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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原乱-第3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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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发质极好,触之生凉,十分顺滑,师映川咬住一束,手里也抓住了一束,抓在掌心里,他的呼吸与男人的发丝纠缠着,如同一缕暖风,缠绵悱恻。
  连江楼顿了顿,琴声亦有瞬间的停滞,然后又立刻恢复了正常,他并不知道师映川为什么会突然做出这样的举动,但至少很清楚这并无恶意,因为青年的动作很是温柔,这里面传达出来的意味也是温柔的,做不了假,淡金色的阳光下,周围一片安静,师映川不语,就这样静静地抱着连江楼,抓住长发的那只手按在对方心口上,去感受那沉稳而有力的心跳,直到一曲终了,师映川才微闭着眼,松开了嘴里和手里的头发,嘴唇在连江楼的耳边似有若无地碰了碰,用他特有的腔调道:“你的琴声与从前不同了……你从前有十一指,弄琴之际比起其他人,总有些特异,眼下剩了十指,就没有了那种感觉……”师映川微微睁开了双眼,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那丰密的黑发,那白净的耳朵,他眸中透出潋滟的水光,或许也有温柔之色,蓦然间手臂用力,狠狠拥紧了男人,低嘶着不知是轻吟还是低喊:“连江楼,江楼,连郎……”他唇齿间吐露着温柔的呼唤,脸上的表情却恶狠狠的,仿佛是要杀了这个人,吞吃了这个人。
  青年一口叼住对方的耳朵,好象要把这只耳朵撕扯下来,可是偏偏又无法真的狠下这个心,踟躇间就只能紧紧将其含在嘴里,辗转吮吸,一只手随之滑下去,摸上了对方结实的大腿,这时师映川脸上已露出大大的笑容,松了男人的耳朵,轻启菱唇凑在那耳边,幽幽叹息道:“新婚燕尔,连郎怎么还这样木头似的不解风情?”这私语般的呢喃既罢,便是一声摄人魂魄的轻笑,竟是将那按在大腿上的手移了位置,隔着衣袍一把握住了那腿间之物!这种行为足以让任何一个正常男人的血液沸腾起来,连江楼猛地一手攥住青年的腕子,语气里就有了几分严厉,用一种不容商量的口吻道:“……莫非昨夜胡闹得还不够?今日不许再这样任性厮缠。”
  “呵,连郎这个样子,真是色厉内荏呐……”师映川全不在意,他就像是一头最狡猾的狐狸,不断试探着对方的底限,他的手已经不满足于隔着衣袍与连江楼接触,便顺理成章地去扯那腰带,连江楼手上顿时用力,攥紧青年雪白的手腕,师映川立刻半真半假地低呼一声:“你弄疼我了……”连江楼只得卸了力道,只怕真将他错手弄伤,师映川见状嗤嗤直笑,带动着浑身轻颤,那情态真是妖娆风流到了极致,他没了阻拦,越发放肆起来,解了连江楼的腰带,雪白的手伸进去,捉住了那个地方,斜睨着连江楼的侧脸,暧昧轻笑道:“很大……这样深厚的本钱,到现在却还是搁置着,真是浪费……”青年鼻腔里喷出湿热的暖息,雪白的牙齿轻啮一下红润的唇,越发恶劣地挑逗着:“连郎已经四十多岁了,我却怀疑到现在为止,说不定你都没有自渎过……是不是?告诉我,你有没有自己弄过?想来应该有的罢,跟我说说……”
  轻柔的言语间,青年灵活的手也在极尽所能地撩拨着,抚弄着,连江楼薄唇紧闭,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这个一向都从容得无可挑剔的男人在这种情况下,虽然几乎还是神色未变,但他毕竟不是石头,终究还是有了一丝难以察觉到的紧绷,师映川是风月上的老手,连江楼的反应如何瞒得过他,当下笑容愈深,伸出舌头在对方颈间轻轻吸吮,一面调集了全部注意力去探究男人身上正在发生的每一个细节变化,连江楼任何一点点微小的反应,都会引起他不自觉的兴奋,心脏都在颤抖,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靡乱恣意……这是甜蜜的煎熬,温柔的刑罚。
  “这种感觉……是不是很好?”师映川低声在连江楼耳边呢喃着,轻柔的低笑声也夹杂其中,他另一只手不知道什么时候钻进了连江楼的衣内,柔和却贪婪地抚摸着这具已经名正言顺地属于自己的男体,那光滑如缎的皮肤表面,结实贲起的肌肉,两点本该柔软却在挑逗下逐渐坚硬如石子的乳首,这一切令师映川仿佛着了魔一般地用极其煽情的方式去反复揉搓,撩拨,他的胸膛与连江楼的脊背紧紧贴在一起,随着右手带着令人颤栗的温度去灵活而微微粗鲁地撩拨着对方那一向禁欲的部位,师映川的身子也更紧地从背后贴住,嘴唇一会儿深深舔吻,一会儿又若有若无地轻啄男人的脸侧和耳后,舌尖在男人的皮肤上划过一道又一道湿润的痕迹,很快,师映川若有所思地笑了笑,唇如幽火,在男人耳边低语道:“我的本事怎么样?连郎,是不是觉得很舒服?”他的吐息炽热,音调暧昧,仿佛可以点燃人体:“让我看看你的耐力,让我们看看,你需要多久才会泄出来……”说到这里,嘴角挑起一个邪笑,满是迷乱的气息,如同醉生梦死,那只正揉搓男人胸膛的手离开了,改为抓住男人的下巴,霸道地扳过对方的脸,让男人面孔向后,以供自己亲吻,他并不是要与连江楼接吻,只单方面吻舔着连江楼的脸,而这种行为也出乎意料地撩拨人心,很快,师映川突然嗤嗤笑起来,他的右手被连江楼的衣袍遮挡着,却还是可以通过那不断的暧昧颤动去猜测他此时究竟在做什么,他笑得蛊惑,轻咬着男人的嘴角,喘息着笑道:“连郎你真不老实,亏我还以为你真的是清心寡欲的和尚,你看看,啧,都湿了,对于你这样有着极强忍耐力的人来说,只要你真的不想,就不会有这样的反应罢,怎么会硬得这么厉害……呵呵,你骗不了我,你喜欢我,也喜欢我这样对你,即便你不说,可你的身子却是这么告诉我的……”连江楼眸色幽深,气息微紧,只是不言语,但斜皱的剑眉却显示他此刻并不似以往那般平静,师映川半真半假地低低抱怨道,带著甜腻的鼻音:“在这种时候,你怎么可以不说点好听的……至少,应该唤我的名字……”
  说话间,青年再次加深了亲吻的力度,唇齿间都是温热的吐息,喃喃道:“叫我横笛……这个乳名是因你而起,只有你一个人可以这么叫我……”连江楼微敛双眼,身体上的快意如同爆发的洪流,将神魂都冲击得颤栗,已成燎原之势,这是陌生的感觉,但记忆中又似乎并不陌生,他的上身衣物此时已经凌乱,暴露出雄健起伏的线条,强壮的背肌正被青年贪婪地抚摸着,恰恰就在这时,有侍女正好端着刚洗好的果子远远过来,乍一见到这香艳的场景,吓得赶紧倒退回去,哪里还顾得上送什么果子,师映川恰恰看见此幕,不由得低笑起来,手上嘴上的动作越发卖力,不知过了多久,师映川突然‘哈’地一笑,他笑得肆意极了,右手从男人的衣袍遮掩下缓缓拿出来,就见炙热浊白的粘稠液体溢满了他的手掌,正一滴一滴地往下流淌,师映川看着自己的手,然后伸出猩红的舌头在上面轻轻一舔,如许下流靡色到极点的行为却被他做得如同行云流水一般地自然顺畅,配着他绝美无双的容颜,令人瞬间血液升温至沸腾,青年眯着眼,又似感慨又似故意赞美:“味道很不错……连郎自己要不要尝一尝?”
  连江楼眼角浮现着一抹不明显的红晕,他转过身一言不发地抓住师映川的腕子,另一只手在师映川怀中一摸,摸出一条锦帕,将青年的手擦干净,丢了那条弄污的帕子,师映川只惬意笑着看他,微微抬起下巴,道:“你裤子脏了,不去换一身衣裳?”连江楼对上他的眼睛,青年的眼睛黑白分明,澄澈如水,明明才做了一件颇为让人脸红的事情,他却偏偏一脸的理所当然,连江楼忽然起身将衣衫简单整理一下,道:“……你在这里等我。”说罢,便离开了。
  这下就剩了师映川自己留在这里,他抿了抿唇,脸上原本风流恣意的笑容倏忽淡去,上身慢慢半伏在琴台上,面色漠然地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面前的琴弦,他微侧着头,脸庞的线条被日光照得极是柔和动人,正当师映川懒懒晒着太阳之际,忽听有人道:“……映川?”师映川蓦地一抬身,循声望去,就见不远处一个青衣人正神情复杂地看着自己,分明是白缘,师映川先是一怔,既而恢复了平静,道:“原来是师兄……”白缘脸上带着异样之色,面前的师映川哪里还是从前英姿纵横的样子,一副伶仃清瘦之态,下颌尖尖,即使一身男子装扮,也几乎还是要将其认作女子,白缘与师映川之间感情深厚,与旁人不同,见他如此,再想到从前那个傲气睥睨的青年却是落到如今这个地步,心中真是说不出地难受,快步上前欲扶青年:“映川,你怎会……”却是说了一半便说不下去了,师映川看着白缘,笑了一笑,轻柔地推开了对方欲扶自己双臂的手,他慢慢坐直了身子,淡然而笑,叹息着说道:“我现在的这个样子,大概是让师兄吃了一惊罢,说实在的,就连我自己在镜子里看见了,也不习惯得很呢。”
  白缘与师映川之间的感情不比亲兄弟差什么,见青年微陷的幽亮眼睛以及明明落寞森冷却偏还故作平静的笑容,心中滋味简直难以形容,片刻,才叹道:“前时知道你被莲座带回大日宫,我便要去看你,但不论是谁上门要求探望,除了平琰之外,莲座都一概不允,想要知道你的情况,只能从平琰那里打听一二,后来知道你要与莲座成亲,我更是几乎不敢相信……”师映川漫不经心地一笑,在微微淡金色的日光映照下,恍若一尊白玉塑成的美人雕像,他随意抚摩着光滑的琴身,道:“这不是很好么,我原本就对他有垂涎之心,现在也算如愿以偿了。”白缘只觉微微痛心,道:“在我面前,何必说这样的假话!你心里苦闷,我只惭愧自己不能帮你,你从前何等恣意放诞,眼下却囚于此地,避不见人,这算什么如愿以偿?以你的性子,心中只怕已恨莲座入骨,映川,我说的可对?”师映川的脸色微不可觉地变了变,两人果然是相处时间太久的师兄弟,白缘的话一针见血,正中他的心事,但师映川岂会承认这一点,他垂目一点一点地捏着自己的袖口,道:“事到如今,这些都不重要了,我的命运已经被人强行注定,师兄以为我还能怎么样?”青年再也不看白缘,只道:“师兄你走罢,他去换衣裳,应该快回来了,若是看到你来见我,总归不好。”白缘无言,默默看了师映川一眼,终于离开。
  一时间师映川孤零零地坐着,手按双膝,正发呆之际,眼前忽然多了一双靴子,师映川抬起头,就见连江楼已经换了一套衣裳,而发式也一并换了,看样子不仅仅是换衣,应该还简单洗了个澡,怪不得用了这么长时间,师映川一扫之前的寥落之态,嘴角漾起秋水一般的清媚笑容,懒洋洋地瞟着男人道:“我记得你并没有什么洁癖,怎么却又是沐浴又是从里到外地换衣裳,难道是觉得自己脏?这倒奇怪了。”连江楼没有理会他的讥讽,只道:“……方才有人来过?”




☆、二百八十九、自从一见桃花后,直至如今更不疑

  对于师映川微微讥讽的话语,连江楼并没有理会,只说道:“……方才有人来过?”师映川听了这话,也没什么意外失措的,连江楼乃是武道宗师,只要有心,感觉到此处刚刚曾有人来并不难,如此,当下师映川自然不会去隐瞒遮掩,便泰然自若地说着:“师兄刚才来过了,那又怎的?”话音未落,也不管连江楼什么反应,起身站在男人面前,一只雪白如玉的手按到对方胸前,挑眉道:“我想要出门透透气,你答应么?还是说……你打算真的让我一辈子也不得离开大光明峰?”连江楼见他眼中神色平淡无波,不曾流露出任何情绪,嘴角却噙着若有若无的冷笑,想必自己如果说了一个‘不’字,就算不闹起来,两人之间也至少会有一场冷战,思及至此,连江楼便道:“……若是有我陪在身边,自然不是一定不许你稍离大光明峰。”
  听到连江楼这么说,师映川这才双眉微舒,他一手轻抚左耳上的红宝石耳钉,对着连江楼笑语嫣然:“看来连郎你终究还不算是真的铁石心肠,至少,待我多多少少也有几分温柔……”
  已是萧瑟之秋,风中不知何时就多了丝丝凉意,当季的花也开得正艳,既是师映川要出门散心,自然也就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连江楼命人收拾一番,便带了师映川出门,虽然不是最适合游玩的季节,但秋日里的景致也是别有意趣的,兼着天气凉爽,温度却是更适合出门,这一日师映川在马车里刚刚午睡醒来,这辆车从外观上看起来倒没什么很特别之处,只是体型大了些,也不见奢华,但里面却是造得颇为舒适,四壁及顶部都是别具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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