蛰后是春分,临近中午天空依旧阴沉,看样子是要下雨了。

    透过二楼窗户,徐墨澜瞧见了不远处街上走着的一人,陈、曹二人顺着他视线望去,自然也认出了是县尉何冲。

    三人对于何冲都算不上有好感,但何府之事他们都已知情,所以对何冲多少有些难以明言的同情。曹知章与何冲认识最久,何况之前又是死对头,最清楚何冲是什么『性』子的人,这些天也一直踌躇不决,想着是不是该借此机会缓和下两人的关系。

    在此之前,何冲骄横跋扈目中无人,大家都忍着,因为他爹有钱,背后还有个大匪帮撑腰。现在西阳县多数人都闻到了风声,对无依无靠的何冲也就没了往日的顾忌,所以此时他独自行走的背影显得格外孤单。

    随着他的脚步在蜀香院门前停下,默默注意着他的三人收回了视线,陈儒林是漠不关心,曹知章是失望,徐墨澜是不解。

    南朝十国,各有各的特『色』,早年便有诗云“吴越出美人,尤不过蜀中”,指的自然是美女之多甲天下的西蜀了。西阳县位于淮南道治所扬州,这间蜀香院实至名归,的确有着不少旧西蜀流落中原的貌美女子卖身于此,水涨船高,这蜀香院里的酒水也就比旁的青楼贵了几分。

    若说银子,何冲肯定有,动辄上百两银子的蜀香院他也不是消费不起,但过几天就是他爹头七,想必他何冲还不至于荒『淫』到这种地步。

    进门后,小厮喊堂完便有一名老鸨扭着腰来了。蜀香院作为西阳县最流金淌银的地方,自然样样都得讲究档次,便是老鸨陈姨,也是昔日的当红头牌,虽然年过四十,看着却姿『色』不输妙龄少女,更别有一番成熟韵味。

    换做往常,陈姨恐怕恨不得把她沉甸甸的胸脯给挤在何冲身上,今日虽然依旧客气热络,但其表情刻意加上了几分生疏还是显而易见的。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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