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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路大亨-第6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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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官府的人呢?没有说别的?”谢丕问道。

    “一留下信就走了,行色匆匆的样子!”谢良道:“就说让老爷照着上面写的行事就是了!”

    谢丕的眉头一跳,在他的记忆中即便是先帝都会称自己一声先生,更不要说两浙当地的官吏了,一个送信的走卒竟然也敢这样,还是平生第一次。不过谢丕又觉得放了心,毕竟若是要对自己下毒手,反倒不会如此无礼。

    “罢了,你先退下吧!”谢丕摆了摆手,他走到书桌旁坐下,拆开信一看,里面的文辞倒是简单粗鄙的很,就是说要他本月十九日内往杭州知府衙门,限期赶到,不得有误云云。他思忖了一会,沉声道:“来人,请十五弟来我院子里!”

    当谢贤来到的时候,书房里已经摆开酒肴,谢丕正在吃晚饭。他指了指右手边的位置:“来的正好,我们一起吃!”

    “是!”谢贤也不客气,径直坐了下来,早有一旁侍候的婢女送上碗筷,他知道谢丕最讲究食不语,便低头吃饭。谢丕的胃口并不大,吃了一碗梗米粥便饱了,喝着茶水消食,谢贤也赶忙三口两口吃完,放下筷子道:“我也吃完了!”

    “嗯!”谢丕点了点头,待婢女将桌面清理干净后突然道:“方才官府派人来,让我本月十九日前去杭州一趟,你怎么看?”

    “去杭州?”谢贤闻言一愣,他想了想之后答道:“兄长这些时日对外都称病,不如便让小弟替兄长走这一趟吧!”

    “你先看一看这个吧!”谢丕将那公文递给谢贤,

    谢贤看了两行公文,便怒道:“他们好生无礼,兄长你好歹曾经是朝廷命官,进士出身,大伯还是——”

    “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再说了难道还能比得过松江徐家?”谢丕笑了笑:“人家既然无礼就有无礼的本钱,这一趟恐怕还是我去的好!”

    谢贤见状知道谢丕已经下了决心,无可改变,便问道:“那兄长您知道让您去的用意吗?”

    “不知道!”谢丕摇了摇头:“不过应该性命无碍,否则的话这公文就不会这么无礼了!”

    “这倒也是!”谢贤点了点头:“不过估计应该和最近的形势有关!”

    “嗯!”谢丕点了点头:“老十五,你不怨我让你闭门谢客吧?”

    “怎么会!”谢贤笑了起来:“一开始我的确是有点怨尤,但后来看局势一日三变的才明白兄长您的意思了,咱们谢家近千口人,经不起这般折腾!”

    “你明白就好!”谢丕点了点头:“我明天早上就出门,我不在的时候,家里的事情就由你做主,谁敢不听你的,就开宗祠行宗法,这个时候千万不能出半点差错!”

    “是,兄长!”

    第二天早上,谢丕起了个大早,出门上船往杭州而去,他在乍浦上了岸,换了一顶小轿,在六七个家仆的护送下往杭州而去。一路上他吩咐家仆打听消息,却说靖难军决堤放水,官军大败,一路往西南方向去了。谢丕听了面上虽然不动声色,但心中却是暗自慨叹。

    谢丕到了杭州的时候,已经是十八日傍晚,他与灵隐寺的主持惠源大师乃是多年的好友,便在寺院投宿。惠源设素宴款待了谢丕之后,两人在禅房中品茶闲谈。谢丕提到自己这次来杭州的事情,惠源笑道:“谢施主无需多心,据老衲所知受邀前来杭州的不止你一人,两浙的缙绅几乎皆受邀前来,想必是朝廷击败逆军,已经收复两浙,所以召集缙绅共商国是。”

    “共商国是?”谢丕笑了起来,他从袖中拿出那封公文递给惠源:“禅师您看看这书子,待仆隶也不过如此吧?岂有这般请人来商议国是的?”

第四百四十六章 堂上堂下1() 
惠源接过公文,刚看了两行脸色就变得有些不好看了,强笑道:“谢公莫要着恼,兴许是当中出了什么差池!”

    “哪里有什么差池!”谢丕苦笑了一声:“分明就是要给我谢某人,两浙缙绅一个下马威罢了!”

    “谢公也不要太过忧虑了,南京那边正是打仗的时候,自然对于武夫看重些,待到治平之时自然就会重用文士了。再说了,刚到任的浙江巡抚项高项大人不也是士林中人,明日会面时你稍微提上一句便是了!”

    “希望如此吧!”谢丕叹了口气。

    谢丕次日清晨便依照公文中要求的那样,只带了个小厮,来到知府衙门,与守门的衙役禀明了身份,进得门来,被安排到一间院子。那带路的衙役打开了一间厢房笑道:“谢老爷,人还没有到齐,您请现在这里静候,到时自然有人来叫您的名字,桌上有茶点,若是饿了渴了请自用!”

    谢丕点了点头,进了门坐下,约莫等了小半个时辰,却依旧无人来叫自己,不觉有些心慌,对小厮吩咐道:“你去外面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怎得把人丢在这里便不管了,莫不是忘记了?”

    小厮应了一声,推门出去片刻之后便回来了,神色慌张:“老爷不好了,院门口站着两个凶神恶煞的丘八,扛着丈八长的苗子(长矛),亮晃晃的好不吓人!”

    “啊!”谢丕闻言吓了一跳,问道:“那其他屋子里还有人吗?”

    “没有,都是空的!”小厮答道。

    “我这次来岂不是自投罗网?”谢丕不禁暗自后悔,他咬了咬牙站起身来,走到院门透过门缝向外看去,果然门口站着两个体型矮壮的军汉,手持长矛腰跨倭刀,他不敢多看又回到屋中,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颤抖着喝了下去,却洒了半身的茶水。

    约莫过了半响功夫,外间传来敲门声,谢丕深吸了口气,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沉声道:“什么事?”

    “谢老先生,大人有请!”

    谢丕听到门外的声音温和的很,松了口气,他起身开门,只见门口站着一个容貌秀雅的青衣文士,向其点了点头:“有劳了!”

    那文士引领谢丕出了院子,穿过一条巷道,谢丕来过知府衙门几次,知道这是通往后衙的,原先悬在半空中的那块石头总算是落了地,装作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问道:“项大人可在?”

    “在!”那文士笑道:“正在堂上相候!”

    “那便好!”听说项高在,谢丕心中暗喜,两人虽然算不上深交,但也是熟人,很多事情就方便多了。

    此时两人已经走到后衙门口了,他取出腰牌递给守门的军士,待其查验完毕之后方才伸手延请道:“谢老先生,请进!”

    谢丕点了点头,随那青衣文士进了院子,只见院子当中有一条青砖铺就的小径,两边原先是一些灌木和花草,不过此时都已经被铲平,铺上了芦席,上面整整齐齐的跪着两三百人,皆五花大绑,动弹不得,看衣着打扮都是衣冠中人,还能看到不少面熟的。谢丕见了顿时觉得手足酸麻,迈不开步子。

    “谢老先生,您怎么不走了!”那青衣文士笑着转过身来:“项大人正在堂上相候,我们可不能让他久等呀!”

    “那,那,这,这——”谢丕指着跪着满地的人,已经吓得说不出囫囵话来。那青衣文士微微一笑,指着地上那些人笑道:“这些都是勾结奸党的逆贼,怎么了?莫不是有谢老先生相熟的?”

    “不,不,没有,没有!”谢丕的脑袋顿时摇的和拨浪鼓一般,唯恐让对方抓住了把柄,也被一索捆了按在地上和那些人作伴去了。

    “谢老先生果然持身严谨!”那青衣文士翘起大拇指来:“既然如此,那便随在下上堂,莫要让项大人久等了!”说罢他便抓住谢丕的右臂,一同向堂上走去。

    此时谢丕就好像行尸走肉一般,被那青衣文士拉着上了堂,只见项高坐在当中,身着二品绯袍,端的是威风凛凛,哪里还有过去那副仓皇模样,双膝一软下意识的便要敛衽下拜。却被旁边的青衣文士拉住了,随即便听到那文士对项高道:“项公,谢老先生到了,咱们就开始吧?”

    “好!”项高笑道:“谢老先生,别来无恙呀?”

    “托项大人的福!”谢丕应了一声,见那青衣文士大大咧咧的在项高并排的一张太师椅上坐下,这才觉得有点不对,赶忙问道:“您是——?”

    “在下姓徐,名渭,字文长!”青衣文士指了指下首的一张椅子:“谢老先生是前辈,不必拘礼,请快坐下!”

    按说以谢丕的科名和曾经担任的官职,徐渭这般举动是极为无礼的,但谢丕此时哪里还敢多言,赶忙称了身诺小心坐下。他刚刚坐下便听到徐渭道:“谢先生,我家大都督此番出征前曾经交代过:我们绝不能放过一个坏人,但也不可冤枉一个好人。谢老先生,您这几个月来闭门谢客,不勾结是非,是忠厚人、是好人,所以今日我特地请您来杭州做个见证!”

    “是,是!”谢丕看了一眼堂下跪的密密麻麻的,心中暗想莫不是这些人都是徐渭口中的“坏人”?要这么算岂不是把两浙士林一网打尽,只剩几个小鱼小虾了?

    “徐相公!”谢丕强笑了笑:“老朽初来乍到,也不知道事情原委,只是刚刚进来的时候便看到跪的满地的都是,多为衣冠中人,莫非都是您口中的‘坏人’?”

    徐渭笑了笑,却没有回答谢丕,只是看了项高一眼。项高咳嗽了一声:“不错,堂下跪着的都是勾结奸党的逆贼,这还不是全部,还有一部分在逃未曾拿住!”

第四百四十七章 堂上堂下2() 
“这么多都是?”谢丕问道。

    “嗯!”项高点了点头,从袖中取出一份名单来递了过去,谢丕接过一看,其中有不少自己熟悉的名字,粗粗一算怕不有四五百人,禁不住打了个哆嗦,他壮着胆子对项高道:“项大人,人命关天,不可轻忽呀!”

    “我等自然是有确凿的证据才拿人的!”项高脸色木然,看不出喜怒,他看了徐渭一眼,看到徐渭点了点头沉声道:“来人,把东西搬上来!”

    在谢丕错愕的目光下,两名军汉从右厢搬出一个笼箱来,上头有着官军的印章,徐渭从笼箱里取出厚厚几叠书信,随手取出两封递给谢丕:“谢老先生,您请看!”

    谢丕接过书信细看起来,信中的内容是讲述了临安县城防虚弱,只有数百土兵,请朝廷大军前来,自己一定会里应外合云云;第二封信则是送来银子五百两,铅二十石以为军用,看信末尾的落款,却是朱安,一个自己颇为熟悉的名字,乃是杭州的一个举人。

    “难道这些都是——?”谢丕问道。

    “嗯!”徐渭点了点头:“半个月前,逆军与朝廷大军激战,我军以水攻,逆军不敌退去,我军在逆军营寨附近的沼泽发现了一头被淹死的驴子,这笼箱就是在驴背上发现的。里面都是勾结奸党的逆贼,我等依照笼箱里的文档,按图寻索,终于将他们一网打尽。所以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呀!”

    听到这里,谢丕已经说不出话来,有了这等确凿的证据,堂下这些人只能说命里该死了,多亏自己严令家人不得沾染这些事情,不然自己恐怕也已经跪在堂下了。

    “谢老先生,您德高望重,乃是江南士林领袖。学生想问一句,应该如何处置这些人呀?”徐渭笑道。

    “勾结乱党,罪该万死!”谢丕就像弹簧一样站起身来,毫不犹豫的答道:“应该夺去功名,严惩不贷,以儆效尤!”

    “说得好,不愧为江南士林的领袖!”徐渭击掌赞道:“先每人打二十藤鞭,用心打!”

    话音刚落,谢丕便看到几个腰圆膀粗的汉子将四个文士拖到堂前,双手捆在廊柱上,然后扒开上衣,挥舞着沾了水的藤鞭抽打起来。挨打的人顿时凄厉的惨叫起来,不似人声。谢丕听在耳里,顿时身形一颤,便好似那鞭子抽在自己身上一样。

    受刑人吃了四五鞭,便有人昏死过去,又用冷水泼醒了,继续行刑。谢丕坐在堂上如坐针毡一般,他咬了咬牙,起身对徐渭躬身行礼道:“徐相公,这些人虽然罪该万死,但多半也是斯文一脉,看在同读圣贤书的份上,可否免去了鞭打之刑?”

    面对谢丕的劝谏,徐渭笑了笑:“谢老先生,你可知道依照大明律这些人是要如何治罪的吗?”

    谢丕身子一颤,低声道:“勾结乱党,乃十恶不赦之罪,最少也是大辟之刑!”

    “嗯,还要株连族人对不对?”徐渭笑了笑:“不过大都督有令在先,这些人的死罪就免了,先抽二十鞭子,然后没收田产,族人一同流放南洋。您觉得这二十鞭子要不要免了?”

    “这个——”谢丕顿时愣住了,大明律中对谋反罪的处罚极为严厉,他方才说的大辟已经是法外开恩的,凌迟等酷刑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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