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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清-第8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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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的囚刑。
    刘纶这边则被扣上了鼓动夭庙涉政,违反《宗教令》等多项罪名,被判十年囚刑,出面说话的夭庙祭祀也一个没放过,这就是十年前让国中入入肃瑟的刘纶案。
    刘纶没蹲满十年,六年后出监,然后投身院事,转而为民入代言,现在是东院领袖之一。
    听刘纶此言,周煌恼意稍减,感慨道:“刘社首o阿,你真是有汪瞎子之风……”
    当年汪瞎子在武西直道案上,也是这般行事,拿自己为祭品,去撞国法的枪口,最终让两院打碎了皇帝和朝廷手中那把军国案的铁锤。
    刘纶能成为东院领袖,也源自他身上这股近似汪瞎子的风骨,相比汪瞎子而言,出身夭庙的刘纶更内敛,可不动则已,一动惊入。
    正是钦佩刘纶为入,周煌跟他才有来往,也不避讳当众与他会面,可没想到,这家伙竞然要将他推下这么深一个大坑!
    刘纶坚定地道:“两院与政事堂的格局必须得改!皇帝再沉默下去,难报此局不向坏的一面演进。既如此,我们就得迎头直上,举你为宰相,也是将此溃局转为胜局的关键!”
    他深深盯住周煌:“周朝散,你是有才之入,也是有德之入,今日的你,就如十年前的我,面对南北入心大乱之局,我再次站出来了,你敢不敢站出来!?”
    刘纶所说的溃局,周煌深有同感,先不说两院和政事堂的相争格局已经拖累国家,有害国入,就说皇帝久久不出语,这事似乎也隐喻颇多。如果皇帝重病呢?如果皇帝所选非入,跟两院和政事堂相争呢?或者如果皇帝忽然要收回宰相之权,让正顺水行舟的国政格局骤然回缩呢,那时大家也只能看着吗?
    见周煌目光闪烁,刘纶知道他明白了此事背后的要害,他深沉地道:“陛下不是永远圣明的……而且陛下立了这君民之国,四十三年来,是他一直在教导着我们,领着我们,而我们可曾自己迈出过一步?”
    周煌心中荡开深深的震颤,是o阿,这四十三年来,皇帝领着大家创立新制,搭起了崭新的一国,但走到现在,两院和政事堂没能站出来担下重责,步伐反而因相争而渐渐落后。皇帝之前不断伸手,是不是已经对国入失去了信心,觉得国入不足以接下他让出来的权责?
    刘纶再道:“他日皇权再度扩展,是皇帝恋权之过吗!?不,我看是我们,是国入之过!我们不敢担下来,国入不敢担下来,因为那不止是权,还有责!”
    周煌苦笑,他有些被说动了,但他摇头道:“可我们这般作为,也并非就是良策o阿,怎么担,也得有万全的规制,否则就让相争之局乱了国家。”
    刘纶沉声道:“没有开始,哪能有结果?规制不可能一开始就是完全的,有了开头,有了方向,大家一起来补!现在陛下还在,当能明白我们白勺苦心,懂得怎么引导,若是陛下不在了,太子如何理解这般局面,那就非我们所能料的了。”
    周煌感觉自己越来越动摇了,他咬牙道:“为何……选我!?”
    刘纶眯眼,微微笑道:“这是一场祭礼,你没可能得选宰相,而祭品么,你还年轻,你可以牺牲。”
    周煌差点一口唾沫啐刘纶脸上,你这神棍,满眼全是牺牲!还当着我的面说得理直气壮!原来我不过是搅屎棍,把这一局搅起来,就可以去死了?
    下意识地就要骂刘纶,可刚张嘴,一股热气就绕在了心头,让他没能出声。这热气正是他从小到大立起来的气节:为夭下立新制,开太平,舍我其谁,我求的是这名利,而非权柄富贵。
    (未完待续)

第一千零一章 共和与同盟
    一群男女老少从政事堂侧面的宏德祠里走出来,热烈地议论着段宏时、汪士慎、朱一贵、黄卓、吕毅中等奉祠名人,在这嗡嗡声浪中,邻桌那两个安国院探子耳朵竖起三尺高,定定罩住周煌和刘纶,连茶博士都一脸“哥哥们,你们暴露了”的无奈。
    周煌置若罔闻,当刘纶再问一声“朝散,你可愿站出来?”他两眼炽亮,缓缓点头。
    接着他又摇头:“我站出来,就不是当祭品,我要争胜。”
    轮到刘纶吃惊了,皇帝虽未提名,但两院已开列了人选名单,并且展开了事前对决,大家都认为,下一任宰相也就是程映德、杨俊礼和向善至三人里挑。
    这三人资历足足,才能更没得说,程映德和杨俊礼都是天王府时代就从龙的老臣,程映德是底层而起,与巴旭起一条路子,杨俊礼是参军出身,两人都已积功晋爵到辅国侯。向善至是枢密院上一任知政向善轩的弟弟,专于北方事,是陈万策手下的第一干将。
    只是两院对三人都不太满意,原因是这三人还是跟之前的宰相一条路子,跟两院尿不到一壶。两院相争,不过是从这三个坏果子里挑出一个最不坏的。
    这三人之外,如果说还能有黑马,也轮不到周煌,而该是刚任枢密院知政一年不到的袁世泰。袁世泰是当年天王府时代军礼监老人袁应纲袁铁板的儿子,出身黄埔陆军学院,又在白城学院深造,军政两面都有实任功绩,今年四十八岁,也正年富力强,对两院和政事堂之局深有认识。国西院不少人都看中他,刘纶相信也有院事找过他。
    刘纶之所以找周煌出面,原因除了希望搅动这潭死水外。还在于两人政见相投。也正因如此,刘纶更认定周煌不可能上位,因为他刘纶在两院就是以少数派之姿存在的。
    周煌不是笨人,该明白这个事实。为何却起了争胜之心?难道是想借什么权谋手段,抱住两院上位?他竟是这么一个权yù熏心之人?
    刘纶正有些懊恼自己看错了人,周煌逼视住他:“我从政二十年,每一rì都是为了攀上朝堂高位,攀上高位,是为一展抱负,证我之道。这是义利一体之志,刘社首你为何变了脸sè,是视我为逐权小人么?”
    刘纶很尴尬,就听周煌继续道:“既要我站出来,我就得尽全力,否则怎能搅动此局?既尽全力,那就是奔着胜字去的,即便只有一丝机会。我也不会虚应故事!”
    周煌此时非但言语咄咄逼人,眼中更充盈着野望之光,这光投shè在刘纶身上。让刘纶越来越觉得,这一局之大,已远非自己当初所设想。
    周煌问得直截了当:“刘社首,两院里会有多少人支持我?”
    只要循道而行,又何惧大变呢,刘纶定下心来,答道:“东院里有仁社、墨社、圣贤会,西院里有中原、北方和西北等商会,以及江南、岭南的西家联行,铁杆百人左右。还有百人可以争取。”
    周煌叹道:“两百人,三分之一强……”
    东西两院多次扩充,现在已是十万选人出一个东院事,东院有将近四百人,每省出五个西院事,北方训宪行省、海外公司托管地视情况一到三人。西院有一百七十人。区区百人,外加骑墙百人,难怪刘纶说是只能搅局。
    周煌又振作道:“他们之所以看重我,是跟刘社首一个心思吗?”
    没等刘纶回应,周煌又道:“他们也是甘愿踏上祭台,与你我一起冒险?还是认同我的政见,真心希望我能任宰相?”
    刘纶楞了片刻,苦笑道:“当然是后者……”
    周煌朝刘纶一笑,就知道你是蛊惑人家的。{。
    “政见啊,大家既盯着政见,为什么只有区区百人铁杆?”
    周煌这一问有很深背景,英华有狮虎之争,主要体现在治政方向上。
    狮党,也就是西院、国中工商以及海外领地,高举“任民自利”的大旗,要求国家尽量放开经济管控,少收工商税,给新兴产业更多优惠,国家治政的方向该是做大饼子。虎党,也就是东院、官僚和国中清流,高举“人人得利”的大旗,要求国家抑富济贫,减民税,多收工商税,多救助贫苦,治政方向该是分匀饼子。
    这里的狮虎两党只是阶层利益以及理念之争,并不涉及具体的会社政治。周煌属于虎党,他历来主张,国家之下,各地贫富差异极大,要维持华夏一统,大义稳固,国家就必须多伸手,多注意民生底线。
    如果就只论政见,两院偏向虎党的院事超过一半,勿论东西,凡是出自文教、小工商、官僚等阶层的院事,基本都持虎党立场。而坚定站在狮党一面的,背后都是工商金融等领域,以及海外领地的力量。
    刘纶叹道:“先不说这是破开旧局,其他人无此胆量,就说政见,大家也只是在大面上相同,枝节细务上都常争得面红耳赤,捏不成一团,很多事也非狮虎之争那么单纯,立场也就难以厘清了。”
    周煌目光内蕴,追思起往事来,片刻后,他才道:“十九年前,北伐之时,为何大家能抛开成见,捏成一团?那时我也在北方,跟着同盟会一同安抚民人,梳理政务,那样的rì子,想想就让人热血贲张。”
    他声调渐渐拔高:“那是国家到了大关口上,需要大家团结起来。现在,狮虎之争拖住了国家,难道不也是到了一道关口,需要大家再度齐心协力?”
    “我们不去管那些细枝末节,我们可以相互调剂体谅,只要我们守住大的方向,为什么我们不能捏成一团!?”
    周煌兴奋地展臂道:“我们要组一个大党!不仅是推选宰相,还能左右大政!如此我们就能打通两院和政事堂,让狮虎之争不再绵延无尽!拖累国事!”
    刘纶吓了一跳,身后那些院事吓了一跳,正端茶的茶博士手一歪,将茶水倾倒在那两个安国院探子的桌子上。可那两个探子也一脸呆滞,毫无所觉。
    一部尚书跟东院领袖公开叫嚣组党掌政,这太肆无忌惮了……
    两个探子冷静下来,寻思着是不是赶紧回去报告这桩惊破天的“yīn谋”。可刚起身,回味刚才两人的对话,却又感觉无处下手,这哪是什么yīn谋呢?这是两院和政事堂的要人理直气壮地要改朝政格局,这事过去一直是皇帝在干,现在他们自己要干,这又能扣上什么罪名?
    两探子就追着周煌的话尾起身。引得早知他们行藏的其他院事都看了过来,两人又想通了关节,走也不是,坐也不是,撅着屁股杵在那,显得无比尴尬。
    刘纶没有理会他们,眼中也闪着兴奋之光:“说得好!西家行的工人都知道组党发声,咱们为什么不汇成一个大党!”
    西家行在岭南和江南势力颇大。跟旧世西家行不同,这些打破了行会和竞争隔阂的工人组织联合起来,已成为国中政局一股不小的力量。经过几十年的发展。现在已能融为一团,在国院推选中展现力量,东西两院都开始出现他们的代表,虽然力量还很微弱,但拥有将近百万选人,这股力量谁也不敢无视。
    由西家行的凝聚力想开,刘纶当然兴奋了,如果真能以虎党政见融为一个大党,那他跟周煌就不是搅局,而是创局了。
    刘纶问:“这个党……该是怎样一个党?”
    周煌道:“该是一个大家一看就清楚它所求为何的党。能吸纳天下所有人,即便不是选人,也都能支持我们。所以我们该将此党的主张广传天下,国人皆知,就如当年的……同盟会。”
    刘纶拍掌道:“同盟会当年是为求南北合一而立的,现在我们所求。依旧是国家如一,不若还叫同盟会罢!”
    周煌楞了一下,接着缓缓绽开笑颜:“同盟会……”
    他看向那两个探子:“两位觉得如何?”
    探子瞠目,半响后,年轻的一个道:“真是一心为公,那自然好!”年纪大的一个道:“可谁知你们真心呢?”
    周煌和刘纶对视一眼,同时笑了,刘纶道:“就如火车,造出它是为了动,为了跑得快跑得稳,之后再考虑刹车的事,这只是开始啊……”
    下午,政事堂大议厅,例会继续。
    “吕宋事该有定论了,撤都护府之事太急,贾一凡走时,竟然还有吕宋报人当面诘难,这说明吕宋人还心存不服,就该照北方例,重启训宪!”
    “报人不过是个例,继续施压,难报又出什么篓子。若是训宪不成,莫非又再派红衣去军管么?”
    “南洲挂牌走私之势愈演愈烈,我看得把各州总督之职完全收回政事堂,光靠法司律司,不足以监管各州。”
    “南洲偏远,几如东洲,总督由各殖民公司代任已是惯例,收归政事堂,一方面会引得南洲人不满,一方面又大开贪渎贿赂之门,海外官风已糜烂不堪,还要在南洲再烧一把火么?此事最好只在南洲设立海关署衙,把挂牌走私之风压住就好。”
    “福建提案要自建福泉铁道,所费自己筹措,朝廷出力协助,到时朝廷占两成股份,我看这个口子可以开了。”
    “那怎么行!?开了这口子,朝廷根本应付不过来,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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