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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雾也知亲情可贵,慢慢地拥过来,扔向三人,如影随形,浓划不去。
也许是三人重量过重,或许是纵狂长笑,垫底木块终于受不了而垮塌一角;叭地一声脆响,也把三人心绪给拉回现实。
郝宝问道:“这是什么阵?为何解不开?”’郝大道:“据我所知,这阵该是属于太极无形阵势,看不见方向,摸不着天地,天已被雾遮住,地则被冰封去,闻不及日月星辰,觉不出晨昏早晚,行则漫漫无涯,坐则虚无飘渺,这种阵势,已是阵法中的翘楚,比爷爷所研究的阵学高出许多,想破开,非得下一番苦功不可,唉!令天山也非等闲之辈,困了三十年,终也对阵势研究如此之深。”
宝贝兄弟听得津津有味,也感受出此阵的可怕。
郝贝问:“这么说,我们也出不去了?”
郝宝感到一丝欣喜:“出不去就不必跟令佳玉碰面,也不必再追她。”
郝大道:“这倒未必,令天山祖孙隔两三天会来一次,他可不愿我死在这里,都会送来难吃又不得不吃的烂东西,到那时你们还是会见面,不过爷爷可以向”今天山要求放你们出去,带点东西以破阵,他会带你们出去。”
郝贝不解:“为什么?以前他被你困在阵中,不也是两手空空?”
郝大笑道:“我们相斗在于布阵与解阵,我只要说已想到破解方法。他若不让我试,他就得承认失败,所以他必定会放你们出去,而且他对这阵势搞得比我的命还重要,岂能相信别人能破去?”
郝宝有点失望:“要是令佳玉跟来,她可就没那么好骗。”
郝大笑道:“若是她来了,一切都得看你表现,爷爷老了,哪还能谈情说爱?”笑的更促狭。
郝宝白眼道:“为什么要看我表现?阿贝比我英俊潇洒,他可以派上用场,你怎么不用他?”
郝贝惊急道:“我未成年,家规明白规定,我是不能谈恋爱的,阿宝你不能强迫我谈恋爱。”
“我哪是强迫你谈恋爱?”郝宝黠笑道:“我是要你为爷爷而牺牲色相,这就不违反家规了。”
“我不行……我反对!”郝贝谅急万分,若真的派自己上场,那该如何是好?
郝大已轻笑道:“阿宝你也别想不开,你是哥哥,经历较丰富,人又聪明,由你去办最恰当不过,要是阿贝误了事,爷爷可就老命休矣!”
郝宝也只是发发牢骚而已,已轻轻叹息,瞄向,阿贝:“便宜你了,未成年的好处倒不少嘛!”
郝贝呵呵笑道:“这是爹给我的保障,我没办法。”
郝宝謔笑:“你别高兴太早,还有一个韩芹等着你呢!”
想到韩芹,郝贝再也笑不出来,暗自祷告别再碰上她才好。
郝大轻轻笑道:“现在两人都有了麻烦,算是扯平,阿宝你现在该想的是如何应付令佳玉,别忘了她还欠你一笔帐。”
郝宝登时有所觉:“对呀!这笔帐不算,岂非便宜她了?”
他想着该如何修理令佳玉,最好是把她揍个半死,却又觉得太便宜她,而且也浪费体力,尤其要是让别的姑娘知道此事,则对自己名誉有损,说不定还吓跑了,这个方法显然不好,该换别种方式……
想久了,他终于想到理想方式,謔笑道:“善变的女人,我就再次把你丢在湖中,用闪电把你电成狮子头,然后再拷在九龙吞鬼洞中,看你还敢不敢对我老人家乱变心?”
突然他又有了新想法:“爷爷,我们可以在他们来此时,将两个人捉起来,尤其是令佳玉,把她给逮了,也就不必那么麻烦。”
郝大反问:“你们两个制服得了今天山?若制服得了,怎会被锁在吞鬼洞?”
郝宝如被浇冷水,那股劲顿失无遗,困窘瞄眼道:“我们当时是被偷袭,而且现在功力又增强不少……”
郝大问:“有没有把握制胜?”
“加上阿贝,应该没问题……”
郝宝瞄向郝贝,希望他能协助,郝贝却急叫道:“我没把握!”
“阿贝!”郝宝责叫他,瞪着大眼:“你真没用!”
郝贝更坚决:“我真的没把握。”
郝宝白眼道:“好啦!没把握好像就很风光,说的那么大声,就算你有把握,我还真没把握跟你共同作战哩!”
郝贝歪抽着嘴,也觉得不怎么光彩。
郝大笑道:“阿宝啊!你就死心塌地地去追令佳玉吧!说不定她会带给你好运,至少爷爷可以肯定,她会带给我好运。”
“追就追,有什么了不起!”郝宝已横了心,突然仰头大叫:“令佳玉你出来让我追啊——我想追你啊——追不到你,我睡都睡不着,快出来让我追啊——”
声音高昂,宛若奔雷,四处奔腾。
郝宝似叫上了瘾,手掌靠向嘴唇,又想喝叫,岂知嘴巴正想张开,一尊淡青人影已出现雾中,再飘前,令佳玉甜美脸蛋已浮现郝宝眼中。
“你?!”郝宝又心惊又紧张,方才的话分明全被她听去了,一时困窘,已惊叫地跳往郝大后面,宛似见着鬼魂地盯着令佳玉。
对于她的出现,郝大及郝贝也惊诧不已。
令佳玉仍是清澈眼眸直往郝宝瞧去,虽然长发仍是曲曲弯弯的米粉头.似乎更添增了她的美丽。
她似笑非笑地问着:“阿宝,刚才是你在叫我的名字?”
郝宝显得紧张:“我。。。。。。我……”
郝大手肘不停偷偷撞在他膝盖,暗示他快点承认。
令佳玉谈然一笑:“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是你在叫,你的声音,我记得很清楚。”
郝宝但觉多生了两条手,不知要往哪儿摆。
郝大已帮他说话,笑道:“是他叫的,而且叫的很激动。”
令佳玉嫣然一笑:“我听得出来,—你为何要如此叫我?难道你忘了我是如何对待你?”
“我……我……”郝宝实在想实话实说,却又不能说,急得内心一团乱。
郝大又帮他说.笑的和蔼:“他不会记恨,因为当爷爷的我都不恨你,他自然也不恨。”
“真的?”令佳玉凝目瞧着郝宝,笑得非常可爱。
郝大又挤手顿肘,郝宝只好硬着头皮点头。
令佳玉已笑的眉飞色舞:“我们真是奇怪的一对,你和我都有仇恨,却又忍不住想跟对方做朋友,实在好奇怪呀!”
郝贝道:“不是做朋友,阿宝一开始是想追你当老婆,而你也答应了,可是后来又黄牛了。”
令佳玉长叹:“我也搞不清为何会这样?真让人猜不透。”
郝宝突然想及以前到处追老婆都不怕了,现在演个戏,又为何会怯场?猛吸一口凉气,壮壮胆,已叫道:“你现在准备怎么样?要跟我…和好吗?”
虽然壮了胆,但比起以前锐势,仍差了一大截。
令佳玉叹道:“我也不清楚……”
然而郝大岂能让两人熄火,手肘又撞个不停,逼得郝宝不得不再开口。
“好吧!你搞不清楚这些.你该搞得清楚我们的帐吧?”
令佳玉凝日望着郝宝。已点头表示明白。
郝宝问道:“你想不想还。”
“想。”
“那很简单,把我爷爷给放了。”
“这……”令佳玉面露难包:“他是我爷爷关起来的,我不敢放人。”
“你不放就是……”以下“不想还债”四字未说出口,郝大怕他把事情给弄僵,立即猛力撞他膝骨.痛得他把话给吞了回去。
郝大接口笑道:“你不放也就是听从你爷爷的话,没什么关系,年轻人尽管交你们的朋友,不要把老的搅在一起。”
令佳玉叹道:“我爷爷可没这么开通……”瞧向郝宝,轻声道:“我们四处走走如何?”
郝宝有点困窘。
郝大已催促:“去啊!难得佳人有约,不去可惜。”
郝宝瞄了爷爷一眼,郝大对他使眼弄鼻,郝宝才开口:“你该不会再陷害我吧?”
令佳玉见他已想跟来,含情一笑:“不会的,我不想再让你失望,我们走吧!”
郝宝咬咬牙,下定决心跟她去,自嘲道:“也只有甜言蜜语才能骗人,再让你骗一次,又有何妨?”大步跟向令佳玉。
两人眨眼消失雾区。
郝贝问道:“阿宝他会不会成功?’在我看来,令佳玉诡计多端,而且我们也吃过一次亏,让阿宝一人去,我实在不放心。
郝大叹息一声:“有什么办法?谁叫他是爷爷的孙子,偶尔总该牺牲一下,不过照令佳玉反应看来,阿宝该没什么问题才对。”
郝贝道:“要是看得出来,上次我们也不会上当了……”仍为郝宝担心,张眼望去,却再也见不着一丝人影。
郝大无奈一叹,随后装出无所谓笑声:“别为阿宝担心,他贼得很,虽然上过一次当,现在要他再上当可不容易,你闲着也没事,爷爷伤还没好,你帮我治治。”
他已打坐于木板上,心想多弄些事给他做,免得他无聊而东想西想。
郝贝有事可做,再也考虑不了什么,也坐下来,双掌直抵郝大命门穴,运气替他疗伤。
郝宝跟着令佳玉在雾区绕来绕去.感觉上是转东转西,踩的都是冰,不过似乎已不再平坦,脚下感觉有点坡度,却又无法确定,如此大约绕了一刻钟?眼前一亮,已然走出这浩渺无涯的阵势,苍松翠林映眼而生。
令佳玉找了一条清澈小溪流,坐于净洁石头上,双手舀着溪水,玩得甚是入神,好像已把郝宝给甩在一边。
郝宝莫名地就跟她前来,现在人家突然不理他,他有点不自在,不知该不该向她说话,眼光直往她溜去,也蹲下来,漫不经心地拨着溪水。
令佳玉拨了一阵,忽又觉得拔水不再好玩似地,将手收回,手指相互揉搓,终于还是把目光投向郝宝。
“你真的不再恨我?”令佳玉问的十分直接。
郝宝当然想整她一顿,但这似乎只在报复,用恨来形容,他觉得该谈不上,遂摇头:
“不恨。”
“你骗我。”令佳玉再次追问,她似乎想问的真确些。
郝宝仍两字回答:“不恨。”
令佳玉已谈然一笑,俯身瞧往水面,映出浮动美貌,她抚掠着头发,似在回味秀发为何会变成曲曲弯弯的?不禁笑的更甜。
“我在想,你一定想把我抓到湖中,然后再把我电得头发发直,对不对?”令佳玉美目直盯郝宝。
郝宝心头一凛,她怎会猜的那么准?可是这种事岂能承认?急忙干笑道:“没这回事,电一次我都怕了,怎会再抓你去电?”
令佳玉笑脸又变成哀怨:“其实我知道我所做的一切实在太过火,你也不可能会原谅我。”
郝宝急笑道:“没这回事,我若没原谅你,岂会跟你一起出来?”
令佳玉强自凄笑:“你跟我出来……就原谅我了?”
她心灵滚乱着,不知该不该相信郝宝,明知道这种事情要让人相信并不容易,而她却渴望着什么似地,便是要找理由来说服自己,这并非她该有的个性啊!
滚乱的心灵不停绕荡自己,愈滚愈乱,愈滚愈烫,逼得她有点失态地挥手猛往溪水拍去。
水花溅起,打得她半身衣、一张脸湿湿的。
郝宝被他莫名举止吓了一跳,想阻止她,她已停手。
令佳玉拔去脸上水珠,整个人似乎清醒过来,恢复以往的冷静,那冷水已使她做了决定,至少不会再滚烫地煎熬自己。
她露出甜美笑容:“郝宝你若想再追我,说不定有一天,我真的会嫁给你。”
“真的?!”郝宝虽在笑,却没有以前的热情。
令佳玉也如此说道:“你的话比以前冷得多了。”
郝宝摸摸鼻子,无奈一笑:“谁知道追到后来,会不会跟上次一样,你跑了不说,还叫你爷爷揍我一顿?”
令佳玉想及这段事,呵呵笑个不停:“当时实在太突然,情急之下,我也搞不清就叫爷爷帮忙了。”
郝宝瞄眼道:“都追了那么久,怎会突然?我想当时你只是想利用我们,对不对?”
令佳玉歉声道:“有一点……”忽而传出笑声:“你当时真的想把我抓去当老婆?要是我没叫爷爷阻止的话?”
“那还假得了?你以为我的一见钟情是假的?”
令佳玉呵呵直笑,郝宝的话听起来还真有点浪漫爱情的味道,她幻想着当时要是跟郝宝走了,那将又会是何种奇特局面?一定让人激情而又无法想象吧?
望着郝宝他仍是那副大胆妄为,似专心又带着傻劲的怪家伙,那股调调就是让人一眼望去,永远都忘不了、挥不去。
她有点激动道:“如果我现在跟你走,你会带我走?还会跟我一见钟情?”
郝宝闻言显得惊诧,摸不着令佳玉用意何在:“你在说真的?”
“我现在不是说了吗?”令佳玉含笑回答。
“这……这……”要是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