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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天子-第3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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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就能看见水银山了,水银山前的于家和水银山后的展家、杨家都已派出探马窥伺他们的动静,只有凉月谷果基家没有动静,格哚佬部落的人对他们的探头探脑不闻不问,只管用心建造着自己的寨子。

要说起来,凉月谷果基家原来也是生番,并不在思州、思南两府的辖治之下,属于天不收地不管的山中野民,不过他们渐渐迁徙到世俗界并被地方土司纳入治下,经历了一个比较漫长的过程,持续了大约一个世纪。

这样一来,他们的转变就非常缓慢,别人的认识、认同和接受是一步步缓缓改变的,他们的生活方式也是一点点改变的,没有人觉得突兀,适应过程很自然。像格哚佬部落这样呼啸而来的还是破天荒头一回,难怪周围各大部落都觉得有些失措。

张胖子只觉得自己今年特别倒霉,事情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也不是本历年呐,怎么就这么衰。戴崇华和御龙商量半天,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人选去与格哚佬部接触,最后戴崇华只好自告奋勇,亲自前往。

戴同知是张铎的心腹,找不到合适的人选,那这个使节不是他就是御龙,也跑不到第三个人身上去。而且他和于俊亭又野心勃勃地预谋对付张铎,在这个关键时刻他也怕生出变数,这才主动请缨。

张胖子可不管去的是谁。总之有人替他解决问题就好,马上就授权戴同知全权代表他同这支突然从十万大山深处迁出来的野人部落接触,探明他们的心意,以便做出应对。

叶小天这里却悠闲的很。清淤挖渠的事已经步入正轨。自有刑厅小吏代为负责,刑厅现在每天能接一到两桩案子,太大的案子没有,大多是民事纠纷、经济纠纷,处理起来比较轻松。又逐步提高了刑厅的存在感,不致让人忽略了他叶推官的存在,恰恰好。

叶小天便把空余时间腾出来,陪同引勾佬饮宴、游赏、观光。叶小天地位太高,引勾佬受他热情款待,还真的是从心里感觉不自在,诚惶诚恐地在叶小天陪同下逛了几天铜仁府,山珍海味、锦衣玉食,却有种活受罪的感觉。

叶小天也看出了他的不自在,便让苏循天和毛问智代他陪同引勾佬和耶佬到处游玩。这两位爷,一个是吃喝嫖赌样样精通的魔头,一个是深牢大狱也能自得其乐的妖精,陪两个土都埋到脖子的老头子找点乐子,那还不是轻松自如。

引勾佬在铜仁府虽然玩得逍遥自在,却也牵挂着格哚佬的部落是否已经扎根落脚,急于返回提溪,为此一再向叶小天请辞,叶小天只是不放,执意要尽地主之谊。经引勾佬再三请求,叶小天终于松了口,让他明日便可返回格哚佬的部落,今日便是他在回提溪前的最后一天了。

今天苏循天和毛问智又很热情地来邀请引勾佬出游。引勾佬连续多日出外游玩。虽然所行所至赏心悦目,身子终究是有些乏了,但是听说今日所去之处不必离开铜仁城,再加上盛情难却,便又跟着他们出了门。

待他和耶佬乘着轿子,跟着苏循天和毛问智转过几处街头。赫然发现前方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又有无数的符箓旗帜迎风飘扬,竟是到了一处道坛。

轿子落下,苏循天和毛问智一人陪着一个,把引勾佬和耶佬引下轿子,随着那络绎不绝的人群往前走。

苏循天道:“两位长老,今日有一位长风道人在此举行罗天大醮祈福法会,铜仁及周边许多信徒都来赴会,十分热闹,咱们正好瞧瞧。”

引勾佬昔年曾游历过天下,倒也听说过罗天大蘸祈福法会,这是道教中最为隆重的法会之一,道家《无上秘要》称:“三界之上,渺渺大罗”。“罗天”是指三界之上的大罗天,是天外之天,最高最广之天。

“醮”是道教祭祀三清、四御,五星列宿等天神地祗的一种仪式。以“罗天”为设醮之名,是说请降的神灵数量之多,品位之高,参与醮仪的道士和朝香祭祀的道教徒人数众多。

不过毕竟不是同道,引勾佬觉得参与别教法会,哪怕只是旁观,都是对蛊神的不敬,所以从未参加过。如今已经被苏循天和毛问智领了来,再加上做了长老后心态与往昔有所不同,略一踌躇,便不曾反对。

罗天法会供奉一千二百位尊神,延请了铜仁府周围所有有道的全真分别主持九大法坛,众多信徒香客皆来参与,盛况空前。法坛四周人头攒动,挥袖成云,主坛就是由近来在铜仁风光无限的长风道人主持的。

此时的铜仁府,还鲜有人知一支生苗部落迁徙到了提溪,即便知道,在这些普通百姓的心中,也不会明白那意味着什么。更不会觉得这对他们的安宁和太平会产生什么影响。

长风道人筹措大笔资金办这罗天大蘸祈福法会,乃是出于王宁的授意,如果依着他的性子,早卷了这笔钱溜之大吉,花光之后再换个地方装神弄鬼了,奈何现在他在王宁的控制之下,只能乖乖任由摆布。

王宁在全力地神化长风道人,他知道播州的杨应龙、铜仁的于俊亭,俱都是崇信道教的人,所以要倾心打造一个活神仙出来,为他们所用,他所图的并不是一点点眼前利益,而是有更长远的规划,试想他们能隐姓埋名潜伏葫县那么久,做什么事会没有耐心呢?

长风道人虽然不乐意,可小命捏在人家手上,也只得乖乖听命。他出场的时候比其他道人都要威风,前方还是十六名弟子开道,身后紧跟着清风、明月两道僮,甫一出场,众多信徒弟子便纷纷顶礼膜拜,黑压压跪倒一片。

引勾佬眼见这道人一出场便有这般威风,讶异之余,眸光中便隐隐透出一些羡慕。苏循天偷偷瞄了他一眼,摇头晃脑地赞叹道:“长风道人真是威风,便是咱们铜仁的张知府出巡也没这般威风吧!”

毛问智道:“别说知府了,就是皇帝出巡也没这么威风啊。再说了,皇帝出来,跪的未必都是愿意跪的,只是不敢不跪。大家可是心甘情愿向长风道人下跪的,这才是活神仙!”

苏循天道:“听说那佛家的大德高僧出门,也是无数人礼赞膜拜,威风的紧呢。不管到了哪儿,不管信不信该教,地方上的名流,官府里的大人,都是礼遇的很,要知道得罪了他一个,可是得罪了无数的该教信众啊。”

毛问智道:“嗨!你说俺大哥,那也是……那啥,他要是亮出身份来,是不是得有更多的人礼拜恭敬?”

苏循天自从向叶小天密报他姐夫蓄谋对付叶小天的阴谋之后,就被叶小天引为了绝对的心腹,如今业已知道叶小天的真正身份。听了毛问智的话,苏循天“嗤”地一声,道:“凭什么?”

毛问智不服气地道:“凭什么,你说凭什么?这长风道人虽然有名气,可在道家天下名观那么多观主中也排不上字号,俺大哥那可是……,就不说俺大哥了,就眼前这两位长老,那也是教里排前八的前辈,长风道人在道家排得上前八吗?就是这两位长老,也比长风道人尊贵几分啊。”

苏循天拉了拉他的衣袖,压低了声音,却让引勾佬和耶佬依旧听得清清楚楚:“你这个呆子,别胡言乱语的。蛊教躲在深山老林里,除了山中那些苗人,谁知道他们是老几,又怎么会恭敬礼遇。”

引勾佬和耶佬听了苏循天这番话,老脸上登时有些不自在。

叶小天早就觉得蛊教为了维护自己的统治,通过教义把山民们约束在深山里,比起王侯将相、地方豪强,简直逊毙了。在山窝窝里充大王,统治者们没有得到太多的物质享受,又让信奉他的人困顿艰苦,简直是害人害己。

要活得有滋味,就得走出来,融进去。山珍海味,锦衣玉食,叶小天如今都叫他们享受过了,再让他们亲眼见到别人的威风八面,不怕勾不起他们的欲望,人只要有了欲望,就一定会有改变自己的动力。叶小天的糖衣炮弹,可是一颗接一颗,不要钱地往下砸。

长风道人披八卦道衣,仗七星宝剑,踏上高台,行罡斗步,关告投文,上达天庭:“一启天尊:教化众生。尊道德,戒贪欲,守清静,纷争杀伐不起,百姓安居乐业。二启天尊:演说经纶。开道缘,启智慧,识天机……”

长风道人在上面演的有模有样,引勾佬和耶佬却已无心看下去,两人掉头他顾,漫步走去,一颗种子已经在他们心底悄悄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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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在减肥,肚子被人家揉得面团似的,早餐只吃一个鸡蛋,午餐只吃一块牛肉,晚餐只啃一堆西红柿,饿得我现在两眼冒绿光~~

第23章大人物的一闪念

第二天一早,引勾佬离开了叶小天的府邸,离开的时候,铜仁的繁华已经在他身上打下了烙印,长风道人的风光同样在他心底打下了烙印。或许这烙印还不够深,但这只是第一步。

所谓腐蚀,就是要让人在不知不觉中入彀才算高明,如果让人引起警惕,那就落了下乘,叶小天自有后手,只要他的心防已经有了缝隙,叶小天就有办法把这个缝隙撬得越来越大。

格哚佬的部落奉叶小天的令谕大迁徙时,神殿按叶小天的吩咐给部落拨付了一批金子,这笔金子也由引勾佬带到了叶小天府上,这是从深山金矿里采撷的金砂原矿。

这处矿产藏在深山之中,由于生苗部落居住在四周,素来不为外界所知。这个矿的金砂纯度很高,几乎不用再加提炼。但是如果拿这么纯的金砂原矿出手购物,恐会引起有心人猜疑,所以叶小天没有急着出手。

在引勾佬赶到铜仁的当天,他就派人去知会了清浪街的“大亨杂货铺”,请大亨到铜仁一见。叶小天想把这批金砂交给大亨,由大亨帮忙暗中采买农具、种子、布匹、油盐、粮食等物。

在格哚佬的部落能够自力更生之前,有了这些东西,就能最大程度地保障他们的生活。叶小天的目的是想引领这些虔诚奉他为主的山民走上文明、富足的生活,而不是在山里过半野人的日子。

他本以为大亨会来得很快,没想到大亨姗姗来迟,引勾佬离开一天后,大亨的信使才赶到,告诉他自家少爷正在路上,原来大亨之所以这么慢,是因为他把家也搬来了铜仁。

以前大亨就跟他说过,铜仁城比葫县大,更适宜他大展拳脚,有心搬到铜仁去。只是磋砣再三,始终难以成行,如今叶小天先行了一步,大亨终于也下定决心。搬来了铜仁。

好在大亨早就做着搬迁到铜仁的准备,屋舍等地方已经由他设在铜仁的分号代为办理完毕,此时搬来也不显仓促。两兄弟终于在铜仁再度聚首了。

六龙山七玄观,王宁和洪百川依旧下着棋。

王宁布下一子,对洪百川道:“令公子搬到铜仁来了?”

洪百川点点头。道:“这孩子早就有心迁来铜仁,只是一直没有成行。他搬来才好,我便有了借口过来和儿子同住,省得时不时的就得借口忙生意,赶来铜仁这边。”

王宁苦笑一声,道:“是我上了杨应龙的大当,真以为他经营东北的要害之处乃是葫县,才让大哥做出错误的决定。谁想到他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真正着眼处乃是铜仁。”

洪百川道:“怨不得你。看他对葫县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谁会想到其中有诈?田氏不也上了他的当么,否则田家何必一再派人前往葫县。只是,如今他已和铜仁几家土司搭上了线,希望我们还来得及掌握他的一举一动。”

王宁道:“我们终究是迟了一步,现在再想在他们中间楔钉子,插内线,已经来不及了,大哥想利用一个道人,为的就是这个?”

洪百川也布下一子。微笑道:“不错!很久以前的帝王将相们,在做出重大决策或者出兵远征的时候,都会求神问卜;以预测吉凶。而现在的许多帝王将相……还是一样要求神问卜的,呵呵……”

洪百川所言倒是半点不假。地雷、雷击,有点天象变化,皇帝就要咨询钦天监,下罪己诏,大赦天下,涉及到一些重大决策或者军国大事。岂有不求神问卜的道理。

王宁憬然道:“原来如此。”

洪百川道:“只要长风道人能被他们看重信任,早晚有求他占卜的一天。寻常的消息我们或许得不到,但是一些重大消息我们却一定能够知道,而我们所需要的,不就是真正重要的消息么?”

……

此时的贵阳洛旺河,正在举行龙舟节。河滩上是一条条完整的杉木挖成的龙舟,舟长七八丈,宽度却仅三尺,雕有龙头凤尾,龙头上顶着男根、鸟形、或鱼形的标志,以示祈子求嗣、鱼水之欢等等。当然龙角上也会刻上“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等吉祥话。

岸上摆着一张方桌,桌脚上绑着去掉了树叶和枝皮的树枝、雨伞、红布、纸钱和一把青草,方桌上供着白米一升,褪了毛的白公鸡一只,香炉前还有三杯水酒。

一个白袍老者手持三柱香,向天默默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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