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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夜-第6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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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徒。

    有和暖的风在城墙上轻拂,初夏和深chun一样,都是长安城最温暖最美好的时节,大师兄却依然没有解下身上那件旧棉袄。

    宁缺很确定,从天启十三年chun天初遇大师兄的那天开始,大师兄的棉袄便没有洗过,无论何时都是满身灰尘,可为什么感觉还是那样干净?

    “心净自然身净。”大师兄慢条斯理说道。

    宁缺笑了笑,说道:“我只听说过心静地自偏,却没听说过心净身自净的说法,师兄难道你不觉得这很不讲理?”

    大师兄缓步走到他身旁,望向城墙下的街巷,说道:“心静地自偏……这句话很有意思,可惜的是你的心没有办法静下来。”

    如果心能够真正平静,那么就算身陷囹圄之中,亦可驰骋天地之间,宁缺明白大师兄的意思,只是在当前局势下,他没有办法平静。

    大师兄看着他怜惜说道:“既然不能静心,那便动一动。

    宁缺想了想,说道:“太冒险。”

    大师兄说道:“惊神阵还在,我也能走了,就算有危险,相信也能抵挡一阵,总不能让你真的在这里虚耗岁月。”

    宁缺指着街巷里的行人说道:“他们的生命与将来,都在我的肩上,我有什么资格带着他们一起冒险呢?”

    大师兄说道:“现在是你在守护这座城和城里的人,可如果你始终不能走出这座城,那便是这座城和城里的人在守护你。”

    宁缺沉默了很长时间,说道:“我懂了。”

    大师兄说道:“按照前些ri子想好的法子,动一动也无妨,我和君陨并不担心长安,只担心你在路上可能会遇到什么事情。”

    宁缺说道:“如果四师兄计算的没有错误,就算遇到事情也能解决,现在需要确定的是西陵神殿方面的消息。”

    大师兄问道:“什么时候能够确认?”

    宁缺沉默片刻说道:“可能永远也确认不了,我想再拿多些消息,再做定夺,如果真这么做,到时候还是要辛苦师兄你。”

    大师兄温和说道:“那你再看看,我先走了。”

    宁缺问道:“师兄你要回宫?”

    大师兄说道:“渭水长堤出了些问题,工部和户部的大人们正在殿上吵架,陛下和李渔还等着我回去定夺。”

    宁缺很认真地问道:“师兄,你有什么事情是不会的吗?”

    大师兄微笑说道:“我不识符道,不然我就是这座城的囚徒,不过如果真是换作我被长安囚禁,想来我不会有什么意见。”

    师兄回宫后,宁缺在城墙上留了一段时间,他看着ri头逐渐西沉,晚霞把长安城墙照的金壁辉煌,然后看到城下变成一片花的海洋。

    数千名唐军,在人们热情的挥手和四处抛洒的鲜花欢迎下走进了长安城。他们隶属于镇北军,在这场战争中最惨最苦,而且因为金帐王庭一直施加的压力,一直延迟到初夏才回长安城受勋嘉奖。

    宁缺走下城墙,向红袖招走去。

    今夜红袖招被包场,举办院天启十三年同窗会。

    宁缺站在窗边,看着楼下那些不停灌着酒的青年将军,还有那些各部堂里的新晋官员,看到了满脸胳腮胡子、再没有青稚之感的楚中天,看到了在翰林院里极风光的临川王颖,看到了陈思邈、何应钦,还看到了陈子贤等丙舍的同窗。

    司徒依兰和金无彩牵着手坐在桌旁,正在低声说着这别后的故事,看着他在窗畔的背影,司徒依兰问道:“你真的不下去?”

    宁缺摇了摇头,转身走到桌旁坐下。

    以他现在的身份,确实不方便下楼,也没必要刻意地做出那些姿态,这个单间里只有他和禇由贤再加上这两个熟悉的姑娘。

    金无彩出了孝期之后便嫁了,嫁的是工部一位年轻官员,看温婉神情,婚后应该过的很是幸福,却不知道她有时候还会不会想起有个叫谢承运的人。

    司徒依兰这些年一直在军中,尤其是去年开始,她一直在北疆最前线与金帐王庭的骑兵战斗,今ri刚刚回到长安城,这场院同窗会之所以此时举行,最重要的原因,便是要等着她的归来。

    褚由贤陪着喝了几杯酒,看司徒依兰的神情似乎有话要单独和宁缺说,便向金无彩使了个眼sè,二人便出了房间去楼下。

    司徒依兰看着宁缺的眼睛,说道:“都说割让向晚原,是亲王殿下的主意,他死了,便是皇后娘娘也死了,就算是镇北军里的将士,都没办法生出怨气,但我清楚,像这种事情必然要经过院同意。”

    她此时已经换了便装,虽然在北疆被风吹ri晒,黑了些许,但容颜依旧清丽动人,只是头上裹着的布巾感觉有些怪异。

    宁缺看着她说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不错,割让向晚原给金帐,包括割让东山郡给燕国,都是院、更准确来说是我同意的。”

    司徒依兰问道:“为什么?如果说割让东山郡只是暂时示弱,为什么要割让向晚原?你应该很清楚那片牧场对我大唐的重要xing。”

    宁缺说道:“你大概能猜到,出了些事情,院不得不暂退。”

    司徒依兰说道:“金帐骑兵真的很强,我们在那里死了很多人,一想到他们可能变得更强,我便有些不安。”

    宁缺说道:“我会把他们全部杀死,不用担心。”

    司徒依兰很相信他的话,虽然明知道再强大的修行者,也不可能把金帐王庭全部毁灭,但她不再担心,因为这是院的承诺。

    她注意到宁缺一直盯着自已某处在看,笑着问道:“很好奇?”

    宁缺点点头。

    她扯下布巾。

    原来当年如瀑般的秀发,已经变成潦草的短发。

    (注:禇由贤那段,是看了评区某位同学的评论之后来的灵感,当时正在找情节的切入点,在此鸣谢,下一章争取一点前写出来。)

第四卷垂幕之年 第五卷神来之笔 第九章 青荷渐圆人思见

    》”

    司徒依兰揉着头发,有些无奈说道,虽说在军营里她改变了很多,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她终究是个女人。

    宁缺看着她俏皮小男孩的模样,心情很温柔,说道:“在我眼里,你现在最好看,比以前任何时候都好看。”

    司徒依兰说道:“何必说这种话哄我开心。”

    宁缺笑了笑,也不解释,说道:“接下来你准备做什么?”

    司徒依兰说道:“军部准备派我去固山郡。”

    此言一出,房间里变得安静了很多。宁缺知道朝廷派她去固山郡的用意,便是想借云麾将军在军中的威望,去分割收服华家在军中的势力,毕竟华山岳死了,李渔对华家诸多感恩,也不得不进行这项工作。

    司徒依兰自北疆归来,比谁都清楚华山岳死亡的内幕,知道和身前的宁缺脱不开干系,但她没有说什么,而是说道:“我想见殿下。”

    “她不见你?”宁缺有些意外,以云麾将军府的地位,再加上司徒依兰与李渔的关系,她要见宫应该是很容易的事情。

    司徒依兰点了点头。

    宁缺没有想到李渔竟比想象中还要自闭,沉默片刻后说道:“我给你个腰牌,晚上你自已进宫,多陪她说说话。”

    书院同窗聚会,又是现在这种时局,自然没有喊舞女相陪,但场间还是极为热闹,宁缺则是来到顶楼去见简大家。

    小草站在简大家的身后,有些恼火地哼了声,随着时间的流逝小姑娘也逐渐长大,尤其是随着简大家把歌舞行交给她负责后,更是快速成熟起来,眉间虽还残着稚意,行事则是极为利落,像此时这等小女儿情态,已是极难在她身上见到之所以如此,还是因为桑桑的缘故,她就不喜欢看见有别的女子与宁缺亲近。

    简大家说道:“今ri要你过来,是商量光明祭的事情,西陵神殿要求红袖招前去献舞不知书院是什么看法。”

    宁缺说道:“全凭简姨定夺,如果觉得去去无妨那便去不想去便不去,既然和约已经签了,西陵神殿也没有什么办法。”

    简大家看着他颇有深意说道:“光明祭乃是西陵教典里记载的最盛大的节ri,传闻里只有昊天降下神迹,才会召开,我不明白的是为何西陵神殿要开光明祭,如果是庆贺这场战争的胜利,他们只会成为天下的笑柄。”

    宁缺若有所思问道:“那您的意思是?”

    简大家说道:“去看看也好,或者也能帮你看看。”

    宁缺说道:“只是担心路途不太平。”

    简大家看着他的眼睛问道:“你能不能保证她们的安全?”

    宁缺沉默片刻后说道:“就算我不能,想来有人能。”

    水珠儿和小草明明听到了宁缺和简大家的这番对话,但郁闷的是,却听不懂他们究竟在说什么有人能?会是什么人?

    宁缺乘着黑sè马车离开了红袖招。

    走过街口不远,车帘微动祥由贤钻进了车厢。他从怀里取出几个大信封,借着车厢里的微光排着顺序,低声说道:“到现在为止,天谕神座依然空悬,谁最有可能接任,也没有丝毫线索。”

    在这场战争里,神殿安插在昊天道南门里的人以及唐国潜藏在神殿里的人,都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大唐安插在神殿里的数百名间谍同时发难,以生命为代价暗杀了数名神符师,但在神殿里依然还有很多眼线。

    从初chun和谈开始,那些隐藏在桃山里的人们,便开始陆续不断通过天枢处和暗侍回传回各种各样的消息,长安城知道天谕神座死亡的消息,甚至要比当时身在清河郡的叶红鱼还要更早一些。

    宁缺想着此前情报里提到的满山桃huā,沉默不语。

    “按照天枢处的分析,程立雪应该是最有可能接任天谕神座的人,但是天谕神座的传承似乎有些特殊的地方,所以他现在的位置反而很尴尬,如果真让别人接任了天谕神座,那么他便极有可能出问题。”

    祥由贤继承了他父亲的商人素养,虽然不会修行,似乎也没有什么突出的能力,但却能从天枢处和暗侍卫的报告里,找到那些最值钱的信息。

    他看着手里的卷宗说道:“光明神殿里的那盏千年灯确实熄了,但想窥探原因的人都莫名死亡,所以没有人知道原因,前次情报里提到的那十几名神官,确认已经疯了,除了这些之外便再也没有新的消息。”

    宁缺微微皱眉,显得有些不满意。

    褐由贤无奈说道:“神殿的垃圾都已经翻过,只是都已经经过处理,找不到任何标识,也没办法通过这些做分析。”

    宁缺问道:“马厩?”

    褐由贤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发现。”

    宁缺想了想,又问道:“酒的用量?”

    如果是一般的情报官员,对这些神殿生活用品的数量变化,可能真的不会加以注意,但祥由贤却不同,说道:“增加了很多。”

    宁缺的神情变得有些凝重,问道:“有没有马怀孕?”

    西陵神殿里的马都是护教骑兵的战马,的公马肯定会被阉割,所以他这个问题显得有些莫名其妙,楷由贤也听不懂。

    “没有回报。”

    裆由贤用手指。拈着最后一个大信封,说道:“有件事情比较奇怪,我们在神殿的人曾经有一次在马厩那里看到一盆没吃干净的大碴子粥,想着你曾经提过一次,所以他把盆里剩的粥收集了一部分。”

    宁缺接过那个信封,把里面的剩粥倒出来,酸臭的味道顿时弥漫整个车厢,裆由贤不由微微皱眉,掩住鼻子。

    宁缺此时的神情却极为凝重,就像是根本没有闻到难闻的味道,拿着刀尖在臭剩粥里细细地拨着,终于看到了一根黑sè的鬃毛。

    “憨货,辛苦你了。”

    他看着那根黑sè鬃毛,在心里默默说道。

    黑sè马车来到雁鸣湖,祥由贤下了马车,借着夜sè消失在街巷里。宁缺走下车,站在院门前沉默片刻,对王景略说道:“准备一下,可能要出趟远门。”

    王景略摘下草帽,把缰绳收好,说道:“你真的做了决定?要知道这一次可就不再是城外十里,而是千里险地。”

    宁缺说道:“终究是要去看的,让别人去看不如自已去看。”

    夜sè下的雁鸣湖,反映着宅院里的十余处灯火,就像是如今的夜穹,曾经的满天繁星被那轮明月夺去了太多光彩,很是寂寥。

    宁缺划着船儿在湖面上随意而行,船舷不时擦过几茎新生的青枝,荷huā还没有开放,但荷叶已经开始团圆。

    荷叶渐圆,人却不能团圆,看着这些当年和桑桑亲手种下的荷,他再次想起酒徒留给自已的那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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