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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居一品-第10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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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六九章 暗算(上)
    第八六九章暗害
    “什么?!”张居正恍如被蝎子螫了一口,怒道:“这个杀才,该千刀万剐了!”
    粉子胡同是哪,自不消至于帘子胡同,却是养着些从各地物色来的娈童,专供有龙阳之好的男人销hun的处所。
    皇帝原本就体质羸弱,在裕邸时就沉湎女色,以至于肾水稀薄,精关不固,后来好容易才保养好了,连生了两个儿子,觉着完成任务了,就迅速故态复萌,日日无女不欢,在脂粉阵里玩了两年,又开始玩男人。不但在宫里外,还到外面那些下三滥的处所去,如此荤腥不忌、好色如命,不是作死又怎地?
    “动那么气干什么?”冯保有些不睬解的看了张居正一眼,嘟囔道:“咱们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我倒觉着,那不是什么坏事……”
    张居正也看了冯保一眼,他也不睬解这个十几岁就跟着皇帝的太监,为何对隆庆一点感情都没有。但他不会流lu出这种情绪,而是慢慢道:“就算真是杨梅疮,以那李时珍的本领,慢慢保养也不至于要命吧?”
    冯保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忙掩饰的笑笑道:“哪有包治百病的神医?也有他治不了的。”端起茶盏喝口水,平复一下慌乱的心情,他赶紧把张居正的注意力引开道:“太医过,皇上的病,最要紧的是禁房事。皇上照做了几个月,身子就见好,疮也开始结痂……可是,做那事有瘾,皇上的瘾太年夜了!龙体刚见起色,就让孟和去帘子胡同物色好货色,乔装服装成太监,偷偷momo领进了年夜内。”
    张居正年夜惊失色:“竟会有这等事?难怪皇帝的病情会频频!”
    “不是频频,而是作死!”冯保眼中流lu出凶恶的神情道:“身子已经被掏空,又得了不治之症,却还断不了风流,神仙也救不了他!”
    “……”张居正面色一直往下沉,紧抿着嘴巴不作声。
    “举国皆哀,对高胡子更是如丧考妣。”冯保目光透着疯狂道:“但对我们来,却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咱们必须做好准备,到时候有心算无心,必可一战翻盘!”
    “……”张居正是个慎思笃行的人,他固然明白冯保的意思,但却不想在板上钉钉之前,就过分袒lu心迹……尤其是皇帝状况,全出自这嘴上没毛的太监之口,万一要是圣体好转,自己岂不要被动致死?因此只点颔首道:“必须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那该如何准备呢?”这才是冯保把这个惊天秘闻相告的目地,事情实在太年夜条了,年夜到他不敢自己拿主意,需要听张居正的了。
    “这个么……”张居正苦笑道:“如此关天年夜事,我必须回去好生想想,须得想出个万全之策,才能相告。”
    “也对。”冯保点点道:“不过尽快,谁知道什么时候变天,还是有备无患的好。@本章节孤独手打@”
    “的是。”张居正点颔首,掏出怀表一看道:“我得先回去了,否则高拱又要发飙了。”顿一下道:“对了,高拱已经对我相会起疑了。我预感,以后再来文华殿的机会不多了。”
    “他娘的,管得真宽!”冯保骂一声道,只要听到关于高拱的事,他是一定要骂娘的。
    “以后换一种体例联络吧。”张居正微微皱眉道,他知道冯保能想出体例来。
    “成,这种事儿就别操心了。”冯保站起来,送他到门口,突然lu出含糊一丝的笑道:“太子整天在贵妃娘娘面前念叨叔年夜兄,我也时常的好,现在贵妃娘娘对的印象好极了,还时常问起的近况呢。”
    “咳咳……”张居正咳嗽一声道:“替我多谢娘娘记挂。”
    “安心吧。”冯保收起戏谑,正色道:“娘娘那里,都听我的,将来也自然站在叔年夜兄这边,就看这位年夜帅,怎么排兵布阵了,我全听调遣!”
    “嗯,不会辜负我兄,与贵妃娘娘的。”张居正点颔首,告辞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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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张居正走了一会儿,冯保便回到书房,听申时行讲了半节论语,一直捱到申末下课,他才笑眯眯过去,替太子收拾书本,殷勤的问他,今天累不累,收获怎么样,待会儿想干什么?晚上想吃什么。
    朱翊钧看看弟弟和两个伴,见他们都在朝自己使眼色,便对冯保道:“年夜伴,我们想去花园子抓蝈蝈,成吗?”冯保这个‘年夜伴’,可不是随便叫的,在没有皇帝、皇后、贵妃的时候,他就是太子的监护人。闻言一脸抱愧道:“今儿不可太子,皇上还病着呢,娘娘让您下了课去请安。”
    “哦……”朱翊钧闷声应道,低着头不抬起来。他弟弟更是委屈的哭作声来,呜呜,人家都盼了一天了……
    “太子和王爷安心,”话的是沈永卿,张允修太憨厚,所以总是他做代表:“我们今儿也不去了,等们啥时候得空,咱们啥时候再去。”
    “嗯,一言为定。”朱翊钧马上精神了,拉着弟弟的手,跟冯保往乾清宫去了。
    到了乾清宫外,通报进去,宫人出来,有旨,太子不消给皇帝请安,直接回宫即可。
    让太子和潞王在门外给皇帝磕了头。冯保便领着他们回慈宁宫去。按规矩,太子应住在乾清宫左手东二长街的钟祥宫里,但因年纪太,便随其生母李贵妃住在乾清宫右手的西二长街的慈宁宫中,他那才六岁的弟弟,自然也住在一起。
    回到慈宁宫中,太子明显紧张了许多,不时看看自己的衣领,腰板ting得绷直,唯恐被母妃挑出一点毛病来,又被赏罚。
    见二位主子回来,宫娥连忙上前伺候,一举一动无不符合最严苛的宫规,优雅肃静严厉,一点声音都没有。
    冯保轻声对站在那里的一名女官道:“娘娘在礼佛吗?”
    女官微微颔首,柔声道:“娘娘让太子爷和王爷去慈庆宫请安,请冯公公花厅稍歇。”按例,皇后应该住坤宁宫的,但陈皇后在潜邸时就受戒礼佛,因此主动要求别宫另居,便住进了西二长街的慈庆宫。因为这事儿,还有御史参过皇帝一本,嫌他和皇后分家来着……
    太子如门g年夜赦,恍如慈庆宫里的皇后娘娘才是他的亲娘。
    太子被女官领走,冯保便坐在花厅喝茶敬候,过了盏茶的功夫,女官请他进去相见。
    李贵妃深信佛教,刚刚在佛堂中念了一遍经,这会儿正歪在榻上休息。宫深如海,又已经是下午,丝毫感觉不到暑热。花信之年的李贵妃,穿了一件绯绸滚边的玉白素色长裙,盘得极有韵致的发鬏上,斜插了一支嵌着粉钻的金簪。李贵妃这身装束,让人感到既肃静严厉又妩媚,如芙蓉出水,仪态万方。可惜满眼都是太监,无人欣赏……
    冯保进来只仓促一瞥,便也不敢多看一眼,低了头跪下请安。
    李贵妃叮咛宫女搬了一只圆墩赐座,她坐在绣榻上,纤细白莹的手腕上,挂着一串古色的念珠,正在轻轻的捻动……这是张居正苦寻数年,最近才巧取豪夺到的达摩念珠,托冯保进献给李贵妃。
    冯保见娘娘戴在手上,便知道她是极喜爱的,心里马上有了底。
    “冯公公,”李贵妃用很优雅的宫腔话了。听得出,她其实不把冯保当奴才,语气中显出对这位实际上年夜内总管的尊重,道:“太子今儿下午学的什么?”
    “回娘娘,奴才让太子爷临了梁武帝字帖,张老先生教了通鉴,申先生教了论语。”冯保必恭必敬答道。
    “梁武帝?”李贵妃对通鉴和论语不感兴趣,唯独对这位皇帝很有好感:“可是这达摩念珠的第一个主人?”
    “正是。”冯保知道娘娘念书少,赶紧给她介绍布景资料道:“唐诗里有‘南朝四百八十寺,几多楼台烟雨中’之句,这写的就是梁武帝的功绩。他一生信佛,修造了数百座寺庙?”
    “这是无上功德。”李贵妃身不克不及至、心之向往道,“我佛慈悲,普度众生。又这么多寺庙相助,必是一个太平盛世。”
    “娘娘所言极是,”冯保此时想看看李贵妃的脸色,究竟是反讽还是真心向往,却又不敢抬眼睛,只好继续恭维道:“奴婢相信,现今皇上,还有太子爷的功德,将来一定跨越梁武帝。”
    马屁拍得既得体,又中听,李贵妃心下欢喜,但一想到皇帝,又没了好脸色,她目光复杂的幽幽一叹道:“皇上的病,好些了么?”作为天子最亲近的人,却要问之于下人,让人难以理解。
    “奴婢,”冯保却也lu出沮丧的脸色,低声道:“也有些日子没见着皇上了,刚刚带着太子和潞王去请安,也被挡在外头了……”
    “皇上真是不分好赖!”李贵妃的脑海里立刻浮出一个高鼻凹眼的鞑靼美女,马上把银牙一咬,恨恨地:“为了个sāo鞑子!竟连自己的老婆孩子都不要了!”
    “哎……”冯保自然不敢接话,只能陪着叹气,心一切都是咎由自取……却隆庆得了‘无上妙品’努尔花花后,便真个坠入爱海似的,那叫一个‘六宫粉黛无颜色,三千溺爱在一身’,这可犯了后宫的年夜忌。自古以来,宫里最缺的就是男人,皇帝就那么一个,可在册的皇后嫔妃少则几十,多则上百,还有数以千计的宫娥彩女,一个个冰清玉洁,国色天香,每到夜晚,一个个迟迟更鼓耿耿星河,饱受孤衾之苦,哪能不对她恨之入骨?
    如果要把恨努尔花花的人排个,高居榜首的自然是这位李贵妃,隆庆后宫三千,却只有硕果仅存的两个儿子,且都是这位娘娘所出,难道就她这块地能培育龙种?其余的女人都是盐碱地?用头发丝想想,都知道这里面有令人毛骨悚然的黑幕。
    这与外界隔绝的皇宫年夜内,一个个原本叫弱可爱的女子,为了争宠夺爱,不吝化尽心血,致敌手于死地。这看似莺莺燕燕、一团和气的年夜内后宫中,其争斗的残暴的水平,其实不亚于朝堂上的争斗,其血腥水平,比真正的战场也差不到哪里。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合。每年不知有几多红粉佳人,酿成永不克不及暝目的香艳冤hun。远的不,就先帝嘉靖皇帝,日日宿在溺爱的曹端妃被窝里,结果被宫婢杨金英等人闯进来,用一根丝带勒住了脖子,险些要了龙命。亏得方皇后赶来救驾,才侥幸得脱。嘉靖惊hun甫定,便听皇后已经把杨金英等人连同曹端妃一块儿杀了。嘉靖明知这事儿与爱妃没有牵连,但方皇后自恃救驾之功,捎带着除自己的情敌,叫有口难言。嘉靖因此恐惧于女人的狠毒,长叹一声,就搬出了紫禁城,住进西苑,从此再也不肯回宫,终生不再与任何女人同眠……
    在这封闭而单调的皇宫中,命运特别容易轮回,几十年后,又轮到嘉靖的儿子,体会女人的狠毒了……原先李娘娘虽然不上是椒房专宠,但隆庆想儿子,所以每隔几日便会过来住一宿,夫妻体己话。虽然李贵妃仍时常感到空虚,但想想自己膝下儿女双全,儿子又是太子,皇帝还时常过来,也就心满意足了。
    可是,自从那奴儿花花来了后,隆庆便把她抛到了脑后,太子要见他,都得去乾清宫请安才行。
    朋分
    三更里写着写着,便睡着了,抱愧抱愧……不过看在俺这么辛苦的份上,年夜家就原谅则个,鼓励一下吧……ro@
第八六九章 暗算(中)
    李娘娘如今是仅次于皇后的贵妃,更是太子的生母,未来的太后,但她可不是天生贵胄,而是地地道道的贫下中农身世……
    起李娘娘的起家史,颇有几分传奇色彩她的父亲李伟,是北直隶乡下的一个泥瓦匠,靠着这门手艺,终于在二十一岁时结婚,十年后才生下了她这个长女李伟满心希望能生个儿子能接过自己的砌刀,谁知生了个赔钱货,自然不会高兴到哪去儿。加上几年后,老婆又给他生出了儿子,李老头更是把心眼儿偏到西天去了。
    所以,闺名彩凤的李娘娘从,就没享一天福,生得自然是面黄肌瘦,好看不到哪儿去。后来李彩凤长到十四岁时,那一年春上,北直隶遭了灾”乡亲们连口食都没有”自然也没有闲钱来盖房。李伟一家几个月没有收入,孩子饿得皮包骨头,眼看就要出人命了。李老头思来想去,与其窝在乡里饿死,不如出外闯dàng闯dàng”兴许还能弄出个活路来。于是把心一横,携家带口,风餐lu宿地到了北京。
    到了北京,虽然活计多了”可是京城不比乡里,什么都贼巴拉贵,一家人吃穿住用全靠他一把砌刀,还走过不下去。一天他听宫里招人,回来和老婆一商量”狠狠心,就把就把女儿买到宫里去了……这样不但能少一个吃饭,还会有一笔不菲的银子”至少儿子就饿不死了。
    后来的事情证明,李伟这一辈子都鼠目寸光,专干些脑子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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