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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衙内新传-第1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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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叔夜见了石秀,仪表堂堂,英气勃勃,先就欢喜,大宋军队久不整饬,似这样有型的军官是很少见地了,偏偏这张叔夜知府又是西边将门出身,转了作文官的,平日多留心武事,因此见了石秀这样年轻有为的军官,格外的欢喜,便叫不用行礼,坐下说话。
    石秀告谢,打斜坐了,和张叔夜说些与张随云在东南查办摩尼教和朱缅父子案子的经过,他口才本好,这中间又颇多惊险曲折之处,张叔夜听的入神。末了听得高强上下其手,将摩尼教众退去,又将朱缅一族的势力连根拔起,连连点头叫好:“这位高衙内年纪虽轻,手段高明的很,了不得,随云倒也交结的好。”
    石秀来之前,也得了高强地主意,这济州府张叔夜是梁山泊的该管大上司,日后要在这片地面行事,少不得要他照顾,因此着意渲染,要在他心中给高强留下一个好印象,以为铺垫,这时见说的入港,那还不趁热打铁:“尊翁,不是我作下属地自夸自赞,我家衙内的识见可还更在这手段之上。他鉴于应奉局乃是奉皇命而设,地方官无力管辖,倘若落入地方大户如朱氏手中,初时恐不觉得,次后时日久了,这应奉局的手下狐假虎威起来,地方恐怕要受其荼毒。无奈碍于皇命,这局子一时撤销不得,我家衙内便索性仗着颇受官家恩宠,讨了这个差事来作,有他在这里严加管束,这应奉局扰民之祸庶几可免了。”
    这话倘若对别人说了,一来对当今天子赵佶隐隐有些诽谤之意,二来应奉局目下大害未显,听者未免有危言耸听之感。只是对张叔夜来说,却是正投其所好。这位知府秉性刚直,不阿附权贵,因此升官甚慢,好在提拔他起来的蒋之奇没有被蔡京划入奸党之中,他没有受什么政治迫害,这才一步步积年升到了知府。因此对于当今赵佶的秉性,张知府是不惮腹诽一下的,不有那么句话么“文死谏,武死战”,这时代的文官对于冒犯天颜一事,是颇有些兴趣去作的。
    至于应奉局这样法外权力机构的存在,其祸害程度之大,宦海沉浮多年的张叔夜岂有不明之理?在宋朝这个时代,虽然文明较前代有了很大的提高,但信息和交通手段依旧落后,由此带来的行政效率低下也就在所难免了,正常的政府对于许多民间的不公尚且无法救济,更何况多出这么一个无法约束的应奉局来?
    待石秀将高强所说的,应奉局所能造成的祸患描述一遍,张叔夜拊掌太息,亦惊亦喜,惊者,官家只为一己私欲,随意设立此类机构,全不把政治后果放在心上,轻佻之极,不似人君:喜者,逢着朝廷中有高衙内这样的有识之士,能预先防范,将这应奉局的祸害扼杀于萌芽中,诚黎民之福也!
    他这里连连赞叹,对儿子的好友高衙内颇有些神往起来,石秀见火候差不多了,便不再加油添醋,反说些高强的冒失糗事来与张叔夜听,有了前面的打底,听者此刻不觉其鄙陋,倒显得天真可爱了。
    两人在这里说的高兴,石秀却一面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等了好久,终于有个衙役急匆匆赶进来,叫道:“知府大人,不好了,董超薛霸叫贼人害了!”
                  第十四章 结党(上)
    张叔夜吃了一惊,慌即升堂问案,石秀不便上堂,就留在后堂候着。其实他又何必随堂听审,根本人也是他杀的,尸体也是他看着丢的,连董超薛霸两个死的时候头朝哪个方向,脸向天向地都一清二楚。
    功夫不大,张叔夜下了堂回来,清癯的脸上颇有些愤愤之气,石秀赶紧动问,张叔夜也不隐瞒,随口将董超薛霸两个被贼人杀死,所押解的犯人不知去向的事情说了。
    石秀等的就是这一刻,故作从容道:“晚辈有些江湖上的朋友,往来也曾听过山东宋江的大名,听说他最近吃了人命官司,也不晓得生死如何。倘若这两位官差押解的正是宋江不差,则或许是江湖好汉劫囚杀官,裹了宋江上山也未可知。”
    张叔夜原本没想到这一层,历来山东地面民风强悍,近年来朝廷赋税渐渐沉重,本地多有百姓弃家而走,深山大泽中往往啸聚些人马,打家劫舍为生。似这等孤身上路的配军,因为去的远了,又往往带着不少盘缠,最是各路蟊贼劫夺的好对象,因此他刚接到这消息时,也并未想得太多。
    经石秀这么一提醒,张知府沉吟道:“有这等事?然则莫非是那宋江与江湖好汉有所勾结,有人半路劫走了他?”
    石秀刚要顺着这话头往下说,却见张叔夜随即摇头:“未必!这中间有一桩费解,若果来劫的江洋大盗是宋江同伙,杀官差便是应有之义,但当时便该开枷崩刑,将宋江身上束缚解开,否则怎见同伙之义?据案发当地报来。当地并未见到木枷官封的残迹,救人而不劈枷,这便不是同伙搭救,倒像是劫人了。此中情由,煞是费解。”
    石秀闷了一下。后面的话就编不出来,心说不愧是张随云的父亲,儿子年纪轻轻就作了一路的提刑官,当老子地在刑名上头也这等精细,不是好耍弄的!晓得张叔夜精明,石秀也就不多话,他本是私人拜访。与这件案子没什么相干的。正所谓多说多错。
    好在张叔夜既然认定了其中有些蹊跷,也不大会去找宋江的家人为难,只是这件案子要破,好歹须得找到了宋江本人才能分晓,因此安排得力衙役去盯着宋江的家人,也是说不得地了。
    又说了些话,石秀起身告辞,张叔夜挽留几句,款待吃了午饭才去。席间石秀见张叔夜饮食轻俭,府中下人也不多。起居甚为简易,乃是正宗的清官架子,为人却又随和,对小辈的没点架子,心中好生景仰,心想朝中倘若都是这样的大臣,我大宋许多事情也没那么难了吧?
    既然生了敬意,又知道张叔夜不是好糊弄的角色,石秀越发小心。他这时已经有些后悔起自己的杀人绝后之计了。不过离了张府之后仔细一想,这条计也未必就算失败,毕竟死了两个官差。梁山又是扯起大旗的盗匪,只需日后查明了宋江当天确实是上了山。之后又在山上留下了,那么这两个官差地性命可就铁板钉钉算在梁山宋江头上,没地跑!
    按下石秀这里自回东京去不表,单说宋江在那梁山上,待了没几天,山下就传来消息,说道当日押解宋江的两个官差已经发现被人杀死的大路上,官府饬令严拿凶手,只是案子无头,没什么线索,目下都说是梁山好汉救了宋江上山,杀官造反。
    这件案子有张叔夜主持,其中疑点尚未查明,自然不会如此断狱,但是若要破案,必须要宋江出面,因此这么个传言也是张叔夜有意为之,料得宋江若是冤屈的,必定忧心家中老小的安危,听得这么凶险,要设法来会家人,趁机拿了,一问便知端倪。
    宋江不知是计,正堕在彀中,在山寨中急得跳脚,恨恨道:“叵耐这几个狗头,诓我说什么官差自己逃走了,原是杀却了帐!”
    他火冒三丈,怒气冲冲来到聚义分赃厅,正逢着晁盖几个人在这里议事,当下上去一把抓住刘唐,喝道:“兄弟,我宋江须不曾待薄了你,你瞒的我好苦!害得我也好苦!”
    刘唐是个实心肠,脑筋转的没那么快,又是心中有鬼的,登时就慌了神,张口结舌答不出来。
    吴用此时也已接了这消息,大伙正在商议着,见宋江直撞进来发火,这读书人脑子转得快,立刻拦阻了宋江,赔笑道:“宋江哥哥,恁地着急,我等兄弟义气深重,哪里有瞒哄哥哥的道理,当日那两个官差确实不曾伤他一根毫毛,连夜被他走脱了,只是下山之后恐怕遇了别路的好汉,作了这件案子,也未可知。”
    宋江这些日子本来心里煎熬,原本自信满满的人生,被迫担当了这个卧底任务,失手杀人充军发配不说,还连累老父白发人送黑发人(好在是生离不是死别)。他又是知道山寨的内里的,晓得这两个官差若不是有意放纵,决计走不脱,今见吴用这么推的一干二净,更加的着恼,正要争辩,晁盖在上位咳嗽一声,摆下脸来道:“宋江兄弟,这江湖上信义为先,军师既然说了不曾伤他,自然便是不曾,世事难测,生死难料,难道那两个官差下山之后,还得我梁山一生护他平安?也忒煞没这么道理!”
    晁盖身为山寨之主,他既然这么说了,一旁的杜千宋万等都随声附和,聚义厅里吵吵闹闹,多是解劝的声音,却无人相帮宋江。
    公孙胜见晁盖拉下脸来了,恐怕宋江吃亏,他当日被高强在心里打了钉子的,暗暗记得晁盖弃友逃命的仇,对宋江颇有感激之意,这时便出来打圆场,好容易将宋江拉住了。
    吴用见宋江冷静了些,忙又来劝,说道山寨纵然留客,不争去杀了官差来逼人入伙,既然要绝后路,怎么不差人去搬取宋江家眷上山?这明明是那两个官差自己出了事,须不是梁山下手。
                  第十四章 结党(下)
    他不说还好,一说宋江更加着急:“如此说来,官府倘若认定我宋江杀官造反,岂不是害了我老父性命?”说着就大哭起来,一面哭一面喊:“爹爹啊!孩儿不孝!”
    哭了一会,宋江便要下山去看老父,公孙胜和刘唐死活劝住了,吴用更用话点他:“宋江哥哥,如今正是风头火势上,官府找你不到,必定要盯牢你家大小,等你送上门去,焉知这条消息不是官府的诡计?只今哥哥只可在山寨安坐,待小弟差山下的兄弟四下打探,得了虚实再来禀报哥哥,那时方好定夺。”
    宋江原不是没脑子的人,开头的一阵急火过去之后,也就冷静下来,听吴用说的在理,他又是孤身一人在此,万事只得由人,只好点头答允,向上一礼道:“晁盖哥哥在上,宋江今日既然与众兄弟山寨相聚,便是定数,一切都仰仗众兄弟罢了!”说着团团一揖,吴用等拱手还礼,晁盖自然也满口答应了。
    过的几日,山下开酒店探消息的朱贵传上讯息来,说道宋江家中一切安堵,官府也并未出什么海捕文书捉拿宋江。宋公明得了消息,稍微安心些,只是这消息到底是真是假,他基本上是两眼一抹黑,都凭人家告诉他而已。
    想想现在是寄人篱下,自己并无什么贴心的人,宋江不由得有些闷闷不乐,再想想高强交代自己的任务,更加懊恼起来:眼下山寨一切都在晁盖的掌握之中,自己投闲置散,除了各处闲逛。每天与山寨众人饮酒作乐沟通感情之外,根本什么大事也作不了。什么时候能完成高强交付的任务?
    这么过了些时日,宋江按捺不住,见外面风声平静了些,便说要下山去探望家眷,好歹知个平安。
    晁盖吴用等苦劝不从,只得相送些盘缠,宋江一个人也不带,穿一身布衣短打扮。带个范阳毡笠,背个走路包袱。提一根哨棒防身,用药遮了脸上地金印,抄小路迤逦望郓城县而来。
    不一日,到了郓城县外,他也知道这次死了官差,官府中定不肯轻易放过。从前的亲朋好友是不敢去找了,将范阳斗笠压地低低,绕城而过,直奔宋家庄而去。
    哪知人不找事,事来找人,宋江刚过了郓城县五里,路边一个茶铺中跳出一个人来,劈胸一把抓住宋江前襟,喝道:“好大胆子,你还敢来!”
    这一下唬得宋江手脚发软。不知高低,待定睛看时,原是认识的。乃是郓城县土兵都头朱仝,当日两人原是交情莫逆。也可以说是沆瀣一气,宋江坐地分赃的收益,每月要分他一笔例数,因此虽然着意隐藏形迹,朱仝还是一眼将他认了出来。
    看到是熟人,宋江便不那么慌,眼见朱仝孤身一人,又不叫自己的名姓,想来未必是多大的祸事,便由着朱仝拉着自己走,来到野外一处僻静的所在。
    朱仝站定了,向宋江打量了下,点头道:“看你这模样,在外面显然是有吃有住,日脚逍遥的很,莫不是果真入了盗伙?”
    宋江不答,反问道:“兄弟,我家中老父可好?”
    朱仝又看看他,忽地叹了口气:“兄弟,你家中一切都好,州府相公明示,说道杀人案子已经判了,这两个公差未必是你所杀,待寻着你下落,问明了再说,因此只是要你归案,命人看住你家进出人口,不曾动刑,这一节大可放心。”
    宋江见说,朱仝的为人他还是信得过地,心中便安了,于是将自己别来情由说了,其实也没多少好说,只是在梁山上躲着而已。
    “只是这么一来,小弟暂且是归不得家了,好歹江湖上厮混些时,等到大赦时,免了身上罪责,才好回家。”说到这里,宋江又想起高强的吩咐来,心中不由烦躁,索性不去想它。
    朱仝沉吟片刻,点头道:“如此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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