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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宝道:“家父虽然没有明确吩咐,不过他应该知道我们的来意。”
郝贝道:“早上家父说了他的心事,我们一悟就通,而且他还提起了大娘……”
孙大娘一股激情涌上心头,不禁往女儿瞧去,雪儿也正以好奇眼光张望三人,搞不清三人在说什么……她也忘了工作。
郝宝胸有成竹地奖了笑,又问道:“家父来贵府,除了做衣裳外,是否曾与你聊天?”
孙大娘略显出娇羞,—时也不知如何回答。
郝贝趁此机会又溜眼瞧向她,暗自觉得她实在不错,如果能瘦一点儿就更好看了。
迟疑一阵,孙大娘还是说了:“他来时,总会与我谈些话题,不然就是看雪儿缝制衣服。”
郝宝满意点头:“我和弟弟只是想了解你们的情况,而且很乐意促成这件事。”
郝贝接口道:“我们俩都不反对,而且非常赞成。”
孙大娘心中涌现一阵喜悦,她对郝运印象并不差,虽然他儿子这么大了,但他外表却出奇的年轻,入又风趣,而且两兄弟又如此开通,好像一切完美的事情,在此时全冒了出来。
宝贝兄弟见此情况,觉得他们跑一趟,十定更胜父亲跑了五六回。
因此,两人非常满意地向孙大娘告辞。
孙大娘连忙要雪儿起来送客,连送带谢,两人已倚在门口,摇着手,送着宝贝兄弟。
郝宝一直瞧着雪儿,心头想得可是心花怒放。雪儿也向他摇手挥别,而后她又向郝贝微笑示别。
郝贝连忙向她挥手,心想:以后她就是我妹妹了。想到此,也满是欢欣,手摇得更勤,倒也逗得雪儿笑不合,更娇美动人。
兄弟俩走向村口,眼看佳人就要消失,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去。
郝宝满是回味道:“雪儿实在长得不错。”
郝贝倒对孙大娘特别注意,对于雪儿,他并末认真瞧视,他道:“孙大娘虽然胖了些,不过看起来实在不错。那模样似没听及哥哥是在问他,冗自憨笑着。
郝宝觉得他心不在焉,遂又再问:“小弟,我是在问你,你觉得雪儿如何?”
“雪儿?”郝贝惊诧道:“咱们这次不是去看孙大娘?”
“难道去看孙大娘,你就完全没看见雪儿?”
“我当然看见了。”郝贝大声说,他惟恐郝宝说他粗心大意,但是他实在没注意到雪儿,更没想到哥哥另有用心,不禁暗叹:“哥哥总是比较细心。”
郝宝道:“看你的样子,好像真的没注意到她?”
郝贝解释道:“我一直跟孙大娘讲话,所以才没注意到她。”
郝宝颇能谅解,频频点头:“这也难怪。”
郝贝不解:“为何会‘难怪’?”
郝宝又黔笑起来:“因为你未成年,需要母爱,所以对孙大娘较感兴趣,而我就不同了。”
“不同?有啥不同?”郝贝希望自己不要太糟糕。
郝宝道:“因为我是成年人,所以对美丽的感应力比较强烈,你不觉得雪儿比她娘漂亮多了,所以在同一屋檐下,我就能感应到雪儿的美,你却视而未见。”
郝贝可急了:“我真的缺乏美的感应力?”
“不是缺乏,而是尚未成熟。”
“可是……”郝贝辩解道:“我因为忙于与孙大娘谈,才忘了发挥美的感应力。”
郝宝否定说:“那种感应力是极其自然的散发,而不是由我们的意志力所能控制的。”
郝贝闻言好生泄气,想不到自己竟然这么迟钝。
郝宝安慰道:“其实你也不必太在意,你只是未成年而已,只要成年了,感应力自然会增加。”
郝贝下决心:“下次我会特别注意。”
“也不能太注意,要知道,美人是要慢慢看的,若瞪着看她,会把她给吓着。”
郝贝摊摊手:“没想到看美人,忌讳还真不少。”
“所以你要跟哥哥多多学习。”郝宝道:“就像方才雪儿在对你笑,这对你就不是一件好事。”
“那对你呢?”
“当然是好事。”
“为什么?”
“因为家规规定未成年不得乱来,而且你又涉世不深,不擅应对方法,失礼事小,要是被骗了,那可不得了。”
郝宝说的够严重,郝贝竟也有所警惕:“我的确不擅于应对……这么说,被姑娘看上眼,是一件很麻烦的事?”
郝宝点头:“喂,对你而言,的确是很麻烦。”
郝贝有了决定:“没关系,我会严守家训,而且接受你的忠告。”
“这样就万无一失了。”郝宝笑的非常满意,突地又叹声道:“雪儿对我的印象不知如何?”
郝贝道:“以后她就是咱们的妹妹了。”
“可是我实在有点儿喜欢她。”
“哥,她未成年,你可以随便喜欢她?”
郝宝又有另一番道理:“姑娘家和咱们不一样,她们只要十五六岁就长大了,而你的未成年,是因为咱们郝家家规定在二十岁,所以只好委屈你了,非分之想也得晚上几年才行。”
郝贝叹道:“我还是喜欢别人的家规。”
郝宝笑道:“其实早熟对你并不好,你想想,你已十八岁,有些事都想的比哥哥慢,要是十六岁就成年,根本达不到哥哥这种成年的境界,所以早熟反而害了你。”
郝贝想想也有道理,要是早熟而未有哥哥成年的条件,那不是自找苦吃,频频点头,终于有了另一种想法:“其实对家规,我也很喜欢。”
郝宝笑道:“你能认错就好,终身将受用无穷。”笑了几声,他又想到雪儿,又问:
“你觉得雪儿对我的印象如何?”
郝贝道:“你要我说真话还是假话?”
“不是真话就别说。”
郝贝只好老实说:“我一直没注意,所以实在不知道。”
“你这不是在说废话?”
“嗯,是废话的真话。”
郝宝本以为弟弟会说出好坏之分,没想到答案却是如此,又瞧及弟弟一脸认真,想骂他几句木头人都开不了口,只好替自己找理由来宽恕他了。心头暗想:“阿贝尚未成年,现在问他这种事,一定不懂,问也是白问。”
此时,他不禁升起了调张;有股高处不胜寒的感觉。因为弟弟未成年,自是无法体会他的心情,久而久之两人距离会越来越远,到时就更孤独了!
这本是杞人忧天,他却当成真有这么回事,叹道:“希望咱们的距离不要越来越远。”
郝贝甚是奇怪:“哥,我不是在你身旁,相差三尺不到,怎会越来越远,那我再走近一步好了。”
说着当真跨前一步,和郝宝靠肩而行。郝贝已笑道:“这样子咱们两个就再也没有距离了,你满意了吧?”
郝宝的心直往下沉,这分明是越来越远了,为何成年与未晚年曾相差那么多?
“要不然,拿条绳子将咱们俩绑着,不管是捆在一起,或是中间连着一条绳子,这距离永远都难分难解了。”
郝宝只能苦笑,实在没心情再回答他了。
两人已往回家路上行去。
…
疯马武侠 扫校
第二章 父子争风
匆匆三天过去。
孙大娘说好三天就能缝制完毕,兄弟俩迫不及待地就往裁缝店钻。郝宝做的是麻料青衣,剪裁十分贴切,一穿上身就显出衣服之称合,他赞不绝口,总算了解孙大娘缝衣服的功力然而郝贝衣服可就有得改,他不晓得这件衣服是经过雪儿加了料,而雪儿技术并不纯熟,修修改改自是难免。
郝宝道:“这就是未成年人的麻烦,连衣服都得修改才能合身。”
郝贝闻言真是泄气,未成年的麻烦实在不少,看来只好多跑几趟了。
雪儿自知做差了,但觉过意不去而困窘,然而却不知该如何道出歉意。
还好郝贝较无心机,只交代要修改妥当,下次再来拿,也就和哥哥返回家中。
又过了两天,阿贝只好再跑一趟,此时父亲正好在屋檐下做腹部运动,他见儿子要出门,立时唤住他。郝贝遇见父亲,忍不住又往他小腹瞧去……郝运拍拍肚皮,爽朗笑道:
“放心,没了,而且我保证你不会得到遗传。”
郝贝赶忙问父亲:“咱们生气的模样是不是很像?“他并末忘记哥哥的话,一有机会就想问个清楚。
郝运道:“一点儿都不像,阿宝生气的模样才跟我很像。”
突然答案从自己变成哥哥,那种发胖忌意已转到哥哥身上,不禁大乐:“我也这么觉得。“笑不合口。
郝运似乎习惯他的笑声,已问道:“你要到村里?”
“嗯,我的衣服需要修改。”
“这么说,你要到孙大娘那里?”
郝贝已然明白父亲意思,他赶紧问道:“爹,有何事要交代,请尽管吩咐,孩儿很乐意为你效劳。”
郝运轻咳一声,掩饰了窘困,道:“你可否代我向她们问个好?尤其是孙大娘,你不妨多向她美言几句。”
“这件事情我很乐意代办。”
郝运轻叹道:“你实在很体谅年轻爹爹的心情。”
郝贝笑道:“哪里,这是孩儿孝顺爹爹的最佳方法,放心,此事交给我办就是。”
郝运欣慰直笑,但觉儿子果然孝顺。
郝贝再问有无其他事,父亲摇头,只是再叮咛有关孙大娘一事,郝贝大打包票,也就向父亲挥别,快步地往村中奔去。
及至裁缝店,他已迫不及待地叫着:“孙大娘……”想把好消息告诉她。
回答的是孙雪儿声音,乍见撞进来的是郝贝,一阵娇羞道:“你来拿衣服?”
“是的,令堂不在?”郝贝焦急往四处瞧去,却不见孙大娘影子。
孙雪儿已起身:“我娘恰巧替人送衣服,出去了。”整理一下衣服走了过来:“你的衣服在这里……”
她从平桌上找出郝贝衣服,交予他,笑的甚是甜美。
孤男寡女,郝贝反而不自在,抓过衣服,也不知如何是好,只有陪笑着。
雪儿道:“你试穿看看,不合身,我再修改。”
“不用了,我猜一定很合身。”
郝贝惟恐衣服不合身,又得修改,那么便应了哥哥的话:未成年人的麻烦真多。所以他决定不试穿。
孙雪儿笑道:“衣裳合不合身要试穿才能知道,你怎能用猜的?”
郝贝急道:“我……我不想再麻烦你们……”
“说哪儿的话?这是我们的责任,还伯什么麻烦?来,我帮你比比看。”孙雪儿说着就往郝贝走去。
郝贝一阵心慌,抱着衣服连连后退:“不用了,我一向猜的很准……”
光顾着后退,也不见背后正摆着一张圆凳,就快绊上了。
孙雪儿见状已急叫:“小心椅子!“人也往前冲,想拉开他。
然而她叫的已经过慢,郝贝左脚一退,已绊上椅子,整个人已往后摔。孙雪儿本想扶他,突见他倒了,想就此收手,但却因为冲势过猛,地方又窄,加上椅子滚动,一个避之不及,竟然也跌了下来,压在郝贝身上。
两人为之尖叫,郝贝可把气给闭了起来,一动也不敢动,一张脸也涨红了。
孙雪儿尖叫,倒不是压着人而尖叫,乃是跌倒的尖叫,如今压在郝贝身上,竟然有股异样涌向心头,但觉甜美无比,一时为之痴醉,忘了爬起来。
郝贝一方面是憋了气,一办面却也是被她压得喘不过气来,不禁嗯了一声,稍作呻吟,两眼仍不敢张开。
“孙姑娘,我快被压死了。”
这话倒把雪儿惊醒,一阵娇羞后,却能处之泰然,一声“对不起”,也爬了起来;随后伸出玉手,娇笑道:“来,把手给我。”她想拉起郝贝。
郝贝嫩脸红透了,张开一双眼睛,入眼的是雪儿含情笑容,不禁又窘困了,一只手老是伸不出去。
雪儿轻轻一笑,弯下身躯,抓着他的手,把他拉了起来,歉声道:“对不起,我家的椅子绊倒你了。”
郝贝干笑道:“还好你没姑娘那么重……”
雪儿感到娇羞,一时答不上话来,目光移向地面,突然瞧及郝贝新衣,得到解脱般地欺身拾起衣服。
郝贝见衣服又惹了祸,不禁暗自解嘲:“这衣服实在麻烦真多。”
雪儿折好衣服才交予郝贝,也不敢硬要他再试穿,柔声道:“你真的不试穿?”
郝贝连声说道:“不必了,一定合身,咳咳,只要能穿,我都合身。”
雪儿含笑地坐回自己椅子上,毕竟自己是女孩子,话总不能说的太多。
由于她不开口,郝贝又不知该说什么,屋内一时为之沉闷,像灌了重铅要压死人,郝贝心想此时要是有哥哥在场就好了。
然而总不能一直耗下去,郝贝正发慌,突然瞧及孙大娘坐椅,终于有了话题:“令堂几时回来?”他想把父亲交代的事办妥。
“可能不会很快回来。”雪儿低头说。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