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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清-第2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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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说……清兵太惨了,铺得那金鸡岭上就踩不到实地,我一脚下去,同时踩着了三颗人头,书迷们还喜欢看:!傍晚炊兵送上来羊肉汤,羽林军的人边喝边吐,真是浪费……”
    孟松江继续垮着脸,张汉皖没好气地一巴掌拍上这家伙的脑袋,敢调戏他!?接着他好奇地问,羽林军的战果到底如何。
    “人都累着了,清兵尸首也都埋在泥浆里,贾统制没让大家在这事上花力气,我琢磨起码不下三四千!”
    孟松江叹气,是在叹龙骧军确实不如羽林军,要换龙骧军到金鸡岭,自然不会被清兵打下来,可伤亡怎么也得翻倍。
    “是嘛,他们枪上可是正经的刺刀,咱们的枪上只是枪刺。”
    张汉皖嘴上找着原因,心中却如明镜。单纯只是论拼刺,枪刺可比刺刀坚固实用,今天一整天打下来,羽林军的刺刀怕要折损不少。
    “别啰嗦了,赶紧去写观战心得,总结经验教训。”
    见孟松江开口要反驳,张汉皖一瞪眼,把他赶跑了。每战总结经验,是李肆创建司卫以来就养成的习惯,发展到现在,不仅要在战后总结,战时也要总结。不仅每支部队自己总结,友军之间也要相互联络,借鉴经验,吸取教训,这已经成为定例,孟松江到金鸡岭的任务也就是这个。
    与此同时,黑石岭的大帐里,陈元龙脸色阴沉。
    “连官兵死伤都报不上来?尔等打仗不行,带兵也昏聩至此!?”
    他很生气,东北的白云山丢了不要紧,可好不容易夺下来的金鸡岭也丢了,一整天将各路兵马中的肉搏兵全都调上去,还是没能再夺回来。还不止如此,打了一整天,自己死伤多少都不清楚,各路兵头都只在哭喊本部肉搏兵死伤殆尽,再难出击,可一问具体数字,全都支支吾吾,难以言明,这打的是什么仗!?带的是什么兵!?
    帐中各路镇协的总兵副将面面相觑,都道这陈巡抚果然是不知兵,换了梧州城里的杨制台,就该理解他们的处境,书迷们还喜欢看:。他们是有花名册没错,可那只是应付发饷的虚册。手下到底有多少兵,他们只知道个三五成,下面的游击守备知道个六七成,更下面的千把才知道***成。原本他们连带来多少兵,都只知道个大概,现在千把死伤殆尽,谁知道到底死了多少兵?
    回来多少兵大致是知道,没回来的,到底是死了还是跑了,谁都没把握,总兵副将们也只好硬着头皮,勉强凑出了现存数字给陈元龙。
    “嘶……”
    见到汇总数字,陈元龙牙痛似的抽了口凉气,广西各镇协,连带提标以及他的抚标,现在只剩下不到四千的肉搏兵!?按花名册的统计来算,这一天打下来,竟然丢掉了六七千兵!?
    怎么可能!
    陈元龙当然不清楚金鸡岭已经成了肉浆岭的情况,也不知道清兵只要受伤,就再难撤回营里,所以这丢的六七千人,是死伤全含在一起了。他第一个反应就是这帮军将在虚报伤亡,以此要挟他不再打下去,之前他们就老在说贼军肉搏之强,不下于枪炮之利。
    “老天有眼,降下甘霖,削去其枪炮威力,让我等以忠义之心,驱刚强之身,化这泥沼之地为他们的坟场!尔等竟然罔负天恩,罔负皇恩,怯战如斯!来呀,拿下梧州协、平乐协副将,军棍三十伺候!”
    见这两协报说营中肉搏兵只剩百人不到,陈元龙就要拿这两人开刀。他虽然只是巡抚,但自广西提督张朝午“被贬”后,也兼理提督事,节制广西一省兵马,他的军棍能打所有广西军将。
    “我不服!”
    “冤枉!”
    两协的副将满脸涨红,委屈难当,他们不仅已经打光了肉搏兵,还推着鸟枪兵弓兵也冲了上去,就是感陈元龙的名望,为他忠义之言所染,决心卫国忠君。这一天打下来,兵是死光了,千把游击也死了好几个,他们都亲临金鸡岭西坡督战,不是亲卫舍身守护,都差点喂了贼军的刺刀。
    如今报上实情,却被陈元龙当作怯敌的典型,心中之气怎么也难平下。
    可陈元龙却是不认,对面贼军不过数千之众,如果说靠着枪炮,能有如此杀伤,他还勉强能信。就靠肉搏,怎可能是这般景象!?真相到底怎样,光靠这些军将自己张嘴,怎么也不可信。
    两副将据理力争,其他军将也附和,陈元龙书生一个,难在这军事上争论,干脆脸一黑,军令签筒往下一泼,军棍全都有份!
    噼啪棍子抽肉声响起,眼见士气消沉,云南提标中营参将孟勇和湖南提标中营参将岳钟琪两个客将坐不住了,以他们所知所见,广西同僚的报告该是实情。他们这些客兵坐看了一整天,陈元龙现在抽广西军将,他们怕回了梧州城,节制诸军的杨琳会抽他们。
    “陈大人,我云南(湖南)官兵,愿为明日前驱!”
    两人赶紧跳出来请战,孟勇带了一万云南兵,六千是鸟枪兵和弓兵,都被杨琳留在了梧州城北建起的大营里,只带了四千人出击。岳钟琪有四千兵,三千都是肉搏兵,其中还有一千的苗勇,他们两队人马凑在一起,兵力还够出击。
    “好!好!”
    陈元龙狠抽广西军将,也未免没有提醒这两个看戏客将的用意,见他们上道,心头也是大慰。
    “尔等明日分作南北两队,直攻金鸡岭。只要在金鸡岭占稳,待天晴后,鸟枪兵弓手能战,杨制台再调上红衣大炮,贼军不仅难威胁我梧州,在广西也再没了立锥之地!”
    陈元龙眼里小处只有金鸡岭,大处只有广西,孟勇和岳钟琪心中都冷哼了一声,其他书友正常看:。
    “陈大人,标下受年大人差遣援桂,训令是见机行事。标下以为,与贼军在金鸡岭硬拼,并不划算。标下有意自白云山而上,先占白云山,再兜击贼军,如此可乱金鸡岭贼军阵脚。”
    孟勇似乎有所依凭,觉得自己的兵远胜广西兵,足以担下重任,并不多话,岳钟琪却有异议。年羹尧特意提醒自己,不能受那些不知兵事的迂腐书生约束,要自有主见,大胆果断。年羹尧在湖南大开杀戒,凶悍跋扈,岳钟琪也沾染上了这份心气,径直向陈元龙事先说明,他岳钟琪的湖南兵,不受你广西节制。
    “哦……”
    陈元龙盯住了岳钟琪,看了好一阵,忽然笑了,冷笑。
    “岳参将,你是把本抚当作高其位了,以为又能如韶州那般,彰本抚之愚,显尔之智?以广西之败,成湘军之功?”
    陈元龙对年羹尧素无好感,年羹尧在湖南行事肆无忌惮,让他这个读透圣贤书的书生很是厌恶。连带他差遣来的这个岳钟琪,也一并嫌憎。如今岳钟琪这跋扈之姿,更让他怒意勃发。
    这不是韶州,他不是高其位,而且……
    陈元龙这话说得太诛心,岳钟琪不敢顶嘴,只好单膝跪下请罪,心中也是恼怒不已。想着自己开口说一声也是客气,到时候该怎么行事,我才懒得管你,反正有年羹尧在,你也拿我没办法。
    “岳参将,你难道不知道,你的好上官年羹尧,已经转调四川,升任四川总督了么?你虽是湖南来的客军,却由杨制台一体节制,杨制台将梧州防务之权托付给我,你也就受我节制。要搞什么鬼门道,当真以为我陈元龙的剑,斩不得你一个小小参将的头颅!?”
    陈元龙悠悠说着,这事他压根不从军事上看,想要自成一路,自得其功,这是客军历来的传统,他可容不得这种小人在他手下耍这种花招,其他书友正常看:。
    其他的话都没听进去,就年羹尧转调四川总督这事,惊得岳钟琪脸色发白,此事若真,他的靠山……
    “标下听由陈大人驱策,绝无杂念私心!”
    他万般无奈地打消了擅自行动的心思,赶紧向陈元龙表忠心。
    腊月二十八,绵绵雨势依旧,心事重重的年羹尧在北,自信满满的孟勇在南,再度向金鸡岭发起了冲击。
    “右营告急!”
    “左营告急!”
    大半个时辰后,这两股清兵攻上了金鸡岭,跟羽林军在岭上厮杀不休,负责守备的两个翼竟然差点被赶下了岭顶。左营和前营分别再调上两翼人马,却只能勉强维持住防线,怎么也难把清兵赶下去。
    收到急报,贾昊反而松了口气,他一直在等的这两股清兵,终于露面了。
    韶州之战,黄岗山险些被破,张汉晋阵亡,都是没掌握到清兵具体情况,不知其中有岳钟琪的湖南兵,特别是私募的苗兵。军情处为此而成立,罗堂远上任后,就特别留意年羹尧和岳钟琪的湖南兵,梧州之战后,又得知了云南兵的动向,也不敢马虎,下了大力气调查云南兵的状况。
    得了军情处的报告,贾昊就将这两股清兵视为真正的大敌,昨日苦战,羽林军的白城营和连瑶营一直没动,就是要等着这两股清兵露面。
    “云南藤牌兵,湖南苗兵,等你们很久了。盘石玉援北面,刘澄援南面,这两股清兵,绝不能放走!”
    贾昊发布了他早就准备好的命令。

第二百九十二章 贾昊赛马
    第二百九十二章贾昊赛马
    眼见自己的部下已经在金鸡岭坡顶站稳脚跟,云南提标中营参将孟勇负手而立,只觉脑后火辣辣地热,那该是无数道广西军将的目光投在自己身上。
    广西兵也算是强兵了,至少韧性很强,这么多天下来,还能跟贼军对冲,心气之坚,孟勇从未见过。之前趁雨突击,还拿下了金鸡岭,更是李贼作乱以来,官兵从未得过的战绩。眼见战局有了转机,也难怪陈元龙很难接受昨日的惨状。虽然昨日被贼军打退,但孟勇承认,要换他的云南兵来,可坚持不到现在,更扛不住一整天的轮战。
    只是在孟勇看来,广西兵太笨,军将们也没好好训练,打仗不会动脑子,已经领教了贼军那插刀鸟枪的利害,却不懂得仔细琢磨破敌之法,就知道堆人数拼悍勇。昨日他小心地靠近战场,仔细观察过,贼军动作远比官兵灵活,身上还套着胸甲,加上其他零碎装具,比官兵更适合雨中作战。
    当时他就想到了破敌之策,他带的兵里,恰好就有克制贼军那犀利“枪刀”的藤牌兵。
    官兵肉搏兵里,向来都有刀牌兵一类,但很少军将会用刀牌阵,都是让其跟刀矛手混作一队,偶尔聚起来,也只临时当挡箭阵。
    要破贼军的“枪刀”,就得以刀牌手为阵,越是队形密集,刀牌手一手牌一手刀,越能发挥威力,而贼军枪刀要靠两手把持,贴身肉搏,必然吃亏。
    原本孟勇还起过向陈元龙献策,让广西兵组织起刀牌阵的心思,却又马上打消了这个念头。他孟勇可是为自己,为郭制台立功而来的,怎会轻易将这妙策传给广西兵?
    再说了,广西兵也没专门练过,而他带来的云南藤牌兵就不一样了。这些兵有家传秘方,他们自己用老藤编织的藤牌,轻便坚韧,鸟枪挡不住,挡刀矛箭矢足矣。他们还有家传技艺,会结牌阵而战,特别擅长对付群聚长兵。
    此刻一千藤牌兵冲上山头,居然站得稳稳的,孟勇只觉胜券在握,腰身挺得笔直。
    一手藤牌一手腰刀的清兵已经冲乱了坡顶防线,在防线若干缺口处跟羽林军士兵捉对厮杀。一个羽林军士兵猛然前刺,却被官兵挥着藤牌格开。两人脚下都是泥浆死人,同时失去了平衡,但羽林军士兵靠着高帮皮靴先站稳了,挺枪又是一刺,不料那清兵一扬藤牌,刺刀竟卡在了藤牌里。
    眼见那清兵左手藤牌一拖,右手腰刀就要斩落而下,一柄狭长窄剑从侧面刺了过来,贯穿那清兵的腰眼。
    “陈翼长!不,陈指挥!”
    侥幸得救的士兵脸色煞白地招呼着,救命恩人正是羽林军左营代指挥使陈松跃,他是左营丁翼翼长,本已负了轻伤,可左营指挥使林堂杰战死,其他翼长非死即伤,把他这个最资浅的翼长推上了指挥岗位。
    “陈指挥,甲乙两翼呢!?咱们还能战!”
    守在坡顶的丙翼代理翼长朝陈松跃呼喊着,他们左营这两天来浴血奋战,伤亡已经过了三分之一,但他们却不愿退下,林堂杰以死洗刷了他自己的耻辱,而他们这些部下,可不愿让林堂杰白白牺牲。
    “让开中路!”
    陈松跃面无表情地下令道,他也不想退,但今天冲上来这波清兵全是刀牌手,还用的是有些怪异的藤牌,让他们很吃了些亏,两翼六百多人才勉强跟对方千人战平,就这么打下去,不知道要付出多大代价。
    “清狗变了战法,贾统制早有应对,咱们护住左右侧面就好!”
    陈松跃说话间,百多人正缓缓上坡,这些人步履沉重,手里提着的是怪异武器。
    “交给我们了。”
    一个大个子来到陈松跃身边,闷声闷气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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