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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古斯都之路-第4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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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纷纷掏出了锋利的匕首,不断地对着凯撒猛刺猛戳,任由他如何呼喊也无济于事,他忽然想起了泰兰尼昂教授自己的斗拳,便运用了起来。打翻了好几个人,夺过了其中一个人的匕首。而后大喝声,朝着一名还在对凯撒行凶的家伙的腰部深深刺了进去,结果那人惨叫着回头,却赫然是满脸流血的克拉苏。

“是你!”李必达喊到。

“是你,居然是你!”克拉苏惨叫着,捂着背后的伤口,脸部都扭曲了起来。

他惊颤着,将匕首给丢下,那群人又围了上来,他只能放弃了凯撒自保,从市政司的窗户上跳下,但下面根本不是石板路,而是条黑色湍急的河流,他在漩涡里挣扎呼叫,一艘燃烧着灯火的船只行驶而过,将他给拉了上来,他摸着对方的手表示谢意,而后他觉得这双手非常非常的熟悉,抬头看去,是个穿着葬衣带着蜡质面具的人,没错,“我的庇主,我的庇主。”

“你还好吗,我的孩子卡拉比斯?”带着死者面具的庇主,语气还是那么温和,他像父亲那样抚摩着李必达的黑发,“离开这里吧,不要来干扰我的航行,这段航程还很长很长。”接着他指着水面,李必达转眼望去,裹着亚历山大大帝斗篷的庞培,正脸色苍白地漂浮在这条黑色的河流上,仍由潮水将他不间断朝前冲着,而后就是克劳狄、小加图等许许多多已经死去的人,都浮动在黑水里,其中克劳狄还调皮地把脸给抬起来,冲着自己打招呼,喊到“不要废弃了美德女神庙,那儿是我们友谊的见证,感谢在我死前,你一直陪在我身边,给我最后的慰藉,我的好朋友!”

还没等李必达回答什么,他的庇主就猛地推搡了他一下,李必达坠下了甲板,翻滚到了阴暗密集的森林里,无数的鹿呼啸鸣叫着从他的面前跃过,接着带着白银面甲的海伦普蒂娜女王,骑着马立在对面,高大的埃拉伴在她的身边,海伦普蒂娜静静看着他,接着在鹿群过去后,揭开了面甲,露出了睫毛浓密的大眼睛,红色的头发在风中飘荡,出于意外地流着泪水,盯着妮蔻的父亲,“照顾好我的女儿,别让她嫁给显贵,让妮蔻好好平淡地活下去。”说完,海伦普蒂娜下了马,与自己轻轻相拥在一起,“你怎么了?”这句话刚结束,红色的月光就刺破了树林上的云层,照射了进来,海伦普蒂娜在他的怀抱里慢慢消散,散为了无数的萤火虫般的光芒。

他大喊一声,眼泪都流出来了,他看到了埃拉还站在溪流的那边,就不断问海伦普蒂娜怎么了,妮蔻又如何了,结果埃拉爽朗地大笑起来,反问道,“你是谁?”

结果,整个森林的乌鸦都成群飞起,到处都回荡着“你是谁,你是谁”的询问,李必达也跪了下来,“我是谁?我是谁的孩子?我是卡拉比斯,我是李必达,我是!”结果这时候,从森林的深处,游离来了一盏灯火,越来越近,尤莉亚披着那件粗粝的斗篷,火光映照着她淡淡的黄色的头发,靠近后她平淡地牵住了李必达的手,“你不要问自己这样的蠢问题,和我回家,孩子们可都在等着你。”

牵着妻子的手,李必达顿时觉得安宁了许多,在尤莉亚火光的引导下,他慢慢地和她一起,并肩走过,还在问着妻子,“我叫什么名字?”

“你叫李必达乌斯,是老执政官的孙女婿,是努马王家族的后裔,是埃米利乌斯家族的宗主。”尤莉亚头也不回地回答说。

“可是。。。。。。。”

“谁会关心你在别的世界的身份。”妻子斩钉截铁地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

他们就这样,慢慢走出了森林,外面是金色阳光铺洒的裘可拉大街,一阵鸽子在花店前扑扇飞起,李必达回首看去,尤莉亚已消失不见,他听到自家的公寓楼上,传来了婴儿诞生的啼哭声,“利奥,是我的儿子利奥。”他就这样扶着楼梯,一步步怀揣着激动走了上去。

当他上了楼梯口,在狭窗下,一个白衣白袍的女子正手持着烛火站在那里,背对着他,贞女的头巾,贞女的方形罩衣,贞女的爱奥尼亚波浪长裙。

第16章雪之山脉(上)

“皇宫适于虫豸,更甚于牧人奶酪适于夏日的苍蝇。”——拜占庭历史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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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希莉娅?”当时梦境里的李必达诧异地问到。

楼梯通道昏暗的光线里,贞女转身了,举着摇曳的烛火,是清雅秀丽的泽诺,她的容貌还如同李必达刚在罗马城遇到她一样年轻,“时空的旅人啊,不要再犹豫迷茫了,坦然接受自己的命运吧!”接着她手指着传来婴儿啼哭的房门,“门神是掌握出生和死亡的神,你也曾如同赤条条的婴儿般,在生和死的门间穿梭徘徊。”接着,泽诺将火光捧在了胸前,慢慢靠近了李必达,“那现在,将你的命运和拼搏,安心地交给我,交给我与西比尔预言书吧,没有彷徨,就像越过一道门那么简单。”

“西比尔预言书到底是什么?贞女祭司集团到底掌握着什么?是不是它设计着整个世代的命运!”李必达情不自禁地喊出来。

但是泽诺微微笑着,“你是属于这个时空的,你的亲生父母没那么神奇,你也无需挂念,在这里有更为波澜壮阔的事业与目标在等着你——若是不信,你不妨说说,在你出身的那里,你能做到哪一步?既然神给予你这次机会,那就在他营造的新世界里充当主角。”

随后,泽诺轻轻地唱起了牧歌,

“黑铁时代的人即将消散,送子女神和正义女神飞舞在你和你孩子的身边。新的人类将从高耸云层里降临下来。黄金时代即将到来。太阳就会化为真的君王,君临世界万物。”唱着她倚在了门框上,眼角流转,意思是叫李必达走入门中,里面婴儿的哭啼声音越来越大,李必达踌躇着迈步上前,泽诺笑着将手里的烛火递交到他的手中,接着打开了门。“迈过去吧,无谓的梦即将醒来,新的太阳王不再犹豫!”

龟甲制的门框里面满是柔和的金子般的光芒溢出,李必达接过了烛火,慢慢走入融化在其间,他什么都看不到,温暖的风包围在他的身边,婴儿的啼哭好像是利奥的,好像也是他自己,他是死亡了?还是重生了?

眼皮打开后。满头汗水的李必达眼珠急速转动几下,梦中的情景慢慢褪色。出现在自己上面的,依旧是圆木做的一排排屋梁,干草束还是上面来回晃着,好像在婆娑舞蹈,说着“欢迎回来”,让刚醒的他有些困乏头晕。李必达慢慢靠着坐起来,他目光越过窗户,小维利娅正在雨棚下的蜂箱里忙碌着,时不时俯下身子,露出姣好的身材,而她的奶奶依旧蜷缩在门廊下,吱吱呀呀忙乎着织机。

外面到处还是蜜蜂飞来飞去。

“维利娅,阿尔普!拿水来,并给我备马!”李必达喊起来,一会儿后,他在门前满饮了三杯蜂蜜酒,神清气爽地跨上了坐骑,阿尔普急忙牵着,小维利娅跟在身后,朝着庄园临海的那边走去——克拉苏曾藏身的山洞,就是一片青灰色的石崖和翠绿色的树林间,凹在悬空的乱石台地间,需要用个软梯才能走下,十分隐蔽,待到李必达步入其间,才发觉里面确实是别有洞天,清澈的溪流自上面潺潺流下,毫不衰竭,里面微风习习,有几个通道可供遁逃,直接就能看到整片蔚蓝深沉的大海,能第一时间看到敌人舰船到来。

随后,在自然构成的“房间”里,还有朽坏掉的桌椅、陶罐和卧榻,上面都不满了青苔,看来很久未有人来了,当年维比乌斯就是在这里把维利娅姐妹送进来,让克拉苏享受了半年多的“齐人之福”的。不一会儿,李必达看到这个“房间”的侧里,还有个更为窈远深邃的洞穴,不知道通往哪里。

“这儿通向何处?”李必达询问小维利娅。

对方摇摇头,说从来没人探究过,有人说它通往下面的大海,也有人说它直接通往冥府。

于是,李必达就叫阿尔普打着松明,引导着自己与维利娅往里面走,就着火光的照明,他们往前走了大约一两百罗马尺,但周围越来越怪异,这里没有蝙蝠,没有爬虫,甚至连植物都没有,就只有冷冰冰光秃秃的泥土石块。阿尔普将火把努力朝前晃晃,光也很快就被吸走似的——好像这个洞穴根本就没有尽头。

这样,就连一向极有胆勇的阿尔普,也不禁变色,忽然李必达叫他停下脚步,接着他摸到了洞穴的壁,“把火把靠近些。”

随后,李必达盯着上面的画面,大约几秒钟的时间,转身就离开,“快,不要继续往前走了,离开这里!”

说完,小维利娅急忙跟着大祭司,而阿尔普则忠诚地举高火把,慢慢走在两人的后面,拔出了佩剑担当后卫,在临行前他不由得好奇,看了下刚才让大祭司如此牵挂的壁画。

上面是一群密密麻麻的骷髅,围坐在宴会餐几边,谈笑风生(如果骷髅的表情确实如此的话),其间阿尔普瞥见了画面其中一具站在门边的骷髅,头顶上标注着拉丁文“盖约斯。尤利乌斯。凯撒”,下面还有一小行字,“我是个新人”。

阿尔普顿觉背后冒起股冷气,洞穴里这时候无风自呜,在黑暗的深处,总觉得有一些人在不知何处,盯着自己和大祭司,风声就如同呼唤般。这下阿尔普立刻将剑横在了胸前,急速往后退走。

等到所有人重新从洞穴里爬到山崖上面的林地时,重新看到了阳光、草木和到处跳跃的野兔与麋鹿时,不由得大大松口气,好像重新活过来般。

“阿尔普,马上就叫兵士来,将这个洞穴彻底封死——这不是世上活人应该来的地方。”李必达面庞紧绷,说到。

回到庄园的李必达,下令馈赠维利娅祖孙十万塞斯退斯,并且请求她们前往马加拉城居住,“这座维比乌斯的庄园我强行买下了!”接着,到了三日后,就有一个大队的兵士进入其间,将所有残留在地面上的建筑夷平,将洞穴用火山灰里里外外全部封死。

又过了不到两日,就有个名叫科罗拉的落难元老,要求觐见大祭司,询问他关于征战西班牙的方案,并声称自己能协助到大祭司。

第16章雪之山脉(中)

“你的名字可还在公敌宣告的名单上。”叫侍从递给科罗拉一杯葡萄酒后,李必达如此说到。

科罗拉算是先前于七丘之城里为数不多的死里逃生出来的幸运者,他接过酒杯,看着里面久违的如红玛瑙般的美酒,他在西班牙的乡间藏身这么长时间来,这种档次的酒水和馨香,简直是无可抵御的诱惑,“死就死好了!”他说出这么一句,就将杯子里的酒猛喝了几口。

“说说好了,你是如何从我和安东尼、少凯撒的百夫长与武装奴隶手中逃出来的?”

又连喝了几口后,科罗拉回答说,他本来躲在埃文迪尼山,随后装成抬棺人,准备混出罗马,本来已被识破了,但有个百夫长非要先检查棺材里有无藏着公敌,结果还就是那么巧,倒霉透顶的瓦伦提乌斯就在里面——他被兵士砍下了脑袋,自己则趁着混乱跑出来了。

听到这样传奇的遭遇,李必达笑起来,接着他让新收的侍女维利娅,给我们的幸运元老再斟一杯酒,“还是先前的那种吗?那种全营地也只有一罐。”维利娅的希腊语说得不错。

“不要这样维利娅,既然尊贵的科罗拉元老要喝,就让他尽情喝好了,他来这里想必也已做好了必死的觉悟了。一位濒死的人,不管什么要求,我们都要想法子满足他。”李必达这话说得非常大度,也非常带着威胁性,因为就在维利娅举起酒罐,让红色晶莹的酒。流入了科罗拉面前的银酒盅时。几名百夫长已经开始握好了各自的剑柄——只等大祭司令下。他们就把目前这位公敌身份的人砍成碎片。

“死就死吧!”科罗拉再度说出这句话,接着将酒一饮而尽。

饮完后,李必达对着他,“如果你再将这句话说第三遍,我的百夫长就下手了,你愿意说吗?”

“不愿意,我想活着。”握着酒杯环形把手的科罗拉,打了个饱嗝。爽快无比地说。

“是喝到这么美妙的酒水后,重新燃起了对生的贪欲,对不对?”李必达将整个酒罐推了出来,“说说,你企图活下来的理由。”

“因为我改易旗帜了,以前我是不识时务的共和派党人,现在我愿意侍奉你,成为你的臂膀和耳目。”科罗拉继续爽快下去。

“我不缺这个,虽然我自认为你改变政治理念是件好事,你知道吗。我们赛里斯帝国有句名言,那就是‘早晨明晓了神赐的哲理。那他的生命哪怕只延续到黄昏,也是值得的’,这句话我认为用在你身上再合适不过。”

“不要这样——我潜藏在西班牙的时候,观察收集了不少有关于大祭司您的情报,您的志向绝非在于此,所以相比较安东尼、少凯撒,抑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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