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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清-第2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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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汉翼也看不懂,所以不等李肆下令,他就求助尚俊,想搞明白这般动向的内因。尚俊从湖南宜章县衙的文房内线下手,一路上溯,最后发现这几府的民勇军备热潮,背后是衡永郴桂分巡兵备道胡期恒在暗自推动,而这胡期恒之前是年羹尧的幕僚,年羹尧转任四川总督后,胡期恒还留在湖南。
    “胡期恒……”
    李肆只觉这个名字有些熟悉,但记不起这家伙做了什么大事,对这家伙的居心也不怎么看得透。他一个道员,总不成想效仿,不,该是开满清先例,拉起后世的湘勇来讨伐他李肆吧?湘勇之所以能成军,一是有清廷授命,认可其地位,一是自筹钱粮,光靠一个道员,几府之地,可跨不过这两道门槛。
    不过想到目前自家的形势,李肆就背上发凉了。羽林军已过广西平乐,正攻阳朔。龙骧军出广东,张汉皖撒起欢来,半月就冲到了思恩府城下,眼下该正在炮轰府城,如果顺利的话,该会转而南进,要光复南宁府。
    广西绿营的机动兵力在梧州之战里伤亡殆尽,原本坚韧不折的民心也被打断了脊梁,羽林军和龙骧军的进军说不上一泻千里,却还算顺畅,离广东是越来越远。
    在福建当面,施世骠已经坐镇泉州,正梳理殷特布汇聚起来的数万绿营,为了消除这股敌军,萧胜统合海军和鹰扬军,提出了一桩方案,也是以攻代守,一旦方案执行,局势打乱,再难回守腹地。
    如果湖南方向真有了大动,李肆就太被动了,担心之余,李肆召集三大情报头目,亲自部署,要搞清楚湖南到底藏着什么恶物。胡期恒这个名字不熟悉,但这个名字就像一根藤,总让他觉得后面还挂着更熟悉的人名。
    李肆心思一动,情报部门也马上动了起来,四月中,另外几个名字就进到李肆耳里。
    “李卫!”
    最先让李肆皱眉的就是这个名字,尚俊透过埋在长沙府衙的内线,先就摸到了李卫重返湖南的消息,此时离李卫住进他在长沙城的旧宅不过五六天时间。
    “噶尔弼!?”
    接着李肆又被这个名字震动了,这家伙在几年后成了定西将军,承担从四川入藏平定策凌敦多布的重任,是康熙极为宠信之人。这么一个人,屈尊跑到湖南来筹办粮秣,按打秋风的贪吝之行解释,实在有些牵强。
    罗堂远的军情处也分心到了此事上,然后就发现了一桩异像。韶州当面是湖南永州镇标,这部分绿营早在韶州之战里就被打残了,总兵也被问责下狱,重建之事一直陷于朝堂和地方的扯皮中。可就在这几天,刚刚调入湘西镇竿镇的岳超龙,又被急调到永州镇,以都司之衔领永州镇标中营,目前是永州镇衔级最高的将官。
    “岳钟琪走了,他叔叔来了,有阴谋……”
    自此湖南“四人帮”在李肆眼前清晰呈现,也让李肆闻到了无比浓烈的阴谋气息。
    “这几个家伙,到底要搞什么名堂?”
    李肆皱眉,感觉一场暗战已经拉开帷幕。
    “搞清此事不难,启封蚕茧就好。”
    罗堂远开口了,他早有所准备。

第三百二十二章 谍战密云
    第三百二十二章谍战密云
    洞庭湖西岸,东山汛,这里不仅是绿营汛口,有民驿,还有军铺,书迷们还喜欢看:。由北面传向岳州长沙的军政消息都得从这里过。原本只是临湖靠山的一处芦苇荡口,几十年下来已经聚成一座喧嚣小镇。
    辰时尾,东山汛守备马金奇打着哈欠出现在汛口军铺处。天光早已大亮,汛铺兵们恭敬相迎,满脸敬佩。心道守戎大人真是勤勉,连续两天都在汛口上守着,害得他们都没办法偷懒。
    看似睡眼迷蒙,可马金奇瞄着大道的目光却清澈无比,按驿传排单的时间推算,那东西昨日没见,今日怎么也该有了,若是还不见,那队人自己再难掩护在铺房里。【1】
    马金奇和哥哥马玉奇之前都参加了韶州之战,马玉奇是湖广提标里的一个游击,他只是襄阳镇的一个小千总。两人同在韶州城下被俘,兄长还身负重伤。兄长先是被“贼军”军医救护,后来得英慈院细心护理,渐渐好转,他则“被逃脱”了。
    “你回去后,拼命往上爬就好,我们不会随便来找你,可一旦找到你,那就是你不能拒绝的大事。我们也不会拿你哥哥的命来威胁你,只要再把你营中的同僚放回去两三个,你这细作暗探的嫌疑,就怎么也洗不干净。”
    马金奇记得,那个满脸稚气,目光却像是火枪,随时能在自己头上开个洞的罗姓少年,是这么漫不经心地交代着自己的,而自己当时是既惶恐、又惊喜地连连叩首道谢。
    韶州之战,湖广绿营被抓了上万人,其中官佐无数。而后陆陆续续有不少人逃回湖广,都不承认自己是俘虏,而是强调自己自乱军中逃脱。湖广方面无心细查,逃回来的人,兵继续当兵,官继续当官。年羹尧接手湖南提督事后,多了一分警惕,也不过是将败逃回来的军将下移到汛塘使用,不让他们再掌兵。
    由此马金奇被叙功一级后,发落到东山汛守汛口。
    原本他就想着随波逐流,混吃等死了,一个小小汛守,估计对方也不会放在心上,却不想三天前,一个人找到他,亮出之前约定好的暗号,将他这颗蚕茧挖了出来,要水煮抽丝。
    马金奇无胆拒绝,按照指示,容留进三个人,径直守在铺口,就等着目标出现。
    来往铺兵一封封公文传过,都是可以聚在一处,待第二天一起送往下一铺的寻常文报,马金奇正满心烦躁,却听一阵急促马蹄声响起,其他书友正常看:。
    “马上飞递!”
    前站铺兵策马冲进铺口,从皮包里掏出一份公文,嘴里大声嚷嚷着,马金奇两眼精光直冒,就是它了!
    “上马!人呢!?”
    马金奇挥手嚷嚷着,却无人应答,本该值飞递的铺兵早被他调换了,自然找不到。
    “等等啊,东西给我,先填单。”
    他伸手去接,那铺兵对马金奇很熟悉,不疑有它,径直递下。
    “帐前效力,噶尔弼,谕,钦命抚远大将军着事……马上飞递,限十日内到。”
    一看封皮上中间一行大字,马金奇松了口气,果然是它。这是还在北京的抚远大将军胤祯给长沙府噶尔弼的回信。身为大将军,胤祯可以用兵铺的加急驿递与外地书信来往,不仅快捷,还能保密。所谓“马上飞递”,一般都是皇帝的廷寄和军情急报,每站铺兵都不下马,直接在马上交接。
    制度是这么定,但偏差总是有的,马金奇捏着急递进铺房找人,那前站的铺兵也无所谓,只要不耽搁太久,马金奇给他填上排单回注,他就算完事。
    马金奇急急进了铺房,推开一间房门,里面守着三个人,见到东西,都是一脸振奋,像是装了弹簧一般,猛然动作起来。一人将公文铺在桌上,拿一层半湿毛巾盖住,另一人提起一个烧得发红的熨斗,隔着毛巾,小心地熨着公文外套的封口。
    不过十来息时间,封套就被揭开,取出内里的书信,另一人已经备妥笔墨,照着书信急急而就,蝇头小楷如蛇一般吞吐,二三十息内,这封书信的内容就被抄录完毕。
    放过书信,再小心翼翼地胶封套口,马金奇接过公文,暗自抽口凉气,除了带着一股热气之外,根本看不出套口有任何被揭过的迹象,要知道这种马上飞递的急报,套口可都用的是特别熬制的胶浆,封口用印也很有讲究,稍微动动就能看出异常,这两人不仅办到了,还是在这转瞬之间完成的,南面的人,果然干什么事都让人瞠目结舌。
    “咱们可都是文案书办,行内叫拆手,成天拆书信,私拆可是行家。”
    “来时可是练过了无数次,你放心,绝无问题。”
    拆封套的两人以为马金奇在担心,出言安慰道,后者愣愣点头。
    耽搁了大概百来息功夫,马金奇赶着临时抓来的铺兵,飞马递走这信,前站铺兵出了口长气,还好,这点延误还在正常范围内。
    “马守备,你放心,暂时不会再烦劳你了。”
    马金奇的铺兵刚刚出发,另一人也急急上了路,瞧着道上的烟尘,接头人一边说着,一边递上一张湖南湘平号的银票,看着“三百两”的数字,马金奇的眼珠子差点都瞪了出来,他只当是被迫应差,没想到还有这般丰厚的银子可拿。
    “为天王办事,哪来那么多忧惧?九塔大哥……若是我能搞到更多消息呢?”
    马金奇压住吞唾沫的冲动,期期艾艾地问着。
    “只要能确保安全,兵部、湖广总督、湖南巡抚的文报,还有湖广各镇的塘报,都可试试,我会派个人,再加一组拆手来做,但拆廷寄和这类飞递还是太过危险,必须要我出声,价格嘛……”
    那叫“九塔”的人眯着眼看住马金奇。
    “我会给你开张清单,重要情报还另有花红。”
    马金奇脸上展开灿烂笑容,花红,没错,这是他以身家入股英华的花红。
    时光流逝,很快将到五月,湖南长沙府城,李卫宅邸偏厅,两个精悍中年人正朝李卫叩拜。
    “我李卫向来敬重英雄,周英雄甘英雄也不必多礼了。把你们从刑部大牢里捞出来,也没想过在你们身上索恩。”
    李卫嘴里客气着,亲自扶起两人。
    “只是李卫我正负着一桩差事,这事关乎天下黎民,而自己又手短腿软,无力亲为,就只能麻烦二位。二位说到做到,迢迢千里,应召而止,真是信人,果然是江南好汉!”
    他说得热闹,这二人神色却是淡淡,显然没被他这番虚言感动,但两人也非被迫,先后开口表态。
    “我二人承李大人救难之情,早就发过誓,只要不违良心,任由李大人差遣一事。”
    “听说那粤匪李肆是闯王之后,荼毒广东,败坏纲常,尽管我们不愿为朝廷鹰犬,但也不能任由此贼肆虐,此事就着良心,我们也愿做!”
    李卫连连点头:“好!好!有这般心思,即便跟朝廷不同心,我李卫也能体谅!此番就得借重两位,潜入广东打探那李肆虚实,若得便利……”
    他目中闪动精光,伸手比了个下切的姿势:“得了那李肆的首级最好!”
    不待两人反应,李卫又补充了一句:“但那李肆,身边终日有大群卫士,平日也深居简出,此事爬是无望。李卫想的还是两位英雄能全身以退,所以……两位还是以刺探军情为要。”
    两人抱拳,话语里带着三分不甘之气道:“若得便利,定取了那李肆的人头!”
    待两人走了,从偏厅屏风后走出两人,正是噶尔弼和胡期恒,书迷们还喜欢看:。
    胡期恒皱眉道:“这般江湖人物,靠得住吗?”
    李卫呵呵笑道:“即便不能成事,也要吓得那李肆一身屎尿。张伯行苛治江南,惹出了大批江湖人物捣乱,这二人是其中楚翘,不是官府诱得他们身边的同伙反水,官府根本拿不住他们。本已解到刑部大牢,我想着南面之事需各色人物,就设法保了他们。”
    噶尔弼摇头:“听起来倒确是不俗人物,可仅仅两人,怕是不顶大用。”
    李卫摇头:“可不止他们二人,我自江南招来这类游手,至少上百,走各种路子入广东……”
    他眼中闪着精芒,语气无比自信:“不出半月,广东之地,军情人事,纤毫毕现!”
    噶尔弼和胡期恒怔住,上百江湖细作,好大的手笔!细作可不比游哨,没有厚利相诱,绝难深入敌境,冒性命之险去刺探敌情。这李卫行事,还真是非同一般,不,该是他身后的四阿哥胤禛,在广东之事上下了莫大决心。
    “敌在明,我在暗,那李肆该是再难翻腾了。”
    胡期恒摇头,他只觉这一番布置,三面下刀,广东李肆是绝难抵挡。
    “再过些天,民勇之事砥定,大将军到西安行辕之日,就是粤匪溃灭之时!”
    噶尔弼以拳击掌,振声说道。
    “我检讨,是我的错,我料错了形势。”
    广州天王府,李肆召开了紧急会议,会上他脸色沉重地说着。
    “我不该以赌徒之心来定国策,此番是又跟康熙老儿赌上了,不巧的是,这一次我输了他半招,书迷们还喜欢看:。”
    李肆环视众人,范晋、于汉翼、罗堂远、尚俊、刘兴纯、彭先仲等天王府军政要员都在。
    “天王怎能这么说,我英华底本浅薄,每一挪腾,都得舍本而赌,岂有坐等观势,错过把握机会的闲怡时日!?”
    范晋最近很有些消沉,就一门心思扑在黄埔讲武学堂和新兵营的督导上,但听得李肆一番沉重的自责,他最先振奋起来。听李肆这话,像是又有什么危机了,可自李肆立志造反以来,何曾有过悠闲日子?那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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