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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爱一米远-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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碗。

左夫把碗筷收拾好,打开水龙头洗碗。一回头却看见肖未言就站在他身边。

她非常平静,脸上的神色也显得平和。她看着左夫,说:“老大,你回去吧。我没事儿了。你回去吧。”

他还是冲洗着碗,仿佛是说给自己听:“那我也不走。以后我都不走了,就住在这儿。”

他从前赖皮,一口叫一个达令,脸皮厚得好像用刀都割不透。那时候那样子赖皮,出自假意或者真心,都是想让未言恼怒,看她气急败坏的样子。现在这样赖皮,充满愧疚和惶恐,也许这样自己才能好受点。他总担心他一离开,他就再没有机会见到她。没来由的,他就是这样担心。

肖未言走进了洗手间,这么多天来,她都忍受着自己的身子肮脏的发臭,现在她要把自己洗干净。

洗手间里干干净净,每一件物品都摆放的整整齐齐。

她插了门,脱掉衣服,扭开开关,花洒里就流淌下温热的水来。她站在水里,感受着水流从头流到脚的痛快感。这样子就可以把自己洗干净了吗?她要拿出自己的沐浴巾,所以,她习惯性地伸手去右边的小台上,拿过一只椭圆形的小包,“唰”地拉开拉锁。

“唰”的一声,“唰”的一声就拉开了拉锁。她却被这刺耳的声音再次带到了绝境!

小包里的洗浴用品都掉落到地上。她用尽全力去搓洗自己的身体,甚至用指甲去挠。但是那双肮脏的手到底触碰到哪里她已经不记得了,因为不记得就越发觉得自己的身子被他肮脏的手寸寸都污秽了!每一寸都被玷污了。

小包里的镜子在地上碎开了,折射出不明显的光,但是还是照到了她的眼睛。

她俯下身子,拿起一片玻璃。

用一片玻璃就能轻易地将手腕的血管割开,从来不知道有这么轻易,以为会很疼,但是没有。她从小就对疼痛特别敏感,小时候发烧要注射火箭筒国货脱节那合家欢集约化积雨云越叫斑斑驳驳变不变斑斑驳驳国货肌肉针,必须是妈妈和护士两个人同时按住她才行。但是现在她却没有一点疼痛的感觉,只是感觉有一点凉。

她躺在浴盆的旁边,把手伸到浴盆里,在破开的肌肉处白白的印子马上就会渗出血来,血管里的血就汩汩地流出来。一滴一滴,像美丽的玫瑰花一样散落到浴盆里,一朵接着一朵的绽放,花洒里流着小小的水流,就把美丽的玫瑰花冲成不规则的形状,真好!可以把她的血迹冲洗干净。但是,血迹可以冲洗干净,自己却如何也冲洗不干净了。

她曾经听说,人很多时候是被吓死的。比如得了癌症的人有70%是知道自己没有痊愈的希望而死去的。她还曾经听说有一种对死刑犯的行刑方式,是把犯人的手通过墙壁拿到另一个房间里,割其腕让犯人听到自己的血液“嘀哒”的声音,其实血液早已凝固,是隔壁的水龙头一直在嘀哒,然后犯人最后心理崩溃而死去。

她现在呢?她已经感觉到自己心脏的不规律跳动。现在的血液流淌也让她晕晕的身体开始轻飘起来。四周好像都是绵软的云,她什么也想不起了,都可以遗忘了,多好!再不用计较自己是否洁净了,真好!

随着一阵心脏的颤动,她一下子想到了她的老大。

离去之前,她要认真地想想他。认真地想一想。

其实,她爱她的老大,很爱很爱,只是自己知道的太晚了。从他叫她达令的时候,从她叫他老大的时候她已经爱上了他,只是她不知道。还有什么人可以让她那么肆无忌惮地趴在肩膀上哭泣,还有什么人可以让她那么毫无计较地打过去电话,还有什么人可以让她那么骄傲地买单,那么骄傲地贬斥……

你心里那个骄傲的达令已经死去,现在这驱壳中是苟延残喘的肉体,行将腐烂。

当我终于知道我爱你,我已经不配再爱你。我爱你,老大。因为爱,就要离开你。离开之前,请允许我俯首感谢,感谢你曾走过我的生命。你要开心!开心!

他逼她叫他老大,他则一句一声达令。

他展开双臂在她问是否可以拥抱她的时候说“好。”

他搅动肉汤,一点点吹凉了,递给她。

他抽着烟,把一切难以咽下的苦楚都自己咽下。

这些,她怎么能忘记。

她爱他,只是她觉得自己已经不配。

……

他在洗碗,回忆着当时未言为他准备那碗泡面时的情景。她疯闹的时候很可爱,她面对他紧张的样子更可爱。可是现在却都不复存在了。

他看着哗哗的流水声,真希望一切都可以随着水流儿消逝,真希望自己当时拿起了电话按了接听键,哪怕没有起到一丁点的作用,但是至少他接了电话!

他发现某些不对劲。未言进到洗手间里,这么久了没出来,水流的声音已经不是从人身上滚落的声音,像似直接滴落到地面上。

他走过去,喊了一声:“未言?”

没有声音。

他意识到出事了,霍地拉开拉门。小小的锁扣被他拉断,应声落地。

他大声叫骂:

“你为什么要这么折磨你自己?你知道你这是在折磨我!你知道么!你是在折磨我!”

她微笑着醒来,又微笑着失去了知觉。

   

 

15

    

夜晚的长河医院里。

一个病房微微开着门,两个男人坐在病房外走廊的椅子上。其中一个狠命地吸着烟,另一个穿着白大褂无奈地看着他。

白大褂说:“才刚刚回去就这样子,她的心理素质实在太脆弱了!你总是这样子也要崩溃了。怎么不叫她的家人?”

他呼出一口烟,说:“她妈妈不在了,她就剩爸爸一个亲人了,不能让她爸爸知道!她爸爸对她来说太重要了!”

尤涛加着小心,语气尽量平和:“那你对她来说有多重要?”

他继续吸烟,不说话。

“想想办法吧!她不能一直这样下去,你也不能这样下去。”看着左夫吸烟的样子,他说:“你现在的烟比从前频了!少抽点!”

他点头,还是继续吸烟。

“你今天晚上回家去睡觉。我在这看着。她没事,相信我,不会让她出事的。那天看见哥几个,我就说你的女朋友出了点事。他们都挺关心你的,打你电话也不接。别这样,兄弟还是要做的,我们都是真心的。你回去睡觉,明天早上再来。”

左夫摸出电话,拨了个号码。半天,才说:“大哥,是我,老三。”

电话那边已经叫喊了:“你还知道给我们打电话呀!我们都听老五说了,别放在心上,哥几个就是想看看你,问候一下。你就不接电话,真有你的!”

他不辩解,说:“嗯。大哥,找个地方我请大家喝酒吧。见面再说。”

挂了电话,尤涛说:“嗯,去喝点酒,冲个澡,睡一觉。你看看你瘦得都脱相了!”

“那这里就拜托你了。我走了。”左夫站起来离开,偌大的走廊更显得他的清瘦。

尤涛从来没见过左夫这样颓废的背影,瘦瘦的那么一条,从前笔直的腰板也佝偻起来,风衣的领子还塞在里面。怎么看都不像两个公司的经理,倒像是落荒而逃的难民。尤涛心疼地摇头。

他走进病房里。看护士在挂吊瓶,他向护士点头示意护士离开。他亲自调整了点滴的速度。坐在床边。慢慢地说:

“我知道你已经醒了。我现在不从一个医生的角度,而从一个兄弟的朋友的角度和你说几句话。

我了解左夫。他从来没为哪个女人困扰成这样。

你苦,你把女人的清誉看得比天高。说实话,我很敬佩。这社会这样的女孩子太少了。但是,你做的有些过分。

你苦,他比你还苦。你知道他没有接你那两个电话对吧?我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有接你的电话,但是我知道他因为这两个电话深深自责。

请你相信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爱,我是个男人,我知道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是什么样子。那样子就是哪怕飞蛾扑火都在所不惜!

你折磨你自己就是在折磨那个爱你的男人。你明白吗?

我从来没有看到左夫这么颓废过,时时小心翼翼,刻刻忧心忡忡。

我刚才看了他离开时的背景。瘦瘦的一条,佝偻着身子,摇摇晃晃,我真担心他会不小心摔倒再也站不起来。

我从初中的时候就认识他,他在我的印象中,是那种天踏下来都不会皱眉头的男子汉。就为了你,他已经完全乱了分寸,失去了自我。

他既然爱你,我相信你必定有可爱之处。你若爱他,是不是应该考虑一下他的感受?”

未言左手手腕处包裹厚厚的一层纱布,淡黄色的药水已经湿透过纱布。右手挂着点滴。平躺着,闭着眼睛。再次努力的结果还是没有成功,她哀伤于此,不能就此解脱。所以,她不愿意睁开眼睛看这世界。

尤涛的一番话,一字一字从她的耳朵渗透进她的心里。泪水从眼角流下来,缓缓地濡湿进枕巾里。她何尝不知道他瘦了,她何尝不知道他难过。但是她还值得他去爱吗?

左夫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他是要去喝酒,所以根本就没想开自己的车。他告诉司机先开着,他也不知道具体的位置。

他从前何尝做过这样没有计划的事情。

他先给古颂打电话。刚才在未言家里,古颂打来电话。他说:“我都听说了。”左夫就愤怒,好事不出门!他几乎谁都没有告诉,他又是怎么听说的呢。古颂继续说:“我想过去看看她。”左夫就阻拦“不用了,不用!”然后就挂了电话。

左夫知道古颂在未言心中的位置,这时候让他出现在未言面前,无疑对未言是另一个不可复加的打击。所以他把古颂挡了回去。

他拨通了古颂的电话:“古颂,是我,左夫。刚才在未言面前我不方便说话。未言没什么事了,谢谢你的关心。你暂时不要过来看她吧。等机会成熟了我再告诉你。沙周还没有消息吗?别担心,应该没问题。我现在倒是真的希望沙周能过来安慰安慰未言。好了,保重吧,沙周有消息给我打电话。别打给未言了,在她面前就装作不知道吧,拜托你。好,保重。”

然后他拨给老大郑刚:“大哥,老三啊。你们在哪?好,我马上过去。”

他告诉司机地址,自己闭着眼睛竟然就睡着了。他累了,连续一周他没有好好的睡觉了,只*吸烟来强打精神。他累的不光是身体,他累的是他的精神。他不敢合眼,怕未言有事。他内心强烈的自责就像无数的蚂蚁撕咬他的心脏,疼痛是丝丝点点的,但是却是无穷无尽的。

“这位先生?到了!醒醒,到了。”

“哦,谢谢。给你钱。”

左夫随手拿了些钱给司机。也不知道是多少,转手又攥了很多零钱下了车。

他们选在一家酒吧。“Young”,一个充满活力和血性的名字。据说这里你可以发泄所有的情绪,你随便摔酒瓶子绝对没有保安拦着你,这样的宽容倒让这个酒吧安宁的如十八岁的少女。

进到酒吧里就可以看到宽大的吧台,有几个人就在吧台边喝着酒。酒保无精打采地在吧台里传酒。整个酒吧里灯光昏暗,小隔间里声音嘈杂,各种不同的声音是整个酒吧的主旋律,酒吧放着那首经典的《bressanon》,充斥着旷野的忧伤。

他们选在一个包间。圆圆的桌子旁,三个朋友都已经落座。看到他进来,宋剑首先说了话:“还以为你牺牲了呢!快过来坐下!”说着让座位给左夫。这样的客气对宋剑来说并不多。他从来就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感觉。

老大郑刚就给大家都斟满酒。斟满酒,大家反而都不说话了。

“干了吧!”李茂江就建议。四个人一扬脖就都干了。

然后拿筷子夹菜。没人开辟话题。都不知道该怎么提到那样的话题。

吃了一口菜,老四不满意,抱怨着。“这菜什么味啊?换厨师了吗?”然后就站起来要出去理论。

左夫摆了一下手。“算了。”给大家斟酒,说:“来,再来一个!”

大家都跟着又干了一杯。

就这样连着干了4杯酒。脸上有些发烧,胃里也开始灼热,话才开始多起来。

老二说:“老三,你女朋友没事了吧?遇到这事是挺闹心的,你想开点。”

老大把话圆过来,说:“老三能想开,老三一向豁达,主要是劝劝你女朋友想开点。”

左夫满脸愁苦,眼睛死死地看着酒杯,终于开口说:“我不懂女人,她怎么就能这样。当时她就企图咬舌自尽,没得逞,昨天刚出院在家里又割腕了。”

在场的人都惊呆。他们经历过的那些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女人,不过都是为了挽回他们的心,表演些哭哭啼啼的小伎俩。真正为了名誉要自杀的只有在电视里听说过。所以几个人惊呆的同时也含有某些敬佩的成分。尤其老四宋剑最为惊讶。他还记得那个女生骄傲地说:“我知道我是挺矫情的。但是女人自己不把自己当回事儿,就没人把她当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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